《e5 (下卷)_[古罗马]阿庇安_着_谢德风_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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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5 (下卷)_[古罗马]阿庇安_着_谢德风_译-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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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们推荐,他们的用意是想用这个办法使凶手们得到安全,因为不赦免凶手
们,是没有和平的。当他们正在这样活动的时候,恺撒的一个姻戚,大法官
秦那①出现了,出乎意外地他跑进广场的中央,把他的大法官官服抛在一边,
好象鄙视一个暴君的礼品一样,呼恺撒为暴君,呼凶手们为诛戮暴君者。他
颂扬他们的行动正象他们的祖先的行动一样,他命令把这些人应该当作恩人
从卡皮托召回来,赠以国家的荣誉。秦那这样说了,但是当那些被收买的人
看见那部分没有被收买的群众不赞成他们的主张的时候,他们没有把那些在
卡皮托的人召回来,也没有做任何其他的事情,只继续要求和平。
122。但是在多拉培拉讲话之后,那些被收买的人又增加了勇气。多拉培
拉是一个出身于贵族家庭的青年,当恺撒将要离开罗马的时候,曾选择他作
他自己任期内剩余时间的执政官。现在他穿着执政官的官服,带着执政官的
其他职权标帜。他是第二个人跑向前面,痛骂那个提拔他为执政官的人,装
作他已参加了反对恺撒的阴谋的样子,只是他的手,出乎他本意之外,没有
亲自参加——有人说,他甚至提出一个法案,尊奉那天为共和国的诞生日—
—于是被收买的群众又有了新的勇气,因为他们看到有一个大法官和一个执
政官站在他们一边了,他们要求把喀西约和他的党人从卡皮托召回来。他们
喜欢多拉培拉,认为他们现在有一个青年贵族,又是一个执政官,来对付安
敦尼了。只有喀西约和马可·布鲁图下来了,布鲁图的手还流着血,因为他
和喀西约刺杀恺撒时受了伤。当他们到达广场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
屈服的话。相反的,他们彼此互相恭维,好象他们做了一件很明显地光荣的
事情,庆祝罗马城,证明狄西摩斯·布鲁图的功绩,因为在危急的时候,他
把角斗士供给他们。他们鼓励罗马人民要象他们过去驱逐国王的祖先们一
样,虽然那些国王不象恺撒一样实行残暴统治,而且是按法律选举出来的。
他们建议召回绥克斯都·庞培(保卫共和国以反对恺撒的伟大的庞培的儿
子),他现在还在西班牙和恺撒的部将作战。①他们又建议,把被恺撒免职的

执政官秦那(ⅩⅢ。64)的儿子,恺撒的前妻科尼利亚是执政官秦那的女儿。——译者

① 参阅ⅩⅥ。83 以下。——译者

两个保民官西塞提阿斯和马鲁拉斯从放逐中召回。

123。喀西约和布鲁图这样说了之后,马上就回到卡皮托去了,因为他们
还不完全相信目前的形势。他们的朋友们和亲戚们在那时候才能够首先到神
庙里去看他们,他们从这些亲朋中选择使者,代表他们去跟雷必达和安敦尼
商谈和解,保全自由,以及防止如果他们不能达成协议时,国家所将发生的
灾祸。使者们请求和解,但是没有称赞他们所做的事,因为在恺撒的朋友们
面前他们是不敢称赞这件事的;但是因为这件事已经做了,只请求怜惜犯罪
者(他们被激动不是因为仇恨恺撒,而是因为酷爱祖国),怜惜罗马(它已
由长期内战而枯竭了,新的变乱将使它丧失现在残存的善良的人),而加以
容忍。他们说:“如果因为对某些人怀恨,而在国家危急的时候报复的话,
这是不敬神的行为。把私仇消失于公众福利之中是比较好得多的;如果有人
是不能和解的话,至少也要把他的私怨暂时搁下。”
124。我在前面已经说过,①安敦尼和雷必达是想替恺撒复仇的,或者因为
友谊的关系,或者因为他们所宣的誓言,或者因为他们想要取得最高权力,
他们认为,如果把这样多的这种地位的人一起除掉的话,他们的进展可能容
易些,但是他们害怕这些人的朋友们和亲戚们以及其余的元老们对他们的袒
护,他们尤其害怕狄西摩斯·布鲁图,因为恺撒已经选择他为山南高卢的总
督,而山南高卢是有一支很大的军队的。所以他们决定等待将来的机会;如
果可能的话,设法把狄西摩斯的军队吸引到他们这边来,因为这支军队由于
长期服务士气消沉了。这样决定之后,安敦尼就答复使者说:“我们不会因
为私仇而作任何事,但是因为他们所犯的这个罪行,并且因为我们曾经对恺
撒发过誓言说,我们一定要保护他的身体,或者一定替他复仇,为了严肃地
遵守我们的誓言起见,我们不得不驱逐那些犯罪的人,宽容少数无辜的人,
而不愿所有的人都受到神圣的诅咒。对于我们一方面来说,虽然这似乎是一
个正当的办法,但是我们一定和你们在元老院考虑这个问题,凡是你们所共
同赞许的事,我们一定认为是对于罗马城有利的。”
125。这样,安敦尼作了一个安稳的答复。使者们向他致谢,满怀信心地
回去了,因为他们完全有信心,元老院会和他们合作的。安敦尼命令行政长
官们夜间在城内戒严,好象白天一样,在一定距离内,分段驻扎一些卫兵,
全城都有火光。由于他们的帮助,凶手们的朋友们能够整夜在城中通行,他
们跑到元老们的家里去,替这些人和共和国恳求元老们。在另一方面,殖民
士兵的领袖们到处跑,发出威胁的语言,如果他们没有得到所划出来的土地
的话,不管这些土地是已经分给他们的也好,或者答应分给他们的也好。现
在比较正直的公民们开始恢复了勇气,因为他们知道阴谋者的人数多么少;
同时,因为他们想到恺撒的好处,他们的意见发生了很大的分歧。同在那天
夜里,恺撒的金钱和公文都运到安敦尼家里去了,或者因为卡尔柏尼亚认为
这些东西在安敦尼家里比较安全些,或者因为安敦尼命令这样做。
① 参阅本卷第118。——译者

ⅩⅧ。元老院中关于谋杀恺撒案件的辩论。
恺撒法令的被批准
126。当这些事情正在发生的时候,安敦尼在夜间发出通知,召集元老院
于黎明前在泰拉斯①神庙中开会,这个神庙离他的家很近,因为元老院议事厅
正在卡皮托山岗下,那里有角斗士帮助阴谋者,所以他不敢到那里去;同时
他也不想带着军队进城,恐怕惊扰了罗马人民。但是雷必达带着军队进城了。
将要黎明的时候,元老们聚集在泰拉斯神庙中,大法官秦那也在内,他前一
天把它当作暴君的礼品而丢掉了的官服现在又穿上了。当有些没有被收买的
人民和恺撒的老兵们看见他的时候,他们很为愤怒,因为他虽然是恺撒的亲
戚,他是第一个人在公开演说中辱骂恺撒的,因此他们向他丢石头,追赶他。
当他逃到一栋屋子里去的时候,他们拿了一些柴把,准备纵火焚烧那栋屋子。
雷必达带着军队来了,才阻止了他们。
这是第一次明确地表示袒护恺撒的意见。那些被收买的人和凶手们自己
大为惊慌。

127。但是在元老院中只有少数人是不同情这次暴行而对这次暗杀表示愤
慨的,大多数人是想用各种方法来帮助凶手们。他们首先建议,保证他们的
安全,邀请他们来出席,和他们自己一起,坐在会议中,这样就把他们从罪
犯变为法官了。安敦尼不反对这个建议,因为他知道他们不会来的;他们果
然没有来。于是,为了试探元老院的情感起见,有些元老们毫无掩饰地公开
赞扬这件事情,称凶手们为诛戮暴君者,建议他们应当受到奖赏。另外一些
元老们则反对奖赏,说这些人并不需要奖赏,他们不是为了要求奖赏而做这
件事的,但是主张把他们当作公众的恩人,对他们表示感激。另外还有一些
人秘密地设法撤销感激他们的表决,认为只要赦免他们就已经够了。
这些就是他们所想到的办法,他们想发现元老院首先愿意采取哪一个办
法,希望缓一下然后再把元老院引导到其他的办法上去。那些比较正直的一
部分人则对这次暗杀表示很大的反感,认为这是凶恶的,但是由于对凶手们
出身的显著家族表示尊重,他们不反对赦免凶手们,但是对于要尊敬他们为
公众恩人的建议,表示愤慨。另外有些人辩论说,既然要赦免他们,那么,
不宜拒绝给予他们以最充分的安全。当有一个人说,尊敬他们就是侮辱恺撒
的时候,有人回答说,把死者的利益放在活者的利益之上是不许可的。另外
一个人有力地把这个问题作为一个两难的命题提出:他们不是宣布恺撒为暴
君,就要保护凶手们,把这当作一件仁慈的举动。恺撒的敌人们只抓住最后
这个命题,请求给予他们一个机会来表决。关于恺撒的品质问题在宣誓之下
规定:如果他们自愿地表示他们毫无偏见的判断的时候,无论何人不得因为
他们过去被迫通过了恺撒的法令(他们绝对不是自愿的,他们是在庞培以及
庞培之外无数其他的人死亡之后,担心自己的生命有危险的时候才通过的),
而祈求神明来反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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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安敦尼一直在旁边观望,等待他说话的机会;当他看见大量不可争
辩的论点被提出来了的时候,他决定以引起他们的恐惧和忧虑的办法来造成
他们的逻辑的混乱。他知道正是这些元老们中大部分的人曾被恺撒任命为罗
马行政长官、高级僧侣和行省总督兼军队司令官的(因为他将从事远征,所
① 罗马的土地女神。——译者

以他任命他们五年)。安敦尼以执政官的资格宣布肃静,他说道:“那些请
求表决关于恺撒品质的人应当首先知道这一点:如果他是一个行政长官的
话,如果他是一个被选举出来的国家统治者的话,那么他的一切法令还是有
充分效力的;但是如果议决他是以暴力篡夺政权的话,他的尸体应该被抛弃
而不埋葬,他的一切法令应该都是无效的。简单地说来,这些法令包括整个
陆地上和海上,不管我们喜欢或不喜欢,这些法令大部分还是存在的,我马
上就会说明这一点。只有这些事情是我们所要考虑的,因为这些事情只和我
们有关,我愿意首先向你们提出,使你们因为考虑了这些比较容易的问题,
而对于那些比较困难的问题可以得到一个概念。几乎我们全体人都是在恺撒
之下担任过职务的,或者被他提拔之后,至今还担任职务的;或者由他预先
任命,马上就会担任职务的,因为,你们知道,他已经安排了罗马城内的职
位,每年一任的行政长官和任期五年的行省总督兼司令官。你们是否愿意辞
掉这些职务(因为这完全是在你们的权力之内的),我愿意首先向你们提出
这个问题来,然后我再谈其余的问题。”

129。安敦尼这样在他们中间点起一把火,不是关于恺撒的问题,而是关
于他们自己的问题,于是他又不说话了。他们马上一齐站起来,大声呼喊,
反对重新选举或者把他们的权利交给人民。他们愿意牢固地保留他们所已经
获得了的权利。有些人反对重新选举,因为他们现在还没有达到法定的年龄,
或者因为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其中执政官多拉培拉本人就是一个,因为他
还只有25 岁,在法律上是不能作执政官的候选人的。①虽然他昨天装作好象
他也参加了这个阴谋的样子,他突然改变了,现在他辱骂那些借口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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