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聊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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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聊斋(4)-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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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了冰棺。 
“你,你去看看里面怎么了……”林太太颤抖着缩在吴天雨身后。吴天雨有些发抖,但还是拉开了冰棺,突然,林富贵直直的坐了起来,紧紧抱住吴天雨。屋里发出一阵尖叫的声音。肥胖的女人大叫着:“诈尸了!诈尸了 !”转身就往外面跑。吉米和林太太像是吓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是那首歌……是他们在亡灵面前唱了不该唱的歌……”我恐惧的想道。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阵鼓掌的声音。一个声音在我的耳朵边上说:“恭喜你了,真正的答案只有一个,YOU GOT IT。我走了,好好给我把我的板板办好,不要再唱不该唱的歌了,不然我下次再回来可就不走了。哈哈……”声音震耳欲聋, 

“庄秦,你怎么能在这儿睡着了?”雅琳故意把音响开大,我猛的站了起来,难道,刚才还是在做梦? 

我详细地给他们讲了我这个奇怪的梦境,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林太太听得脸色苍白,当她听我说到我的梦到会所的那段场景和林先生回来时,她愣住了,然后捂着她的胸口瘫软在了地上。“快送医院,她的心脏病犯了!”表弟看了看,立刻大声叫了起来…… 

8:30。 
板板音乐会准时开始了,林太太没有出现在大厅上,因为在今天下午突然心脏病发,住进了医院,听我表弟说,是因为受惊吓过度,现在昏迷不醒。而且很有可能这次昏迷会一直都醒不了,说不定就这么成了植物人。 
我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会所里的客人,满多的,几个演艺圈里的人坐在最前面,饶有兴趣地听着雅琳和李胖子唱着经过我认真审查过歌词的歌曲。 
我坐在包房里,细细地欣赏着他们的演唱。一切总算过去了,这可真是惊魂的一天啊! 
今天他们唱的都是什么《伤心太平洋》、《黄昏》啊这样的伤心的歌曲。这些歌的歌词都没有任何问题的,我仔细看过了的啦。 
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雅琳走进了包房,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累死我了,我生怕唱错一句歌词。”雅琳一边擦这汗一边说。我连忙递了一杯咖啡过去。雅琳没好气地埋怨到:“现在开始一个小时的客人自娱自乐,没我的事了。以后再有板板千万不要再找我了,这次可真是吓死我了!” 
外面响起了音乐声,几个客人在外面兴致勃勃地唱着歌。我担心地问:“这些客人选的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雅琳说:“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找的伴奏碟都是一些伤心悲切的歌曲。” 
我不放心地说:“我还是出去看看,看看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走到大厅里,刚才的客人正好唱完。现在上去的是彪哥,他拿起话筒,说:“现在我来为大家送上一首孙楠的歌曲,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前奏开始了,是首我很熟悉的歌曲,可这是什么歌呀?我一下忘了名字。我搜索着我的脑海,终于我想起了这是首什么歌。 
糟糕!不可以唱这首歌的!我醒悟了!我大声地叫着:“大毛二毛仨儿,不要放这首歌!这首歌是不能唱的!” 
   
可惜我已经晚了,一个胖子粗旷的嗓音已经回荡在了会所的大厅里。 
“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我的生命因你而精彩!” 
   
我的眼前发黑,因为,我听到了放着冰棺的地方又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完'
 

双面爱人  
 

(一)姐姐的前男友 

  “小颜!小颜!”忽听背后有人叫着。站住,回头,一位年轻男子惊喜的目光直射过来,亮得有些耀眼。 

  “小颜,真的是你啊!”他的脸上挂着急促的笑容。那是张十分英俊但又十分陌生的面孔。 

  我轻轻地笑了。这笑容让他有些失措。我不怪他。从来没有人能将我与姐姐分清楚,除了母亲。而她,已经… 
 
  咖啡馆我是很少去的,是他执意的邀请。我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我说,你还是老样子啊。他呆了呆,想笑却没有笑出来,他说,小颜,我以为你不会原谅我了! 

  我笑得更灿烂了。原谅他?哈哈,我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呢。我只是想,有保镖陪我加今晚的夜班了。想到加夜班,我就笑不出来了,觉得每个毛孔都塞满了寒气。我想起昨晚,如果不是我天生胆子大些,如果换成姐姐… 

  他的家看起来很富有,光面积就足有二百来平方──这可是全市的中心地带,我需要工作多少年才能买得起呢?在那个洒满阳光的小厅里,我愣住了:我看到一张合影,男人是他,女子正是姐姐。我回头,故意对与照片里同样英俊的他说,嗨,你还留着这张照片呀。他含笑点点头。我转过脸继续看那幅照片,轻抚着姐姐柔长的头发,明澈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一层淡淡的伤感,那伤感是在我的眼睛里找不到的。 

  她的肩被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拥住,很幸福地笑着,但那幸福并不能冲淡她眼里的伤感。那伤感是与生俱来,摄人心魄的。我能理解我身边的男人曾经多么爱她,也许现在依然爱她。但,他们为什么又分开了呢?姐姐什么都没跟我提起过,她是个有什么事都埋在心里的人。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小杯咖啡轻轻啜着,继续看那幅照片。照片里的男人穿着笔挺的礼服,女子着一袭洁白的纱衣,那是只有要结婚的人才会拍的照片。我也拍过的,但只是拍拍而已,并不是为了结婚,只是觉得好玩儿。可是当我按照摄影师的意图拍完那千人一律的照片后,就发誓再也不受这个罪了。即使真的决定结婚,我也不想再拍了。 

  我想到了那个与我拍过结婚照的男人,心里不知怎的一痛,怪怪的。然后我觉得我的肩膀一热,他的手掌已经搭住了我的肩。 

  我急忙站起身,回过头,望见了他有些尴尬地半站着。他沮丧地说,小颜,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我忙搪塞着:啊,我晚上要加班呢。嗯,你能陪陪我吗?他转忧为喜:好啊。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个工作狂啊。 

  我却没笑。如果他知道我昨晚的经历,能不能舍命陪美女还不一定呢。 

  他说他刚从加拿大回来。没想到刚一回来就能遇到我。他说,我这次回来就是来找你的,不想再走了。我笑笑没说什么,奇怪他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我不是我姐姐。他只是说觉得我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开朗了。呵呵,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嘛。我差点说出来。我觉得与他相处不是件令人讨厌的事情,不过,假如爱上他,不,没有假如,我对男人早已经死了心,特别是对他这种外表英俊的年轻男人! 

  八点半,他陪我走进了海岛大厦。那是一座二十多层的写字楼,有四部电梯。值班的孙保安很家人气地跟我打招呼,他对我身边多了个护花使者显然很吃惊,惊愕之中露出了一丝坏笑。 

  我的公司在十六层,我们下了静悄悄的电梯,走进了静悄悄的走廊。我虽然胆子大,却觉得头皮直发麻。我在想:昨天晚上那个令我魂飞魄散的白衣男子还会出现吗? 

  (二)穿雪白T恤的男子 

  我是以恶作剧的心态对那个陌生男人默认我是我姐姐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很重要,我需要有个人陪我加完今晚的夜班。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使我心有余悸,怎么的也不敢一个人去公司了。有一大推报表等着我去做,不加夜班是不行的。我一直觉得那座大厦是安全的,我喜欢一个人在夜晚不被打搅的工作。可是,就在昨天晚上… 

  当时整个十六楼只有我一个人。我说过我是个胆子大的女孩,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敢一个人走夜路了。我敢把许多女孩子一见就哆嗦的小蛇绕在胳膊上玩儿,这一点姐姐就做不到。 

  当时报表上有一个数据怎么也对不上,令我心烦意乱。我决定走到阳台上透透风,让脑子休息一会儿。十六楼的阳台虽小,但从这里望下去,可以欣赏被夜色笼罩的城市,很美。夏夜的微风有些湿热,我的身体里还遗留着房间里的冷气。我靠在栏杆上,让身体里的冷气慢慢地散出来,很舒服的感觉。 

  我所在的这座海岛大厦是半环形的,所以我站在阳台上,除了可以欣赏外面的夜景外,还可以看到大厦的一部分。我无意地望过去,发现在十五楼的一个房间里亮着灯。当时是十点半,还不算太晚,所以整座大厦零零星星地有灯亮着,大概还有许多和我一样的人需要或者喜欢加夜班。 

  那个房间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它不像别的房间(包括我的房间在内)发出牙白色的光亮,从那个窗子里透出来的,是略带紫色的灯光。那是我喜欢的颜色,淡雅且明净。那个窗户没有拉上百叶窗,所以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房间里的部分情景。 

  我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半躺在椅子的靠背上,仰着头,大概正在闭目养神。他穿着一件雪白的T恤,头发很黑很浓。我的目光停留了一会儿,就收了回来。怎么说这也是偷窥! 

  我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觉得好些了,身体里的冷气散得差不多了,开始觉得闷热──大概是要下雨了,看来我要抓紧时间,在雨落之前赶回家。 

  我走回办公室,觉得凉爽惬意,很快就找出了刚才报表中的错误。我准备趁脑子清醒将那份报表做完。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我核对完最后一个数据时,觉得放松极了,决定今夜到此为止。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以及开门关门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的。是隔壁的同事吗?不过我怎么没有听到十六层的铁门响呢?我们公司租了这座大厦的十六层,有二十多个房间,如果进来的话,必须通过一道厚厚的防盗铁门,它总是会发出很沉重的响声。 

  我关了电脑,三下两下收拾好东西,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出来。 

  我的目光迅速扫了一眼走廊,柔和的壁灯光茫里一切都极为正常。也许刚才是十七层的脚步声吧。在极静的深夜,声音的传播总是极有穿透力的。 

  锁好十六楼的铁门时,走廊的灯突然灭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停电?但马上我就庆幸起来──如果再晚一分钟停电,我一定会被困到电梯里不可。现在我只有走步梯了。随身的钥匙串上有个微型电筒,我打开,借着微弱的光茫摸到步梯口。 

  只有在四部电梯全部出故障或者停电时我们才会走步梯,那样的情况极为少见。我的手抓着扶手慢慢地下楼梯,脚下的鞋子发出清晰而有节奏的响声。 

  走到十五层的时候,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接着,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走近。在这个时候,其实有人比无人更让人担心。我手中的光茫只能照亮极近处,看不到来人。我于是停住,听着那个人走过来。 

  那人啪地一声将火机打亮,借着火机的光亮我看到一个男人的面孔。那面孔也许原本是标致的,但此时却在火机的光亮里显得有些狰狞。男人走近我说,小姐,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吗?那个声音略带沙哑。我镇定了一下,露出了一惯的笑容,但他也许看不到。我反问,停电了,怎么回事? 

  这时他离我已经很近了。他的鼻梁很高,在脸上映出长长的阴影。两只细长的眼睛里映出火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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