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烈卷6_灭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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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英烈卷6_灭江西-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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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王明玉珍听了一文一武两位大臣之言,思想李长生不愿带兵去江西,是因为他怕碰着金陵皇城总镇师弟吴福,戴天寿力主去江西,是因为与江西陈友谅是儿女亲家,爱屋及乌嘛,但究属小事;衡量再三,明玉珍认为还是出兵为上,帮江西打红营,也是为自己。因此说道:“待孤御驾亲征吧。”又对李长生说:“李卿不愿去,镇守川中,待孤带领先锋将岳效良,九节铜轰大炮,军队五万,前去与红营决一死战。”元帅李长生听川王如是说,想我不去,反显得我李长生胆小。忙奏道:“启奏大王,臣身为大帅,岂能不愿带兵前去,臣愿随大王御驾前往。”因此大元帅李长生也出川来。
  陈友谅连连得探子报来,川王明玉珍御驾亲征,带领大元帅李长生,先锋将岳效良、军队五万,还有镇国之宝九节铜轰大炮,真叫心花怒放,马上吩咐水路上备好船只,然后等到川王到来之日,亲自带领各邦邦主、军将等赶到鄱阳湖边迎接川王。川王船靠湖边,陈友谅急忙抢步上川王龙船:“啊!川中明老王兄,李大元帅,孤王带领各邦主及众将官接待来迟,望川中的老王兄、李大元帅恕罪。”“汉王兄,诸位王兄,众位将军,玉珍有何能何德,有劳远迎,不敢呀不敢。”陈友谅一面嘴上与川王敷衍,一面转动三角眼朝川军看,看见九节铜轰大炮,眼睛好似闪电一亮,呀!想我陈友谅是“乌龟爬门槛,待看此一翻(番)了。只要九节铜轰炮将红营打灭了,我平定天下就易如反掌了。于是马上请川王上金鸡岭,设宴洗尘接风,犒赏五万川军,然后停兵两日。到第三日,陈友谅派一小兵,到康郎山红营营地约再战青草山。
  红营上这两日也热闹非凡,为啥?从金陵皇城来了三个小将,一个是花文郎之子花魁,一个是副都督韩任之子韩江,一个是马兵王玉之子王英。三位小将最大的是十五岁的韩江,最小的是花魁,十二岁。三人借口游山玩水,溜出皇城,来到鄱阳湖康郎山,吴王朱元璋没有办法,只好留在康郎山上。
  这日,陈友谅派的差官到达康郎山,由红营小兵带领上山见元帅徐达,呈上书信。元帅徐达等差官退出后,拆开书信看。其时,徐达早已得报,川王明玉珍带了元帅李长生,九节铜轰炮,军队五万前来援助阵友谅,如今看完这封书信,想这次是决战了。九节铜轰炮听人说非常厉害,威力无比,但只是听说未曾见过,既然此番是决战,还是应该有所准备。因此向朱元璋奏道:“主公,此番开战,能否请主公回转皇都?此地有臣等在。”朱元璋想,我早就发过誓,不灭江西不回皇城,如今元帅听说川王带来丸节铜轰炮,担心我安全,要劝我回皇城,九节铜轰炮有这么厉害吗?不以为然。说道:“元戎,朕躬出皇都曾暗立誓言:不灭江西,不灭友谅,誓不回皇城。请元戎不用顾虑。”徐达没话可讲,只得吩咐二招讨汤和。三将军邓愈带领部分水军留守康郎山,其他十万军队,由朱元璋御驾亲征,与自己,常遇春等大将出发到鄱阳湖边卧羊山登岸,回书给陈友谅,愿与江西、四川各邦会师再战青草山。
  陈友谅得信后,马上与各邦邦主,军将战士到青草山驻扎,九节铜轰炮留在金鸡岭上,由部分川军与江西兵把守。第二日,李长生点三千川军,营门开,到战场,先锋将岳效良一马到战场讨战。红营元帅徐达得报,马上带领众将到战场,旗门设好。傅友德在旗门下,见战场上川将的旗上一个“岳”字,心里明白,这是岳能的小儿子岳效良嘛,让我去,因此,一马扫出来,到战场。
  岳效良见红营旗门下出来一将,浑身碧绿。喊声:“呔!来的三分象人,七分象妖,报名送死!”“呼儿——”傅友德将马扣住,叫声:“效良!”嗯?岳效良听了想,妖怪怎么会认识我的?只听傅友德说:“某乃安庆侯前营征将傅友德。”“啊?!”是杀父的仇人来了。吼道:“不用多盲,放马!”“请!”两马扫趟子碰头,傅友德举手中龙刀朝岳效良肩上一刀劈去,岳效良马头带偏,双手举锤头挠去,傅友德“嚓郎”刀又劈来,等到第二个照面,岳效良两柄锤头打过来,傅友德手中龙刀朝他双锤揿下去,说道:“效良,尔父初次川兵出,与我交战,再三相劝,他不听我,以致丧生;尔兄效飞,某不愿伤他性命,被人在毒龙套火烧而亡;尔小小年纪,本领平常,莫说傅某龙刀,红营能胜尔者不亚于某,所以我劝尔回转旗门,劝你们川王和元帅速速退兵回川,即使不行,尔也不要再在疆场交战的了。”这时的岳效良,哪里肯听你傅友德的话。反骂道:“好贼子!伤我父,又害死我兄长,还要在二公子前多言多语!”说完,圈马朝旁边让开,傅友德想,今日将他杀了,也不过功劳一桩,万一被老师知骁,或不明真相人得知,总以为我傅某为人不仁,变成杀其人而灭其族了。因此脚朝葵花镫上一挑,说声:“尔不听良言,后悔莫及!”然后圈马回到自己旗门。
  元帅徐达看得清清楚楚,傅友德有心放过敌将,晓得傅友德的心思也不去计较。问声:“哪位将军前往交战?”蒋干英应声,一马扫到战场。岳效良见蒋干英出来,想难怪红营要打胜仗,出来的将官都是奇人,刚刚傅友德套了一身甲,脸也没有看清楚什么样儿,现在又来个小个子,手中两柄锤头却比我大一倍,最最触目的是,身上的苗钢甲是我老父的宝甲改的。岳效良还在想,蒋干英一马已到他面前,忙喊声:“住马!报名送死!”蒋干英将马扣住:“本藩义王驸马公扳倒北梁楼蒋忠之子蒋干英。尔何人?”“川中飞天铁甲将岳能次子,本先锋岳效良。”“啊!”蒋干英想,你老子,我就朝他肩上敲过半锤;你阿哥,我也与他交过手,不过没有胜;现在与你打,也不能半点马虎。困此等到马打照面,岳效良双锤来个双龙入海之势兜胸而来,蒋干英马头带偏,举手中双锤挠开,来个流星赶月打过去,岳效良“砰”两柄锤头挠上去,只觉得两膀又酸又麻,心里明白自己非对方对手,不过又不能马上圈马回去,到底是先锋将,应该马革裹尸还。因此拚命打下去,打到第十个回台,实在吃不消了,只得喊声:“好厉害的红巾贼将,本先行去也!”圈马就逃。
  蒋干英紧追不舍,追到那里,手中一柄锤头朝岳效良马屁股上打去,“砰”打着一点点,马痛得一个仰身,岳效良脚在踏镫上一窜,人朝旁边跳丁下来,马“嗯”摔倒在地,岳效良连窜带蹦回到旗门。旗门下李长生问陈友谅,每次交锋都是我们川将出去么?陈友谅说,别的邦也出去的。李长生想,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要想个办法,再与红营约战,因此鸣金收兵回营。
  红营呢,“卜龙龙……”打得胜鼓回营,虽然未伤敌将,还算得胜,回去后仍然摆酒庆贺,犒赏三军,人人高兴。只有一人独桌,大凳子上放个小凳子,捋了小胡子,瞪着眼看酒杯,滴酒不饮。啥人?皇城总镇阎王票子吴福。别人都不注意,朱元璋坐在上面倒看见,嗯?吴福发怔不喝酒为啥?哦,哦,想起了,川中大元帅李长生与吴福是师兄弟,两人都有绝技,叫啥名称倒忘记了,嗯,只知两人如果在战场上碰面,死活都难测。是不是吴福在想这桩事呀发怔。因此叫声“啊,吴御弟。”吴福忙应道:“臣在。”“今日御弟为何滴酒不饮,心中有何心事?”
  吴福正在想战场之事,想川中元帅就是我的师兄,以前师傅教了我掌中箭,他知晓了,不肯下山,怕以后在战场上遇着我难以对付,所以师傅教了他肩尖炮。这次他来此肯定肩尖炮也带来的,倘使他不得已用了,伤了红营将官,我能坐视不动吗?两国相争,各为其主,如我出去,不是他死,就是我死的了。如何是好?因此人发怔么滴酒不饮。现在听圣上在问,只好回答:“臣身子有些不爽。”那么朱元璋,你不要问了,就是要问,也等回到龙营帐了再问。朱元璋还要追问一句:“还有么?”“啊,臣在思想,今日见川中元帅李长生,他乃臣的师兄,他身上有肩尖炮,非臣夸口,这肩尖炮,我营将士恐都难以抵挡,只有臣弟前去,不过也不知道谁死谁活,所以臣弟正在想。”“啊!”两人对话,众文武都听得明明白白,听了吴福这番话,心情为之黯然,哪有心思再喝贺功酒。
  红营这样。四川营里,太元帅李长生请各邦邦主赴宴商议,席间,李长生问姑苏三王张士信、广东王田丰,福建王毛贵、云南王郎世泰、江东王倪文俊,来江西打过几仗?姑苏三王张士信低头不语,不能说我们不是来帮江西打红营的,只是摆个样子,没有带啥好的将官来打。广东王田丰、福建王毛贵哑子吃黄连,不好说陈友谅请我们来只是为了仗仗声势而已。江东王倪文俊早已是江西的属国,没有权不听陈友谅调遣。云南王郎世泰,想到征国大将军驸马公魏尔须之死,气得话也说不出。李长生问之再三,各邦邦主不吃不开口。李长生心里明白,江西陈友谅果然刁滑,想我们四川来的狠将十有八九都完在江西,陈友谅一点歉疚之情都没有,因此心中也不愉快,一席酒宴不欢而散。
  等到筵席散后,广东王田丰将云南王郎世泰、福建王毛贵请到自己亲帐。却说广东王田丰,原是元朝武状元,在广东做守关将,只因他两个兄弟田广、田锦门在山东家乡杀了济宁守关将哈拉脱脱里,连夜与娘一道逃到广东,田丰只得起义,自称广东王。田丰对云南王,福建王说,我们来此是多此一举,姑苏一邦来与不来一样,如今耳闻台州王方国珍已归降红营了,我们应该如何是好?福建王毛贵听了笑笑,说不是我怪你兄王,此番若你不来,我也不会来,我是一介草莽英雄,你是武状元出身,我听你的。
  田丰还没有开口,旁边云南王郎世泰“呐”叹口气,说这次别人说千里迢迢赶来,我何止千里从云南赶到这里,伤了魏尔须不说,陈友谅连半句好话也不说,好象我家驸马公应该为他而死。现在二位王兄认为如何?田丰说,现在陈友谅已是强弩之末,他主要靠四川,又不靠我们小邦,我们不如现在一走了事,不要等到他失败了再走,不然别人会说我们小邦见风使舵。毛贵问,我们去投靠红营么?云南王笑笑,说如此的话,我们太小看自己了。要走就今夜二更以后,即使陈友谅知道了,也决不敢穷追,红营知道,也不会来阻挡。于是,三邦决定,当夜二更天后,前营改后营,军队悄悄离开青草山各邦联军营地,好在三小邦营地与江西,姑苏,川中三大邦营。地有段距离,不易觉察。
  三小邦邦主带领各自军队来到青草山与卧羊山之间,不料这里是要道,老将朱亮祖与安庆侯傅友德早已带了军队,奉元帅徐达之命埋伏在此。二更以后,朱亮祖听小兵报来说,青草山上有路人马向南退了。马上与傅友德从要道左右两边包抄过来,三小邦邦主看见前面有亮光,知道是红营军队的埋伏,福建王毛贵没有了主意,广东王田丰问云南王郎世泰:“老王兄,怎样?”郎世泰年龄大,经验也多,马上回答:“二位王兄,人马列开,灯球火把点燃,待我们三人前去一会。”于是,人马闪开,三王三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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