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亚-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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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亚-旋舞-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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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替他说话?”

 “他是我哥哥。”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甚至比之前还要意外!

 圣星宇惨笑地摊摊手:“可笑吧!好像什么事都搅在一起了。我现在后悔也
来不及了,只好尽力弥补我的过失!你肯原谅我吗?”

 他已跟踪他三天,每个夜里他都会来这家俱乐部,起先他以为他只是来玩,
后来才发觉他每个夜晚都会过来。而且都在固定的时间出现。

 他运用杂志社的关系弄到了贵宾卡,而现在正在考虑他要不要进去?

 他比星宇的时间来早了一些,如果他现在进去便可以找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
地点隐藏自己。

 只是他会在里面看到什么?

 这种俱乐部是什么,男人们都心知肚明。

 他不愿意想得那般不堪,但他别无选择——他走近俱乐部门口,那里贴着一
张舞娘的放大彩色照片。上面什么也没有,而相片里的女孩十分年轻!太年轻
了!

 他不禁摇摇头,向门口的侍者出示他的贵宾卡,过了好一会儿才得以进入。

 由于时间还早,俱乐部里并没有很多人,最里面还有张撞球桌,有两个脱了
西装的男人在那里玩。

 酒保精明锐利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他坐上了吧台“马丁尼。”

 “第一次来?”

 他点点头:“这里的客人你都认识?”

 “大部分。我们只做熟客的生意。”酒保将酒推到他的面前:“谁介绍你来
的?”

 他说了一个名字,酒保满意地点点头。

 看来这个地方的主人的确十分保护他的产业,连雇用的酒保都与众不同。

 他打量一下这间充满着现代风味的店:“门口那张照片的女孩是谁?好年轻?”

 “海儿。冷海儿的。你不知道吗?”他看起来有些意外:“我以为你是专程
为她而来的?”

 石磊摇摇头,吸了一口苦涩的酒:“这里的人都是为她而来的吗?”

 “一部分是,有的人几乎天天来。”

 “她不会太年轻吗?”

 酒保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受侮辱似地挺起胸膛“他们是来欣赏她的表演的!

 她是我所见过最优秀的舞者之一!“他挑挑眉不经意地:”我敢保证有许多
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华先生不做肮脏生意!”这次酒保是真的生气了!他夺回他手中的酒:
“我也不做!”然后他倒掉那杯酒。石磊这下可真的意外了:“你是认真的?”

 胖子酒保不理他,转身去做他自己的事。

 他摇摇头,有些不可置信,从没有见过这么有个性的酒保!

 客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他已没空再去和酒保打交道,他在离舞台最远的地
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

 亚蔻有些胆怯地盯着婆婆的门铃,迟迟不敢伸手去按它。光想到婆婆那令人
招架不住的犀利言语她就想转身逃之夭夭!

 其实石水仙是个不错的婆婆,在她与石磊之间她总是帮着自己多一些,但石
水仙那豪迈的江湖气和不拘小节的个性常叫她这个做晚辈的不知如何是好——
“干什么?按铃啊!”

 她吓了一跳猛然转身眼前的男人高大威猛,虽然年事已高,但他的脸看起来
仍是随时可以赤手空拳打一架似的凶悍!“您是?”

 “圣千岩。你不按我按!”他说着真用力去压那片铃,而且是存心吵死人似
地压着不放!

 “来了!来了!你他妈的等一下会死吗?”石水仙在门里大吼着。

 亚蔻顿时手足无措,对一个今天才知道的公公而言,她这个媳妇完全没有心
理准备!

 她不说二话立刻想拔腿离开——“去哪?给我站住!”他威严地命令。

 石水仙一开门立刻呆愣在当场:“怎么—一”

 “开门呐!你愣在那儿干什么?”

 “你来做什么?”

 圣千岩提小鸡似地将亚蔻提到门前“你开不开?”

 “亚蔻?”她嘴巴张大得险些合不拢。

 亚蔻无奈地:“妈。”

 石水仙缓缓地打开门放他们进米,突然想到浴室里的衣服没洗,水槽里还有
中饭的碗筷,她的头上还上着发卷——“你头上长的是什么水果?”圣千岩饱
含兴致地问。

 她居然立刻红了脸,硬撑着面子:“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又没人请你来!”

 “我要等你发帖子除非是下辈子!我自己有脚不会来吗?”他自在地坐在她
的大沙发上:“更何况儿子的事总不能不管,我来也是应该的!”

 “我们石家的事,石家自己会处理,更何况我们根本没什么事!”石水仙拔
掉自己头上的发卷塞到亚蔻的手里,边朝她使眼色:“你替我拿进去,没什么
事就替我折折衣服——”

 “她留下。”

 石水仙推了亚蔻一把:“姓圣的!这里由我作主!”

 圣千岩板起睑来:“我说要她留下她就得留下!”

 “你——”

 “你们不要吵了。”亚蔻连忙挡在他们之间“我走好了——”

 “不行!”他们终于意见一致地吼道。

 她是在劫难逃了,亚蔻只有在心中哀叹,看来今夜必定不是她的幸运夜!

 他被舞台上女孩所跳的舞所眩惑了!几乎忘了自己今夜来此的目的,只目不
转睛地盯着舞台上孩子的曼妙舞姿,那仿佛隐含魔力似的动作!

 “她是谁?”

 酒保那略带骄傲的声音在脑海中说着海儿,冷海儿。

 他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试图从那两个字当中寻找出一些意义来,然后他
听到他们谈话:“你必须和他见一面,要不然他们的婚姻真的会完蛋的!”

 “她还是不听你的劝吗?”

 “劝?我看她都已经快累死了,哪还有心情听我说话!”他叹了口气“是我
太冲动了!”

 “难道没有别的法子可想?我不希望再扩大伤害了。”

 “我也不希望,石磊心里在想什么没人知道,除广你和他见一面,断了他的
心之外,我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他是爱亚蔻的,只是一下子昏了头了!”

 那女人的声音既陌生又遥远“万一他问起海儿呢?我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
情形,我很担心……”

 石磊猛然一震!

 海儿?

 舞台上的女孩是他的孩子?他笔直地盯着那孩子看,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已有
一个如此美丽的孩子——“岫青,你先生知不知道这件事?”

 “他知道。”

 “那他……”

 她涩笑:“他也担心海儿和我会离开他,但那是不可能的——”

 表演结束了台上的女孩在如雪的欢声中下台行礼没入后台之中。

 他定定地坐在当场动弹不得,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坐在他身后的男女,脑中一
片空白。

 没多久海儿换上轻便的衣服活蹦乱跳地奔了出来,一路一不停和客人们打着
招呼。

 她由他的身边奔过,他得强忍住满腔的激动,才能让自己不伸手去拉她。

 “妈,叔叔。我今天表演得怎么样啊?特别吧!这是我从录影带上学来的喔,
学蛇女的舞呢!”

 “怪怪!你就不能学些正常点的吗?例如土风舞之类的?”圣星宇笑着替她
拉开椅子。

 海儿立刻发出厌恶的声音:“天响!格调!格调!请你注意格调!”

 “好啦!我们快回去吧!爸爸还在家里等呢!”冷岫青起身:“星宇,我会
考虑的。”

 “好,我等你消息,海儿拜!”

 “拜拜!”海儿吱吱喳喳像只小麻雀似地和母亲一同走了出去。

 他克制着自己追出去的冲动——“过来喝一杯吧。”

 石磊缓缓回过身子,圣星宇正含笑朝他举怀:“希望你满意你所看见的。”

 “她改了名字?”

 “是,获救后没多久就改了,现在的她叫冷岫青。

 “嫁了人?”

 “嫁了救她的人,叫应辰愚,那家伙爱她入骨。”

 “海儿是我和她的孩子?”

 “没错。”

 石磊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她过得好吗?”

 “很好。”他几乎开始同情他了“应辰愚是个很特别的男人,明知道她有了
孩子还娶她,为了她腿受了伤,这些年来几乎无法站立,但是他们很相爱,那
是仅装不出来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结婚当天我在场。”

 石磊咬牙切齿、怒火高涨,完全了经思考地挥拳过去——圣星宇完全没想到
他会有这种举动、全然没有防备,在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已被打得飞
撞在另一桌客人的身上!

 石磊铁青着脸扔下一叠钞票:“这是赔偿!”然后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

 没人敢拦他。

 “海儿—一”她思索着该如何对她说明她的身世,努力寻找最适当的用词。

 “如果……如果你发现你……

 你……“”我怎么样?“海儿奇异地望着她:”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说话?


 冷岫青想了又想,车速不自觉地放慢了下来“如果你发现你不是爸爸的孩子
你会怎么样?”

 海儿静静地望着母亲皎美的侧脸,许久不说话。

 她将车子靠边停下来,有些焦急地:“我只是说如果!”

 “我不会怎么泽,爸爸仍是爸爸,那并不会有任何改变。”海儿有些困难地
回答,她勇敢地微笑:“星宇叔叔说有比血统更亲密的联系!”

 “你真的这么想?”

 她用力点点头:“其实我也可以猜到的,我和爸爸一点都不像,不过我爱他,
爸爸也爱我的!我不会因为我不是他的孩子就不再爱他和尊敬他!”

 冷岫青感动地落下泪来,紧紧抱住自己心爱的孩子。“好孩子,那么妈妈要
说个故事给你听!”

 “关于什么的?”

 “关于两个年轻孩子的。”

 等她终于离开那里时,外面已是光灿烂,她仿佛刚从大难中脱身似地喘了口
大气!

 石水仙和圣千岩无疑是最糟也是最佳的战友,他们不断互相攻话,一点也不
顾忌到她的存在,另一方面他们又通力合作要打消她离婚的念头。

 和那样两个意志如钢铁般的人争斗,绝对是她这一生中最难忘的经验之一!

 从他们的眼中所冒出的火花是难得一见的,在这样一对老年人的身上得以见
到那种爱情的烈焰令她有些感动。

 爱原来就并不只专属于年轻人的。

 他们的心里也该明白的吧!走过那么多的人世沧桑。却只在对方身上找到自
己爱情的生命力。那已是无可取代的。

 她漫步在街道上仰望那难得的满天繁星,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只是那似乎与
她无关。

 她觉得自己像是只被蒙了眼的飞鸟,即使想飞也不知道方向在哪里,心上有
太多的羁绊,使她根本寸步难行。

 许多时候想着,何必在意那许多?过一天是一天,更何况她还有了他们的孩
子,她是那么渴望再回到他的怀抱之中。

 可是她也知道她做不到,那不是她的性格,她可以被爱情所蒙蔽,但到头来
那只会变成恨!而她不愿让彼此的面目都变成那样可憎!

 她是无法跳脱出来了,只能盲目地随着命运走,看看自己在未来会担任什么
样的角色。

 在两难之中,她能不能放弃选择的权利?

 爱情及婚姻已使她变得懦弱了。

 梦夜拧来冰毛巾覆盖在他修不忍睹的脸上,躺在她沙发上的他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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