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同情心的悲剧》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美国同情心的悲剧- 第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强调《圣经》规定的,认为条件好的个人有参与救济贫穷者的义务。最后,他认为那些因自甘堕落而变穷的人应该有意愿改变导致其堕落的思维和行动方式。如果他们不这么做,那些愿意施助的人就应该暂时远离他们,并改变承诺。如果一段时间后这些人的内心还未起变化,那就再远离他们一段时间。    
    查尔莫斯虽然在格拉斯哥的政治斗争中失败,但他却获准在一个特别创建的万人小区开展他的另一个计划。这个小区是早期的工业园,官方命名为圣约翰教区,是格拉斯哥最贫穷的地区之一。查尔莫斯称,他愿意通过教区居民的捐助来支付该地区所有救济活动的费用。他惟一的条件就是,那些想不加选择就施舍的政府当局和个人不要参与进来。在他的条件被接受后,查尔莫斯将教区分为25个小区,每个小区安排一个执事负责。当有人要求救济时,负责的执事将展开调查,以“对这些人加以区分,帮助那些的确有需要的困苦穷人……”    
    


慈善共识的第一挑战慈善项目规定

    “挣一分是一分。”这是报纸上关于一位精打细算的母亲令人伤心的故事的开头,这句话是她自责时所用的愤怒语言。这位名叫格雷斯·加佩蒂罗的单身母亲36岁,她完全靠福利过活,因而她一直尽最大努力节省。加佩蒂罗在廉价商店购物,在食品杂货店批量买便宜货。她在夏天购买冬天穿的二手衣服,在冬天购买其他季节衣服。当5岁的女儿米切尔的T恤衫变小时,她就把胳膊下面的部分撕开使它可以再穿一段时间。当米切尔要圣诞礼物时,她不会花1999美元来买新洋娃娃,而只花189美元买个旧的意思一下,然后将它洗干净,重新把洋娃娃的头发粘好,然后再把它作为礼物送给米切尔。她甚至还在旧货店发现了流行玩具“土豆头先生”,就花79美分买下,这样可以节约318美元。通过这样一分一分、一美元一美元地节约,她四年内节约了3000美元。    
    虽然她不断努力,但加佩蒂罗却发现自己站在了法庭上。根据联邦“对有子女家庭补助计划”这一慈善项目规定,一旦她的存款超过1000美元,她对米切尔的这种关爱就不合格了。密尔沃基县社会服务部门将其记录与银行提供给“国内税收服务部门”的记录相比较,知道她的储蓄已超过了规定。该部门立即对她提起诉讼,要她归还所有从超过储蓄限制起得到的15545美元。最终,法官判她缓刑一年并再支付1000美元。加佩蒂罗吸取了教训,需要处理掉另外1000美元来满足储蓄限制,因此她购买了一台新洗衣机,一个二手的炉子以代替平盘电炉,一台价值40美元的电冰箱,并为米切尔的卧室新添了一套卧具。    
    〖1〗0〖2〗美国同情心的悲剧〖4〗〖3〗第三章慈善共识的第一挑战〖4〗0该案例可能受到了国内新闻界的关注,因为对每个参加该案的人来说,都对他或她在其中的作用感到骄傲。密尔沃基县福利官员罗伯特·戴维斯想让世人知道,他在做一件严肃的事情:“对有子女家庭补助计划”的钱是“用来支持一个人的基本需要的”,并不是为了储蓄。加佩蒂罗以及她即将进入一年级的女儿现在已着手准备进行这项工作。巡回法庭法官查尔斯·B·苏德逊拒绝对加佩蒂罗实行全额罚款,并暗示福利制度已经到了该改的时候了。苏德逊如此说道:“我不知道在我们生活的社会里,我们对穷人说的话有多大的分量,但没有一个人认为,在那些向有能力干活的个人分发救济的任何项目中,存在这种固有的问题。”    
    《挣一分是一分》的作者本杰明·富兰克林1766年访问过伦敦,他对英国福利法的内容感到十分吃惊,因为这些内容恰恰与美国的福利制度相反:世界上没有任何国家的穷人比英国更懒惰、肆意挥霍、酗酒和傲慢无礼。当福利法案被通过时,那些所有引导穷人勤奋、节俭和清醒的最大动力也就被消解了。因为政府给了穷人一种依靠……如果废除那种法律,你就会发现穷人的态度将起变化。星期一和星期二将不再是节日。富兰克林令人惊骇的反应代表了美国早期对政府福利项目的典型反应。对于政府向穷人分发钱和食物,富兰克林同时代的人特别认为,“它经常产生出来的那种胃口可能比它准备缓解的痛苦更为有害。”据托马斯·库伯记载,一种普遍的说法是,“你帮助的乞丐越多,今后要帮助的叫花子就越多。”一名州长对他的立法机构称:“如果公共同情的门开得太大太宽,由此产生的刺激效果就会变大,这可能会削弱社会中良好的道德习惯。”    
    对福利的这种不喜欢是广泛存在的。一名作家认为,政府的补贴导致一些人变得“堕落、肆意挥霍、浪费、不检点和懒惰”。如果孩子们知道可以不劳动就获得收入,结果可能是“一代接一代的人愿意变成世袭的叫花子”。事实上,任何正式的权利都会有破坏性,因为许多人会忽视他们的义务,不再认为他们应该“勤奋、超前考虑和自我克制”。纽约慈善工人约翰·格里斯康强调那种“从慷慨救济中产生出来的罪恶”,他注意到,“如果放松了对穷人要勤奋和依靠自己的超前意识的教育”,就很可能导致“无助和穷困的增加”。    
    随着城市的发展,复杂性也变得越来越大,问题终于出现了。1821年,马萨诸塞州《贫困法》立法委员会主席约西亚·昆西,就是最早提出这些尖锐问题的政府官员之一。理论上,他认为,申请救济的人可以归为几类:穷人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无能力的穷人,包括所有没有工作能力,年老、虚弱、疾病或身体衰弱的人。另一类是有能力的穷人,包括所有有工作能力的人。昆西赞成政府救济无助但可以归为确定种类的人,其研究表明,“那些绝对没有能力做任何事情与那些可能做事却懒惰的人存在巨大差别。”太严格的标准可能将确实需要帮助的人排除在外,但太过宽松的标准却可能使有些能力的人放弃努力。    
    


慈善共识的第一挑战诱人的选择

    1821年,昆西遇到了一个20世纪成千上万的政府社会工作者遇到的问题。他认为,立法委员会和其他政府机构都不能处理这种问题。由于大量细微差别,那些天性缺乏灵活性的团体,没有一个能处理全盘的规则问题:总是存在许多年龄、性别,以及习惯、精神、力量等条件不同的情况,这些因素需要考虑在内,社会绝对不可能固定任何标准,或者描述任何规则来规定什么是符合公共利益而什么又是绝对禁止的。在报告中,他反对向那些呆在家里的穷人提供帮助,因为这可能会使他们的境况更糟糕:需要大量救济的人应该严格对待,而可以自助的人就应该帮助他们养成勤奋习惯。    
    基于这些观点,19世纪早期政府对穷人进行有限援助的典型形式仍然是贫民救济会(有时是救济所,对有工作能力的人则是工场)。这些机构的存在意味着没有人挨饿,但贫穷的坏名声也意味着没有人愿意领取贫困资格。贫民救济会绝不是主要的社会慈善形式——“有被救济资格的穷人”继续接受来自私人的帮助,包括提供住房和其他个人援助的同情——但是他们为“户外救济”提供了一张令人绝望的安全网和绝对谈不上诱人的选择,而“户外救济”常被认为可能导致堕落。    
    在19世纪早期,尽管有这些警告,但一些城市和城镇在当地建立起缺乏足够安全措施的“户外救济”项目,结果导致了更深层次的问题。马萨诸塞州贝弗利市的一份项目报告显示,有些有能力的居民接受救济“而不优先选择工作”,一些努力工作的城镇居民由此变得很气馁,因为这实际上鼓励了懒惰。在纽约,救济官员向穷人提供救济被说成是在分发“蜕变为叫花子的邀请”。1824年,纽约州州务卿亚兹对该州立法机构讲,“穷人法结果鼓励了叫花子和肆意挥霍的游民”。    
    这类措施并没有受到特别指责,因为许多政府研究发现引起贫穷的主要原因是放纵,“巴尔的摩救济所”官员声称,“在所有确认的数目中,有四分之三的穷人因为受此引诱而变得愿意领取救济资格。”费城市的官员在参观巴尔的摩、纽约、普林斯顿、波士顿、塞勒姆和哈特福德后得出结论:因罪恶而引发的贫穷到处都是,越来越多。你们的委员会参观任一救济会的经历在这一点上都有说服力。在我国各地,有四分之三到十分之九的被救济者可能都是因为某种罪恶而堕落的。这种模式持续了几十年。19世纪30年代,塞缪尔·奇普曼在亲自访问过纽约每一个救济院,并且调查过贫困原因后,他认为四分之三这一估计是准确的。《美国季度评论》认为十分之九这个高一点的比例更有可能。《美国商业统计摘报》的统计更糟糕,该刊认为在缅因州波特兰市救济过的60个申请救济资格者中,只有一个不是因为放纵而是别的原因导致贫穷的。无论如何,费城市的委员会认为,政府分发实物比分发钱要好些,但“即使是这种模式也容易有弊端”。1827年该委员会问:“该采取哪种措施才能使骗局、欺诈和懒惰不走过头呢?”这找不到答案。    
    政府保障不仅可以影响人们工作的意愿,而且可以影响其他道德标准。费城委员会担心,“兄弟般的友爱之城”(在当时非比寻常)这一机构帮助非法生育孩子的妇女,这种愿望可能是“鼓励罪恶,为卖淫堕落提供了额外奖赏”。今天,有些人说,政府至少应该努力工作“不做坏事”,而在那时,费城委员会有下面一段兜圈子的话:虽然你所在的委员会不准备承认,正是这个教省或监督委员会的职责唤起了流浪者的错误,但我们大多数却不敢确实断言,他们没有义务提供让罪恶远离的动机。该委员会注意到,在巴尔的摩、波士顿、塞勒姆等这些没有向非法生育孩子的妇女提供援助的地方,非法出生孩子这种情况非常少,但“在费城却有269个案例!!!”在描述施舍者的慷慨时,委员会成员注意到一些案例中存在毫不客气的厚颜无耻的行为:他们在接受分发的补贴时没有一点谢意,并且傲慢地提出要更多的救济,就好像这是他们的权利一样,慈善决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政府的保障被看成是贫困现象增加的诱因,因为它破坏了人们的好习惯。    
    查尔莫斯曾警告,政府介入可能导致同情疲乏症,并且最终导致慈善供给的减少。美国官员和慈善团体领袖对这一警告很感兴趣。查尔莫斯还认为:现在我们所谓的权利的建立改变了慈善的整个特征……(规则)唤起了人们嫉妒的天性,欺骗了人们不服输和决意反抗的态度。(要求)唤起了人们同情的天性,引导我们自愿慷慨。他认为,确实需要救济的穷人不愿意在强制制度下告别贫困,而愿意自由地扑向“人类同情之泉”。1835年,“波士顿慈善协会”在一份报告中认可了这种观点,并预测“在满足内心慈善感情的愿望中,我们将奠定更大道德罪恶的基础”。    
    总体上,这份报告十分典型地强调了用正确方式、正确的援助量帮助别人的重要性,认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诱使穷人去乞讨和欺骗”。私人团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