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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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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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晴傻眼了,好半天才找到舌头,“他……他怎么就人模狗样了?”

“我不过就是说了句你会好好学习报答他的传授之恩,结果他呢?你自己看短信!”说是这么说,手上却是毫不含糊地又从舒晴手里夺过手机,然后一字一句包含怒气地念道:“区区成绩就想报答我的大恩大德?我这个人比较实际,又视金钱如粪土,非美色不足以贿赂。”

……

“美色?这说得够直白够明显了吧?真他妈不要脸!我呸!”舒慧颖气得脏话都出来了,浑身直哆嗦。

舒晴的脸从毛孔深处的细胞一直红到了汗毛尖上,简直是哭笑不得地站在原地,头疼又忐忑。

看来她妈完全没有往两人之间的感情上想,只十分主观地认为顾之想占她便宜……真不知道是觉得她这个做女儿的魅力不够,还是顾之看起来确实太像禽兽。

舒晴无语凝噎地看着妈妈又骂了好半天,终于十分肯定地抓住她的手,“妈,好了好了,顾老师这个人最爱开玩笑,口不择言,没有下限,他绝对没有恶意的!”

“没有恶意?他都这么说了,还叫没有恶意?我告诉你,你就是太单纯了,不知人心险恶,这个社会上人面兽心的东西多了去了,前几天我看报纸还看到那什么地方有个中学男老师,不止性…侵学生,下手的还是个小男孩……”

越说越离谱了,舒晴简直是面红耳赤地跳起来,十分笃定又真诚地望着妈妈的眼睛,“妈,听我一句,我绝对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很多,要是顾老师真是那种人,我绝对火眼金睛早就看出来了!我向你保证,他都教了我们快一年了,风评十分好,平时也不跟女学生接触,喜欢他的人简直可以装一卡车每天跟在他后面了,他要是真想找个床……找个那什么女伴,也绝对轮不到我!”

又是一番好说歹说,舒慧颖终于半信半疑地收回了那些愤怒的措辞,转而问了句:“那要真是个玩笑,我把他骂了一顿,你以后在学校的日子会不会不好过啊?”

舒晴顿了顿,“不会不会,他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不行,那我还是打个电话跟他说清楚,他要真是坏人,我再骂他一顿才解气,要真是个玩笑,我就帮你道歉,说我做家长的爱女心切,让他大人不记小人过……”舒慧颖念念叨叨的又要打电话了。

舒晴哪里还敢让她打过去,干脆把手机抢了过来,“我来我来,我来打!”

那边的声音蓦然消失以后,顾之神情莫测地盯着手机半天,站在客厅里没动。

他刚才做了什么?

……调戏小姑娘不成,调戏到了丈母娘?

生平第一次,顾老师体会到了一种想要胸口碎大石的冲动。

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好几个念头,比如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道歉,或者找点什么借口改变对方的看法,要么直接到了Z市再解释,要么……他顿了顿,眼神微眯。

今天送舒晴回去,看到她的父母时,虽说没想过这么快就要抵达见家长这一个步骤,但总归想着是个开始,留个好印象对今后两人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也是有帮助。

谁知道舒晴把两人撇得干干净净,只说他是个好心肠的法语老师。

笑话,哪个法语老师这么义不容辞、肝胆相照地不远千里送她回家?那个人若不是他顾之……某人眼里寒光一闪,有的心思不言而喻。

万籁俱寂中,有电话拨了进来。

顾之低下头来,看着屏幕上的舒晴二字,沉默片刻,才淡淡地拿到耳边,“喂。”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看点:

1。顾老师在丈母娘面前的第一次印象被我毁掉了╮╭

2.张亦周和顾老师的相爱相杀即将来临。言情3.听说大美人们最近不爱留言,作者她很蛋痛很忧伤_(:3」乙_的行为你们造吗?,潜水是很不高尚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喂?”舒晴的声音十分紧绷;虚着眼睛看了眼神情严肃的妈妈,很不淡定地问了句,“顾老师吗?”

顾之沉默了两秒钟;“不是;你打错了。”

舒晴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手机;上面写的是顾老师三个大字没错;刚才那声音也确实是他;于是又凑到耳边,“没打错啊,我直接翻的记录。”

顾之又顿了顿,声音很冷静;“既然是翻的记录;你觉得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

有人恼羞成怒了。

故事的结局就是,舒晴十分虚伪地不断跟电话那头的人道歉,表情真挚,语气诚恳,差点就点头哈腰、卑躬屈膝了。

“不好意思啊顾老师,我妈妈不知道你喜欢开玩笑,所以误会了你,说话也说重了点,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

“谁说我在开玩笑了?”

舒晴瞄了眼妈妈紧张的表情,恍若未闻地继续说:“我妈她就是爱女心切,以为你是那种道貌岸然的假正经,你别怪她,现在社会上人面兽心的人太多了,她看多了那些负面报道,所以就自动脑补很多,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看起来很禽兽吗?”

“啊?什么?你没放在心上?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你耿耿于怀呢,我妈也是,知道你是开玩笑之后,生怕你心里堵得慌,既然你没生气,我妈也松口气了——”

“舒晴,你当我在放屁吗?”

“嗯,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你也别放在心上。谢谢顾老师,还有啊,今天真的麻烦你了。”

“舒晴——”阴测测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与此同时,舒慧颖在用嘴型跟女儿说:“让我跟他道个歉。”

舒晴心头一惊,干脆利落地挂掉电话,抬头对妈妈如释重负地一笑,“不用了,顾老师说他完全没放在心上,还让我好好学习,不用担心那么多。”

舒慧颖还有些犹疑,舒晴赶紧拉了拉身上的浴巾,留下一句晚安,心虚地溜回卧室了。

一直从门缝里瞧见客厅的灯暗下来,舒晴才松口气,躲在被窝里给顾之打电话。

那边的人很快又接起来了,还是那种低沉的声音,“喂。”

舒晴刚说了一个字,不料这时候门被推开了,她赶紧一把将手机塞进被子里,乖乖做出准备睡觉的姿态,舒慧颖却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安静的空间里响起妈妈温柔的声音,“别担心,爷爷会好起来的。”

舒晴前一刻还狂跳不止的心骤然寂静下来,这个话题太沉重,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松开了握住手机的手,慢慢地坐起身来,抱住了妈妈的脖子,像儿时的小姑娘一样,依赖地靠在母亲怀里。

她说:“妈,你放心,不用担心我,不管爷爷怎么样,至少我知道我们都会陪着他,这样就够了。”

在舒慧颖的一时无言里,她在妈妈怀里蹭了蹭,笑着撒娇,“别把我当成小孩子,马上都要二十一岁了,很多事情都该学会独立面对了。”

舒慧颖笑了,“是啊,都能登记结婚了,那天办公室里的张阿姨还在跟我说呢,说是你和她家儿子差不多年纪,她从小看着你长大,还挺喜欢你的,要是你俩能发展发展,倒也是件好事儿。”

舒晴一顿,哭笑不得地又从她怀里钻出来,“妈,我才多大啊,你们都盘算着给我相亲了?”

母女俩又说了几句,最后还是舒慧颖担心她连夜赶回来,身体疲倦了,这才叮嘱了几句,走出房间,替她关好了门。

隔了片刻,舒晴确定妈妈已经走远了之后,这才拿起电话,只听见那头传来了几声敲击键盘的声音,然后就是一片沉寂。

“喂?”她小声地呼叫那边的人。

“嗯。”顾之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你在干嘛?”

“查资料。”

“什么资料?”

“去民政局登记需要带齐哪些资料。”

“……查这个干什么?”

对面的人沉默了两秒钟,“你妈都要带你去相亲了,我提前做点准备。”

“……”舒晴语塞,然后嘀嘀咕咕地说,“我妈也就是开个玩笑,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顾之的声音带点笑意,“我也就是开个玩笑,你以为我真想带你去民政局拿红本本?”

舒晴恼羞成怒,又不敢大声说话,只得像唐僧念经一样碎碎念着,念他往自己脸上贴金,念他自作多情,念着念着,终于被无可奈何的顾之打断。

“我在查关于心脏方面的资料,爷爷的病情比较特殊,我想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不过心脏手术这方面我并不是很擅长,所以还要多看看案例。”

还在碎碎念的人忽然一下没了声音,好半天才低低地叫了声,“喂。”

“嗯,我在。”

简单的三个字,温柔又低沉悦耳的声音,舒晴一下子红了眼,她想不通自己这样一个平凡又不起眼的女生怎么会遇见这样一个优秀又美好得无可名状的男人,他对她好,为她奔波,把她的喜怒哀乐都放在心上,并且总是这么毫不计较地帮她。

相遇未到一年,他对她的好却好像已经融入骨髓。

这是否太快了一点?要是哪天失去了这份无所不在的关爱,她会不会不习惯?

想了想,她缩在被窝里,轻轻地说:“我想给你讲讲我以前的事情。”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他带她看了一场关于童年的电影,而今,轮到她坦诚相待了。

“好。”

舒晴的父母在离婚之前,吵架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舒慧颖强势,嫌弃庄敬伟没有上进心,几十年了也还是个普通职工,所以家里长期硝烟弥漫——这些都是顾之之前就知道的。

而关于舒晴没有提到的那一部分温情脉脉的故事里,爷爷占有很重要的比例。

对于舒慧颖和庄敬伟的情况,爷爷也是知道的,所以对于这个两头受气的小孙女,他心疼得不得了。

庄敬伟的大姐二姐都生的儿子,后来四妹庄莉也生了聪聪,家里只有舒晴一个女孩子。小时候的舒晴活蹦乱跳的,会撒娇,还爱唱歌跳舞,很逗人喜爱,而在这样的情况下,爷爷几乎把所有的关爱都给了她。

每逢周末,舒晴都会被送去爷爷家,爷爷是老中医,和街坊邻居相处很好,经常帮人看看病、把把脉,而街坊邻居们便把感激之情统统回报给了他的小孙女。

那些大妈大婶们经常做些好吃的东西赶在周末的时候送来爷爷家,每一个都爱去摸摸舒晴的头,笑眯眯地说:“哟,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呀,真漂亮!”

这时候爷爷就会笑得合不拢嘴,大着嗓门儿叫她,“来,晴晴,给婶婶唱首歌!”

然后舒晴就会拎着那身亮丽的花裙子,十分有范儿地站起来,先双腿交叉鞠个躬,然后就又唱又跳地表演起来,“我们打从阿拉巴马来,还带着五弦琴,我们到路易斯安那州去探望朋友们……”

在爷爷家,远离父母的争吵与冷战,有的全部都是满满的爱。

那个老人孤独又慈祥,几乎将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到了这个小姑娘身上,她充满活力,朝气蓬勃,像是一串五彩的小风铃,在他老来孤独的人生里串起了斑斓的音符。

有一次舒晴下楼梯的时候摔了一跤,膝盖擦破了皮,流了点血,爷爷给她抹药的时候,看她嘤嘤直哭,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简直心疼得不行,一个劲安慰她。

而直到她停止哭泣,看着被抹得红红的膝盖时,爷爷的眼睛都湿了。

舒晴一口气说了很多,顾之也就一直安静地听着。

“爷爷他很节约,因为奶奶去世得早,他一个人拉扯着四个儿女,所以养成了过度节俭的习惯。小时候,我每回去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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