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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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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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顾老师的心里俨然诞生了一百种让舒晴嫁不出去的方法,首屈一指的便是……先种下一只小不点儿,如此一来,带球的妈妈无论如何也嫁定他了。

舒晴全然不知顾之的盘算,只笑弯了腰,伸手抚平他严肃的眉头,“我倒是想,只可惜张亦周过不了我妈那关,宋予早几百年前就脱离了我的世界,程遇森更不用想,他和吴秘书不知在上海多逍遥快活。”假意叹口气,她摊手,“我少不更事的时候就被你拐跑了,现在年纪大了也没人要了。”

顾之瞥她一眼,“怎么,说得好像你吃了天大的亏似的,跟着我委屈你了?”

“那可不是?你年纪那么大,谁知道某些器官会不会衰老得比我快?”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顾之脚下一顿,微笑着俯视她,“舒晴,你在质疑我?”

舒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内心火山喷发的男人忽然扛起来往来时的路走去,这举动太惊世骇俗了点,她又窘又羞,却没办法大喊大叫,只得一个劲儿捶他。

“顾之你吃错药了?不嫌丢人?”压低了的声音难掩鄙视。

轻松扛着猎物回家的人微微一笑,“没人认识我,丢人也无所谓。”

“中国人的形象全被你毁掉了啊!”她咬牙切齿,“赶紧放我下来!”

“抱歉,在法国人眼里,这叫情趣。”他又一次变身法语老师,帮她普及法国文化。

于是这么一路到了房东太太的家,他才终于把她放了下来。

舒晴瞪他,却发现一向沉稳冷静的人此刻眉梢眼角都带着些许笑意,浑身上下隐隐散发出的不再是从前如玉石半温润内敛的光辉,而是再也无所顾忌的肆意张扬。

她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在这样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他好像终于丢掉了过去顾虑的一切,真正自由放任了一次。

难得见到他这样生动活泼的一面,进了二楼的卧室以后,舒晴忽然掏出手机给他拍了张照,面对顾之询问的眼神,她笑道:“留个纪念。”

“什么纪念?”

“疯狂的顾老师。”

“……”顾之伸手抽走了她的手机,在相册里随意翻了翻,同时轻而易举地仗着身高优势避开了舒晴跳起来抢手机的动作。

翻着翻着,拇指忽然在其中一个文件夹上停住。

“Soleil?”(太阳)

舒晴一窘,慌忙叫道:“不准看!”

见她脸红到了耳根,顾之顿了顿,把手机放到了她手心,转而走到床边换衣服。换好以后,又径直推门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洗澡。

半小时后,回到房间里时,舒晴正坐在床上发呆,见他进来,赶紧凑上去黏住,却被他往门外一推,“洗澡去。”

舒晴讪讪地往洗手间走,嘟囔了一句:“小气鬼。”走到一半又顿住,还是倒回去敲了敲门,从包里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门口的男人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给我干什么?”

“你不是要看相册么?”她妥协。

“你不是不给我看么?”

“……也不是一定不能看。”她嘟囔了一句。

“我也不是一定要看。”他得寸进尺。

“你到底看不看?”舒晴怒了,霍地抬起头来瞪着他。

顾之笑了,“既然你这么希望我看,那我就勉为其难看一看吧。”

“……”

舒晴黑着脸去洗澡了,留下顾之一人在屋里翻开了手机上的相册。

他以为令她窘迫到不愿示人的照片约莫是她儿时的搞笑照片,却无论如何没想到那个名为Soleil的文件夹里满满的装着一个人——他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顾之怔在原地,只下意识地翻动着屏幕,脑子里一片空白。

照片有几百张,最近的是刚才她拍下的他,笑得无所顾忌,面上是很久未曾有过的轻松愉悦。而最远的可以追溯到好几年前,他转过身去在黑板上做笔记时的模样,低下头去在键盘上打字的动作,下课后背着黑色背包走到走廊尽头的背影,以及她从教学楼上俯拍的他的身影……各种各样的他,每一张都令他失神很久。

她给照片起了不同的名字:男神的顾老师,性感的顾老师,温柔的顾老师,沉静的顾老师……

因为照片太多,到后来已经没有那么多常见的形容词给她用,她就开始用一些稀奇古怪的定语,比如“看起来像韩剧男主角的顾老师”,“适合当老公的居家顾老师”……翻到其中一张他穿着淡蓝色针织衫配白衬衣的照片时,他忍俊不禁,因为照片的标注竟然是“叫人忍不住YY一百次的顾老师”。

舒晴怯生生地推门而入时,头发还在滴水,而她满脸通红地看着顾之和她藏满秘密的手机,明明又羞又窘,却还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摊开手,“手机还我!”

顾之把手机放在她手心,却在她正欲收回手之际,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

舒晴猝不及防地跌入他的包围,抬头对上他深深的眼神,听见他低低地问了句:“soleil?”

那样的眼神温柔宁静,没有一点嘲笑的意味,她终于放下了一颗自己蠢蠢欲动的自卑少女心,承认是自己想太多。

是啊,她仰望了他这么多年,追随他的步伐走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她的顾之是个怎样的人?他又怎么会因为她的这些小举措和小心思觉得她愚蠢卑微呢?

起初是因为暗暗喜欢他,所以养成了偷偷搜集他的照片的习惯,到后来这已经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哪怕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也忍不住拍下每一个不一样的他,偶尔拿出来看一看,也会在一个人的时候笑出声来。

看着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她红着脸坦白:“你记不记得我大一那年,你给我们放过《巴黎圣母院》的歌剧?”

在那部举世闻名的歌剧里,有一首广为人知的歌曲——Tu es me le soleil。中文名叫做:君似骄阳。

舒晴说:“当时你笑着说,如果有一天我们想用法语对自己喜欢的人表示爱意,可以唱这首歌。”

所以她偷偷地把这个文件夹取名为soleil,用以纪念自己小小的卑微的爱情,虽然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他们会有今天。

顾之沉默了,只把她揽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舒晴却自己挣脱出来,走到阳台边上,推开了白色的门。

巴黎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城市,建筑低矮,古老陈旧,可也因此,从阳台上可以眺望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包括灯火璀璨的埃菲尔铁塔。

她在夜风里回过头来,指着那座闪亮夺目的塔,“那座塔虽然只是伫立在巴黎,可是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它的光芒,因为它在所有人的抗议声里无畏地挺立起来,于是终于在一百多年后的今天成为了巴黎乃至法国的标志性建筑。”

夜风吹起她长长的头发,她像是自由而无畏的小战士,用明亮又热烈的目光注视着他。

“而你曾经是我心里的太阳,如今也依然是,可我一直相信优秀如你,并不该仅仅只是我一个人的太阳。”

“你有天赋,有激情,有冷静的头脑和清醒的思路,理应站在手术台上力挽狂澜,用你的信仰和热爱去挽救病人的生命。一个好的法语老师可以有很多,可是一个好的外科医生却并没有那么容易找到,因为语言的精通可以通过不断的努力习得,可是真正热爱医学、愿意为之付出多少年时光并且始终爱它如一的人却远远不及优秀的法语老师泛滥。”

“我一直觉得你不会只是我一个人的太阳,而该用你的光芒去照亮更多的人。”

舒晴走到床边,俯□去亲他的嘴唇,喃喃地说:“你信我吗?”

她不断地亲吻他,每亲一下,就低喃一句,到最后,就连顾之也不知道自己该回应她什么了,直到她的唇沿着他的脖子来到了胸膛上,她的手指沿着衣襟一颗一颗将扣子悉数解开。

他的身体滚烫起来,心底深处的*也被她激发出来。

他将她压倒在身下,一点一点回应她,热烈而肆意,从柔软的胸前一路吻至雪白的大腿内侧,甚至亲吻了那朵沾染雨露的娇软幽花,渐渐地将她唇边的那句“你信我吗”变成了绵延不断的低吟。

一室婉转娇音,春光无限旖旎。

而他在挑起她的热情回应后,终于沉身而入,与她紧密相融。纯白色的被子被两人撩得凌乱不已,而紧紧相嵌的身躯也悸动不已地交缠了许久。

顾之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终于将一切都给了她,最后抱着她在月光缠绵里静静地平复呼吸。

舒晴没有再说话,却听见头顶传来了他的声音:“我信。”

低沉温柔,像一个永恒不变的誓言。

她眨眨眼,闭上眼睛贴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恍惚间想起了Marc对她说的那番话。

顾之从来就没有真正地放下过医学和梦想,因为他曾经为了这个梦不懈努力了那么多年,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他并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人,更不会愿意永远沉寂在过去的失败里,他所需要的全部只是一个契机,一个给他勇气面对失败和重新拾起手术刀的契机。

他是Marc曾经最看好的学生之一,他的冷静与睿智都是上天赐予一个医者最好的天赋,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令Marc这个年过半百的著名医学教授叹惋的事情,那么顾之放弃医学事业绝对算是其一。

而在舒晴临走之际,Marc对她说的那句话是这样的:“Je suis convaincu que tu seras sa libérateurice。 Sauve…lui; s’il te plat。”

——我相信你会是他的救赎,请务必帮帮他。

作者有话要说:好梦幻的一章,其实我很想问自己,是如何做到床戏这么小清新的捂脸(╯з╰)!看来我果然就是个小清新!

为了挑战极限,咱们来一个黄暴的肿么样?同意请举手╮(╯▽╰)╭!

81

这一趟法国之旅称得上是平和圆满;虽然舒晴一直对于昨夜不知餍足的顾老师耿耿于怀,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的旅行带给她了踏入职场后就很少体会到的全然放松。

然而在返程的飞机上还是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当时飞机已经起飞了将近半个小时;舒晴正低头看书时;忽然听见靠前的座位上有人失声喊了出来,说是有人昏迷了。

空姐很快朝这边走来,一边安抚大家稍安勿躁;一边叮嘱乘客系好安全带,不要轻易离座。

因为昏倒的人就在舒晴前面的座位上,空姐与昏迷人员家属的对话也就被他们尽收耳底。

昏迷的病患是一名四十多岁的法国中年男子,随行的是他的妻子;据说男子前不久也出现了类似症状,被紧急送往医院,医生说是心包出现一定量的积液;可以采用手术疗法和药物疗法。

男子对手术有抵触情绪,选择了药物疗法,但这几天因为药物用完了,还没来得及去医院再开药,所以就擅自停了药物。

因为航班正在飞行过程中,很难立马寻到合适的医院,并且实施紧急降落。

空姐也对此束手无策,只能前去与机长商量,而眼看着地上的男子脸色逐渐发青发白,好像呼吸都出现了一定的障碍。

舒晴探出头去,坐在过道边的顾之把她按了回去,不容置疑地说:“别看。”

“那你——”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顾之已然解开了安全带,走到过道上男子平躺的地方,蹲□去查探病情。

“先生?”另一位空姐诧异地叫了一声。

“我是医生。”顾之头也不抬地解释道,然后伸手朝着男子的胸骨探去,沿着胸骨与心脏之间的部分从容不迫地触摸着,间或停下来轻轻按压片刻。

所有人都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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