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何况她是林若溪的闺蜜，即便自己要跟林若溪离婚，也没理由无端再跟她的一个闺蜜好上。
整理了下头绪，杨辰郑重地说道：“蔡妍，你能对我有这份心思，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但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结婚了，若溪是你的好姐妹，我们是不可以的。”
“你们只不过是假结婚，合同婚姻，难道不是么？”蔡妍直白地说道。
杨辰猛地头皮一阵发麻，紧跟着心口一阵乱跳，怎么也没想到，蔡妍会已经知道自己与林若溪那点事。
“感到奇怪么？因为你夜不归宿，跟若溪闹矛盾，所以她告诉了我这些。其实就算她不说，我也从来没相信，你们是真心相爱才结婚的，若溪不是那种突然就闪婚的女人，她比谁都冷静，不可能突然跟谁结婚的”，蔡妍说道，“现在，你还想用若溪当作借口拒绝我么？”
杨辰苦笑连连，“我真没想到你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是蔡妍，即便我跟若溪是假结婚的，但我还是不能接受你。这样做对你和对她都不公平，如果当初我没跟若溪结婚，如果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警察局，那或许还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结果。但是，现在……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你的这份情意，我不想骗你，也不想骗自己。”
蔡妍强忍着泪水，没让它留下来，别过头去，惨然笑道：“如果……如果……如果么？
‘如果’这个词，是我在世上最讨厌的话了。都已经发生了，说了也没用不是吗？不过遇到杨辰你之后，特别是那天，在大厦里你救了我的性命以后，我就经常想这个词。
‘如果’是先给我机会认识你的话，‘如果’杨辰你先遇到我的话，‘如果’我没傻乎乎把你当恶人，‘如果’你没跟若溪结婚的话……
‘如果’重新给我机会的话，那我绝对不会放弃一分一秒跟你在一起的时间的。我是这样想的。但是你们俩的婚姻，只是交易，只是一张纸的话，那我现在还不算晚吧？‘如果’可以，也给我机会好吗？”
听完蔡妍好似梦呓般的话语，杨辰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忽略了这个女人身上太多的东西了，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感情这东西，从来没有说有就有的道理，它要来，你挡不住，它不来，你连影儿都找不见它。
杨辰歉意地笑道：“对不起，这不是机会不机会的问题，我们或许可以做不错的朋友，但……我从来没有让你作为我女人的想法。这不是说明你比我身边别的女人不好，只是我无法强迫自己产生那种感情，所以我没办法承诺你什么。”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你那天在大厦里，要顶着那么多人，面对那么多子弹，不顾一切地救下我？”蔡妍不甘心的问道。
杨辰摇头，“我没有不顾一切，救你是因为，你是若溪的朋友，也是个好警察。那些子弹，对于我来说，其实根本没危险。”
“你骗我，你肯定是讨厌我，讨厌我以前对你那么坏，对么？”蔡妍声音有些颤抖。
“我没骗你，我也不讨厌你，我救了你，但这不能代表什么。我救过很多人，我也杀过很多人，这对我来说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杨辰有些不忍，说道：“其实你可以选择更好的男人，像我这样无法做到专一的家伙，不值得你这样流泪的。”
蔡妍嗤笑了几声，也不知道在笑谁，“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你走吧。”
说完，蔡妍拿起碗筷，继续开始吃饭。
杨辰没走，皱着眉头，几分不放心地看着蔡妍。
蔡妍擦了擦泪水，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当我是十六岁的花季少女么？就因为被一个男人拒绝，会去跳楼还是割脉啥的？走吧，我现在很讨厌看见你。”
杨辰知道此刻蔡妍心里肯定非常痛恨自己，但却是说不出别的可以劝解的话来，拒绝一份感情是那么的艰难，杨辰根本无法想象，如果是爱自己，同样自己也爱的一个女人，自己还能拒绝么？
怀着沉重的心情，杨辰起身离开了餐厅。
当杨辰的身影走出餐厅大门的一刻，蔡妍放下了碗筷，整个人靠倒在桌子上，香肩耸动着，泣不成声。
第310章 【晚餐】
310 离开餐厅后，杨辰并没直接回公司，而是一个人沿着中南大街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大圈，也没认真想什么，只是觉得心情不怎么好，于是慢吞吞地拖着步子，买了两盒劣质的烟草，抽了个精光，才好受一些。
杨辰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也没认为自己有做对什么，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有对错，比如感情，你负了别人，还是你为了别人，谁也说不清。
天色变暗了以后，杨辰打电话回家告诉王妈不回家吃饭，随后才开着车，往约好的莫倩妮家的方向驶去。
就好像是事先说好的，当杨辰把车子停到莫倩妮住的楼下时，莫倩妮的红色奥迪车也刚好回到家。
从车上下来，一身上班女郎打扮的莫倩妮看不出丝毫的倦意，挎着浅色的路易威登包包，踩着细高跟，在雪地里结实地扎了几个小坑，一对修长的美腿被网格蕾丝袜包裹着，格外时尚靓眼。
见到杨辰同样刚到自己家楼下，莫倩妮嫣然一笑，在雪地里说不出的明媚动人。
杨辰忽然有种错觉，仿佛跟眼前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夫妻，两人一起下班回到家，到门前一起下车，相视一笑，无数浓情蜜意不言而喻。
见到杨辰直直盯着自己傻笑，莫倩妮俏脸一红，娇嗔道：“看什么呢，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色狼，快帮我来拎东西。”
“你买了什么？”
“还不是晚上要做的蔬菜跟肉么，你饭量这么大，我家里冰箱除了西红柿跟鸡蛋，就是一些牛奶面包，没别的，只好什么都买点了。”莫倩妮念叨着，打开车后备箱，里面果然是放了大半后备箱的超市纸袋。
杨辰古怪地看了莫倩妮一眼，“这么多东西，你自己一个人搬上车的？”
“那能怎么办，多拿几次就行了”，莫倩妮笑着说。
杨辰略责怪地看着她，“不是让你小心点自己的身体了么，你拿这么多东西，万一腿上发作了怎么办？我又不在你身边，你突然疼得摔倒哪还得了？”
莫倩妮鼓了鼓嘴，有点委屈地说：“第一次在家里做饭给你吃，想表现好一点，让你吃得好一些么，我没想到那么多……”
杨辰目带复杂地看着眼前低下头的女人，暗暗说了句“傻瓜”，没再多言，帮着莫倩妮将东西全部拿了出来，只用两只手就拎起了全部的东西，说道：“上楼吧，我拿就可以了。”
莫倩妮见杨辰没生气了，喜笑颜开地说：“还是有男人好，我自己拿能拿好久呢。”
跟在莫倩妮身后，一路走进莫倩妮的小公寓，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里，杨辰并没太陌生，只是想起第一次来的那晚上，与莫倩妮发生的那段往事，不禁莞尔一笑。
莫倩妮似乎也想起那晚上自己偷亲杨辰，杨辰故意耍赖装作不知道的荒唐过去，妩媚地白了杨辰一眼，“别笑了，再笑我不给你做饭吃了。你把东西放厨房里，然后看电视就好了。”
“不用我帮忙？”
“你也就越帮越忙，我做的是川菜，你又不懂，还是省了那份心吧”，莫倩妮说。
“我刀功很好的，可以帮你切任何想要的东西”，杨辰说。
莫倩妮想到杨辰的确身手很厉害，想来刀功真的不错，便答应了下来。
于是乎，两人很快在厨房里默契地忙活起来，莫倩妮洗菜择菜，一头指挥着杨辰把各种鱼肉蔬菜切成不同的样子，摆放到盘子里。
等杨辰全部整齐地切完，莫倩妮很是满意地在杨辰嘴上亲了一口，表示嘉奖，然后带着轻快的节奏，开始炖的炖，炒的炒，不亦乐乎。
杨辰也没去看电视，站在厨房门口就这么微微出神地看着，莫倩妮脱下外套，只穿了线衫，系上一条粉色围裙，走来走去，忙这忙那地做菜。
这样的画面，杨辰曾经有做梦梦到过，但那个梦里的女人，却是怎么都不能明晰起来，过了今晚，如果再做那个梦的话，杨辰觉得肯定会梦到眼前的女人。
过了差不多一小时，莫倩妮才把五个炒菜，一个煲汤和一盆酸辣鱼给做了出来，杨辰帮忙将饭菜全部端到了外面的小西餐桌上。
莫倩妮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瓶子喝到一半的十年陈干红葡萄酒，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家里就这么半瓶子酒，我晚上睡觉前喝着帮助睡眠的，将就着喝点吧。”
杨辰无所谓地笑道：“我又不是很喜欢喝酒，要不你还是留着晚上自己喝吧。”
“不行，要喝一点，这餐饭才完整”，莫倩妮执拗地说完，拿过两只小葡萄酒杯，给杨辰跟自己斟满。
杨辰拿过酒杯，与脸上还有几许细汗的莫倩妮轻轻碰杯，“亲爱的小倩倩，如果你想完整的话，我建议你把灯光关了，点上蜡烛。”
莫倩妮睁大了水润的眼眸，一脸懊恼，“你不早说，我家没蜡烛，你提醒一下我就可以从超市买回来，买玫瑰香的，我很喜欢那味道。”
杨辰咧嘴，一脸郁闷，“我就随口说说，你还真想烛光晚餐？”
“当然，你不知道浪漫是女人的权力么？”莫倩妮得意地说。
看着眼前女人娇憨的表情，杨辰情不自禁地笑着摇起头来，下午还沉甸甸的心情，一下子转好了。
两人其乐融融地边吃饭边聊天，莫倩妮的手艺不错，杨辰吃得挺爽口，倒是莫倩妮自己，长久没吃这么辣的菜肴，餐巾纸不断地擦着汗水，一张白润的脸蛋红扑扑的。
夹了一块爆炒鸡腿肉给杨辰后，莫倩妮突然说道：“再过一个多星期就开始公司的轮班休假了，你去日本，我也要带队去海南，得好一阵子见不着了呢。”
“你要去海南？”杨辰还第一次听莫倩妮说起。
“对呀，财政部组织的是去海南，说是那里温暖，不像夏天那么酷热。我觉得也不错”，莫倩妮纳闷地问，“你怎么不知道呢，我以为你早知道我去海南了，若溪今年也跟我们一起去呀，你跟她住一起，难道没听说？”
杨辰更加愕然了，林若溪也去？自己还真没听她说起过，但一想到这些天来两人间的隔阂，与林若溪对自己态度，不告诉自己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莫倩妮意识到好像有问题在里面，小心地问：“你跟若溪吵架了么？”
杨辰撇撇嘴，“你也知道她的性子，不说给我听也正常。也好，她一年四季这么拼命工作，是要休息一下。”
莫倩妮也没追问，微微感慨地说：“是啊，我进公司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若溪愿意休假，还跟员工一起旅游。你没看见呢，当我在部门里宣布总裁跟大家一起去的时候，全办公室的人都快高兴疯了。我都变得嫉妒你老婆的个人魅力了，整天冷着个脸不说话都有这么多人崇拜得死去活来的。我还以为是你劝她去的呢，看起来不是。”
“我哪劝得动她，她嘴上不说，其实脾气比谁都倔”，杨辰苦涩地笑笑。
莫倩妮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跟杨辰聊起了其他的家常和公司里的趣事。
吃完饭后，莫倩妮在厨房里洗碗，杨辰坐在沙发上看起了晚间新闻。
等莫倩妮洗完东西，取下围裙，才伸了个懒腰，温顺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