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无嫌猜---席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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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无嫌猜---席绢-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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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整族--」不会太多了吗?
  「全族同意过後;才跟著你父亲去打仗;因此一起受罪。但你父亲将他们保护得很好。」他微笑。自己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殷祈有多么深不可测了。谁会想到他竟是以那样的做法来守护他的子民呢。
  殷佑张大好奇的眼--
  「怎么说?保护什么?」
  「回到狼界後;你便会知道。」白逢朗不欲多言;只道:「我已请韩璿她们把今晚的时间空下来;让四家族的人辅助你蜕身。」
  白逢朗轻掏了下殷佑的肩膀;表示话题已经结束。
  殷佑跟在他身後走出和室;轻声问著:
  「如果当年我没偷跑;会怎样呢?」
  「何必想这个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我会像喜欢悠悠一般的去喜欢上弄潮的女儿吗?」
  白逢朗由著他去钻牛角尖自寻烦恼;背著双手走下楼去了。在楼梯的底端;一张盈满笑意的丽颜正等待著他。他永远会因她毫无保留的热情感到受宠若惊;胸口充盈著满满的温暖;迎了过去。
  「悠悠;你回来了?我告诉你;」甫见到心爱的人儿已放学回来;顾不得还在二楼;身子一翻就飞了下来;但他的声音梗在看到於悠手上那封已拆开的航空信。
  天哪!已经拆开了!
  地啊!他今天怎么会忘了检查信箱。。。。。。
  死了!现在抹油还来得及溜吧?
  「佑--佑。」好重的咬音;即使是四声的读音;也不必那么用力嘛。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啊;你有信哪?」
  「为什么这封信上说已写过两百七十三封信;却得不到我的回音?」於悠微笑地问。
  殷佑点点头。
  「这有两种可能性,第一;他说谎;第二;他寄错地址了。」
  「这些年来都是你收信的吧?」
  「怎么可能?我是最近才变成实体的;怎会!」
  於悠轻敲他额头。
  「少来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在那之前你已经可以用法术做出一些坏事了。」也不想想她可是与他生活了十年的人;连她也想唬?欠扁!
  「我哪有做什么坏事!你别冤枉我。」他脸上是百分之百无辜的表情;脚下则先步一步的退。。。。。。
  於悠向前一跳;扑住他;不让他逃;两人跌入沙发中。殷佑赶紧搂住她细腰;怕她不小心撞伤;以致於他被扶手撞到手肘;龇牙咧嘴的忍下痛呼声。
  「承认吧;你污走了我两百七十三封信。」她俏鼻顶著他的;作势要掐他脖子。
  「反正他是不重要的人;又没关系。」
  「就算可以这么说;你也没权利过滤我的信件。」她K了他一下;并不真的生气;只是认为他不该做出这种行为。坏小孩。
  「你真的想跟他通信吗?一个陌生的呆瓜男值得你挂心吗?」殷佑闷闷地瞄她。
  「至少我该回信感谢他一下呀;这么多年没回信;太失礼了。」
  「不许你回!」突地;他土匪的抽去她手中的信件;立即火化成灰烬;让於悠连阻止都不及--「佑;佑!我生气了。」这家伙真是长不大!
  但殷佑可反倒是得意兮兮的嘴脸。
  「别气嘛!你知道我受不了别个男生爱慕你。你不能教我眼睁睁看别人肖想你而不作声像个死人似的毫无反应;不是吗?」
  「你--莫名其妙!」简直是强词夺理。
  「才不是莫名其妙。我就不相信你感觉不到那家伙偷偷爱著你,意图这么明显--」「你别胡思乱想行不行?人家他可能只是思念故乡;所以想要与老同学通信--」殷佑捧住她小脸。
  「你骗谁?!当年那家伙还对你告白了;你别说你忘了!」「告白?」於悠楞住;想了一下。「哦;那不算。」「他说『我喜欢你』还不算?!那要怎样才算啊?直接求婚送上结婚戒指吗?」「拜托!我根本和他不可能的好不好!」他们确定还要为这么无聊的事情吵下去吗?「为什么?你明明很想跟他通信。」醋味四溢;他就是要争出个是非曲直。
  「那是因为。。。。。。」瞧著他判官似的脸色;她不开心了。「哼;不告诉你。」
  别开小脸;决定上楼休息;不理他了。
  「等等;别走!」殷佑见她跳下他腿;连忙拉住她一只手。「说完再走。」
  「咿!才不要。」她对他吐舌;摆明了不合作到底。虽是被他拉著;但因为他不敢用力;最後便变成她拖著他走。
  「悠悠。。。。。。说嘛。」他亦步亦趋的蛮缠著。
  「不要不要不要!」
  「悠--」
  「你别吵啦。。。。。。啊!」正在上楼中的她因为距离没量好而踩空了一脚;整个人往後倒去--「小心!」殷佑牢牢将她搂住;站得稳如泰山;完全将她的重量吸纳;却没有半点动摇。
  她背抵著他胸怀;感受到他略快的心跳;以及安全的守护;一时之间有些怔仲。。。。。。
  「走稳一点嘛;别吓人。」他将她身子转过来;然後像抱小孩似的;一手勾住她腰;一手环过她膝盖窝;抱了起来;吓得她低呼不已。
  「别这样抱我;人家又不是小女娃!」她槌著他肩膀抗议。
  他灿亮的灰眼满是笑意与顽皮;直看著她道:
  「走路都走不好;不是小女娃是什么?还是让我抱你上楼吧。」他才不肯放手呢。
  於悠心底怪怪的;却釐不清那是什么感觉;也只有任由他了;因为亲密早已成习惯;他这么做并不会令她觉得不舒服;反倒想到了好笑的事。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有抱得动我的一天;因为你一直是我可爱的狗狗。」
  他笑;亲了她下巴一记。
  「还狗狗呢;今天晚上我就要『蜕身』了。你该知道了是不是?」以後可就没法子任意变身了。
  「嗯。刚才水恋有说。」她垂下眼睫;掩住大眼中的失落;不让他看见。
  「不开心?」他仍是发现了;停住了行进的步伐。
  「蜕身对你有益;我怎会不开心?」
  「但你喜欢我的小狼外表对不对?」
  「也是、也不是。我只是害怕变化;害怕沧海桑田的物是人非。。。。。当你不再是我的狗狗之後;某种程度上;我们过去的十年种种;也得正式划入记忆的范围了。
  像是一个句点;不能延续;只能换段换行的写出别的生命轨迹。」
  殷佑拍了拍她。
  「你别多愁善感了。我们无法抗拒成长;但不变的是我会永远与你在一起。」
  「佑佑。。。。。。」她抬起水盈盈的大眼;像是努力要忍住泪水;且心事重重。
  他的心都要碎了;低哑的开口道:
  「你希望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挂心这些愁绪?」
  於悠含泪的绽出美丽的欢颜。
  「佑佑。」她眼中终於扫去阴霾了。
  「嗯?」他决定为她上刀山、下油锅;万死不辞。
  「趁你还没蜕身之前;我们到院子里玩飞盘玩个过瘾吧。今天我在山下买到了萤光的飞盘哦;声音很好听;飞得也很远;快!我们快下楼;千万别浪费这仅剩的几个小时。你要变成小金狼才行哦;不可以变成大狼;因为那实在太不可爱了。。。。。。」
  「。。。。。。」
  口吐白沫;以昏倒做为严重的抗议。
  「这小子在傻笑个什么劲儿?」朱水恋将所有的坐垫浦放在阳台上;忙完了工作後;终於忍不住问。
  「别理他;他被飞盘K中十来次;八成脑震汤了。」季曼曼撩著短发;望著月亮的位置;以确定施法的时间。
  晚间十点左右;屋内的人全上了顶楼;就等一个好时辰;坐定方位以助殷佑蜕身。
  殷佑才不理会别人投给他的嘲弄眼光咧。
  嘻嘻嘻。。。。。。自从由於悠口中问出答案後;他一扫下午的哀怨心情;此刻可以说是快乐得不得了!
  哇哈哈哈。。。。。。那个笨班长不管再怎么肖想於悠都没有用啦!因为管家有一条祖训是「童」、「管」两姓不得通婚。而那个班长叫童智岳;正是姓童;所以一切心思都是白搭、没用的!真是大快人心啊!
  原来当年弄潮的长子继承了管又寒已故师尊的姓氏;延续别人的香火去了。为了怕日後有近亲联姻的事件发生;祖训便明文订下这一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
  哦;笑得呛到口水;咳咳咳。。。。。。
  於悠端了饮料上来;见他咳个不停;递上开水道:「怎么突然在咳嗽?生病了吗?」
  「没。。。。。。咳;没什么啦。」他接过水;缓缓喝下;并将她搂近;好把懒洋洋的头颅栖放在她肩上。
  「大概还要等半小时吧。」於悠看著圆月;想著下次月亮再度成圆时;他就要离开她了。。。。。。「你记得我教你的咒语吗?」「嗯。」她对咒文的记忆力非常好。也许就像佑佑以前对她说过的;她有祈咒师的体质。
  「别难过嘛。即使我蜕去狼形;但灵魂本质还是你最心爱的小金狼;了不起以後我抽出灵魂让你缅怀一下我超可爱的模样喽。」
  唉。。。。。。她又不是在伤心那个。以一个下午的时间;她让自已调适过来了。而此刻;心中介怀的是这个「蜕身」的工作;原本该在五百年前完成;由五百年前某名管姓少女手中辅助完成。。。。。。
  不知为何;她非常地介意;竟有些钻牛角尖起来了;即使理智上知道这样想很没道理、很无聊;但。。。。。。
  「如果五百年前一切都没变;没有战争;而你正常地长大;那么;当你来人界找那位能助你蜕身的少女;将会发生什么事呢?」从佑佑黏她的情况看来;极有可能也会相同的去蛮缠住一位小姑娘。而古代的社会又不比现代;通常跟一个男性夹缠不清;就只有嫁他了事。想起来。。。。。。很不舒服。。。。。。很讨厌。
  「你在暗示什么呀?我是那么没格调的人吗?」殷佑抗议她的言外之意。
  「你就是。说不定你在『未来湖』里看到了我家祖先可爱的女儿;才急呼呼的来人界找小朋友玩;来个先下手为强--」
  「冤枉啊!当时弄潮生了两个儿子;哪来的女儿?而且当时我那么小;除了贪玩之外;哪里会想到男女之情这方面的事?」居然质疑他感情的忠贞;太过分了!
  「小时候不懂;长大可不就懂了?反正当你长大後就会看到那名少女了;然後你就会扑过去--」
  「你当我色情狂啊?」
  「你是狼。」她严肃的道。
  「对啊。」一时之间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
  「所以唤你色狼当之而无愧。」罪名确立。
  古代的冤狱是不是这样产生的?殷佑差点昏倒吐白沫。
  「悠悠;你明知道我爱你;怎么可能再去爱别人?你别忘了;狼是所有动物中最深情的;奉行一夫一妻制。」
  「是呀;跟任何女孩都可能组成一夫一妻嘛。」
  这下子;殷佑总算听懂了;也很头痛;
  「你在对从没发生过的事吃醋;这没必要吧?」
  於悠努了努嘴;不说话。
  「就像我不能吃那个班长的醋一般;你也不能。」
  「关那个班长什么事了!」她陌他一眼。
  「如果我没出现;依照他写信写得不死心的情况来说;你也有可能被他孝感动天呀;然後嫁到外国去了。」
  她笑打他一下。
  「什么孝感动天!胡说;才不会呢;我才十六岁;不会想嫁人这种事。」
  「耶!如果他拚命写信写到你二十五岁;我就不相信你不会心动。要是我不曾出现;你搞不好就嫁他了;哪还管祖先阻止什么不能联姻的事。」
  她捏著他的挺鼻。
  「强词夺理。明明没有节操的人是你;你却用另一个不搭轧的例子来反驳;过分!」「反正终究我没跟弄潮的女儿见过面;你就饶了我吧;这种醋吃得多冤哪。」「谁在吃醋?」她凶巴巴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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