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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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长媳-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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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的愣住了,再一次朝那停在雨幕中的本田望去。不知为何,她就是有那种直觉,他一定在里面!他肯定是在里面!

收起电话,一咬牙,冲进大雨里。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又怎么会在那里?这时候机票多紧张啊,更何况他为什么要来?

可是脚下步子却不由自己,只是越来越快,踩在积水上,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

裤脚全甩上了水,鞋子早已湿透,凉凉的粘粘的感觉渗到袜子上,难受得紧。她皱着眉,用力拍那辆黑色本田的窗户,隔着反光玻璃,她几乎已经能看见陆子鸣那张熟悉而又模糊的脸。

可是车窗摇下,只是一张陌生的脸孔,连带着一句陌生的日语。

她愣住了,像一下子松了发条的人偶,只是茫然的看着那个人。

车窗重新摇上,仿佛是被她惊扰了,不悦的扬长而去,轮胎轧过一地积水,水花直直的扑在她身上。过了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又觉得释然:不是才正常呢,要是他在这地震海啸又核泄露的非常时刻跑到日本来,陆老太太还不紧张死!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和她跑来时一样,急切的踩得水花都啪啪作响。她还没来及转身,胳膊已叫人狠狠攥住用力扯了过去:“囡囡,真是你!?下这么大雨你跑出来做什么?”

几乎以为是幻觉,她撞上陆子鸣的眼。很是细长漂亮的桃花眼,目光深邃,说话的时候眼尾微微上挑,当他专注认真的凝视着你,深邃的目光就像是海的漩涡。

她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被吸进去,只是茫然的看着他,把刚才在电话里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那里也下雨?”

“……嗯。”他没料到她会这样问,回答里带了丝隐瞒的歉疚。

“你……不是在北京吗?”

“傻丫头,人都在眼前了还问?”他脸上的表情是又气又好笑,又用力拉了她一把,把她圈在怀里。雨下得这样大,两个人都被淋透了,抱在一起也是凉凉的,水珠连成线,从头发上额头上流下来,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察觉到她的颤抖,他有点心疼:“这么大雨怎么不在酒店待着?出来也不打把伞。”

她呆呆说:“打了……”回头去指马路对面的便利店,却发现刚才一起躲雨的男子已经不见了,屋檐下空空的,只有一把红伞静静的靠着墙角……

*

为最近的断更道歉。

最近家里在换网,弄了几天还是常常抽风。加上我状态也不是太好,不想马马虎虎的写出来凑字,就没有更。

这文成绩不大好,又断更,要是不能V,我也会认真写完的。总之让亲们久等了,抱歉。

三十二,案情

回到酒店,两个人都湿透了,雷允晴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指着浴室说:“先去洗澡,带衣服来了吗?”

他耸耸肩:“行李在景瑞那。”

景瑞是陆家的勤务员,打小就照顾陆子鸣的起居。她一愣:“景瑞也来了?这事奶奶知道吗?”

他点点头:“奶奶每天都念叨你,看新闻都提心吊胆的。秦阿姨为了机票的事跑了好几趟上面,总算批下来。这次地震也有我们的同胞遇难,成田机场刚一开放,国家就批了专机,把受灾区的同胞接回去。我这不是给你送票来?”

要是等她手头的机票改签,估计又得好一阵子,这样倒是能尽快回去了。

“那你带了几张机票来?我的同事……”虽然感动,可作为上司,她总不能撇下同事一个人先走。

陆子鸣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我还不了解你?保证你的同事都能回去。”

她笑着推了他一下:“算你聪明。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那里,景瑞没跟着你?”

“他去查酒店。我坐在车里刚想给你打电话,就看见走过一个人好像是你……本来还想瞒着你,给你个惊喜呢,看到你傻乎乎的冲到雨里,就只能跑出来了。”

冰冷的雨水把衣服都粘在身上,可是心底有一股暖流一直缓缓漫开。指了指同样狼狈的他:“你还不是一样傻。”

犹记得在陆家的那个早晨,她玩笑般问他:我要是漏了什么,你真给我送到日本来?那时的他没有回答,可如今却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一切。

她将他往浴室推:“快去洗澡。”等他进去了,隔着一扇门,又忽然说:“子鸣,谢谢你。”

浴室里的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响起哗哗的水声。她扬唇,笑容怎么也抑制不住,心里仿佛也溅起了水花。

换了身衣裳,去区敲韩沐辰的门。他似乎也刚出去,肩上湿了一大片,见到她颇为意外:“什么时候回来的?淋雨了?”

“哦,就刚才。”她虽然换了干净的衣裳,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你有没有干净的衣服,先借我一身。”

他一脸讶异。她解释说:“子鸣来了,淋了一身雨,衣服没带在身边。”

韩沐辰更惊讶了:“他来了?”怔了怔,忙转过脸:“那你等等,我进去找。”

“嗯。”雷允晴就靠在门边等着。

他回身在房里找了一阵,拿来两件衣服,T恤长裤,叠得干净整洁,连吊牌都还坠着。

雷允晴接过去:“谢谢了,回头叫他过来,晚上一起吃饭吧。”

回到自己房间,陆子鸣早已洗好澡,围了条浴巾,靠在床上翻一本杂志。那杂志是她刚下飞机时买的,在大巴上解乏看的。见她拿了男人衣服进来,不由问:“哪来的?”

“借的。你不知道吧?韩沐辰也在这家酒店。”

他怔了怔:“那小子也来日本了?难怪好几天不见他人影,电话也不接。”

她笑笑,把衣服塞给他:“你找他有事?去换衣服。”

有过先前的经验,陆子鸣这次倒老老实实拿了衣服进浴室才开始换。隔着一扇门同她说:“不过这次地震,有他在照顾你,我也放心。”

晚上和同事们一起吃饭,陆子鸣是第一次出现在她们面前,简单的白T长裤,也能让他穿出玉树临风的味道,迷的一帮少妇们眼冒红心,真真是不简单。

加之他面带微笑,将回国机票一一派送到同事们手上,她们只差没感激涕零以身相许。

因为特殊情况,没有太过铺张的宴席,就是几个人,开了十几罐啤酒,凑着几份日本小菜,喝酒聊天。

放松下来张可就挨着她的肩问:“雷总,你爱人是做什么的啊?”

“嗯?”她愣了愣,想了半天,说:“他是公务员。”

张可感叹:“那级别一定挺高的吧?这种时候能给咱们送机票来……”

雷允晴只是笑,这次陆子鸣回国,老太太还没给他安排单位。按陆伯伯生前的职位,极有可能是安排到税务上去,不过这种事情她也不好多问。

中间她接到两个电话,一个是陆家老太太,问她这里的情况,催促她和子鸣早点回国。另一个则是母亲。

秦书兰开口第一句就问:“子鸣和你在一块儿吗?”

雷允晴看了眼坐在她身边的陆子鸣,点点头:“嗯。”

“那就好。这种情况,他肯去接你,说明心里还是有你的。你们俩早点回来,把事给办了,妈也好放心。”

她总觉得母亲话里有话。只答应着,说了几句,母亲又说:“把电话给子鸣。”

她抬起头来,把手机递到陆子鸣面前:“我妈。”他也是一脸疑惑,接过去叫了声:“妈”。

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陆子鸣一直看着她,然后频频点头,最后说:“妈,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电话又递回到雷允晴手中,秦书兰说:“长沙的那件案子快有眉目了。自己的老公,要多上上心。”

她一怔,才明白,母亲是在间接提醒她乔佩的事。自从她和陆子鸣决定结婚,就好一阵子没听到关于乔佩的消息,她几乎要忘记了这个人。她又看了眼坐在身边的陆子鸣,他的神色如常,正在和韩沐辰谈笑喝酒。她可以忘记乔佩的存在,可是陆子鸣是不会的。妈让他接电话,是要确认他现在在她身边吗?还是她出差的这段时间,国内发生了什么事?

散伙了之后,陆子鸣和她一道回房间。她还是忍不住问:“妈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他今晚喝得有些多,说话时呼吸都带着淡淡的酒气:“也没什么,就问问你这边的情况,还有什么时候回去。”

“机票不是明天吗?”

“嗯,刚才喝酒的时候,沐晨说不和我们一道回去了,他在日本还有点事没处理完。”

雷允晴怔了怔。上回地震的时候他明明说过回国要休假一阵子的。而且现在日本这么乱,还能处理什么公事?

不知为何,她竟然想到了沈思平。不过她和韩沐辰非亲非故的,也轮不到他为自己出头。便没再问下去。

三十三,妇产科

第二天,在成田机场的人并不多,机场刚刚开放,许多航班仍未恢复,与他们同机的都是滞留日本的国内同胞们,大家一上飞机,就开始聊起这些天的历程,言语间还有些惴惴。

昨晚大家都喝了点酒,玩到深夜,陆子鸣上了飞机就戴上眼罩,对她说:“我睡一会,到了叫我。”

她轻轻点头,连日来的焦虑不安以及昨日突至的兴奋,到这时,却有点茫然。本来日子很平淡,工作,生活,忙到她都没有多余的时间想别的,可是这一场浩劫,突如其来的多出一片闲暇的空白,反而不知做什么了。

因为大家都急着回家,坐在飞机上仍唧唧喳喳议论着回去后要怎么休息。她也想递年假申请了,婚礼,蜜月,还有许多别的要做。

在机场接机的是陆子茵,一看到她就长吁短叹:“晴姐,还好你没事。日本一地震,我哥就给你打电话,你电话总是不通,新闻里播得那么吓人,还以为你成了地震失踪人口,我哥快急死了,成天往航空公司打电话。”

吴秘书在她身后,站姿沉稳,脸上却掩饰不住笑意。

在母亲身边的人面前,雷允晴一向不敢太放肆,只挽了挽陆子茵的手,问吴秘书:“我妈在外面?”

“秦委员在车上等您。”

她回头对陆子鸣说:“估计我妈也被吓得够呛,我回去陪陪她,晚一点再过去你家。”

“嗯,”他点头,把她的行李递到吴秘书手中,“你好了打电话给我,我过去接你。”

陆子茵忍不住眼红:“哥,你跟晴姐感情要不要这么好啊?”

话音未落,脑门上挨了个暴栗:“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我二十了!”

她比他们都要小,小时候一帮男孩在大院里玩打仗的时候,她还坐在摇篮里只会呀呀的哭,长大一点他们就嫌她是女孩子,烦,不肯带她。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还总是把她当成小孩子看。

雷允晴笑了笑,跟着吴秘书走出机场。上了车才发现,不仅母亲在车上,连父亲也来了。

不由低了头,叫了声:“爸,妈。”

雷少功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点头:“没事就好。”

秦书兰却微有埋怨:“出个差也能遇上这样大的事,看你平常加班累的,我看你跟子鸣结婚以后,就把这工作辞了吧。”

“妈,”她凑过去推了推母亲的手臂,“也不是人人都有这运气的是不?我听广播里说,这是日本千年一遇的大地震呢,待会下车我就去买张彩票,说不定就中奖了。”

秦书兰嗔了她一眼:“呸,要这运气做甚?”

毕竟是母女俩,经历这么一场惊吓,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下车时,她脚下没留心,绊了下,恰好父亲伸出只手来拉住她。父亲的手掌宽厚如山,手心布满纹路,在那严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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