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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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长媳-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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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自己算什么呢?有什么立场去生气去挂电话呢?

用手指掐了掐嘴角,对自己说:笑,要笑。

然后,便真的笑着与对方说:“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正要挂断,却被对方叫住,电话里的女子告诉她,子鸣喝醉了,他们现在在马路边,请她过来接他。

她深吸了口气,答应。

听到他们在车里的时候,竟然会觉得庆幸。

披上外衣,找着车钥匙,下楼的时候,正碰上一向早起的李婶。

李婶仿佛不敢置信:“大小姐,你这么早出去?”

“恩。”她含糊的应了声,不想解释,匆匆去车库取了车。

直到开上路,才突然有点恨自己,为什么一听到他喝醉就匆匆的赶出来了呢?这个时候过去,恐怕正看到他和那车上的女子吧……

为什么她这个时候还在他车上?

他们在做什么?

一个恍神,险些从红灯下面冲过去,她急急的踩了刹车,车子戛一声压在双黄线上。因为惯性,她被猛的弹回椅背上,长久长久,才吁了口气,擦掉额上的汗。

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只要多想那么一点点,她的心都好像被人戳了一刀似的。

三、属于谁的鸢尾

雷允晴最终也没能看到陆子鸣。

她把车子开到电话中那女人所说的地方,只看见空荡荡的马路,清晨时分,连往来车辆都少得可怜,偶尔一两架货运车辆,如狂兽般呼啸而过。

她把车窗放下了,沿着河边慢慢的开,边四处张望,找了一圈仍不见子鸣的车,再打他的电话,却已经是关机。

将车子熄火,靠在车门上,从河面上吹来的风夹着一丝冷冽,水面上升起薄薄的雾,将远处的高楼也笼罩在这一片凉烟下。

她笑了笑,回身在车厢里翻找,最终,只找到一包空了的香烟盒。

她忘了父亲严禁她抽烟,也只在车里藏了这么一小包,原来很久以前就空了。

上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都记不清了。

唯独记得小时候,大概是三年级吧,那天放学,她和子鸣躲在院子里的榕树下面,子鸣从书包里拿出一样东西,她认得那盒子,父亲看书时总爱夹一根烟,那样的烟盒长年摆在他书案上。

子鸣用火柴燃着了一根,先放在嘴里吸了一口,皱着眉,表情神秘。

她好奇的问:“什么味道?”

理所应当的以为“香烟”应该是“香”的。

子鸣不说话,只从嘴里拿出烟,递给她:“要试试不?”

她也没多想,接过来往嘴里狠狠吸了一口。

结果她呛得半死,将那刚燃着的烟扔在地上:“呸,臭死了!”惹得子鸣坐在她旁边哈哈大笑。

在车里一直坐到七点钟,松了松筋骨,慢慢把车子发动起来。这时候车辆已经多起来,再过一个小时,就是堵车的高峰期。

她赶在那之前回家洗漱了一番,母亲和弟弟都还在睡觉,父亲站在院子里那株紫藤下面练太极,双眼闭着,聚气凝神,她从他身边走过去,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换好衣服出门,父亲正迎面进来,问她:“怎么不吃早饭了?”

“再晚一点赶上高峰期,上班要来不及了。”

“那就起早点。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晚睡晚起,允泽更离谱,天都快亮了才回来。”父亲不悦的皱着眉,训完了却说,“叫李婶帮你把豆浆热了送到车上。”

父亲待他们一向严格,她也明白,爱之深责之切,点了点头,说:“那我带到公司吃。”

到了公司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她打了卡,刚走到工作间门口,就听见同事们在里面说话。

“这条裙子够SEXY吧?我豁出去了,下个礼拜休年假,到时要用这件战衣一举拿下我男朋友!”

“真羡慕你,还能休年假跟未来准老公去度蜜月,咱们哦,这辈子别想了。”

“唉,谁叫你们那一队是直接跟的雷经理呢,那个女人啊,我怀疑她是情场失意,才在职场上这么拼命!”

“咳咳……”

走在雷允晴身后的秘书张可拼命的咳嗽提醒,可那一帮女人说得太火热,完全没有听到。

雷允晴笑了笑,当先走到那秀裙子的女同事身后,客观的点评道:“裙子很好看,嫩黄色很衬你的肤色。”

办公间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转过脸来,瞠目结舌。

下一秒,却见她转过身对张可说:“Judy在办公间讨论与工作无关的私事,给她记一笔。还有Karon,如果我没看错,你在上班时间补妆?你只要走两步,到洗手间去化妆,我就算看到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她也记上。不要试图挑战公司的规章制度,尤其Judy,你们这一组都是我带出来的精英,我不希望在你们身上发生什么低级错误。”

“雷经理……”Judy尴尬的低下了头。

雷允晴已经挥一挥手:“张可,咖啡。”径自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五分钟后,秘书张可敲开她的门:“雷经理,你的咖啡。”

她正低头看文件,“唔”了声,张可习惯的将咖啡放在她案头就要离开,忽然被叫住:“等等。”

“雷经理,还有什么事吗?”

雷允晴收起钢笔,抬起头问她:“你也觉得我过分严肃了吗?”

张可想也没想,很干脆的回答:“没有,雷经理你只是对待工作的态度比任何人都认真。”仿佛这答案早已在她心中再明了不过。

她笑了笑,抬手:“好了,你出去吧。”

张可带上门的时候忽而又说:“不过毕竟都是女同事,换一种交流方法也不错。”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雷允晴有片刻的愕然。

其实公司里私下议论她的也不少,这样当众批评手下,还是女孩子,她也是第一次。

目光落到桌头的花瓶里,张可早已帮她买好了鸢尾插在里面。

低下头继续做事,却怎么也没法集中精神,无奈的抬起头,入目的还是那一把鸢尾,心中顿生烦躁,蓦的一把把它们全拔出来,扔进纸篓,怔怔的望着落地玻璃外出神。

在这座城市的CBD中心,每天都有无数精彩上演,成功失败,悲欢离合,她以为坐在这样高的位置,可以看得清一切,却原来最茫然的还是她自己。

从转椅上回身,又看到那躺在纸篓里的鸢尾,忽然有些心疼的把它们重拿出来,可是娇嫩的花茎早已被折了,再插回花瓶也找不回原样了。

叹了口气,起身拿了钥匙出门。张可惊讶的站起来:“雷经理,要我陪您出去吗?”

“不用,我出去买花。”

*

工作的大厦楼下就有一家花店,雷允晴是常客。

店主正在收银台前忙碌,看见她,忙笑着说:“雷小姐,欢迎光临。”

她点点头,收银台前,一名男子正在付款。这位先生买的亦是鸢尾,深蓝色的娇小花朵,包裹在亮晶晶的绉纹纸里,那样美丽,仿佛还缀着露珠,楚楚动人。

收到这束花的女士,一定会非常的高兴吧。

她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会和她一样对鸢尾情有独钟。

男人身材高挑,微微偏瘦,背对着她,穿一件米色的针织衫,袖口处随意挽着,露出里面浅蓝色的衬衫,银色的袖扣随着他抬手的动作折射出熠熠的光,浅灰色手工剪裁的西裤包裹在笔直的长腿外面,做工不凡,一看就是对生活十分挑剔的人。

她出神的打量着,男人恰好转过身来,瘦削的脸,熟悉的轮廓,眉目分明是她日夜思念的样子,她狐疑的想,莫不是今天起得太早还没睡醒?

陆子鸣收回找零,取下领子上的墨镜正要戴上,眼角扫到正站在花店门口的人儿,整个人顿时僵在了那儿。

太阳照到隔壁大厦的玻璃上,再反光下来,有点明晃晃的刺眼,他重新摘掉墨镜,足足愣了好一会,才不确定的叫她:“囡囡……?”

雷允晴仿佛是入了定,直到这一声,她才突然从茫然中惊醒,这样熟悉的称呼,不会是别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这样叫她……

她站在那儿,心头泛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来不及多想,已经习惯性的扯起了笑容:“这么巧,你也来买花?”

“哦……”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花束,问她:“你在这附近上班?”

她指了指对面那座高耸如云的大楼:“就在上面,有空过去坐。”

这算什么呢?客气而又无关紧要的寒暄。她以为自己该有更重要的话要和他说的,关于这八年,关于他的一点一滴,关于今天凌晨那通电话……从得知他归国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乱了,准备了那样多那样多的话,却一句也记不起了。

身后的店员突然想起来:“雷小姐是要买鸢尾吧?真对不起,今天的最后一束鸢尾已经叫这位先生买走了。”

陆子鸣诧异的抬头看她,玻璃的反光让他有点捉摸不清面前女子的神情,只听见她说:“没关系,我去别家买吧。”

从花店出来,他的车子就停在外面,拉开车门将花束放进后座上。

雷允晴站在他身后,依旧是一脸笑意盈盈,叫他:“子鸣哥,我妈叫你有空上家里来吃饭。早就听说你回来了,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熟悉的称呼,略带嗔怪的语气,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就晃了神,仿佛回到当年的那个大院,她梳着一对小辫子,总是跟前跟后的追着他,一声声“子鸣哥”的叫着。

本来在花店里突兀的重逢,让他觉得她和过去很不同了,又说不上来,这一句“子鸣哥”叫得那么顺口,他却觉得恍如隔世,原本早已冰冷的心,又因为那忆起的一点点闪烁,渐渐温暖起来。

她笑着同他道别,一溜烟就消失在人海中。

四、昙花一现

她笑着同他告别,一溜烟就消失在人海中。

一直跑到气喘吁吁,回过头,只看见人海茫茫,再也没有他的影子,胸腔里怦然的跳动依旧令她心有余悸。

他不会知道,她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将那一束花放进车里,看着他那么近又那么远的背影时,嘴角的笑有多苦涩。

仿佛被人捏着鼻子生生灌了一把黄连水,可她什么苦都不能说,还得笑着同他告别。

她又开始发狂的想,会是谁收到那束花呢?电话里的那名女子吗?

地铁站的出口刚好涌出一波人流,她边走边想,冷不防被撞了好几下,又被踩了几脚,可是什么感觉也没有,浑浑噩噩。

这种状态是没法回去上班了。

抬起头,正是公司楼下的星巴克,她想了想,推门进去。

*

女大十八变,陆子鸣摇了摇头,笑着坐进车里。边发动车子边拿出手机,拨通乔佩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阵子才被接起来,乔佩的声音沙沙的,还有点哑。

笑着问:“在酒店睡觉?”

“唔……”

“我现在过来。”

“哦……”迷迷糊糊的,只怕还没睡醒。

简单两句,也不再吵她,收了线,脚下一踩到底,白色的跑车嗖一声在道路中跑了个没影。

门铃响的时候,乔佩还捂在被窝里,只觉得吵,嘟囔着坐起来,头重脚轻去开门。

门缝打开,空气中飘来一阵清幽幽的香气。她“呀”了一声,惊讶于眼前的一大捧蓝色鸢尾。楚楚动人的花瓣被玻璃绉纹纸一圈一圈的围绕着,有种众星拱月的娇贵。

花束移开,露出陆子鸣的脸:“喜欢吗?”

她正要说话,却冷不防打了个喷嚏,赶忙移过脸。

他一下子闪身进来,问:“怎么病了?”

乔佩吸着鼻子,脸色怏怏的,说话都带着浓浓的鼻音:“不知道,早上吹风受凉了吧……也许,是花粉过敏。”

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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