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天使,我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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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天使,我不骗你-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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讪讪的,手却在桌子底下互相掏着,他妈的我宁愿此时此刻我瞎眼了才好。    
    外面那一对大概也亲得差不多了,满面春风地进来了。    
    “我要先走了,不陪你们倒数着进入新年了。”我现在只差没有直接从窗户上跳下去逃跑了。    
    “这……不是说好了一起过的吗,怎么就走了呢?”也不知吴启仁这小子要我夹在中间做什么,莫不成这种事还能分一杯羹?反正我是不干了,我朝他们阴阴笑着,噔噔噔下楼去了。    
    刚到楼下的我仰头瞧着六楼那个亮灯的教室,暗叹今晚大大失算了,我回去睡大觉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看见吴启仁溜回了寝室。    
    我说你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没发生点什么故事啊。脸上没给留下点具有深刻意义的印记啊?    
    他死赖着说哪能呢。    
    我说我都看见了,你还怕承认啊。    
    你说你看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    
    我还能看见什么,我只不过刚好看见某人和某人在一起喝口水而已。    
    于是吴启仁的脸就臊臊的,像挂了两块猪肝在上面。    
    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怎么弄到手的,我硬是逼诱吴启仁把风流事给抖了出来。吴启仁一副死样,我总算也解了一口长期充当电灯泡的恶气。    
    那天谢蓉跑到我班告诉我一消息,说夏萱萱不知怎么不想读书,跑回家去了,刚被她妈妈给送了回来。    
    我说是吗,谢蓉叫我去安慰安慰,我不干。    
    我说我谁谁谁,又不是她男朋友,她又不需要我去劝慰。    
    谢蓉顿足直骂我,你是个大傻瓜,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要啊?    
    傻瓜,我是傻瓜怎么了?我可不想去碰灰,自找没趣。    
    谢蓉拉我我不动,气呼呼地走了。    
    我想得不好,又蠢蠢欲动了。我就是这么贱,贱得一文不值。    
    于是我就去把夏萱萱给叫了出来,她神情萎靡。我说我知道你跑回家了,我只给你讲一句话,我不仅要自己考上大学,我还要你陪我一起考上大学。    
    就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扑到了我身上,伤心地哭着,像只小猫扑在主人的怀里。    
    又在我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又推开了我,擦干了眼泪,说了声谢谢就又跑回了教室。    
    我他ma的傻站在那;像尊雕塑;仿佛我原本就是一个人站着的。许久我才回过神来;怏怏地上了六楼。    
    下午时分碰见了吴启仁和谢蓉。    
    谢蓉直接就问我;你去找她了吧?    
    没有;我就说。    
    你骗人;谢蓉朝我吃吃地笑着。你的那点事我还不知道啊?    
    知道了还来问我?逗我开心啊?    
    谢蓉就笑着走开了;后面跟着吴启仁;像花上跟了只大蜜蜂。    
    我看着她俩的背影;她俩可真好。我突然间也高兴起来;就好象我也有了女朋友。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他们高兴我也高兴。    
    我老以为他们会很和谐地走下去;我一直都这么认为;也希望会这样的。    
    


第五部分第34节:我们为什么要有女人?寻找午夜场

    离高考越来越近了;时间也跟着倒着数了;我这段时间来倒是忘记了一切;整天就是这套题接着那套题;没完没了;无穷无尽。    
    又是一个月假即将到来;那几天吴启仁却整天无精打采;像霜打的茄子;怎么捏就怎么是;比阳痿还阳痿。    
    放假了;人走了;学校也空了;冷冷清清的没几个影。我和吴启仁又不回;不想回。    
    当晚;吴启仁就向我诉苦了。    
    “夏雨;我和她分手了。”吴启仁无限悲伤。    
    “怎么回事啊,最近几天见你不太对劲,你们闹矛盾了?”我也跟着失落起来。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说要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的,她也不说,我他妈的这像什么?连怎么被人甩掉的都不知道,说完了就完了,就是穿过的一件衣服也还有点珍惜想念之情啊,这人反倒就没有呢?”    
    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劝慰者,他骂我就听,他沉默我也就陪着他沉默了。    
    夜不知不觉就深了,我撤回寝室,吴启仁还呆在外面的石凳上,躺着,看着黑夜。    
    黑夜,能给你的,除了黑色,还是黑色,你看着它,想看穿它,也自以为能看穿它,黑夜也在看你,它也以为能看穿你。    
    我喊着吴启仁回来准备睡觉了,难过的事,也许睡个大觉是种很好的选择,做个酣畅的梦,醒来以后也许该忘记的事忘记了。吴启仁不肯回来,说想要一个人去走走。    
    谁叫他陪我走过了从初中到高中的岁月呢,我说我陪你走吧。    
    我们就沿着马路一直地走着,没有目的,就一直往前。马路很起伏不定,像正在奔驰的牛的肚子中的一根肠子,甩来甩去的。人走在上面似乎都能摇晃三分,也像喝醉酒似的。    
    吴启仁在喊着,夏雨你说世上为什么要有女人?    
    我说因为上帝先创造了我们男人,他说男人没有女人的照顾不行,所以他抽我们的一根肋骨造出了女人。你没觉得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脆弱,更受不了打击吗,因为少了一根肋骨的保护。    
    你说我们为什么总是这么被动。    
    因为我们傻,我们很傻。不仅我们傻,女人也是很傻的,只不过这次傻的是我们。    
    夏雨你会一个人多久?你还会想夏萱萱吗?你会去忘记一个该忘记了的人吗?    
    不知道,也许今天我会想,也许明天我就不会了,也许我永远都会想,也许我从来都不会去想起,永远也难以忘记。    
    我要去找一个适合我的,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会没有人陪我?女人都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人。    
    我说你应该去找一个,你也会找到的,不过现在别找了,大学吧。人世间,三步之内,必有芳草。你说是吗?    
    哈哈哈,他在笑,我也跟着在笑。苦闷,压力……让它们在放肆的笑声中飘散而去吧,不要再归来,不要。    
    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心呢,能大到何处?能小到哪里?你想永恒,又会有多少能够令你称心如意,世上落花总随流水逝。    
    不知不觉就从学校走进了小县城中心,看来无论什么路,只要你肯去走,你不停地走,你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走完的。城里的夜市还没有散,不少人还凑在一起吃吃喝喝。我俩各自拎着瓶啤酒,敞开外套来在马路上晃着,两个十足的小混混。    
    吴启仁摇晃着直嚷嚷,说现在要是哪个吃白粉的小混混敢来敲诈,我就把这瓶酒砸在他头上。    
    我说现在谁它妈的还敢来抢我们,看见我们躲着走,人家还以为我们是吸白粉的,你没看见刚才还有两人朝我们戳戳点点呢。    
    我说我们真该回去了,学校说不定关门了,那样我们又得费一番工夫爬墙不可的。    
    吴启仁说那我们干脆去看午夜场算了。    
    午夜场,听说很久了,就是没有去过。以前排骨仙他们不是还晚上翻墙出来吗第二天清早回寝室就神神秘秘地跟我们吹嘘,说怎样怎样激情。    
    好吧,就午夜场吧,我们去找找吧。    
    排骨仙他们说汽车站附近有,说仔细找找就能发现的,有时候还会有人出来拉人的。    
    于是我们就找,仔细地找,瞅了一楼瞅二楼,怎么就是没有看见有点什么指示牌之类的啊。拉客的女人倒是有几个,搔首弄姿的,直朝我们招呼要服务吗。服务?看我们是要服务的人吗?被你服务了我不是亏大了,出钱又出力的,最后还不弄的两腿发软的下来。看着她们扯了几个男人隐入黑暗中就不见了。    
    那晚的午夜场最后就无疾儿终了,以致于后来多方辗转打听才知道午夜场是什么了。    
    那晚之后,我对谢蓉就没那么有好感了,因为什么我却是不太清楚了,也许只是因为吴启仁是我最好的知己,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来来去去的人那么多,你会发现碰上个知己是那么难。我和他是好朋友,夏萱萱和谢蓉也是好朋友。可惜,一对好朋友被另一对好朋友打败了。    
    


第五部分第35节:喜欢的人恋爱了男友不是我(1)

    当夏萱萱把一个相册带一套照片送给我后,高考也就要来了。乘着高校扩招的东风,我像踩了脚稀牛屎一样,一个趔趄就滑进了北京一所大学的校门。吴启仁,夏萱萱,谢蓉都考上了省城的学校。    
    人生再一次的分离,我不经意地回头,高中已经遥遥远去,我不再停步,我不再犹豫,我踏入了大学。    
    梦想中,我总以为大学会是我的天堂,醒悟过来时才发现自己仍然留在人间。    
    我突然之间就失去了动力,没有了目标。犹如一台原本轰轰烧着柴油,噗哧扑哧冒着烟的拖拉机,努力攀爬上了一道计划中的陡坡后,就停在那里了,不用了,也不响了,生锈了。    
    我开始寂寞,无端的寂寞。高中的我有时也会孤单,但却从来没有寂寞过,现在却有着莫名的空虚,无端无尽的空虚笼罩着我。总在夜深人静或一个人安静的时候,寂寞总是无情地啃噬着我,不留余地地啃着,像只饿了很久的狗一样贪婪地啃着一块带有鲜肉的骨头,令我没有丝毫的抵抗力。也许从根本上我就从没想过要去抗拒,要去改变。    
    我曾一字一句地数出了一页书有多少字,路上一排商店过去,最后那间是偶数还是奇数。只有寂寞到空虚的人才会想到去做这种令人发笑的事情。    
    也许寂寞并不可怕,想一个人才是可怕的。我开始回忆过去,不断地回忆。我开始想起夏萱萱,一点一点地想起,毫无保留。从衣服到发肤,从声音到动作到笑容,一点一点地从我记忆深处闪现出来,放影碟般地循环播放,不再停止。    
    我浮在海的中央,四周都是晃悠悠的海水,海雾慢慢升起,慢慢地,缓缓地,充溢着我的周围,在流淌,在翻腾。我茫然四顾,不断地游动,却一次又一次地跌进了记忆的深海,触摸起一块又一块的记忆碎片。我不再动弹,任海水冲刷着我,托浮着我,流淌而去。    
    有人说通过一个人观察女人的部位就能判断出那人的年龄和心态。第一眼直奔脸蛋的是毛头小伙子,从脸蛋滑落到胸前双乳的是中年人,而一直再往下滑眼光停在大腿的就是糟老头子了。我就是那老头级的人了,因为回忆过去是老年人的表现,20岁我已经老了,我打量着镜中的我,头发枯黄,双眼无神,面容呆滞,连皱纹竟也毫不吝惜地爬上了我的额头,无论我怎么抹,它总是呆在那,留恋着不走了。我对它说着,你走吧,这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去找你应该找的人去吧。它却不听劝,一皱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结。    
    笑一个吧,我努力地挤出一丝笑,竟比哭还难看,就算哭也还有点发泄的快感。我的心已经不可阻止地衰老下去,萎缩下去。    
    我发现了我迷上了上网,疯狂地上网。曾几何时,我还对那些整天泡网吧的人嗤之以鼻,如今我却成了其中的一支生力军,一个莫大的讽刺。    
    隔壁寝室有一台破电脑,偏还满身的英文数字,唬得我一楞一楞的,一开机那风扇就不失时机地支呀支呀地叫唤着。就像一老妓女,明明知道自己曾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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