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情系列之前妻难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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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情系列之前妻难娶-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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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声更大。

  胡定宇气得眼睛都红了,「李芝芯,妳……」

  「胡定宇,这是你的报应。」她故意这么说,不忘加上补充:「后悔了吧?谁教你当初错待我。」

  好,拿孩子当武器威胁他,挑他的痛处嘲笑他。要他后悔?哼,他才要让她后悔这般牙尖嘴利。

  冲到州官面前,他劈头就说:「大人,我捐献五千两,供作州衙装潢。」哼,他就是钱多,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使州官办事。

  瞧,州官这不就眼睛亮了起来。

  「再加两千两,装设州衙的庭园。」虽说这州衙根本没什么庭园可言,但他的目的只是贿赂。

  而她却什么事也没做,还打了个呵欠。

  州官不免有些好奇,「那李老板妳呢?」不奉献什么表示心意吗?

  李芝芯从怀里掏出个小布袋,双手捧上,「请大人看看里头的东西。」

  是什么?州官好奇的让师爷拿过来看个究竟,打开袋口,把里头的东西往案上一倒--是个小金印。但这是谁的呢?

  在众人狐疑的眼光下,州官拿起小金印仔细瞧着,然后眼珠倏忽睁大,上头的字样竟是--安宁公主李世燕。

  「这是?」惊疑的视线射向她,难道眼前的女人不是李芝芯?而是大安国失踪已久的长公主?

  「金印的主人是我的结拜姊妹,近日内会来拜访大人,在那之前,小女子就请大人多多照顾。」

  难怪她不跪,她要真跪了,他这个州官还真担待不起。

  州官冷汗涔涔的把小金印送回小布袋,然后恭恭敬敬的快步从堂上走到堂下,双手奉上。

  「到时候,还请李老板多多美言。」州官顺便谄笑。

  李芝芯拿回小金印放回怀里,傲然地睨了胡定宇一眼。

  他不明白呀!那小金印的主人是谁,竟能让州官的态度骤然大变。

  「大人,那金印是?」

  「就是……」

  「不准说。」她打断州官的话,寒眼冷笑,「他喜欢当胡涂人,就让他胡里胡涂一辈子好了。」

  算了,以为他爱知道啊!谁鸟那印章的主人是谁,他在意的是……

  「我的儿子们……」

  「这金印的主人也是我儿子们的干娘,大人,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她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心里的感受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痛快。她在心中暗笑着。

  他不解的瞅着她往外走的背影,「这是……」

  「你放弃吧!」州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那七千两我也不要了,你那个前妻后台硬得很,谁都惹不起。」

  嗳,至少也该告诉他,她的后台是谁,他才好计量接下来该怎么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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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李芝芯的后台是天皇老子,他也不能就这么束手无策,眼巴巴的瞧着她的店铺人来人往。

  该死,这益州的百姓一听说她的后台很硬,就纷纷前来攀关系、套交情,最好的方法就是买她的茶叶。而她还真敢卖,明明只值一百文的劣等乌龙茶,她竟敢卖十两。

  可买的人却心甘情愿,而且还络绎不绝。他就不信那些人买了茶叶是真的拿来泡茶,哼!煮来洗脚还比较有可能。

  瞧她眉开眼笑,赚得一个人忙不过来,不得不雇两个伙计帮忙,就知道她现在多吃得开了,连州官都来过三回买她的帐。

  而胡定宇怎么那么清楚?

  因为他成天坐在「倾国茶铺」对面的客栈楼上监视……不,是观看他们,然后一边苦思对策,怎么也不能让他的孩子们流落在外?

  可说也奇怪,这些年来,他总共在十三个女人身上卖力撒种,怎么就只有她一人开花结果?

  难道真是老天注定他与她此生结定了孽缘?唉!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那三个孩子还真像你小时候。」一个老者在他面前自行入座,手上还拎着自对面茶铺买来的茶包。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是他祖父的弟弟,也就是他的叔公。

  「叔公。」他恭敬唤了声,叫来小二为叔公添杯加碗筷,可心里却是叫苦连天,他这叔公最擅长的就是教训人,此番被他遇上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老让胡家的子孙顶着外姓吧?」叔公问了他最头痛的问题。

  胡定宇皱眉,无奈叹气,本来的他是想用钱打发她,把孩子们留下来。但她现在赚翻了天,他纵然用天价也很难打动她吧?

  「就怪当初你做绝了,没问个清楚就轻易写下休书。那时,我不是说了吗?我看你媳妇不是个会乱来的人。」叔公长叹,同他一起望着对面茶铺。

  那可爱的三胞胎正在街上同其它儿童快乐的玩着竹蜻蜓。

  「可我亲眼目睹。」他还记得那日在花园,她与那年轻男子亲昵相偎、蜜语甜笑的景象。

  「你有没有问清楚那男的是谁?」

  管他是谁,就算是她哥、她弟,这样亲热的抱在一起,就是不贞。

  「反正她不配做我妻子。」他笃定的说。

  叔公瞪着他,「你这孩子真是无药可救,我要是你媳妇,我也不原谅你,更何况你还纳了十二个妾。」

  关他十二个妾什么事?

  叔公见他不懂只能摇头,「你做生意这么精,对女人怎么就这般迟钝。」

  「请叔公赐教?」这时候,他也只能这么说。

  「对那十二个妾,你可有爱意?」叔公问。

  他很干脆的摇头,「我要的只是能生下子嗣的女人。」

  「现下你已有了子嗣,那十二个女人还需要吗?」

  说得也是,十二个女人加上那一干婢女的开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能省则省。

  「你既然对她们无意,就别耽误她们的青春,放她们自由,给她们机会找个真正的归宿。」

  如果三胞胎认祖归宗,那没问题,他绝对可以解散「后院」。可问题是……

  「那女人不肯将儿子们还我,若放了那些女人,谁来为我生儿子?」

  叔公忍不住,一个爆栗敲下去,「你媳妇的个性,你还没弄清楚吗?只要那十二金钗还在,你三个儿子就绝对不会回去。」

  是吗?

  「芝芯还以我的元配自居?」啧,她臭美,好马才不吃回头草。

  「错,你们俩现在是陌生人,真要算的话,你是前夫,她是前妻。」叔公呷了一口菜,「试问以她那傲脾气,会嫁入已经有十二金钗的男人家吗?」

  他双眼睁大,「我才不娶她。」门都没有。

  「娶。」叔公命令,「这是让孩子认祖归宗的唯一办法。」

  「办不到。」这他可不答应。

  他们俩就这么隔着桌子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李芝芯洪亮的叫声--「大毛、二毛、三毛,回来吃饭了。」

  两个人都紧紧皱起眉头,身为长辈的叔公开口:「胡家的子孙怎能取这么庸俗的名字?」

  他同意的点头,难得跟叔公意见一致。





第四章
一家四口像往常一样,热闹的在茶铺后的厨房里吃饭,就着小小桌子,清淡的菜色,一家人快乐的团聚。

  全靠最近生意出奇的好,李芝芯才有余钱雇两个伙计帮忙,也才能准时的进厨房做菜,以前只有她一个人忙时,只能给儿子们几文钱去买包子、烧饼权充餐点。

  「大毛,来,多吃点肉,好让你长胖点。」她夹了块肥滋滋的五花肉到长子的碗里,再夹些青菜到二毛碗里,「二毛,不准挑食,全部吃下去。」她厉声警告,出手拍掉么子横扫千军的手,「三毛,你给我少吃点,当心胖死。」

  三胞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也只有做娘的能发觉这三个儿子的不同。

  大毛乖乖的吃着肥肉,不忘提醒她:「娘,妳也要多吃一点。」

  二毛还夹了块蹄膀到她碗里,「吃这个,娘,别再说妳吃饱了。」

  说到这里,贪吃的三毛竟搁下筷子,「娘,妳不吃,我们也不吃。」

  看着三个孩子催促的目光,她心里怎能不感到温暖,「娘吃,你们也吃,来,大家一起吃。」原来孩子们早就看出来她的「挑食」都是为了他们。虽说胡定宇亏待她、错待她,让她这些年来吃尽了苦头,但不可讳言,他也赐给了她天底下最好的礼物--三个儿子。

  眼看孩子们愈长愈大,虽然有时候调皮得让人头疼,但偶尔也窝心得令人想哭。

  「你们大了,不要老顾着玩。」她一边吃一边说,「娘跟私垫的夫子说好了,过两天,你们就可以过去。」

  「作啥?」三胞胎同时问。

  她甜甜一笑,「当然是念书。」

  三胞胎不安的相望。

  她知道他们讨厌念书,喜好杯中物,所以笑得很严厉,「不准出乱子,要是让我听到你们谁做了什么坏事,三个统统一起罚。」

  胡定宇时常梦想这样的对话能出现在他家的餐桌上,结果却在前妻家的厨房外听见,他多希望自己也是那餐桌上的一员,能堂而皇之的对三个儿子说教。

  明明是三个孩子的爹,为何却得在厨房外偷听?

  他不服气。

  于是他理了理衣服,潇洒的展开扇子搧呀搧的踱进厨房,眼光因为目睹这寒伧的厨房而一暗,但发出的声音却显得轻松自在。

  「哎呀,这么巧,你们在吃饭,我肚子正饿,可不可以……」话音顿住,只因他低头瞧见他们吃的菜色--一盘豆腐、一碗皮蛋、煮得油亮的五花肉还有两碟清炒的青菜。天啊!从小到大,他从没吃得这么清淡过。他们该不会每日餐餐都吃这些吧?

  彷佛看出他的心思,李芝芯故意说:「难得这餐我们吃得丰盛,胡老爷若不嫌寒酸,就请入座吧?」

  这叫丰盛?那他们平时吃的是什么?

  他恍惚的落座,但觉胸中填了满满的酸楚,多年来,他身为人夫、做人父的锦夹玉食、琼浆玉液;而他们母子却是粗菜淡饭、汲汲营生,同是一家人,过的日子却有如天壤之别。

  他哀怜的望着她,她则平静的迎视他,启唇淡然地说:「三毛,去添碗饭来给胡老爷。」

  「是的,娘。」

  三毛乖乖的去盛饭,但递上来的饭不但没让胡定宇感觉温馨,反而更加难过。

  这叫饭?掺着糙米、黄豆、红豆还有麦子,这哪能叫白米饭?

  「我们天天吃这『五宝饭』,吃得健康极了。」她夹了菜扒了口饭,态度很是自然。

  但她愈是自然,他就愈难过,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芝芯,岳父呢?」话一出口,他才知道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

  「死了。」她的语气很轻,低垂的眼睑掀呀掀,似乎在压抑什么?

  他的心一紧,「怎么死的?」

  「他太够义气,为朋友作保,结果那位朋友跑了,债主找上门,他当场就……」气死二字她怎么也没办法说出口。

  她只能搁下碗筷,支着额头,告诉自己不能轻易掉泪,否则三个儿子见了铁定也会跟着哭,母子连心,她从儿子们的身上彻底体会到这点。

  「岳母呢?」他的音调更加低沉。

  她的头垂得更低,「他们夫妻情深,夫唱妇随。」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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