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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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时刻-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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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杰理德不会去了。”    
    “我和他得待到晚上,记得吧。”    
    “这得由儿子决定,彼德,”莎拉说。“我觉得他晚上不会想和你一起去牛排屋吃饭的。抱歉。”    
    “这个孩子得学会自立,”彼德轻描淡写地说。    
    “看在老天的分上,彼德,他才八岁。不过是个孩子啊。!”    
    “他是个男孩,莎拉。小孩都有很多潜能。他需要的不过就是一些纪律。”他的语气竟然有点像是在央求了。“你知道的。乔依;伽马赫曾经营养不良,但是后来却成了世界冠军。想想看弗洛伊德;帕特森、马文;海格勒还有迈克;泰森,你得学着放手。你现在会把他越教越软的。杰理需要一个爸爸。”    
    “你不是个爸爸,你是个拳击手。”莎拉不动声色但声音狠狠地说道。“重击肋骨、戳下颚。你他妈地就是个暴力主义者。我不会袖手旁观的。决不允许你再那样对我儿子。”    
    “‘我儿子’,”彼德冷冰冰地重复了一声,然后笑了起来。    
    有好一会儿,两个人都不做声。空气中散发出僵持的凝重。    
    “这样,为了让我们都好过一些,”莎拉开了口。“回家。杰理德晚上不想和你出去吃饭。”    
    “孩子需要父亲,”彼德安静地接了一句。    
    “话是没错,”莎拉不否认,“只可惜你算不上一个父亲。”


第四章黄色邮包

    28    
    下午四点过了几分钟,一个中年黑人胖邮局快递员把一个裹着泡泡塑料模的黄色邮包——大约五英寸长四英寸宽——扔进了莎拉的家门口的邮筒。“刚到,”他热情地招呼道,“忙啊!”    
    “谢啦,萨弥。”莎拉边回应道边看了一眼包裹上的回邮地址写着:MIT人工智能实验室。她撕开封口取出里面的磁带立刻放进了录音机。    
    磁带里面的声音很不清楚,悠远地像是从通风管道里传出来似的。即使用莎拉从音频局费劲搞来的高保真录放机播,这卷磁带的声音还是让人听得十分郁闷。好在多听几遍之后,一旦习惯了里面的声音时,就能听出其中的几个词了。    
    威尔芬兰——皱着眉头聚精会神地听着,小手指漫不经心地摸着小胡子——坐在会议室的桌子边上。旁边的肯往后倚靠在椅子上,闭着眼两手交叉放在圆滚滚的肚子上。莎拉则在一旁进行报告。“这是,”放音之前她开口说了一句,“一个普通催债的电话。”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自己是“信用卡行”的,然后留下了一个800服务热线的电话号码。“嘀”的一声响之后,答录机上的一个时间程序制作的女声自动报时说:“星期一下午四点十二分。”    
    “好,”莎拉说,“听这个。”    
    这时又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如果说前面那个男人的声音已经被强大的电流声淹没了,这次的声音则更加幽远不清——甚至还随着强大的静电电流跌宕起伏。    
    “小心肝儿?我是瓦伦。”接着是一阵撕裂的电流声,“……晚上八点四季酒店。房间722。这段时间我可是对你朝思暮想啊。我得出飞机的厕所了。不然就得因为什么FAA法规受罚了。”芬兰跳起眉毛转身看了看似乎按耐不住急欲狂笑的肯。女声自动报时说:“星期一下午五点五十分。”    
    芬兰清了情嗓子低声说:“好,你——”    
    “等等,”莎拉打断他,“还有一个。”    
    一段空荡金属般的急促电流声过后,一个英国腔的高音男声出现了。连线似乎特别远,声音每隔几秒钟就断一次。    
    “薇蕾莉,我是西蒙。晚上好啊。”说话人的声音慢条斯理可是口气却显得很冷淡。“你有朋友会在四季酒店的722房间等你吧。帮忙找一张圆形的扁平小东西,很像能放在CD机的唱片——”    
    声音断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金色的。可能在袖子里,也可能不在。不过至少肯定会在他公文包里面。”接着又是一阵电流声。“今晚离酒店隔壁的一条街上会有一辆汽车在那等你。你过去把磁盘交给车里的人,等他复制完以后再把磁盘交还到酒店的前台,就说是你无意中捡到的。回家以后大约半夜的时候,一个朋友会去你家拜访你,按我们之前的约定给你剩下的那部分。再见。”    
    “嘀”的一声之后,答录机报时:“星期一下午六点零五分。”    
    莎拉按下停止键,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一阵沉默。    
    芬兰终于问了一句:“这个搞得到吗?”    
    “很容易,”肯说,“布鲁斯;哲门懂这个。”    
    “他们谈的这个CD盘也行?”芬兰又问。    
    莎拉说,“可能,我们现在知道的情况是——被对半切开的五千美金钞票,窃取一张电脑磁盘——这不像一桩普通的皮条客杀死妓女的案子。我认为,这是经过尽心策划的。”    
    芬兰这时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是谁做的?为什么?”    
    “我的想法是:有人设计要薇蕾莉去偷瓦伦爱尔金的东西。这个瓦伦身上有一件东西,或者说是可以得到某样东西的钥匙——这件东西和电脑有关——它对一些大有来头的人来说有相当大的价值。”莎拉把磁带从机器里面弹出来,放在手里翻弄着。    
    芬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精神振奋地说,“的确有什么东西。”显然他也同意莎拉的观点,“但是现在手里的线索还不够。电脑搜索那边你有没有什么收获?”    
    莎拉回答说跨部门搜索找到123个有关“爱尔金”这个关键词的内容。多亏芬兰签文件时写的是“即时搜索”而不是常规搜索,搜寻工作一旦完成,资料结果没有用平信邮寄的方式而是立即用电报传送过来了。大部分资料都没有价值——他们在情报圈里称这种东西为“偷听”:某个CIA的猥琐之人在雅加达从印尼政府和一家当地主要银行融资项目的对话中窃听到“瓦伦爱尔金”的名字;驻军特拉维夫的美国军事情报科某同事听到一个谣传(但是后来证明是假的)说爱尔金从以色列那里收受了一笔贿赂;还有某人听说爱尔金贿赂了以色列政府某成员。一堆垃圾。    
    这时,桌子上靠墙放着的电话响了。肯站起来拿起听筒。    
    “我想先不考虑爱尔金,”芬兰说。    
    “找你的,莎拉,”肯说。    
    莎拉结果电话,“喂?”    
    “卡希尔探员,我是总部的丢克泰勒。”    
    “什么事?”莎拉边说边感到心跳开始加速。一定是出了什么很严重的事。    
    “你什么时候能够收拾一下坐飞机到华盛顿来一趟吗?”泰勒问。“我要马上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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