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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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党-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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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道哀怨的目光。
  呃……小武,抱歉,谁让他是我弟弟呢?
  思道刚想感激地看向玉徽,却猛然觉得她某句话说得不大对头。
  “谁说我不会在朝为官?大丈夫苦读圣贤,就是要一朝入朝,为朝廷为国家效力!等我学完了这些典籍,自然也要参加科举,一举取个状元给你们瞧瞧!”
  “状元啊?嗯,那东西还不如元宵好吃,你费力去考那个干什么?”玉徽笑着拿起刺绣,不冷不热地回了他一句。她知道,他注定考不上功名的。
  “哼!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思道也狠狠地回了她一句。
  “嗯哼,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朱宝珊听不下去了,斥责儿子道。
  思道一看,竟然忘了娘也在一旁,顿时面红耳赤,支支吾吾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旁边的小武,早已捂着嘴,偷偷乐了出来。
  正在这尴尬的时刻,邬祠稔却哈哈大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朱宝珊放下手中的刺绣站起来去迎他,顺手接过他手中端的那个华贵的锦盒和肩上披的一个布袋。
  “你就知道玩,不让你去,你非去,一去还去了两天,连个信儿都没有,平白地让家里人在这儿给你担着心,你倒是进了那皇宫大院儿快活去了!”
  “夫人啊,我不是去玩啊,我这不是去给四阿哥看病去了嘛。而且啊,有你老公出马,四阿哥绝对药到病除!”邬祠稔仍笑着回答朱宝珊。
  “哼,你有什么神仙法子啊,能治四阿哥那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还不是因为这‘良药’是咱们玉徽,你说说,你是不是把咱们女儿给‘卖’了?”
  “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不过……你们倒是要做好准备,那四阿哥说对我的医术甚是信任,而且由于他的病还没有除根,也可能会有反复,所以随时都会来登门拜访的哦。”
  “啊?”玉徽大叫了一声,仰面从凳子上摔了过去。果然这个邬祠稔,还是把她诈死的消息卖给了四阿哥才治好了他的“疯病”……
  朱宝珊听了这话,一时愣住了。她不知道夫君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望向邬祠稔眼睛的深处,想找到一个答案。
  邬祠稔满脸笑容地看着摔倒过去的玉徽,然后又给了妻子一个“肯定没事”的眼神,才又嚷了起来:“来来来,看看皇上赏我的东西,这可是皇宫里的宝贝啊……”说着,就动手打开那个锦盒。
  小武走过去把玉徽扶了起来,一脸担心的表情。玉徽看了看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可是却苦着一张脸始终无法恢复平静。
  果然,邬祠稔从宫里胜利回家后才过了三天,四阿哥就带着常在身边伺候着的小太监小六子出现在了这个京城里普普通通的小院儿里。
  邬祠稔到门外迎接四阿哥,玉徽知道躲也是躲不过的,所以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喝茶,可是无论如何也端不稳那只小巧的茶杯。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玉徽认命地仰头闭上了双眼。
  “玉徽,你可在里面?”邬祠稔轻轻地敲了敲门,询问道。
  “嗯,你们进来吧。”玉徽有气无力地应着。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玉徽又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突然觉得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了去。
  四阿哥一脸诧异地看了看玉徽,又看了看邬祠稔,用手指着玉徽问邬祠稔道:“真的……是她?”
  “嗯。”邬祠稔忍着笑,冲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可是……”
  “不信你跟她讲。”邬祠稔一脸暴笑就要爆发的样子。
  四阿哥皱了皱鼻子,脸上浮上一个难看的苦笑,又挠了挠脑袋,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
  “板烧鸡腿堡?!”
  “哎?”玉徽惊得摔了手中的茶杯。她一定是听错了!
  四阿哥看玉徽这方没有动静,哀怨地看向邬祠稔。
  “你再说,再跟她说一遍!”邬祠稔已经快笑得岔气了。
  四阿哥一脸怀疑地看着他,最后还是一横心,转头对玉徽说道;“板烧鸡腿堡!”
  玉徽陷入一种抓狂的状态,现在的状况比让她见到胤禛还让她抓狂!
  “……郝谨思……”玉徽咬牙切齿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啊?啊!你真的是小莜?!”那边披着四阿哥那副皮囊的郝谨思惊喜地叫了起来。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玉徽冲过去,大声质问他。
  “我,我……你不是也跑到这儿来了么?”郝谨思也被玉徽的吼吓了一跳,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玉徽泄气地低下头:是呀,她不是也莫名其妙地就穿越回清朝了么?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她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嗯,大概二十天左右了吧……”郝谨思掐着指头算了一下,缓缓地答道。
  嗯,那么跟她这次穿越估计是同时进行的。玉徽又想起了小莜的那个梦,梦里是郝谨思先进入那个黑洞的。
  “那……那……你一定见到兰慧了吧?”
  “兰慧?兰慧是谁?”
  玉徽一脸黑线地提醒他:“乌喇那拉兰慧,就是你穿越过来之前这个人的福晋。”顿了一下,怕他不明白,玉徽又解释:“福晋就是老婆的意思!”
  “啊,这个我知道,我知道,我见了,见了……”郝谨思在那边猛地点头。
  “你,没有……嗯,没有那个什么她吧……”玉徽不太好启齿,可还是担心兰慧吃亏。
  “啊?那个什么她?你什么意思啊?”郝谨思一脸严肃地反问她。
  邬祠稔终于忍不住暴笑了出来。玉徽却觉得哭笑不得。她一心不想改变历史,却没想到这次穿越竟然带了一个人过来,而且还占了这个古代男主的身体。
  “你,没有冒充人家丈夫行夫妻之实吧?她是要问这个。”邬祠稔看玉徽尴尬,帮她问了出来。
  “呃……”郝谨思也满脸通红,他连忙摆着手解释:“没有,没有,遇到这种事情,我已经惊讶得要死了,哪儿还有心思去做那事?”
  “你没有露什么马脚吧?奇怪了,你身在王宫,身边又是一大帮子人天天绕着你转,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你跟以前不一样的?甚至包括那个小六子?咦,小六子哪儿去了?”玉徽担心地向屋外望了望。
  “没,没有吧……我把那个小太监留在门口了,他成天跟着我,忒烦。”郝谨思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也望了望屋外,对玉徽说。
  “呵呵,你倒是知道你现在是谁么?”玉徽走到茶桌旁,坐下,饶有兴趣地盯着这个外形为胤禛,可里面却是郝谨思的四阿哥问道。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郝谨思也走了过去坐下,“是康熙的皇四子,胤禛,今后的雍……”
  他还没说完,邬祠稔赶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向门外张望了一下,才放开他,坐到了他身边的凳子上,示意让他继续说。
  “你这个家伙,还真会挑人……你知道真正的胤禛去哪儿了么?”玉徽再问。
  “这个,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只知道我穿越来之前,他好像在重病,然后,我就变成了他……”
  玉徽无语,她看了看邬祠稔,继续问郝谨思:“你确定没有被人发现你不是真的四阿哥?”
  郝谨思想了想,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一直装病来着,尽量避免见人。还好这位邬大夫来得及时,否则我真会疯掉的。你不知道,当他发现我的真实身份,并且告诉了我他的真实身份后,我简直象见到了如来观音、基督耶稣
  、穆罕默德、阿拉法特一般如释重负,如见天日……”
  “呃……你不要把他形容得那么伟大……”玉徽瞟了一眼邬祠稔,发现他正舒服地享受着郝谨思的恭维。
  “特别是当他听了我对穿越过来之前的事情的描述后,告诉我我有个同伴在这里,我更是震惊了。只是那时没想到是你。可他说我这个同伴曾经提起过她现代的名字叫小莜,所以我就想,会不会就是你本人……没想到真是你
  !你怎么过来的?”
  玉徽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就不会问你是怎么过来的了。”
  “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难道是黑洞原理?可是,我们原本的身体在哪里啊?”郝谨思低声惨叫道。
  “你不要问她,她穿越过来至少两次了,可都还是糊涂蛋一个!”邬祠稔拍着郝谨思的肩膀安慰他。
  玉徽恨恨地白了他一眼,心想若不是他颠倒了因果,她也不会如此辛苦地一遍遍穿越过来。
  “你也做了那个黑洞的梦?有麦当劳的那个?”
  “嗯,我好像还说要请你吃板烧鸡腿堡什么的,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睁开眼睛,就已经变成了这样……”
  玉徽大汗,这次穿越果然和那个梦有关。
  “对了,你怎么在邬大夫家里住着呢?”
  “他没有告诉你?”
  “没有啊……”郝谨思看了看一脸泄气的小莜和一脸得意的邬祠稔。
  “在这个时代里,他是……我爹……”
  “她是我女儿。”
  玉徽和邬祠稔同时回答道,可回答的腔调各显不同。
  虽然能再次相见,可玉徽觉得真是天下大乱了。那个她躲着不敢见的人,巴巴地跑来见她,却早已变成了一个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的人。她对郝谨思耳提面命地交待不要露出马脚,回去继续装“抑郁症”,又让邬祠
  稔临时给他恶补了一点宫廷里的人际关系知识,自己也出卖了一点跟胤禛在一起时发现的他的喜好,才惴惴不安地放他回去,而此时,已经是傍晚了。
  玉徽和邬祠稔送这个郝谨思版的胤禛走到二门口,玉徽不好出去,怕被小六子看到又免不了一番解释。她没好气地看着郝谨思,这个头脑还算好的郝谨思,禁不住再次叮嘱他:“我们不过是小老百姓,所以怎么样都无所谓。
  可你给我记好了,你的这个身子不同于我们的,事关重大,你一定不要伤到他。等我们想办法,再把你弄出来。在这之前,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轻举妄动,若是露出马脚的话,我们也救不了你!”
  郝谨思连忙点头,他看了看邬祠稔,又看了看玉徽,急急地嘱咐他们:“你们可尽快想个法子啊,我可不想当这个日后骂名……”
  他还没说完,就又被邬祠稔捂住了嘴,摇头示意他不要随便乱说话。玉徽看他这样,更加担心了。这个郝谨思,能在那个人际关系复杂又庞大的皇宫中撑多久呢?若是被认为精神异常,从此改变了胤禛的命运,那该怎么办呢
  ?
  “言多必失,好自为重。”临走前,她忍不住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语重心长地嘱咐郝谨思。其实,她的内心何尝不藏着一丝愧疚。郝谨思的穿越,大概跟她的穿越有关系,如今连累了他,她却一直只担心胤禛一人。他的魂
  魄,现在又在何方?
  玉徽站在小院的门口,怔怔地看着邬祠稔送郝谨思出去。她该怎么办?她又该拿他怎么办?
  玉徽转身想回房,却一时腿软,跌坐在了台阶上。一时情急,泪水涌了出来,她忍不住抱住膝盖埋头无声地痛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玉徽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放到了她的头顶上。她以为是邬祠稔,所以没有理他,只是自己哭自己的。直到那人“唉”的一声轻叹,坐到她身边,她才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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