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99-长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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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99-长征行-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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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义市委党史研究室张副主任介绍了当年红军“智赚遵义”的史实。他说:三路红军强渡乌江后,直逼遵义。再度复任总参谋长的刘伯承,亲自指挥部署攻城。红一军团二师六团从俘虏兵中了解遵义城防情况,决定化装成敌军,利用俘虏诈城。刘帅赞许:这就是智慧,不过装敌人要像,千万不能让守敌认出来。六团乘着夜色,让被俘的连长和士兵在前面带路,尽管守城敌军仔细盘问了20多分钟,但被俘连长回答无误,赚开了城门。红军战士蜂拥而入,20多名司号员齐吹冲锋号,敌人不知进来了多少红军,一部投降,一部北逃至娄山关和桐梓。这样,1月7日凌晨,红军完全占领了贵州第二大名城遵义。当时,这里是黔北首府,工农业产品集散地,各地商旅云聚之所,既有老城,又有新城,一条清江穿城而过,人口约4万,市面秀丽,生意兴隆,是红军长征以来所经过的第一座像样的城市。9日,军委纵队进城,刘伯承兼任遵义警备司令,陈云兼任警备司令部政委;中央领导人从南关进城时,各界人士在桥头摆设香案迎接。12日,在召开的万人群众大会上宣布成立了“遵义县革命委员会”。蒋介石的主力中央军和黔军都被挡在乌江以东、以南,使红军能在这里获得10多天休整时间。这是长征以来没有过的,使党中央有可能从容召开具有拨乱反正意义的遵义会议。    
    烈士陵园的讲解员给我们讲了两个故事。    
    ——一个是将军邓萍烈士墓。许多参观者都以为这是位女将军,但雕塑又是男像,总要问怎么回事。其实,邓萍烈士是赫赫有名的红三军团参谋长,曾参与领导平江起义、创建湘鄂赣苏区、坚持井冈山斗争,是彭总的老战友。在第二次攻打遵义老城的战斗中,他带领营以上干部到凤凰山下察看攻城地形时,同十一团政委张爱萍刚说到“一定要在明天拂晓前拿下遵义”的话还未说完,突然,他的头就栽到了张爱萍的右臂上。原来老城守敌的流弹击中了他的头部。张爱萍被溅得满身是血。邓萍就这样牺牲了,年仅27岁。痛失战友的彭总含着泪水赶来,脱去烈士血迹斑斑的征衣,换上新装,极其沉痛地说:我的兄弟,你为占领遵义流尽最后一滴血。我们将为你报仇,完成你未竟的事业。全军团都爱戴他们的参谋长,广大指战员怀着满腔悲愤,连夜向守城之敌发起猛攻,终于在次日拂晓再克遵义。邓萍牺牲后,叶剑英接任三军团参谋长。张爱萍后来赋诗痛悼首长、战友写道:长夜沉沉何时旦?黄埔习武求经典。北伐讨贼冒弹雨,平江起义助锋焰。“围剿”粉碎苦运筹,长征转战肩重担。遵义城下洒热血,三军征途哭奇男。1959年初,彭总为他的战友亲笔写了“中国工农红军第三军团参谋长邓萍同志之墓”的题字,寄贵州省委,还说要来遵义为邓萍烈士扫墓。后来,这桩心愿未能了却。    
    ——一个是“红军坟”。在邓萍烈士墓西南,有一座红军卫生员墓,墓碑刻有仿毛书法“红军坟”三个字。这是遵义人民为纪念卫生员龙思泉而筑的。在红军驻遵义期间,小龙会中医,常给老乡看病,疗效显著。在红军撤离遵义那天,家住20里外的一位老农突发急病,儿子赶来苦苦哀求,经领导同意,小龙前去治疗,护理一夜,老人病情好转。第二天清早要走时,晒谷场上聚集了一大群人,都是来求医求药的。原来小龙给老人治病的消息传的很快,越传越神:一副药下去,病就好了一半,“神医”有“神药”。小龙向前来求医的群众给药给方后,去追赶部队,在途中被地主狗腿子杀害了。老百姓闻讯赶来将他安葬好,还在坟前立了个碑,刻上“红军坟”三个字。这以后经常有老百姓上坟,求药治病。影响越来越大。解放后,群众将“红军坟”迁移至此,塑成女像,作为红军菩萨供奉起来。传说只要拜一拜红军菩萨,病就会好。凡是来陵园知道这个传说的,几乎没有不拜的。这个铜像能触到的地方,摸得锃亮。仿毛书法“红军坟”三个字,是“文革”后新刻的。群众对“红军坟”的膜拜,与其说是信神,不如说是对红军为人民服务精神的缅怀。埋在这里的许多红军烈士都有感人的故事,一个个的说,一天也说不完。所以,红军山是红军精神之山,是净化人的心灵之山。    
    听了这些故事,人们自然地想到“三个代表”;想到我们会议的主题;想到来遵义开会,既是党史教育,也是现实教育。    
    红军当年攻打遵义娄山关,是一个战役。而且毛主席还写了著名的《忆秦娥·娄山关》诗词。我们自然也要考察娄山关战场遗址。娄山关是遵义北大门,相距百余里,为大娄山脉最高峰,周围群峰环立,川黔公路在峰谷间盘旋而上,形成一道狭窄通道。此前听人说,为拓宽公路,其险势已不如当年了。我们登临关口后,虽然未见雄关,但舒同题写的“娄山关”三个苍劲大字竖立在关口遗址上。从遗址朝桐梓方向看去,还是能感觉到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峻。这样险要的地形,怎能不为兵家必争之地呢!?    
    我们本想爬上点金山顶,去感受毛主席那首词中写的“苍山如海、残阳如血”的意境。据说,山顶有雾,看不到如血的残阳,也就带着遗憾作罢。娄山关的植被很好,乔木茂密,一片碧绿,还可以体会几分如海苍山的诗情。山下有一个农民自办的娄山关战斗纪念馆。农民讲解员也还能讲述那段历史。他说:当时敌军下了死守险关的命令。路难行,仗难打。但红军如果不及时攻下关口,必将影响整个战略部署。1月9日,在中央领导进驻遵义城的当天,红一军团二师四团,根据军委乘胜追击的命令,在掌握了地形资料和敌情兵力后,决定在大部队正面强攻的同时,派小部队抄袭敌后。经过一个多小时激战,占领了娄山关,随后进入桐梓城。至此,遵义战役胜利结束。


党的历史第一次伟大转折标志的遵义会议遵义会议:党的历史转折的伟大标志

    2003年3月25日,我们参观闻名遐迩的遵义会议会址。一下车,遵义市委傅书记称之的中华第一匾,即毛主席在1964年11月题写的“遵义会议会址”匾名,赫然跃入眼帘。这个会址,原来是黔军一个师长的公馆{1},在老城。据说,是当时遵义最好的建筑,两层中西合璧的砖木结构楼房,房顶为歇山顶(中国南方古建的一种形式),高墙壁立,朱门厚重,气派伟岸。穿越过厅,是一座砖砌的影壁,两面顶额都是五彩瓷片嵌字,前书“慰庐”,背为“慎笃”。走过影壁是青石铺墁的小天井,南侧有小门通往四合院,为主人旧宅;北侧是主楼,白线勾青砖,四周有回廊。二层楼檐下柱间有10个券拱支撑。整个主楼建筑面积达620多平方米。中央红军的总司令部就设在这里。周恩来、朱德、刘少奇、刘伯承等住此,彭德怀、杨尚昆从前线赶来也住此。二楼东面中间有一客厅,天花板垂吊新款灯,红木门窗,厅中央摆着一张栗色柏香木长条桌,20多把木椅、藤椅、折叠椅和长凳圈成半圆形。屋顶正中吊着一盏煤油灯,左墙上有一架挂钟。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的会场就是这个客厅,正好容纳20多人开会。离总司令部不远的一座天主教堂,是总政治部。这座建筑有经堂和学堂两部分,场地较大。经堂为罗马式建筑。当年在这里召开过遵义各界群众代表大会,商讨成立遵义县革命委员会等筹备工作。二进遵义后,中共中央在此召集红军干部大会,张闻天、毛泽东、周恩来等传达遵义会议决议精神,总结遵义战役胜利经验。紧挨着天主教堂,是黔军一个副师长的住所。这是一座木砖结构的前后两进、上下两层的走马转角楼。前进仿西式风格,后进乃典型黔北民居特点。博古、李德、伍修权等住在这里。毛泽东、张闻天、王稼祥等,住在黔军另一个副师长{2}的官邸,也是座精致的两层中西合璧的砖木结构建筑,上下均有回廊环绕,装有三角形彩色玻璃的鸳鸯窗,走廊顶壁饰有泥塑花卉。毛泽东住在楼上左前室,室内有铜床一张,床头设一茶几,上置手摇电话机,红漆九屉桌上放着马灯。王稼祥住在楼上右前室。张闻天住在楼下左前室,遵义会议结束后,他就在这里开始起草会议决议。这座小楼在新城(原名古式巷,今名幸福巷),离总司令部住地要走20多分钟路程。遵义会议纪念馆,包括这一系列建筑群,不只是人们常说的会址那栋法式洋楼。    
    遵义会议纪念馆的同志向我们介绍说:现在大家都清楚了遵义会议的一些基本情况。其实,这是经过了很多年努力的结果,包括你们中央党史研究室的前身中央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的功劳。开会的时间、参加的人员、会议的缘起、讨论的内容、发言的情况、决议的起草、领导人员的调整等等,无不都经过多少次找中央领导、当事人、知情者反复的访问,查档案,翻资料,研究考证,才逐一落实廓清的。直到今天,有些原始文献还未找到,有的细节并不完全清楚。党史资料征研工作太重要了,我们对遵义会议史实的陈列越来越客观、讲解介绍越来越细,就反映了这一点。他们讲的这个情况,对我们党史工作者,既是鼓励,也是鞭策。    
    遵义会议纪念馆的同志说:遵义会议有两个议题。头一个议题是审查黎平会议所决定的暂时以黔北为中心建立新的根据地问题。因为遵义会议是由黎平会议决定召开的,黎平会议已否定了去湘西的原定计划,决定到川黔边建立苏区。遵义会议不能不首先落实这个决定。但是由于敌情发生了变化,到川黔边建立苏区已不可能,刘伯承、聂荣臻提出红军北渡长江,到川西建立根据地的新建议。会议同意了他们的建议,决定红军渡过长江,在成都之西南或西北建立苏区根据地。会后,根据这个决定,中央政治局指示红四方面军全力向嘉陵江以西进攻,配合红一方面军渡江北上。会议第二项议题是讨论“在反五次‘围剿’中与西征中军事指挥上的经验与教训”,即人们现在所说的清算“左”倾路线在第五次反“围剿”和中央红军突围进行战略转移在军事指挥上的错误。这不是会议的第一个议题,但却是并成为了党史上人们认识遵义会议的中心议题。讨论这个议题时,首先由博古作第五次反“围剿”的总结报告,周恩来作补充报告即“副报告”。洛甫等相继发言,洛甫的发言通常称为“反报告”。对于会议的这个内容,一般人都能说出个大概。    
    遵义会议是党史研究的一个重要专题,也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20多年研究成果显著的一个专题,无论是从党史领袖人物的角度,还是事件本末的经纬方面,其著述都很丰富。纪念遵义会议50周年、60周年都召开过专门的学术研讨会,对研究成果作了集中检阅。遵义会议纪念馆的老馆长费侃如就是研究遵义会议的专家。他的一些考证分析对推动这个专题的研究起了一定作用。我没有专门研究这个问题,在编修党史一卷的过程中翻了些材料,想了想这段历史的发展,又对有关史实作了些考察,这才形成了点看法。对遵义会议的基本观点是两句话,这在前面已经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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