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爱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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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到底-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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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了,不要哭。”

“疼吗?”

他摇摇头说:“有你相陪,就算是疼也是值得的!”

她眼里的泪水更多了,“都这样了,你还开玩笑。”

“我该庆幸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医生说你要住院几天,你父母那里要告诉他们吗?”

“不要告诉他们。”马科显然是怕家人担心,“住院费要花不少吧。”

“住院费的事你不要管,你只要安心在医院养伤就可以了。”天爱问了医生这几天的住院费是多少,还好就几千,她知道马科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所以她决定她出,反正她的零花钱也有存上万多,这几千还是负担得起的。

马科没有那么笨自然清楚住院费是天爱出的,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说:“天爱,等我工作了,有钱了一定让你幸福。”

天爱抿着唇,淡淡一笑。

看了马科,她给学校打了电话,说明马科的情况,为他请了假,也给自己请了一天的假,然后直奔银行,取了一些现金,再回到医院交了费。

都忙完的时候,回到病房见他又睡下了,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的假,她基本都在医院照顾他,端水,洗脸,擦身,买饭,该做得她都做了,可以说马科的住院让她成长了不少,做为娇生惯养的独生女,她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原来爱情的力量可以这么伟大。

中午的时候,几个警察来医院录了口供,天爱听见昨晚触目惊心的一幕,想想都觉得后怕。马科最近是怎么了,先是无缘无故被解雇,然后就是被打劫受伤,之前都过得平平安安的,怎么到快毕业的时候就祸不单行呢。

傍晚,马科的同学来了一拨,其中有一个关系特铁的男同学主动留下来守夜,天爱这才能安心离开。

走出医院大门,她拦了几辆的士,司机都说交接班时间不载客,害得她只能步行去公交站。

公交站离医院还有很长一段路,她才走了一步,听到身后的喇叭声,转过头,车头一束刺眼的光向她打来。

她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司机,是庄一的司机,今天他换了车,所以没有马上意识过来。

车子很快停在了她身边,玻璃窗徐徐落下,庄一对她勾勾手说:“上车。”

她迟疑了好久,鼓起勇气说:“庄一,我不会坐你车的,请你以后别缠着我了。”

这一次她是铁了心与老男人撇清关系,所以说完飞快地跑走了。

到了公交车站,正好公交车来了,她上了车,坐稳了后不自觉地朝后一看,老男人的车已经消失不见了。

半个小时后,她下了车,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一看老男人打来的,决然地按了拒接键。

一会儿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我在你家等你,庄一。

天爱被这条短信吓得停住脚步,看着离她几百米的公寓大门,不知是该继续走还是转头离去。

如果回家,也不知老男人到底耍什么花样;如果转头离去,就算躲得过初一也逃不过十五,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回去。

不过这次她可不能心软了,当着父母的面把话说清楚。

天爱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方才迈起脚步。

乘电梯的时候,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老妈打得问她回来了没有,她淡淡地回应在电梯了便挂了。

前脚刚刚迈出电梯,她就看到家里的门打开,然后老妈那一张怪异的笑脸相迎。

她进了大厅,看到庄一正也老爸坐在沙发上聊得很是投机,招呼也没打一下便钻进卧室。

倪坤见女儿如此无礼不好意思地说:“庄先生,天爱被我们宠坏了,一点礼貌也没有,您可别见怪。”

庄一笑笑,“伯父,您也别见外,叫我名字就好。”

倪母在厨房里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心情十分舒畅,这未来女婿头一回来家吃饭,怎么也得弄几盘好菜,就是这女儿太不懂事,家里来了客来也不出来招呼招呼,哪怕帮自己打打下头也好。

卧室里的天爱先是给医院打了电话,知道马科没什么事后,心里就琢磨着在父母面前要怎样拒绝老男人。

说自己有了男朋友这万万不可,想来想去只能说自己和他不来电。

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她转动门把来到了客厅。

倪坤见女儿终于出来了,对她说:“天爱,为庄一泡茶。”

天爱极不情愿地为庄一彻了茶,还不忘瞪了他一眼。

倪母也备好了丰富的晚餐,在厨房里喊:“天爱,庄先生今天在我们家吃饭,快点进来帮忙。”

听到老妈的话,天爱又瞪了庄一一眼。

老男人没饭吃了吗,今晚还留在这里吃饭。

她越想越气,本想这个时候就当着父母的面和他说清楚,犹豫了后还是觉得吃饱后才与老男人较量吧。

庄一把她的情绪看在眼底,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继续与倪坤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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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庄一俨然是核心人物,他的碗里都是倪父倪母夹得菜,唯独没有天爱夹得菜。

倪母见女儿这么没有礼貌,忙向庄一解释说:“庄先生,天爱吧,年纪小,又被我们宠坏了,特别不懂事,你可别往心里去。”

庄一看了天爱一眼,不怒也不笑更没有开口。

坐在他身边的倪天爱哪有心思吃饭,如果说昨天在五星极大酒店的那顿饭自己有受骗的感觉,那么今天家中的这一顿饭,她感到特别窝心。

草草吃了几口,她再没有胃口吃下去了,放下筷子起身说:“我吃饱了,你们慢用。”说完直奔卧室,坐在床头静心地聆听着餐厅的动静,好伺机向老男人挑明。

没有了天爱的晚餐,庄一也没有了胃口,他擦了嘴说:“伯父伯母,我去看看天爱。”

下一秒,他敲开了天爱的卧室门。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天爱可不敢两人独处,她是开了门,可没有完全打开,只露出一条细小的门缝。

“庄一,麻烦以后你不要到我家了。”这是她开门后说得第一句话。

庄一沉默许久,就是没有开口。

“庄一,如果你不走,我就当着我爸妈的面拒绝你。”她是下了决心在家人面前拒绝这个老男人,可她也不想做得这么绝,所以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希望他能识相离开。

庄一一只手环胸,一只手放在鼻端故作深沉说:“我可以走,不过你难道不想知道马科为什么失业与被劫吗?”

天爱的神情完全一百八十度转弯,一对柳眉紧锁,眼眸里全是恨意。

“这两件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她不是笨到听不懂老男人的话,立马就质问起来。

庄一耸耸肩回答:“让我进去,慢慢说。”

他的表情若无其事,说出来的话也很委婉,但她知道这是威胁。

十分不情愿地将门打开,庄一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走进了卧室,还不忘关上门。

这是他第二次进她的闺房,粉色窗帘,粉色床罩,总之装饰都是以粉色为主,看来她还是一只爱漂亮的美羊羊。

他只是听到她嘴里哼得那儿歌,于是查了那个风靡一时的动画片《喜羊羊与灰太狼》,如果自己真是一只狼的话,那他最想吃得就是那只美羊羊。

“马科无缘无故被老板辞退,还有被打劫,都是你指使的。”不同于放才的质问,这是一句肯定的陈述句。

庄一没有马上回答,慢慢逼进她,最后将她逼到了卧室的死角。

“我说过,你的答复让我不满意,会付出代价的。”他的话显而易见,承认了就是他指使的。

倪天爱被逼着毫无退路,又听到他的答案,带着仇恨的目光怒视着他,他的脸上略带笑意,可这抹笑容是那般狞狰与丑陋。

“你真没有人性。”一句低沉的话后,她的双手忽然攥着他的领口声音揭斯底里,“你知道不知道,马科的学费都是他靠双手一点一滴赚来的;你知不知道他家里还有瘫痪的父亲;你知不知道为了救小女孩,他不顾湖水的冰冷;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钱有权,有很多人为了生活所迫在外面奔波,甚至为了简单的一日三餐都要费尽心思。”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声音也没有像先前那般高昂,“你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唯独不放过我呢?”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面容,庄一心中也纠得很,他在商场上手段向来利狠,那都是对付敌人,他也不想用这种手段来对付自己心爱的女人,可他也没办法,谁叫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不给他一点机会呢?

怜悯之情只在庄一的心中停留片刻,他又恢复了正常的情绪。

天爱的那一双手此时还攥着他的领口,只是力道没有方才那般重,甚至还因为情绪失控,头微微靠在双手上。

庄一借机将她的头埋到自己怀中,天爱挣扎了几下越发的无力,任由泪水流到他名贵的衬衣上。

“天爱,只要你离开马科,他就再也不会出事了。”明明是变相的威胁,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非常自然,甚至还有一点谈情说爱的味道。

天爱番然醒悟,这是个说一不二,狡猾透顶,城府极深的老男人,自己不过大二的学生,一张白纸,怎能抵得过他呢?

她实在是懊悔,相什么破亲。

她内心深处在怨自己为何要相亲,但她不知道就算她不去相亲,也会有其他机会认识庄一,结果和现在是一样的。

“天爱,离开那小子,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庄一见她的头一动不动地埋在怀里,情绪也没方才那般失控,抵着她头的那一只手才放轻了力道。

天爱缓缓抬起头,虽然停止了哭泣,但脸上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斑斑泪痕。

“庄一,我们只不过是相亲认识的,还不至于让你产生爱吧。”他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可她就是不明白不过见过几次面何来爱意?

庄一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下滑,这里肌如白玉,虽然带着点泪痕,却增添了一种怜悯之美。

是否要告诉她相亲之前,他就对她痴迷上了?

眸子沉了沉说:“天爱,那你知道什么叫爱吗?”

天爱不语,她觉得爱就是两个人相互喜欢。

“你以为,你和那小子的感情就是爱?”庄一冷笑,“你还没有踏入社会,相不相信若干年后,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见她很仔细听着,他难免多说了一些,“外面的世界充满着诱惑,如果人可以做到不被花花世界所诱惑,依然坚守着爱一个人,那才是爱。”

在庄一的感情世界里,以前都是空白,并不是他找不到女人,只是这个世界太浮躁,他只想找一个自己想要的。如果没有遇见倪天爱,到了一定年纪他会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生子,至于会不会产生爱他自己也说不准。他觉得他是幸运的,有生之年竟然遇到了她,江滨路上的惊鸿一瞥,他就认准了她。自认什么诱惑他都见识过了,所以遇到了他疯狂想要的女人,他不能错过,哪怕是用尽手段也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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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爱不否认他说得没有道理,只是自己还没有真正踏入社会,所以还不能理解得透彻。可刚才明明是自己质问他,怎么变成他反问自己了呢?

不,她不能再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脸一撇,用力推了推,哪想这个老男人气大如牛,哪里能推得动。

她说:“我就一白纸,什么都不懂,但我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商人外加老男人再加阴险的臭男人!”

知道老男人不好推,也不想白费力,安安静静地说:“马科马上就毕业了,一个多月后他不会留在凌台市了,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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