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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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第1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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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叫住他:“苏大人此刻不必去了,皇上过郁宁宫去了,怕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他一怔,这才道:“谢娘娘提醒,那微臣一会儿再去。”

我点了头,转身入内。

“娘娘!”里头,传来萱儿惊慌的声音。

与阿蛮对视一眼,忙疾步入内。见姚妃挣扎着要下床来,萱儿拦着她,不让她下来。

我忙上前,劝道:“姐姐这个时候来床来做什么?”

萱儿见我来了,忙道:“馨妃娘娘快些劝劝我们娘娘,奴婢是拦不住了。”

我没想到,她此刻还是要去郁宁宫去。不知为何,看见她这样,我像是长长地舒了口气,她心里,总算是真的有帝姬的。

伸手,按住她的身子,开口道:“姐姐如今可得小心着点儿。”

她知道我指的什么,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哽咽地哭道:“本宫有了孩子,可玉儿也是本宫的孩子,本宫不在她身边,还不知昨日一夜她是怎么过的。本宫此刻再见不着她,就不配做一个母亲了!”

听着她的话,我心里没来由地高兴。

“姐姐可别这样说,皇上让本宫来,也是担心你的身子。皇上此刻过郁宁宫去了,他是疼爱帝姬的,必然不会让帝姬受委屈。难道你连皇上都信不过么?”

我的话,让她怔住了。

不过片刻,她却依旧挣扎着要起来:“皇上去了,本宫更加要去。玉儿长这么大都不曾离开了本宫左右,不管太皇太后要责罚什么,本宫都该替她领罚!萱儿,你放手!否则,休怪本宫不客气!”

萱儿的身子一颤,却依旧不肯松手。

姚妃突然看向我:“妹妹,你也将为人母,体谅本宫一个做母亲的心啊!”

心底微怔,我终是松了手。

萱儿惊诧地看了我一眼,朝姚妃哭道:“娘娘,太医说要您好好歇着,您这样,难道就不怕腹中的孩子出事么?”

“啪——”的一声,那巴掌严严实实地落在萱儿的脸颊。

我亦是吃惊,那样的目光,是我从未在温婉的姚妃身上看到过的。

她咬着牙:“都是本宫的孩子,你要本宫放弃哪一个!放手!”

萱儿这才讪讪地松手。

她掀起被子下床来,这一次,我没有拦着她。

元承灏要我来,是想劝阻的,可是,我劝不住。

劝不住一个担心自己孩子的母亲的心。

鼻子有些酸酸的,却是替帝姬高兴。

她为了帝姬肯在郁宁宫外跪上一个多时辰,为了帝姬,明知自己身怀有孕需要休息,却还能义无反顾地去郁宁宫。三年多的时间,元承灏说没有看错她,是绝没有看错啊。

让阿蛮伺候了她更衣,出去的时候,我的轿子还在外头。与她同乘了一轿过郁宁宫去。

轿子里,姚妃的脸色依旧带着苍白,我这才想起我此番来的目的。

忙开了口道:“昨日,本宫过慧如宫去,青大人奉太皇太后之命守在慧如宫的外头,本宫纵然有皇上的金牌在手,亦是硬闯不得。昨日的要解释,姐姐突然昏厥,倒是来不及了。”

突然听我开了口,她才回眸看着我,微摇着头:“妹妹不必特意来解释,是本宫为难了你。”

叹息一声,她急着要我过慧如宫去,何尝又不是为了帝姬呢?

“对了,姐姐如何得知我有金牌在身?”这,是我昨夜就想问的问题,只可惜,她没心思回答。

此刻,她才开口道:“那一次太皇太后将妹妹关入墨室,你曾在菱香的面前取出过金牌,这事,后来在私下都传开了,只是大家都不说出来而已。”

菱香见过倒是真的,我却是不曾想起这个。也是,后宫这样的是非之地,这种事,又如何瞒得住?

到了郁宁宫,与姚妃一起下了轿。

钱公公恰巧在外头,见我们进去,忙上前来行礼。姚妃只问:“皇上还在么?”

钱公公忙道:“回娘娘,皇上在里头,和太皇太后说关话呢。”

“那就劳烦公公进去通报一声,说本宫替帝姬来领罪。”

钱公公有些惶恐,忙转身入内。

隔了会儿,出来道:“娘娘请进吧。”

与姚妃一起进去,见太皇太后铁青着脸坐在上面,元承灏坐在她的身边,脸色亦不见好。我与姚妃上前行了礼,姚妃却是一下子跪下了,开口道:“太皇太后,玉儿还小,您要责罚,就罚臣妾吧。”

我伸了手,此刻,亦是扶不得。本能地朝元承灏看了一眼,他倒是也不说话,也不看我。

太皇太后哼了声道:“还不起来?哀家听皇上说,你也有了身孕。”

姚妃不答,又言:“请太皇太后饶了玉儿。”

“姚妃,哀家看你多年来温婉贤惠,怎么如今看你,你的脑子也不清楚了?你肚子里怀的可是我元氏子孙,你可莫要为了一个侍卫的孩子,置皇上的孩子于不顾!”太皇太后分明是怒了,朝丝衣姑姑道:“丝衣,去扶她起来!”

丝衣姑姑只应了声,上前来扶她。

“太皇太后……”

姚妃还欲说什么,却听元承灏开了口道:“那么,依皇祖母之见,此事,该如何?”他的话语里,我倒是真的听不出丝毫的偏袒之音。

太皇太后回眸看他一眼,才又道:“她差点害死贤妃母子,皇上以为此事该草草了事么?哀家倒是还想查查,是否有人别有用心!”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快速地掠过姚妃的脸。

丝衣姑姑正巧扶了她起身,她怕是没有看到,而我,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倘若不是今日知道了姚妃也怀了元承灏的孩子,此刻太皇太后定是下令拿下她候审了吧?

不想元承灏竟开口道:“此事倒真不能草草了事,不过这幕后有人一说,未免牵强,莫非皇祖母手中握有证据?”

太皇太后的脸色有些不悦,片刻,才言:“这倒是没有。”

“没有,那便只能罚了玉儿。”他淡淡地说着。

我惊诧地看着他,他不看作何人,只端起了一旁的茶杯轻呷了一口。

姚妃更是撑大了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只惊呼了声:“皇上……”之后的那千方百计,她只是一下子说不出来了。

因为惊愕,只有惊愕。

她与我一样,只想着来的时候听得有元承灏会在太皇太后的面前极力地为帝姬求情,倒是不想,他还主动给帝姬定罪。

姚妃不相信,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见的话语。

不止我们,连太皇太后也有些意外。半晌,才道:“皇上心中有何想法?”

“朕,听皇祖母的。”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我几乎是要脱口说话了,不过看他的脸色,终又是咽了下去。

太皇太后沉吟了片刻,才道:“终究也不过是个孩子,罚得重了,还以为哀家不近人情。不过要是罚得轻了,不足以让她引以为鉴。”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轻笑道:“皇祖母说的是,朕也正是此意。”

“皇上!”姚妃惊呼一声,差点便要跌倒在地。

丝衣姑姑忙扶住她的身子,将她扶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她浑身颤抖着,目光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只可惜,他自始至终都不曾看她一眼。

太皇太后倒是看了姚妃一眼,这才道:“罚她跪到明早,也便算了。”

姚妃身子一软,瘫倒在椅子上。

而我,亦是震惊了,太皇太后说是不重罚,可,让一个四岁孩子从此刻跪到明早,叫她如何受得了?这天气已经很闷热,到了夜里,却又会转凉。孩子,一准儿就会病了。

元承灏却是问:“那依皇祖母之见,跪在哪里合适?”

“原本这种责罚,自然是进宗庙的,跪在列祖列宗面前,以示警告。只是,帝姬并非元氏子孙,怎能进宗庙?依哀家看,就跪在哀家这院子里,哀家也好找人看着她,既然是作为警示的可就不能偷工减料了。”太皇太后缓声说完。

跪在郁宁宫里,别人就算想通融都不可能了。我方才不想着,莫不是元承灏想着要帝姬跪在他乾元宫里,然后他明责罚,暗里就此了事么?此刻看来,倒是也不可能了。

这时,见钱公公自外头来,开口道:“太皇太后、皇上,外头,柏侯殿下求见。”

我略一吃惊,这个时候,柏侯煜怎么会来?

太皇太后怔了下,原本是处理西周的内务,可对方是北国之人,太皇太后一句“不见”可是说不出口的。让钱公公请了他进来,太皇太后才开口:“让二王子见笑了,哀家和皇上正处理家务事。”

柏侯煜却紧拧了眉头道:“太皇太后处理家务,我只是个外臣,是管不着的。只是,事关姝玉帝姬,而我又算是帝姬的师父,换句话说,那也是我的门生,此事,和我倒还是有点关系了。”

惊愕地看着面前的男子,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也会来掺一脚。

太皇太后的脸上明显有了不悦,不过碍柏侯煜的面子,她不好发作,只道:“二王子真是说笑了。”

他却一本正经地开口:“怎么是说笑?我知道你们西周有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既是帝姬的师父,她之过,我该受罚的。”

元承灏开了口道:“朕要二王子教玉儿一些东西,倒是也不是说要做玉儿的师父的。二王子是贵客,又怎能责罚二王子。”

闻言,太皇太后忙道:“是,皇上说的是。”

元承灏起了身,又道:“再说,玉儿有朕这个父皇在,可也用不上二王子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西周还有句话,叫做‘子不教,父之过’,不知二王子可有听说过?”

柏侯煜微微皱了眉,略摇了摇头。

元承灏已经起身出去,一面道:“没听说过不要紧,朕今日,好好地告诉二王子。”行到外头院中,他转了身,径直跪了,“平儿犯错,朕之过。”

众人惊得站了起来,外头院中的宫人们却是惶恐地跪了一地。

太皇太后几乎是冲出门去,低了声问:“皇上这是做什么?”

他不答,只问:“皇祖母,跪到明早是么?”

太皇太后一时语塞,脸色越发地铁青。我上前欲出去,见柏侯煜也动了步子,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挡在我的面前。他好似才恍然大悟,大声道:“我明白皇上的意思了!皇上真是大丈夫,敢作敢为,一言九鼎,怪不得皇上能够民心所向。我今日是知道了,皇上以身作则,这样的表率,果真叫天下人信服!”他夸张地说着,却叫太皇太后气得快要冒火了,依旧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元承灏只抿着唇道:“姚妃,还不过太皇太后的寝宫将玉儿带回储钰宫去么?”

姚妃这才回了神,忙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迟疑了下,忙抬步出去,往太皇太后的寝宫而去。

太皇太后却开口:“还不扶皇上起来?”

丝衣姑姑忙上前去扶他,他却道:“皇祖母,既是要罚,不论对象。朕此刻不是皇帝,只是一个犯错孩子的父亲。贤妃的事,您若不罚,心里必然难受。倒不如,罚了彻底。方才,也是您说罚跪到明早,朕,不敢跟您讨价还价。”

“皇上……”丝衣姑姑欲劝说,见他抬眸看了她一眼,丝衣姑姑忙缄了口。

我心里着急,上前小声道:“太皇太后,皇上昨夜因为贤妃娘娘的事,一整夜都不曾休息。跑到明早,他怎么受得了?”

他沉了脸:“馨妃,这里轮不上你说话!”

我知道他是担心太皇太后执意要责罚帝姬,可,他怎就不顾自己的身子?

帝姬受不了,他就受得了?

他还怕太皇太后后悔,是以,太皇太后说如何责罚帝姬的话,他一句都不曾插嘴。

太皇太后气得不行,却是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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