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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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北京-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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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翔告诉我,他是偷跑出来的,因为实在不能再等下去了。现在正好,明正言顺回不去了,就在北京陪我。我感谢高翔这么在乎我,不管现在他是否是真的爱我,还是对我仍是向从前那种,介乎于友谊和爱情之间的朦胧地带。     
  当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时候,他是幸福的还是痛苦的,只有自己才能去体会。象我现在,爱着高翔,是幸福的。他累了,躺在床上睡着了,睡得很安静。我喜欢沉静的男人,就这样看着他,看着这个属于我的男人,也是幸福的。     
  夜已经很深了,我睡不着,躺在高翔的身侧,看着他,看着他的侧面,一会儿,又不忍只这样看着他,便伸出手,在他脸上游走,从额头,眉,鼻子到嘴唇。然后停在那里,抚摸着他的唇。     
  他轻轻动了一下,害得我收回了手,怕弄醒了他。可他没有醒,只是动了一下。高翔长得不漂亮,甚于苏眉说他长得丑,但是我喜欢。人的样貌本不是用来吃饭的,只是拿来做一个标记。     
  他翻了一个身,背向着我,让我看不到他的样子。他的背很宽,但并不厚,不比别人坚实的肩膀,可是这个肩膀能承载着我的喜怒哀乐,就足够了。我用手指,在他背后轻轻写下几个字:不要离开我。我想拥有的是他整个人生,不想只做他人生过勿勿一过客。     
  他仍睡着,我不满足于他的背,便转到他前面,蹲在地上,看他的脸。轻轻地凑上去,轻轻地吻他的唇,一下,一下,又一下。仿佛一个偷儿一般,在他不知觉中,偷走他的吻。     
  他睁开眼,在我不知道吻他第几遍时,就这样,我们俩咫尺间距,互相望着。     
  “然后呢?”他问我。     
  我挑眉,不知他意欲何为。     
  “只这样吻我么?”他问我,声音轻轻地。     
  我的脸一定很红,没有言语,只是钻进被子,在他身边躺下,把头埋在他怀里。在地上蹲得久了,身子很凉,一靠近他,不由得让他一颤。     
  “傻丫头。”他的语气中带点责备,还有些心疼。“怎么就蹲在地上?小心感冒了。”     
  我慢慢抬起头,轻轻咬他的下巴,总不能让我一个女人主动吧?这样的暗示够吗?     
  他闭上眼,任由我轻轻地咬他,从下巴,到喉结,再到颈间。我在他怀里,轻轻打开他睡衣的扣子,让整个胸露了出来。然后用手在上面轻轻划着,划过去再去轻吻。这样呢?暗示够明显了吗?     
  要是他再不为所动,我便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了。难道要我扒了他的裤子不成,那我脸面何存。再说,那样也不是我的风格。     
  我转向他的耳朵,咬他的耳唇,轻轻地,一下一下的。然后再用轻轻地用舌尖碰触他的耳朵后面,这可是我最后的一招,再不行,我就放弃了。     
  高翔的呼吸有点急促起来,看来我的招示还是有用的。这样一来让我有了信心,在被子里,我的脚轻轻地划过他睡裤,在他腿上轻轻磨擦,一双手也在他的胸前转移到后背,抱着他。     
  高翔猛地翻了一个身,把我压在身上,然后粗暴地吻住我的唇,一双手撕扯我的衣服,“你真的会把我逼疯的。”他这样说。     
  爱一个会想要得到他吧!何况我现在是合法的身份。性是婚姻中不可缺少的,我要让高翔舍不得离开我。     
  那一晚,我们做动物。让感官来支配一切。       
爱与温存 
爱是幸福的,也是甜蜜的,如同我们现在一样。过于兴奋,反正睡不着了。我看着躺在身边的人,那人我爱的人,感觉很安心。     
  一切和做梦一样,在这许多年的日子里,都和做梦一样,直到现在,我都还不愿醒来。爱一个,苦的,也是甜的,甜的,也是苦的,象加了甜的黑咖啡,所有的味道都混合在一起,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不能想象,如果那天,我没有遇到高翔,这生,便错过他了,这样好的人,错过了,岂不是要后悔万分。自己还真的很有勇气,那句:“高翔,娶了我吧!”是怎么样说出口的呢?现在想想,不禁笑出声来。     
  “什么这么好笑。”我的笑声让本是浅眠的高翔醒了过来。     
  “没什么,”黑暗中,能看到他亮亮的眼眸,“我想我自己脸皮是不是够厚。”     
  “小傻瓜。”他把我搂在怀里,贴着他光裸的胸膛,不禁让我的脸一热。     
  “不许叫我傻瓜,还,还带着小字。”我用牙咬他,咬他胸前的肌肉,硬硬地,不好吃。     
  “嘶!”他吃痛地叫道,“你还真咬啊,痛。”     
  我不言语,只抬起一只手,在咬过的地方轻轻揉了起来,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他在笑。突然发现,高翔现在很喜欢笑,不象从前总板着一张脸,严肃地让人不敢接近。     
  他用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黑暗中,只能看到他的眸,闪着光亮。我知道他要做什么,在我还未来得及回应的时候,他已经把我压在身下。     
  “小傻瓜。”又是这三个字。我想抗议我对这个称呼不满的时候,他没有给我机会,把我想说的话全部都吻了进去。     
  当我还在感叹他的感情的时侯,发现他的身体的某个部位正变生着变化。     
  天啊,这家伙又想了!     
  夜,长漫漫地……         
被隔离的蜜月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天大亮了。身上酸酸地一动不想动。高翔还没醒,我调皮地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个,吻醒我的王子。     
  高翔挣开眼,把我位进怀里,“不行了。没力气了。”     
  他在说什么呀?!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轻轻地打了一下他的胸膛,“讨厌。你这家伙。”他没言语,只是把我搂得更紧些。     
  又过了一会儿,苏眉来敲门了。“小夏,起了没?”声音中满是调侃。     
  “噢。”我应了一下,让她知道我醒着。     
  苏眉在外面笑道,“不用急不用急。我们没事。中午吃饭再叫你们吧!”然后是脚步远去的轻快声音。     
  我压根就没动,因为不想动。倒是高翔听到苏眉的声音,醒过来了。“几点了?”     
  “不知道。”我抱着他,心里是甜的,脸上也是甜的。     
  “起吧!”高翔坐了起来,开始找衣服。昨夜太火爆了,现在找什么都找不到。好不容易穿整齐了,也快中午了。     
  每个人脸上都在笑,那种坏坏地笑,特别是苏眉,眼睛都快笑成一弯了。“姐姐,昨天晚上声音好大噢!”她在我耳边说道。     
  “兄弟,佩服佩服。”冠云明显是在苏眉那屋睡的,他也开始逗弄高翔。     
  我和高翔都羞红了脸,不自在起来。“听不得,就搬到对面去。”我和苏眉咬起耳朵来,让他搬到冠云那里去,省得窗下有耳,隔墙传音。     
  “才不要。”苏眉笑道:“我还没听够呢!”     
  “BT”我骂她,又好气又好笑“隔着那么远你耳朵那么灵?你属狼的。”     
  “是啊?我属色狼的。”苏眉笑倒在冠云怀里。我知道他们是替我高兴,没有恶意,只是我自己不好意思起来,不敢抬头见人了。     
  我和高翔这样开始过我们俩个人的蜜月生活,虽然是被隔离着。     
  院里的人也不闲着,因为十五天很难过。苏眉和‘263’一大早起来就把局网改了,四五台电脑连在一起打游戏,打CS。我们各人在各人屋里上线,结成团伙作战,在耳机里相互指挥,也很是有趣。     
  后来,我们打扑克,自己建聊天室,玩各种玩法,升级,拱猪,斗地主,抠一……,能想到的都玩了一个遍。然后打麻将,什么东北打法,沈阳打法,山城打法,重庆打法,台湾打法,都打了一个底掉。       
被隔离的蜜月下 
我们也聚在一起喝酒,虽然存货不多,但喝十五天还是可以的。‘不三不四’床下的半箱二锅头被翻了出来,‘怕砖’弟弟把他老爸藏酒也找了出来,过年我们单位分的葡萄酒也找了出来,啤酒没有,和外面的警察同志商量了一下,从超市给我们进点来。警察同志还挺好,去了胡同口超市,帮我们拎了五箱回来。真是人民警察为人民啊!     
  下酒菜倒是有不少,榨菜,花生米,炒豆存了挺多的,每天外面还送饭菜,有时还有水果,青菜什么的,计划好一点,足够喝酒的了。高翔酒量也好,只是不常喝,平时不太喝,此刻也是浅尝。     
  我们的生活过的和不要钱似的。想做什么做什么?高兴了就笑,不高兴就哭。十五天啊,平时看着一晃就过去了,可现在,怎么这么长啊?     
  我们也偶尔工作一下,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工作也没人会说我们什么,可是自己还是要稍稍露一下脸,不过基本上都看不到什么人在。不知道他们那些人都在做什么?     
  高翔本是不爱说话的个性,现在也能和他们开开玩笑什么的,只是我们仍没有说,我们结婚的事,可能我们都忘记了吧!     
  我们俩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我喜欢粘着他,以前不喜欢粘人的,感觉这种方式很让人反感,现在,我喜欢粘着高翔,我喜欢从背后抱着他,一起看电影,或是让他从后面抱着我,我的手盖在他的手上,两只手紧紧握着。     
  “怎么?”他总这样问我,“怕我跑了。”     
  我点头。我真是的怕了,在我拥有了他之后。这时候,高翔总会笑笑,然后抱紧我,让我感觉到他,感觉到安全。     
  我们之间的关系渐进明显。我的爱表达的明显而温存,我们不说那三个字,我们只是用情感来表达。高翔有时会一个人坐在窗边,思索着什么,我也从不打扰他,从不过问。忘记一个人是漫长的,我不想知道他要如何去忘记。或是不忘,也没什么,我不想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和一个看不到的人竞争很苦,何况,我也不必和她争什么。     
  因为非典,苏眉和冠云的感情好象也有了变化,两个人还是亲亲密密地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发展到什么程度,反正两个人的态度暧昧不明,猫一天狗一天的。好的时候就抱在一起笑,不好的时候就一个人一个屋,用QQ吵架。     
  转眼都到五一了,不能回家。老妈知道高翔来北京了,好象是放心了不少,也不再电话长短聊了。想想那一个月,足花了有一千快的电话费。网上非典的数字也在下降,治好的也多了,想必再有一段时间,北京这场白色恐怖就会平复下来了。     
  我们几个现在都不会玩了,‘263’跟疯了似的写程序,写长而复杂的程序,几百句几千句的写。‘怕砖’弟弟天天唱歌,现在已经快把样板戏唱遍了。天天早上,六点钟,肯定来一段,今天来段《智斗鸠山》、明天来段《穷人孩子早当家》,连外边驻守的警察同志都说了,别没得非典,再得一精神病出来。苏眉开始玩扫雷,听说高级的已经到百秒以内了。冠云天天去第九城市当矿工,要不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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