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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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怨-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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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此中真谛

从那日开始,除了逢三日跟着谢太傅学诗词,其余时间我便跟着西风啸学琴,首先他教会我看乐谱,那个朝代的乐谱相当于现代的五线谱,之后就教我怎么弹出各个音节。由于我大学的时候学过吉它,所以学起古琴来倒是很快。

只过了三五日,我便能把各种音节弹出来了,西风啸说明天开始就教我一些连音颤音之类的复杂指法。

西风啸走后,我和往常一样在我的小院子里的古桌上练琴,练着练着觉得单个音乐太枯燥了,就用古琴弹起了现代的流行歌曲,试了几首,觉得这流行歌曲用古琴弹起来却有别样风味。

我想,月夜,荷塘湖心亭弹上一曲,是何等惬意之事啊!

不过,这古琴搬起来确实有点麻烦,我突然惦记起现代的吉它来。我大学时候认识的音乐高手都可以自制一些简单的乐器,不知道西风啸会不会制造乐器。如果会的话,真想让他帮我做一把吉它,携带起来也方便。

第二日,西风啸授完课后,我就问他:“西风啸,你会不会做乐器?”几日下来,我和他已经熟识了,也不用客气,就直接说了。

他挑挑眉说:“哦,你不会又想学着制作乐器吧?”

我赶紧否认说:“不是。我是想让你帮我做个乐器。”说着我把昨天晚上画下来的吉它图给他看。

他看完后皱着眉头问我说:“这是什么乐器?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赶紧说:“就是没有见过才叫你帮忙做的嘛!如果有现成的话我就直接买了。”

他又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来你不只是有音乐天赋,还是音乐天才呢!居然会创作乐器?”

我赶快避开他的眼睛说:“你千万别误会,这不是我创作的。这是……是我小时候遇到一个人,他有一把这样的乐器,他还教我弹了呢,只是他只有一把这样的乐器。所以,我现在想要有一把这样的乐器。”

他做了了然的样子,收起了图纸说:“交给我吧,这几天你就练习练习这本册子上的曲子。我做好了自然会来找你。”说着他递给我一本小册子,我看了封面上写着“十大名曲”这个名字。

我才学几天呀!他就拿这么难的曲子给我,他看出了我的困惑后说:“放心吧,你极有天赋,而且古琴的指法我这几天几乎全都教给你了,你现在拿到任何一首曲子都可以弹出来。只要你勤加练习,我相信几天后你的抚琴技术就和我一样了。”

我听了他的话后高兴极了,他又说:“不过,抚琴和其它所有乐器一样,都要有领悟能力,你领悟了曲子中的情意,自然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乐师。”

是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多好的一句话啊,只要是艺术,不管跳舞唱歌还是玩乐器,只有领悟了乐曲中的情意,才能达到最高境界。

直到西风啸走后,我依然在思考这个问题。

正文 四大公子

接下来的几天,西风啸果然没有再过来,这之间跟谢太傅学了一天的诗词,这个朝代的诗词水平倒也挺高,不过有很多我们唐宋的诗词他们反而没有。大学时选过诗词赏析的课程还得了高分,所以学起来也相对简单,谢太傅总是连连感叹。之后我就借机请求他指导我练字。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打定主意要学谢太傅的一手好字,所以总是绞尽脑汁地心早完成诗词课业,然而缠住他让他教我写字。

记得谢太傅第一次看到我的毛笔字的时候也曾赞叹了一番,之后他就断定我比较适合写簪花小锴。我练得极认真刻苦,这几日下来也小有成果。

至于练琴,也是必不可少的功课,只是每次练字练累了就弹一会儿。曲子倒是渐渐熟练了,只是其中真谛,可能还需要一段时日来领悟。

自从西风啸出现,环儿总在我耳边念叨西风公子长得怎么帅啦,琴艺怎么高超啦,我耳朵都已经起茧了。

这一日,已经是西风啸拿图纸离开的第五天了,我就坐在院子中的石桌边想事情。我都快八岁了,来这边已经要三年了,不知道父母亲友们在那边好的好,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偶尔想起曾经有我这么个女孩,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去。

又想到来这里以后,在锦绣山庄的日子,最主要的是那时有个极宠爱我的毅哥哥,伸手摸摸手上玉环,他会回锦绣山庄找我吗?他能找到我吗?

“小姐,怎么西风公子这么多天没有来了呢?”环儿边帮我打扇边问了这么一句。

这几天她已经问过无数遍这个问题了,我也无力再回答她。

“小姐,我听说西风公子还没有娶亲呢。”

……

“小姐,西风公子人真不错,听说是天和四公子之一呢。”

我只听过战国四公子,却没有听过“天和四公子”,于是来了兴趣:“哦,那你说说这四公子都是哪些人?”

……

环儿这一讲絮絮叨叨讲了有三刻钟那么长时间,天都暗了。概括下来就是如下:

司马文若,当朝大将军司马实的第三子,资聪颖,儒雅风流,善于巧辩,精通音律,长于辞赋,师承屈原,才华出众,人称“天下第一才子”;

韦实,武林盟主之子,武艺高强而且为人正直,还长得仪表堂堂,常常行走江湖,济贫扶弱,人称“天下第一大侠”;

莫惜风,宰相第五子,医术精湛,云游四海,悬壶济世,如再世神仙,老神医过世以后,人称“天下第一医仙”;

西风啸,宫廷乐师,精通各种乐器,貌胜潘安,风流倜傥,行事潇洒不羁,人称“天下第一乐师”。

此四公子合称为“天和四公子”。

其实天和大陆的民众就如中国古代一些朝代一样自满,以为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所以才敢以天下自称。

只是这么利害的人物,居然有两个与我有关系,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师傅,让我感觉:是天和没有人才了,还是预示着我将会与天和顶峰人物产生必然联系?嘻嘻……

正文 淡然一笑

第六日一大早跑进琴房,就看到西风啸在里面,手里拿着吉它在那里研究。

我不顾形象地冲了进去,从他手中抢过吉它,仔细端详着,做得还真不赖,那材料应该是上好古木,而那丝线当然不是铜铁金属制成的,而是有点像古琴的弦,我也不计较了,反正这吉它已经很令我满意了。

“莫大小姐,你看也看够了,不应该弹一曲来筹谢一下我这个制作者吗?”西风啸跟我在一起,倒一点形象都没有地开玩笑了。

本想数落他一番,可以看着西风啸有点红的眼睛,我知道他一定是熬夜赶制出这对于他来说很奇怪的乐器。

我抱起吉它,调好弦,试了一下音,听起来真舒服,清脆中又带一点沉重。本来想要来一首欢歌,但想起前世今生,以吉它伴奏弹和弦,唱了一首张少宇的《淡然一笑》:

寒夜里,远远的有一盏孤灯。

回忆往事,是否也如在这孤寂的黑夜,瑟缩在冷雨中。

看着遥不可及的灯火,想象那灯下温暖的情景。

我们的一生是否都会在孤独和寒冷中度过。

可是我忘不了你的笑容和叹息。 麻木中等待了千年的手握住了你。

喜悦中疼痛的感觉骤然苏醒。

爱上你,生命中便充满了无奈,历尽了沧桑。

我的心就如子夜盛放的昙花,别无选择的老去!

轻轻的握着你的手,我是如此担忧。

在长长的一生里,我们的爱恋是否一如往昔?

你可紧守我的契约?

世界是否会分开你我,让我永远不能再见,直到化为灰烬?

能够为了一份心中的情感,将一生抛弃,我觉得是幸福的。

我愿意将自己的生命围绕你,创造一个世界。

我要太阳明月星辰来做你明灯,唤来和风细雨,清露点缀你的妆台。

这一切都只为让你做一个自由快乐的。

轻唤着你的名字,人生一切,亦不过如此。

你在我的心目中,永远是最好的。

若我终于不得不化为一只失群的孤雁,也要以我的一生,寻找你离去的方向。

穿过长空的沉寂与秋云的聚散,飞入你的千山摺叠的眉峰之间。

我要以我一生的碧血,为你在天际,血染一次无限好的,美丽的夕阳。

再以一生的清泪,在寒冷的冬天,为你下一场;茫茫大雪……

算是与前世的记忆说再见了,忘了他曾经给予的爱,忘了我曾经付出的所有,忘了我们曾经相爱过,我只愿此刻“淡然一笑”。

一曲终了,抚上脸颊,我居然还可以流泪……

正文 情愫暗生

记得那日弹完一曲后,西风啸以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之后说了一句:“居然有人这么狠心,让我的惜惜流眼泪。”然后他飘然而去,有两日不曾来过了。

现在细细想来,那日他竟然用了个“我的惜惜”,他不会是?

两日后,西风啸又来了,他说前几日突然灵感突发在谱写一首新曲子,我看他言谈之间与平常无异,也放下了前几日的担心,看来是我多心了,或许是他一时的口误吧,也不疑有他。

我本还想学其它乐器,可是西风啸说博不如精,不如先把琴练好再说吧。我想想,自己本来就会吹笛子,又弄到了一把吉它,现在还学了古琴,也算是博了吧,那就干脆再把古琴学精一点了。

所以这几日西风啸都在给我讲一些名曲的来历,大概我天生就是多愁善感之人,本来对曲子没有太大的感觉,一听那曲子背后一个个精彩的故事,我时而高兴,时而挥泪,时而感叹,时而惋惜。

再弹起曲子来,脑海中想的是一幅幅画面,手下流露淌的却是美妙的音符,连我自己都觉得这琴曲似乎染上了七彩的颜色呢。每每弹到曲终时,还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从西风啸的眼神中,我也看出我的琴艺已经非昨日可比。只是,每每我回过神来时,看到他那双闪亮而专注的眼睛时,心中总有一点莫名的担忧。

过了几日,我经过花园,看到府里下人忙忙碌碌的,找了个问一问,才知道大夫人要回来了。我想之前因为哥哥们东奔西走的,府里没有几个人,父亲也嘱咐我不用日日过去请安。可是,现在大娘回来了,是不是我就要天天去请安了?

与环儿回房整理完毕后,我们就直奔前厅了。过去时,看到院子里站了一群的仆人,男家丁站一方块,女仆人站一方块,管家自己站在门口翘首以盼。我也走出前厅,站到了他旁边,他看到我出来了,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全神贯注地看着街道的尽头。

不多时,一列人马从街道尽头走了过来,前面两名骑马的护院之类的武士,后面走着四个丫头,之后是两匹高头大马驾着一辆马车,马车看上去很宽敞,四周用锦帛围着,再后面还有四个丫头两个护院。

我不觉惊讶,一个宰相夫人去庙里上香,需要这么夸张吗?环儿似乎看出我的惊讶,她在旁边小声对我说:“听说大夫人可利害着呢!全符上下都害怕她,而且要不是这次去的地方远,她还坐轿呢!小姐,我们以后要小心了。”

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队人马已经在门口停了下来,总管早已飞奔到了车子前面,待前面的丫头恭敬地打开车帘后,总管朝里叫了一声:“夫人,老奴已经恭候多时了。”

只听到里面的人“嗯”了一声之后,早有丫头放了一张小凳子在车下,然后一只手扶住了丫头伸出来的手臂,那只手保养得极好,接着我看到车帘后面走下一个身着暗红衣服的中年妇女。

她朝我这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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