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子)狡猾少东吃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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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子)狡猾少东吃不开-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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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么?叫魂啊?」沈迷在俊男美女拍摄的婚纱照里,兀自编织浪漫梦想的蔡桃桂,是韩乐乐的手帕交,迫於乐乐的威胁,今天担任招待一职,一早由她和乐乐带汤靖芙到婚纱公司化妆。 


「当当~~你看!」将汤靖芙推到蔡桃桂面前,韩乐乐笑得贼兮兮。 

「……」抬头看了眼,桃桂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别逗了,你拉错人了啦!」真是的,该去配副眼镜了! 

青青菜菜抓一个新娘来就想唬弄她喔?「品质」差那么多,她蔡桃桂可不是那么好骗的!真是把她给看扁了。 

「欵欵欵,看清楚,是小芙没错啊!」韩乐乐闷著笑,等著看桃桂的表情。 

「嗄?!」果然,桃桂的下巴差点掉到桌上,她眯起眼认真地一看再看,总觉得乐乐在装肖为。「拜托,你别随便抓个人搪塞我行不行?骗我没见过小芙喔?」 

「吼~~我像会骗人的人吗?」 

乐乐鼓起腮帮子,她应该气恼桃桂的不信任,偏偏目睹桃桂可笑的表情,想气却气不出来,整张脸因情绪极端的矛盾而扭曲;她用肩顶了顶靖芙的肩,用下巴指指桃桂,示意靖芙自己「验明正身」。 


「呃……是我啦,桃桂,我是汤靖芙。」缩了下肩,感觉额上冒出薄汗,靖芙怯怯地表明自己的身分。 

乐乐从没见过桃桂这般「精采」的表情——两颗眼瞠得圆滚,小嘴也像脱臼般合不拢,整张脸只能用「圆」这个字来形容。 

「噗~~」哎哟!实在太好笑了,感谢小芙提供这个「效果」,让她得到这么大的乐趣,笑到肠子都打结了。 

「桃桂?」靖芙不安地轻喊,虽然她看不清桃桂脸上的神情,可隐约能够想像桃桂会有多惊讶,就像她刚看到镜子时的模样。 

「乖乖隆地咚,珍妮佛,这真是太神奇了!」顾不得翻看一半的婚纱相本,蔡桃桂从位子上跳了起来,抓著靖芙的手转圈。「人家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话果然一点都不假,不知道蔡桃桂我穿起婚妙,会不会有像你一样的效果?」真令人惊叹啊~~ 


「会啊!一定很有『笑果』!」乐乐在一旁凉凉地说道。 

靖芙别扭地移动双腿,不料视线太过模糊,不经意踢到婚纱公司里的古典椅,加上蓬松的蓬蓬裙又厚又重,在重心不稳的情况下差点没让她四脚朝天。「啊~~」 

「小心点!」乐乐和桃桂忙伸手扶住她,两人惊出一身冷汗。 

这么漂亮的新娘怎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咧?身上万一挂彩了可不妙,她们得小心顾好才是。 

「完了,忘了帮你准备隐形眼镜。」乐乐迟钝地想起她的近视问题,懊恼地拍了下额头。 

蔡桃桂满脸错愕。「……你的意思是,小芙现在是『瞎子摸象』喔?」 

「这成语不是这样用的好吗?」乐乐翻翻白眼,没好气地敲她一记爆栗。 

「其实,我现在跟瞎子差不多。」靖芙苦笑著,小脸皱成一团。 

「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啊!」桃桂看看时间,回到饭店差不多就要进行典礼了,真的会来不及。 

三人六目不安地互望,最後韩乐乐深吸口气。「那我们两个今天就好好顾著她喽!等回到饭店,我再叫宗翰想办法帮她弄副隐形眼镜。」 

 

事实证明,整场婚礼的进行,最闲的人就是新娘,其余人等全被繁琐的典礼事宜弄得人仰马翻,根本没人有空帮她准备隐形眼镜。 

也由於视线不清,她几乎看不清任何一张脸,包括男方的朋友、亲人,只隐约记得田汉威的家人对她挺友善,对这场来得匆促的婚礼丝毫没有怀疑。 

「来,多吃一点。」坐在她身边主位的是田汉威的奶奶,近八十岁的年纪仍显雍容华贵,也是她在近距离之下才看清的慈颜;老奶奶为她挟了一碗好菜,双手却仍不停地动作著。「我们家人丁少,你得把身子养壮一点,这样才有体力为我们家添丁。」 


一块凉拌龙虾梗在喉头,汤靖芙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 

添丁?她和田汉威的婚姻根本不是如他家人所想像的那样,王子跟公主过著幸福美满的生活,而是因为她的请求,他好心帮她完成母亲的心愿才会有的,但,她如何能对老奶奶解释这一切? 


怕是要伤了这慈祥老奶奶的心。 

「奶奶,适量就好,你可别把她养成猪喔!」察觉她的尴尬,田汉威体贴的为她圆场。 

从来没想过她在卸除那一身土气的妆扮後,会是这般清灵甜美,即使心知肚明这只是场瞒骗世人的婚姻,却让他赚足了面子,赢得一大票男人羡慕及嫉妒的目光。 

尤其是他那票死党,在看清她婚纱下的面貌时,无一不捧心哀号,憎恨他的幸运。 

他还记得嘴最贱的屈允尧不平地说——见鬼了!你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娶得到这么可爱的新娘?! 

「呿!都成家的人了,说起话来还这么没分寸,将来怎么教育下一代?!」老奶奶不给面子地啐道。 

「当然是交给奶奶教啊!瞧你将我教得多好啊!」哄老人就像哄小孩一样,田汉威那张嘴像裹了蜜,甜到老奶奶的心坎里。 

「新郎倌,等等要敬酒了,让我先带新娘去换送客装0K?」拉著男朋友晃过来的韩乐乐插完话,匆匆将新娘带走,男朋友却留在田汉威身边落坐。 

「动作比我们还快,算你狠!」吕宗翰搭著他的肩,举起手上的酒杯敬他。 

「谁教你搞不定自己的女人,没事搞什么『一屋二妻』,自找麻烦嘛!」田汉威不留情面地损他。 

「喂!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提那个干么,到底是不是兄弟?」吕宗翰的嘴角微微抽搐,感觉头上飞过乌鸦一群。 

「是兄弟才亏你,要你赶快搞定麻烦,免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大言不惭地自褒,不忘语带提醒。 

「是是是,天大地大新郎倌最大,高兴了吧?!」没好气地赏他一记白眼,吕宗翰还有话说。「说真的,我没料到你会那么快找到对象,更别提那么快甘心被绑死。」凝著他深幽的眼别具深意。 


婚姻是恋爱的坟墓,这是几个死党私下经常拿出来说笑的话题,几个大男人凑在一起智商全降低,仿佛回到求学时代般顽皮,当然不会有人承认愿意一头栽进婚姻里。 


他算是几个死党里最老成的了,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目前和韩乐乐稳定交往中,但是因为前妻的出现,目前生活是一团混乱。 

继好友施呈勋娶了傅雁南之後,大夥儿都在观望接下来会是谁不怕死地「前仆後继」往「墓地」里钻,原以为最有可能的是沈稳内敛的项岳军,未料,竟是性格最孩子气的田汉威。 


「你想问什么?」田汉威的笑容不变,却也没肤浅到听不出他话里探询的意味。 

—抹笑跃上唇边,吕宗翰微微挑眉。「就看你想说什么喽!」 

「我还能说什么?两个人看对眼,双方不排斥就结婚,大部分夫妻不都是这样?」笑?笑死你这王八蛋!休想从老子嘴里套出什么东东! 

吕宗翰但笑不语。 

他有听闻汉威在旗津的渡假村计划遇到阻碍,而新娘汤靖芙偏巧是旗津人,这其间的关联颇令人玩味,时机上巧得令人赞叹。 

「最好是。」见负责招待的屈允尧和项岳军走了过来,乐乐和新娘也走出新娘休息室了,紧接著又是一场硬仗要打。「敬酒了,你不会企图用乌龙茶『偷天换日』吧?」他戏谑地激他。 


「开什么玩笑!一辈子一次的场合,我可没打算混过去。」极自然地脱口而出,他心下一凛。 

一辈子一次?这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万一将来他和靖芙的契约终止,那他岂不是要被这精明的好友取笑一辈子? 

柔媚的清香窜进鼻尖,他一侧身发现换上粉色礼服的靖芙已然在他身边站定,那迷茫的双眼水亮亮的,像要吞噬男人的灵魂;他不自觉地挽起她的小手,远远将适才还在脑子里盘旋的顾忌丢到天外。 


「别怕,你的酒已经吩咐下去,用乌龙茶替代了,待会儿你就意思意思做做样子就行了。」担心她不胜酒力,他早有准备。 

「嗯。」心中的忐忑因他的安抚而消散,她放松地扯开一抹甜笑。 

霎时,恍似有什么东西闯进他的心窝,他收拢指尖,挽著她的腰肢步向席间。 

身後的几个大男人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贼笑—— 

换成乌龙茶?哪有那么好康的待遇? 

套句新郎倌的说辞,一辈子只有一次,哪有让他们全身而退的道理? 

一个字——灌! 

 

头好重! 

口乾舌燥地转醒,汤靖芙眯起乾涩的眼,呆愣地盯著陌生的天花板,直到身边的浅鼾将她拉回现实,所有的场景才一一回到她的脑海。 

敬酒时分,当喝下第一口「乌龙茶」时,她才知道杯里暗褐色的液体根本不是茶,而是货真价实的洋酒,但在所有人的祝福声和吆喝声中,她实在没办法开口向忙於招呼宾客的田汉威抗议,只得忍著强烈的酒气,硬逼著自己将酒吞入肚腹。 


他为自己做的牺牲已经够多了,怎能再为这种小事烦扰他?不过是酒而已嘛,喝了又不会死,喝! 

就因为这闭塞的个性,让她不知灌下多少辛辣的液体,到最後连她是怎么送客、回到这新婚套房,她全然没有印象。 

谁叫她没半点酒量?哎~~ 

想起身倒杯水喝,未料被子一拉,一阵凉意袭上胸口,她低头一看——一声惊呼,她连忙再钻进被子底下。 

天!她没穿衣服?连内在美都没有?!这到底是怎样诡谲的情况? 

「嗯~~」 

许是她的惊呼惊动了身侧的男人,低沈地咕哝了声,他一个翻转,一条粗硬的手臂不由分说地隔著被子压上她的胸口,差点没让她的心脏跳出来。 

不是吧?!这样她要怎么离开这张床? 

她紧张地蜷起双腿,不妙的触感透过中枢神经传达到脑袋,她的额上立即沁出冷汗—— 

凉的!屁屁凉飕飕,难不成她是……一丝不挂?! 

这个发现逼出她大量的冷汗,一张小脸胀得火红,加上他的手臂又正压在自己胸口,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醒了?」田汉威要死不死地选在这尴尬的时刻睁开眼,混沌的黑眸对上她红滟滟的小脸,没来由地咧开嘴笑。 

噢!拜托~~他怎能在这么「惊悚」的时刻,还笑得那么性感?!简直是诱人犯罪! 

不安地舔舐乾燥的红唇,她儍气地想争取自由的空间。「嗯……你……」 

「你在诱惑我吗?」如鹰的眸霍地眯起,凝著她小脸的眼瞳瞬间透出强烈危险的讯息。 

「嗄?!」她惊愕地瞠大双眼,不明白他暧昧的指控由何而来。 

全然没预警之下,他陡地弓起上身翻压到她身上,几乎压榨光她肺叶里的氧气。 

「我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很美?」眼前的她幻化成好几个影子,他看得不是很真切,懊恼地摇摇头,索性俯身用额头抵住她的,好准确地逮住她的「本尊」。 

「没、没有……」浓烈的酒味随著他的贴近及吐纳全喷拂到她脸上,她一阵晕眩,感觉身体没来由的变得虚软。 

不……他能不能别靠她那么近?酒味和男人味同时冲击著她的感官,令她提不起丝毫的力量推开他。 

「那我现在说了,以後别再戴那副该死的眼镜,听到了没?」他像个霸道的土匪,凶恶地逼迫著无辜的小羔羊。 

「可是这样……我看不清楚!」委屈地咬住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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