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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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手,床上搂-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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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芳儿清咳几声,然后张开嘴巴:

“水……水……”

没有想到,嗓音竟然嘶哑如同破锣的声音。额娘赶紧的倒了水给她喂到嘴边,她这才睁开朦胧的眼睛,一看见妇人,立刻抱上去。

“额娘……”

一下没注意到伤口,疼的她呲牙咧嘴。

“芳儿,额娘知道你受苦了。”

“额娘,芳儿想额娘。”

“知道,额娘知道。”

“怎么会到处都是伤口,这个皇宫怎么把芳儿折腾的成这般模样,为娘好生雄……”又是雄,同样的词语,孝庄说出来只会让她觉得虚伪,而额娘说出来却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便掉了出来。

在府里一住就是大半月,自从索尼从皇太后那里回来后,御赐的东西就每日没有断过。当然,东西都是当今圣上爱新觉罗玄烨赏赐的,受赏的人正是她赫舍里芳儿。

索尼和叔父阿玛单独找过她,要她养好伤后赶紧回宫里,美其名曰:

“天上下雨地下流,小两口打架不记仇。”

芳儿只是保持缄默,但是心里却清楚的很,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一天夜里,她习惯性的失眠了,她披上衣服走到窗前一推窗户,竟然朦胧的看到有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坐在她的秋千上背对着她正在喝酒。

文章正文 第四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亲,其实玄烨没有那么可恶的,纳兰下章出现,期待吧……第四十五章

就在赫舍里揉揉眼睛,想要看清楚面前,房门突然打开,唠叨抱着暖炉走了进来。

“娘娘怎么还不睡啊?是不是很冷,福晋说我们格格身子最惧寒,不多几个暖炉是睡不好的。”

“唠叨,你过来的时候可曾看到外面……外面……下雪了没?”

“下雪?”

“拜托,天虽冷,但是还没下雪呢,娘娘是不是这几天闷傻了,福晋说明日要带娘娘去庙上进香呢,快点早些休息吧。”

为了就近服侍她,唠叨几个下人睡在紧隔一道墙的外间。抱着暖炉她望向窗外,天空昏暗,竟然飘起了雪花来。

她不得不承认,刚刚眼前朦胧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手腕上的镯子孤零零的,已经无法配成双,胸口的箭伤仿佛又在隐隐的发烫,她还是不受控制的想要知道,他还好吗?可是,已经不再感怀旧伤?

因为下雪的原因额娘推迟了进香的时间,她得闲慵懒瞪在铺着紫狐皮的贵妃榻上。这紫狐皮是索尼亲自给她送过来的,说是狩猎的时候皇上亲自打了,并且当场着人送到内务府,做成裘衣给皇后娘娘暖身子。

她颇为不屑,但是又不好当场表现出来,这莫不是当今圣上带着他的小情人给她的补偿吧,宫中早已传来了消息,苏沫儿不药而愈,她冷笑,自然是死不了的,可惜经过这件事,本想要一世安好的打算是彻底罢了念想!

'文'心里默默的合计着:这个苏茉儿绝非善人。

'人'索尼看她摸着紫狐的裘衣一副漠不关心的冰冷神态,开口说的意味颇为深厚:

'书'“芳儿既然已经嫁与帝王家,就要接受后宫三千的现实,早点为皇上开枝散叶才是正事。”

'屋'芳儿笑的比窗外那几株正盛开绚烂的梅花更加动人心魄,

“爷爷教训的是,劳烦爷爷私下转告皇上,是孙女的不是,孙女出工匆忙没带凤印,还劳烦皇上派宫人给送到府上来。”她不过是想告诉他说凤印还留在坤宁宫,皇上现在就可以去拿了然后把那苏沫儿,谁谁的都封个什么妃子贵人的,她一切无所谓。

“好,我赫舍里的孩子岂可是拘小节之人。”索尼以为她一切想开了,平日里不动形于色的人都脸露郝色。

赫舍里芳儿看着眼前的老人,他的大限恐怕就要到了,再也不是那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流年易逝。当年马背上的好男儿已经到了耄耋之年,没有人扛得住老。

索尼离开,她看着窗外茫白的一片,竟然整颗心都空白了起来。唠叨过来接过她的紫狐裘衣,问她要不要披上,她摇摇头:

“皇上赏赐的东西如何穿得起,铺到贵妃榻上吧。”

她颓然地在贵妃榻上坐了下去,长长稻了口气。几个服侍的丫头都尽数低下头,从内务府打发了来这伺候的这位后宫主子,美则美矣,却总带有一种饱经沧桑的落寞与憔悴。仿佛世事都带不进心里去,皇太后赏赐的东西皇上的礼物她一概冷笑盖过。

赫舍里芳儿看着当着几个公里内务府送过来的丫头,实在是不想费心思猜哪个是慈宁宫的,哪个又是养心殿的,对她而言,这一切都不值得她费脑力丝毫了。

一阵冷风吹进,唠叨走上前将窗户关好,说:

“天冷,娘娘大病初愈,着实不能再吹冷风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病病怏怏的一直看上去像未能痊愈,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不过都是心病,心魔不去她如何能够好得起来。

“梅花开得很好,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手指头不自觉的又附上左胸前的伤口,那里早已愈合,留下了一个像梅花的印记,在想起他的夜里,发热发痛,痛彻心扉。

唠叨不说话,那一夜,自个的格格维护自己的时候让她觉得雄,所有人都震惊她的气势,只有她知道她虽然高高仰起脑袋,在众人面前,像是个优雅的皇后咄咄逼人不让分毫,没人知道她哪怕内心早已是鲜血淋漓,也不愿意在他们面前露出半份的脆弱。

“娘娘……”

“打开吧,我想看看。”

唠叨暗自伸手抹了把眼泪,将窗户打开。立刻就有雪花飘了进来。

养心殿外。

李德全伸手比量了个动作,“零”。梁九功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主子几天了就进了点薄粥,风寒来袭又因为吹了冷风所以连夜咳嗽,以为伺候不妥,老祖宗那头已经是相当的不满意了。

可是,主子的事情做奴才的哪能劝得了,爷要站在风中吹着冷风,做奴才的除了陪着,什么也不敢说。想起老祖宗抱着猫,若无其事的问他:

“梁九功,皇上这风寒可来的突然,不是听小德子说皇上一直在养心殿批阅奏折吗?”

“会老祖宗,皇上一直说闷得上,非让奴才开窗,上半夜皇上没有睡,等皇上睡下了奴才才偷偷把窗户关了。”后背有冷汗,虽然这是真的,但是皇上要不是晚上非要出去转转,也不至于,都怪几个当值的,睡得死,连皇上出去都不知道。

“你们这些奴才,就知道任着他胡闹,知道主子这样不对,也不会在一旁劝着点!”

“老祖宗教训的是,奴才记下了。”

“这事不愿你,梁九功你起来吧,苏茉儿最近都干些什么?”

“苏茉儿一直在养心殿的侧殿……”

“传本宫的话,让她抽时间陪陪本宫……这时,我觉得皇上不必知道,梁九功你觉得呢?”

“奴才明白,老祖宗放心。”

“梁九功办事,哀家放心。”

梁九功不会忘记,告诉苏茉儿老祖宗的召见的时候,她眉头微颦的模样,总觉得有些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想到这里,梁九功摆摆手,推门进了养心殿。

“皇上,这是皇太后让奴才给您送过来的银耳雪梨汤,让您务必趁热喝下。”

玄烨咳嗽了两声,抬头看了眼梁九功,

“放着吧,朕看完这个折子就喝。”

过了片刻,梁九功寻思着是不是要提醒一下圣上该喝汤了。可刚想张嘴,玄烨突然将奏折哗啦一下全扬了地上。

“鳌拜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根本就不把朕放进眼里,不过是因为塞尔弼说朕没有宣召他,不许他进养心殿面圣,那也是朕的圣旨,他就妄自说冲撞辅政大臣,罪责当诛。那岂不是要连朕也算进去,宗人府还没说什么他就宣布罪证,鳌拜是想反了吗!”

“皇上,您别气坏了身子,您一道圣旨下去他岂能抗旨不遵。”

“哼,朕现在就拟旨。”

“皇上,曹寅求见。”

“正好让他去传旨,宣他觐见。”

“皇上……”

“朕正在气头上,你再这样吞吞吐吐那可就是火上浇油了。”

“臣知道皇上气什么,现在问题是皇上的圣旨已经不用下了……”

“曹寅你跟朕说说,圣旨不用下了是什么意思……”

“皇上…塞尔弼已经在午时一刻被处斩……”

“大胆!”

曹寅和梁九功被他吓得齐齐跪倒在地。

“鳌拜在外结党营私的事情朕念于亲政没多久,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收敛,看来真当朕是傀儡了!”

“皇上莫要如此动怒……”曹寅的表情是在提醒皇上注意外面的耳目,谁都说不好这外面哪些人是靠得住人。他低着头走到皇上面前,低头说了几个字——将计就计。

然后垂首退回。

苏茉儿本来在里面茶水间休息,听到玄烨的声音,看到桌上放着的雪梨银耳羹杯盏花纹是从慈宁宫送过来的,于是便端着杯盏走了过去。

玄烨正看着曹寅递上的折子,气愤之处将奏折一扔正好砸到了悄无声息进来的苏茉儿额头上。

苏茉儿手中的雪梨银耳羹撒了一地,额头上绯红一片。

“进来怎么也不说一声,疼了吧?”

玄烨给苏茉儿揉着额头,苏茉儿眼圈红红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皇上是不是不喜欢苏茉儿侍候跟前了……”

他一阵恍惚,那天她的头就这样碰出了血,又是怎样帝痛……

“皇上……”

“哦……怎么会,你大病初愈,朕体恤你身子弱想让你多休息些时日……”

“皇上已经许多天没有去看过茉儿了……”

“朕这不是忙于公务。”

苏茉儿低头离开,委屈的小模样让他不自觉的颦起了眉头,这些日子他确实没有去看她,看到她总不自觉的想起那天赫舍里芳儿流泪的双眸,他总觉得要混作一团了。

“皇上……”曹寅一喊,他这才想起刚刚的事情,眉头愈加皱了起来。

“曹寅你亲自去找一趟黄海,好生安抚黄海,然后让他去劝慰一下安崇阿巴图鲁,传朕圣旨,封黄海为二等侍卫,缙安崇阿巴图鲁为轻车都尉。”这算是给鳌拜老脸一个耳光了吧。

“黄海前段时间被皇上派去索忠堂的府上,是否准他回家吊唁?”

提到索忠堂,他这才想起来她出宫也有些时日了,还有三天便是一个正月,这一个月来他每每路过坤宁宫都刻意的想要避开,却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站在坤宁宫外眺望,想起临别前她的眼神,该是恨极了吧!

想到这里,心思仿佛被抽去了一半,无力的招招手:

“也罢,还是朕亲自去一趟吧。”

迟早都是要面对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文章正文 第四十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纳兰的来看吧,纳兰的心境写的比较明白,昨晚等待二更来着,却没冲过二百收藏,好吧,努力日更。第四十六章

索尼府上。

“娘娘,那个从宫里送咱们出来的侍卫,已经从大门移到娘娘院子外了……整日整夜都寸步不移,这哪是保护娘娘安全简直就是监视!”

“他不想本宫出去,本宫偏要出去,去跟他说,本宫要外出,备凤鸾。”

“是。”

镜子里的人长期的在房内不见日光,愈发的显得皮肤吹弹可破、白玉无瑕。赫舍里有些走神,近些日子她总是觉得有些恍惚,一会觉得自己是芳儿一会觉得自己是瑶瑶。

她自个都承认镜子里的人是美的,没有了眼神刻意的咄咄逼人,可是却从眉目间看得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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