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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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剑卿5-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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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不弄个男人回来气她,她又怎么会因为心情郁结而影响身体,又怎么会难产。”    :

    白衣剑卿愕然,这也能拉上他?   

    摇了摇头,他再不想听下去,转身往小岛深处走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身边衣袂轻响,却是上官沅跟了过来。

    白衣剑卿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然后指着夜幕上的一轮弯  。月,淡淡道:”你说,这轮明月曾见证了多少英雄气短,儿女 情长”    

“我想他们没一个会比你更惨。”上官沅答道。

   “何以见得?”白衣剑卿笑了,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J至少我还活着,我的心还在跳动,我还能站在这裹欣赏月色,我还见得到……”他的指尖向后微微一移,指向远处翻飞跳跃的白色身影, “他还在我的身边,不是吗?”

   “我听说你当年是中了锁情针,如今毒性已解,为什么……”上官沅似乎依旧有些不太明白。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白衣剑卿苦笑一声, “若不是先有情,那锁的是什么?今晚煮的食物,尚且只能放置三五日便不能再吃,锁情针……你见过在地下埋了几十上百年,毒性依旧的毒吗?”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上官沅幽幽一叹,心有所感,神色依稀有些恍惚。

   “佛家说,有因必有果,是我先对不该动情的人动了情,那么这些年的苦,便都是我自找的,不是不曾悔过,但是回头望去,又觉得说不上什么悔不悔怨不怨,人生已经过了半辈子,再说什么爱恨情仇生死缠绵,那都是笑话,千帆历尽,在最后能做回原来的自己就够了。”

   “你倒是看开了。”上官沅轻轻叹了一声,  目光看向远处,幽深不见底。

    白衣剑卿淡淡一笑,不再说自己,转过话题道: “不说我,当年我离开天一教不久,大哥就失踪了,你总要给我个交代吧。”

   “事隔这么多年,你才想到要问?”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哥失踪后,我私下调查过,现在,我只是要你亲口说出来。”白衣剑卿看了看上官沅”他虽然对我不仁,但我们毕竟结拜过。”   “果然不能小看你呀。”上官沅挥了挥衣袖,夜色中青衫隐隐, “不错,方宏隐是被我关起来了,放心,我没有取他性命的打算。”

   “当年你没有杀他,现在自然更不会。”白衣剑即似乎早已经看出端倪,同情的望了上官沅一眼, “大哥他跟我不一样,他不是一个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人。”

      “我了解他,他是个枭雄,不会为了一个情字,而甘心雌伏。”上官沅有些无奈, “你不打算救他?”

  “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他选择了他要走的道路,只不过不幸败在了你的手上,成王败寇,不管是他还是我,都无话可说。如果他向我求救,我自然会去,哪怕拼得一死,这是我们当初结义时,许下的誓言,但他没有向任何人求救,包括我在内,那就是他不想被人看到他失败的模样。兄弟一场,我成全他。”

    白衣剑卿的语气很淡,对方宏隐,他也曾失望过,但毕竟,他们是兄弟,他能为方宏隐做的,就是站在这裹,跟上官沅谈一谈。

   “也许他是没有能力向你求救。”上官沅突然笑了一下,笑如春花,却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

   “上官,你太小看他了。”    白衣剑卿以这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语,结束了他和上官沅的交谈。

    语尽于此,剩下的,就是上官沅和方宏隐两个人之间的事。

    岛上的战斗已经结束,不管是白赤宫一方,还是湖岸边的那一方,最终的结果都是一目了然。

    这是一场成功的埋伏,虽然出力最多的并不是白衣剑卿,事实上,他在岛上的一些布置还没有来得及发挥作用,因为上官沅来得太快,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上官沅会在听到流言的第一时间,就猜出自己的计划,但是想到方宏隐,白衣剑卿就释然了。自己的行事风格,怎么可以瞒得过这个昔日的结拜兄弟,方宏隐只要一句话,就可以点醒上官沅。

   “剑卿,没事了,我抓住他了。”

    白赤宫喜滋滋的来报功,一脚将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残喘的郭孝志踢倒在地上,然后他硬生生的挤进白衣剑卿  。和上官沅之间。    

    上官沅轻笑一声,识趣的挪开两步。    

白赤宫适才收敛了对他的敌意,忍不住凑近白衣剑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享受着这份久别的熟悉气息。

    这个动作实在难看,虽然当事人自己并不觉得,但是白衣剑卿可不打算陪着他出丑,不着痕迹的让开一些。却在这时,

郭孝志猛的大笑起来。

    他本巳和白赤宫斗得力竭,这一笑,竟是断断续绩,有种声嘶力竭之感。   “白赤宫,你以为……以为你赢了吗?哈……哈哈……你错了。。。。。看、看你的眼角。。。你以为那是伤痕。。。。错,那不是伤痕。。。。。。那是我苗疆的胭脂蛊。。。。。。咳。。。。。咳。。。。。。林、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哈哈哈哈哈。。。白赤宫,我会和表、表妹在九泉之下等着你……”

    语音未落,他竟然猛的以掌击头,  自碎了天灵盖。    

“可惜……”

    上官沅阻拦不及,忍不住大道可惜,却不知道他是在可惜追剿血手余孽又少了一条线索,还是可惜没能让郭孝志把话说明白,  胭脂蛊是个什么东西?    没人知道。

    白衣剑卿搜遍了自己的记忆,也没找出半点和胭脂虫有关的蛛丝马迹。     

    这个时候,他已经离开那个小岛,登上了白赤宫的船,着湖岸向白家庄的方向前进。

   “剑卿,别想了,这就是两道伤痕,当年我爹娘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道士,为了骗点银子去喝酒,硬说我什么桃花煞重,要给我破煞,在我眼角划了这两道伤痕,幸亏我机灵,得快,不然真要被那道士给破相了。”    白赤宫似乎根本就没把这胭脂蛊当回事儿,准确的说是他不信,凤花重当年也曾爱他爱得要死,明知道身体不好还是愿意为他生下白月痕,这样爱他的女人,怎么可能对他蛊。

   “可惜了。”白衣剑卿像上官沅一样,叹息了一声。”可惜什么?”白赤宫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可惜那道士没能真的破了你的桃花煞,否则,他得救了多少人呀,这份功德足够他白曰飞仙的。”白衣剑卿冷冷的解释。    白赤宫顿时讪讪: “那、那不是就遇不上你了吗?亏得我当时机灵,才有了我们的今天嘛。”

   “有不如无。”    白衣剑卿用短短四个字,将白赤宫打击得垂头丧气,像落了水的狗,抖不干净身上的水渍,狼狈之极。

    这个问题,就这样暂时被搁置了,  白衣剑卿不再提,  白赤宫更不会傻傻的去拿脑袋撞石头,更何况他本来就没有把这什么胭脂蛊放在心上。凤花重都死了两年多了,他还不是依旧活得好好的,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除了在思念白衣剑卿的时候,偶尔走火入魔一次,毁了嗓子。

    但白衣剑卿不提,不代表他心裹不想着这件事,郭孝志死前的样子一直留在他的脑海裹,不是没有见过疯狂的人,但是郭孝志来报仇的理由实在是有些勉强,凤花重不是任何人害死的,真的追究的话,白赤宫是有一定的责任,但绍对达不到被人记恨到要报复的程度,按郭孝志的意思,  自己是不是也要承担一点责任呢?

    所以郭孝志这个人实在是有些奇怪的,莫名的冒出来,又莫名的死去,不知道为什么跟血手有关系,还扯出一个胭脂蛊来。    凤花重,凤家……白衣剑卿突然心裹一动,想起了穆天都。

    跟郭孝志这个白认的表亲比起来,穆天都可是正儿八经的凤家子弟,虽然是被逐出去的。也许穆天都那裹会知道点什么。

    存着这个念头,当天夜裹,白衣剑卿就无声无息的从白赤宫的船上消失了,带着从不离身的酒葫芦,留下了一封简短到让白赤宫跳脚的信。

    我走了。

   洁白的宣纸上,只有三个简简单单的字,字迹沉稳有力,转折之处却又挥洒自如,一如其人。

   “他是怎么走的?怎么走的?你们谁看见了?”

    白赤宫爆跳如雷,把船上的桌椅摆饰砸了稀烂,吓得船上的下人纷纷奔走躲避。走水路本来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可是偏偏,他还是把人给搞丢了。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四面茫茫全是水的地方,白衣剑卿他到底是怎么走的?潜水?他有那个体力游上岸嘛。

    眉头拧成了一条直线,白赤宫似乎到这时候才知道,那个男人,比自己想象的难搞多了。    以为多赔点小心,多贴点笑脸,就能把那个男人的心给抓回来,事实却残酷得让白赤宫想杀人。

  爱一个人,不容易。

  就在白赤宫有所体悟的时候,白衣剑卿这个时候已经骑着马直奔红叶谷了。

    此时已然入夏,红叶谷中不见红叶,满山葱郁,空谷鸟呜,溪涧清泉,却也是避暑佳地。入谷的路不好走,白衣剑卿下了马,徒步而行,沿着溪流径直而上。

    一入谷,不见穆天都,却意外看到了正在劈柴的尹人杰。

   “大哥。”

   “剑卿老弟。”

    尹人杰放下斧子,直起腰,看着白衣剑卿略略皱了眉,旋即进了屋,从裹面抱出一个熟睡的孩子,径直扔了过来。    白衣剑卿一惊,手忙脚乱的接住孩子,将孩子抱在怀裹,看了几眼,发现孩子被点了睡穴,这番折腾没把孩子折腾醒,依旧睡得香甜,才松了一口气,苦笑道: “大哥,我的武功已失,你也不怕我接不住。”

   “与我何干,自己的孩子自己养。”

    尹人杰又抡起斧子,连头都没抬,看来对当年白衣剑卿一声不吭就把孩子扔给他怨气颇大。

    白衣剑卿一时语塞,挠着头也不好解释这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不过自己既然给了他自己的姓,那这孩子也就是相当于亲 子。

    低下头轻轻打量怀中的剑无情,小家伙睡得香甜,才两岁多一点,眉眼都没有长开,还看不出他母亲的影子,但是左边嘴角处居然有个小酒窝,怎么看怎么像自己。这大概也算是白衣剑卿第一次正眼打量这孩子,一看就喜欢上了,开始觉得这孩子跟自己有缘,将来一定要让他承自己的衣钵。    

他脑子裹正盘算着,忽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转身一看,原来是穆天都背着药篓回来了。    看到白衣剑卿,穆天都微微一愣,然后嘴角上翘,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你回来了。”

    语气清清浅浅,平淡而又寻常,却让白衣剑卿心中一暖。

   “思,我回来了。”

    白衣剑卿把马牵过来,取下一个包袱,放到穆天都的面前。

    穆天都吸了吸鼻子,一股药香直冲鼻端,顿时眼睛一亮:”幽幽草……冰檀叶,遗有八角针叶……”

    白衣剑卿笑了起来: “去了一趟江南,顺路就照着你的珍草录上把能采到的都采了回来,就少了一朵玉玲珑,我让小玉那丫头戴上防身了。”

   “你也是为血手而来?”

    穆天都眉尖一挑,显然已经从尹人杰口中知道温家堡被血手袭击过,而且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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