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是你先和我动手,看你要摔到地上,我只不过是用手抬了一下把你抬起来而已,我是好心的!”
“是这样吗?”林辉问林倪。
“是,但他肯定是不怀好心,不然干吗摸我……”林倪望着林辉,脸微微有些涨红。
“好了,别人不是故意的。”林辉拉着妹妹走了,临走的时候把盒饭放在餐桌上。对着香雪笑,说了声,“再见,以后再约你。”
《橘子香水》 寂寞的感觉《橘子香水》 视线总为漂亮而沉醉(7)
“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有你好看了下流鬼。”林倪回过头狠狠地瞪了维泯一眼,又向维泯做了个鬼脸。
“维泯你怎么能乱说呢?”香雪坐在位子上。周围的人都散去了,世界仿佛在一瞬间由彩色变成了黑白。
“我只是不想让他们来烦你。”维泯低着头对香雪说。
“对了,今天真的是你的——”还没等维泯说完,香雪起身走出了餐厅。维泯目送着香雪离去,难道香雪喜欢上了那个男生吗?香雪你不能这样做。
下午的第一节是体育课,香雪躺在操场上仰望着天空。她发现原来自己居住在这么广阔的世界,可是如果自己的心也可以这样那该多好。就不会感到寂寞,心也不会如此空洞。
天上的白云飘忽不定,就像香雪的思绪。在正中央的云儿停留了一会儿后,慢慢飘走了,露出一道道温柔的光芒,从天空的一头飘落到香雪白皙的皮肤上,香雪莫名地笑了起来。阳光布满她的眼睛感觉有些晕眩,香雪静静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早晨碰到的那个男孩的脸,然后男孩对她微笑。
“不要睡着了哦!在这里容易感冒。”这个声音好像很熟悉。
香雪把眼睛睁开,可是眼前出现的是斑斑点点金色的光晕。她还是没有把这个男孩看清楚,但是她可以确定就是她脑海里出现的男孩。
等香雪从地上坐起来看清眼前一切的时候,男孩已经不见了。香雪环视四周,透过锈迹斑斑的铁栅栏,望着学校外面的世界,又想起那个公园和那个神秘的亭子,总觉得这个男孩和那座亭子之间有什么联系。
维泯正好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他默默地注视着香雪,看见了一个男孩奇怪的举动。那个男孩绕着香雪走了三圈,维泯从来也没见过这个人。
林玉远远地望着香雪,她觉得这个女孩一定有什么故事。香雪冷冷的眼神和身上独特的气质,像白莲一样的女孩。忽然她看见一个很帅的男孩围着香雪走了三圈,深深地望着香雪,然后就不见了。那个男孩的身影她很熟悉,不可能是他,他现在应该在南大上课。林玉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然后她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但手机的那头传来的是一阵忙音,林玉又试了一次还是同样的结果。
操场的另一边林倪独自一人坐在高高的双杠上,她正在设计怎么来整维泯。而且是越想越气,一只篮球朝她笔直地飞来,她狠狠地摔在地上,周围的黄沙都飞扬起来。
林倪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带着满脸的灰,看见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关切地望着自己。林倪所有的怒气在一瞬间全部融化了,眼前出现了她最爱吃的冰激凌,然后她觉得自己满嘴都是甜甜的口水,傻乎乎地笑起来。
“你不要紧吧!”男孩关切地问。
“不要紧。”林倪完全忘了自己是因为这个人,而从高高的双杠上摔下来的。在见到维泯的一刹那她也有相同的感觉,但是后来维泯的行为和他那挑衅的眼神激起了她的怒火。林倪就站在原地看着男孩,可是视线跟不上男孩的速度,林倪在男孩消失三秒后才回过神儿。
《橘子香水》 寂寞的感觉《橘子香水》 寂寞的感觉应该去的地方(1)
三、寂寞的感觉应该去的地方
放学后,香雪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没有等维泯。走过无数次的街道,现在却感觉那么陌生。
香雪又看见了那个紫色的小屋,还是只有杨梅刨冰。她很久没看见这间小屋,或许只是临时搭建的,也或许是流动的,香雪想。
还是那个老奶奶,只是她看起来越发苍老了。
“我要一杯杨梅刨冰。”香雪说。
“也给我来一杯吧!”一个男孩的声音很熟悉,香雪转过头,又看见银色头盔下的那双眼睛。他望着香雪笑了,仿佛他还记得香雪。香雪也笑了,这样的感觉很真实。
“喜欢吃杨梅刨冰的女孩,我记住了。”男孩忽然说。
香雪有些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说:“喜欢吃杨梅刨冰的男孩,我也记住了。”
香雪听见男孩爽朗的笑声,很清澈。同样香雪目送着摩托潇洒地离去,消失在黄昏的尽头。香雪又想起自己在学校看见的男孩,他就是他吗?
香雪独自一人走到公园。时光带去了这里的繁华,只留一个斑驳的身躯耐人寻味。香雪推开公园的大门,大门发出沉重而古老的哀鸣。一阵微风扫过地上的黄叶,黄叶飘落到香雪的裙摆上。
香雪一步步向里前行,零乱的植物遍地横生的野草。可是香雪喜欢这里,这才是寂寞的人应该去的地方。她只是无意识地走着,就像小时候去追逐小狗一样,因为她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迷路。
然后香雪真的看见了一个亭子,她越走越快极力想靠近亭子。直到香雪两脚发酸,她还是无法靠近。泪水不知何时从她淡蓝色的眼帘坠落下来,觉得自己是一个迷路的小孩。然后香雪不停地抽泣,最后橘子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香雪像当年一样把小狗抱起,紧紧搂在怀里。
等香雪回过神儿,再向天空望去的时候,天空已经涂抹上了浓重的黑色,奇怪的是公园破旧的路灯歪歪扭扭地亮了几盏。香雪抱着小狗摸索着眼前的路,只听得见风在茂密的林间发出冷漠的笑声。
“迷路了吗?跟我来吧!”香雪又听见了这个声音,心紧紧地缩成一团。
男孩站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背对着她。但是她可以感受得到男孩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香雪不知道为何如此信任这样一个从未谋面的人,但是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香雪跟着男孩,不一会儿竟然到了自己的家门前。怀中的小狗已睡去了,男孩向香雪道别。摸摸她手中的小狗,小狗忽然活蹦乱跳起来,摇起它灵动的小尾巴,舔着男孩的手好像和男孩很熟似的。
“橘子你要乖点哦!香雪再见!”
《橘子香水》 寂寞的感觉《橘子香水》 寂寞的感觉应该去的地方(2)
“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香雪急促地说。
“是你告诉我的,难道你忘了吗?明天你就知道我是谁了。”香雪感觉男孩笑了,男孩的背影很快就被浓重的黑色淹没了。正在这时小狗又兴奋起来,跑向昏暗路灯的另一头。香雪不解地跟了过去,看见维泯孤独地站在那里。
“我等你很久了。”维泯冷冷地说,但可以明显感觉他有些哽咽。维泯跑遍了整个学校,公园也去过了,依然没有找到香雪,他只好到香雪家门口等她回来。
“对不起。”香雪望着维泯的脸,不知道说什么。
“那个男孩是谁?”维泯很干脆地问。
“我也不知道。”
“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香雪我回去了,可是请……你还喜欢我吗?”维泯有些激动。
“我一直都很喜欢弟弟维泯的。”香雪说。
“但是——你不可以喜欢别的男孩超过对我的喜欢可以吗?”维泯乞求地望着香雪。
“嗯,香雪姐姐一直都是最喜欢你的。”
“伸出你的手。”维泯说。香雪伸出了她修长白皙的手,维泯握住香雪的手放到自己的耳朵上,香雪轻轻用手指拉住它。维泯用另一只手拉着香雪的耳朵。维泯痴痴地望着香雪,满眼深情。香雪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们小时候经常这样,拉过对方的耳朵所说的一切就不会再变了。
“拉过了,就不许再变了。”维泯像一个小孩似的说。
“嗯!”香雪望着维泯的脸感觉心很坦然很舒服。
“好,香雪我回去了。你能……弹那首《通向远方的脚印》送我回去吗?我很久没听了。”维泯睁着大眼睛望着香雪。
“好,那我上去弹了。”香雪轻轻关上门,橘子跟在后面一摇一摆地进了门。香雪的视线被黑色笼罩,香雪习惯了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如地行走。
不一会儿维泯听见了一串美妙的琴声,维泯之所以喜欢听这首曲子,是因为每当他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都会想起和香雪一起度过的时光。
维泯的钢琴已经弹到十级,可是这首曲子他怎么也弹不出感觉。但香雪却能极好地演奏出来,把这首曲子所要表达的东西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当香雪按下最后一个琴键的时候,维泯骑着车离去,车轮在地面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晚上维泯做梦了,第一次做那么清晰的梦,梦见自己是一匹黑色的骏马,很奇怪的是自己的前额长着一只角,像传说中的独角兽。大地铺满了火红色的马蹄莲没有边际,花瓣在瞬间飞扬起来,像溅起的鲜血染红了健壮的马蹄。却不明白为何要奔跑,在花海的那头忽然看见一个白衣女孩,便一刻也不停息地追寻,直到生命结束,被践踏枯萎的马蹄莲用暗红铺就了一条长长的血路——
香雪打开窗户看见维泯在黑夜中留下的朦胧背影,那个背影让香雪感到不安。正当香雪想把窗关上的时候,看见一个黑影从楼下的大门前闪过,香雪赶紧把窗关上,心却狂跳起来。
《橘子香水》 寂寞的感觉《橘子香水》 记忆的梦那么不真实(1)
四、记忆的梦那么不真实
第二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维泯准时来接香雪。怎么叫香雪也没有人回答他,维泯想进屋找香雪,可是香雪从来不肯让维泯进自己家。正当维泯想进屋的时候橘子从屋里跑出来,维泯抱起橘子。现在他更害怕香雪会出事或是香雪生病了,维泯鼓足勇气把门打开。
几缕阳光从高高的窗口透进来,光线不是很好,整个屋子十分整洁,但是整体感觉空荡荡的。维泯在模糊的光线下,摸索着往前行。他一步步地走上楼梯,楼梯木板发出低沉的呻吟。忽然,楼梯侧面的门打开了,一个头发梳得很整齐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身旁。
维泯慌忙地向后退了几步,他定了定神看清了这个女人,是香雪的妈妈。
“阿姨——阿姨,香雪呢?”维泯见到这个女人有些慌张。
“她在吃早餐。”女人笑着对维泯说,但是这样的笑容维泯觉得怪怪的。维泯在很小的时候记得香雪的妈妈是一个十分热情的人,可是后来越来越少看见这个女人。近几年她就像消失了一样,维泯想香雪的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完这句话女人就把门关上了,维泯望着她的眼睛慢慢被门遮住。维泯觉得香雪的家就像一个迷宫,一道道门那么相似。维泯要找到香雪,一扇扇门打开都是空的。在楼底的角落里有一扇很小的门,维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