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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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中国-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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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距中国边境还有三天路程的时候,羡桐春的赛车失踪了!我知道越野赛上一定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但没有想到会落到首次参赛的中国人身上。我为小羡和领航小孙感到担忧。    
    应该说,大会对失踪车手还是有足够的准备的。首先赛车上安装了带有卫星定位的报警装置。可是,小孙就是没有弄明白怎样使用。眼看我们就要进入中国边境了,这部中国赛车还是没有与大会联系上,不过小道消息倒是很多。有人说被匪徒劫持了,有人说被押到莫斯科了。进入中国以后,终于得到了准确的消息,他们已经回到北京了!    
    当然,小羡和小孙也有了一次独特的经历,我后来还专门写了一个长篇采访。    
    


越野者的故事第10章采访踩进越野圈(2)

    平心而论,我对越野赛还是没有什么具体感觉。只是分清了四个级别的赛车,知道卡车居然还有8×8的。更知道我们的采访环境恶劣,在莫斯科之前推过熄火的记者车;在中亚的沙漠中陷车;因无法过河,求助过当地的推土机;在乌兹别克斯坦抹黑进城,因为汽车突然全车无电;乘过一段俄罗斯的小飞机,因为记者车需要修复;在新疆看到一起严重事故,一位组委会中方人员遇难;在兰州机场睡在水里,半夜下大雨,到山西的时候终于发高烧病倒,一路迷迷糊糊到了北京的八达岭……    
    由于当时通讯条件有限,我每天都是用传真发稿。想想也真是难为了后方编辑。还好,这次采访经历为我在2004年采访达喀尔拉力赛提供了宝贵经验。在郑州日产公司的大力支持下,帕拉丁车队得以组建。我作为惟一的中国记者参加了这次采访。这次采访还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就是,我们需要自己驾驶记者车。可是,这也带来了更大的麻烦。法国人确实是长途越野赛的高手,他们的组织工作松散,但有序,效率低,但不耽误事。    
    自己驾驶记者车,让我们开始有些兴奋,但听了车队指令之后,我们凉了半截儿。原来,记者车上的人,都没有采访达喀尔拉力赛的经验。这届比赛正好又是历届比赛中最难的一次之一,加上通过的马里和埃塞俄比亚边境有叛匪活动、沿途有地雷阵,搞得我们非常紧张。最难接受的是,我们的702号记者车必须随时跟在领队车的后面,以免我们迷路。这样的“采访”实在不方便。第一,领队车在欧洲路线上根本不得进入比赛线路,我们只有每天赶路。第二,好不容易与车手卢宁军回合,但车队好像总是在赶时间,不久又要朝下一个营地赶。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记者车安装了GPS和拉力表,但又有新问题出现。技师在接拉力表的线路时连到前桥上,但我们的车非常耗油,平时走公路根本没有必要使用四驱,这样的话,拉力表根本不动,形同虚设。我们只有一个选择,继续老实地跟在领队车后。    
    我们的记者车有一个司机,名叫何勇,来自云南。可是这位生在高原的人一到平原就醉氧,在高速路上打瞌睡,险些让我们在法国就追尾。后来,在欧洲的大部分路程上都是我驾驶。原来以为到了非洲他会精神一些,谁知他一到中午就犯困,而这时正好是赶路时间。卢宁军由于赛车的改装很不到位,给他完成比赛“设置”了不少障碍,因此,他只能靠减慢车速来完成每个赛段的比赛,这样,他每天回到营地的时间越来越晚。就在我出事前那天的晚上,他夜里2点回到营地,我们也为等他守到那个时候。睡眠的不足,让何勇越来越频繁地提出换人驾驶,但我也是同样疲劳,而且我驾驶SUV的经验也不是很多,况且,还是一款自动挡车。在紧急情况下,我不知道该采用什么减速措施,只有靠调整方向。但是,摩洛哥的等级公路路面很窄,没有多大余地,我们冲出公路后就翻车了。车上三人,只有我伤势最严重:四指骨折。大会救护直升机很快抵达出事地点,但也无法将我送到大会医疗站。他们安排了一部救护车,将我送到前方100公里的摩洛哥医院。在医院里我接受了止血抢救。没有了采访车,以我的经验,采访已经结束。虽然车队方面通知还可以跟随飞机采访,但我不会相信。果然,在飞机降落到埃塞俄比亚之后,我们被通知没有机位了。与此同时,大会主治医生建议我立即返回法国或中国进行治疗,因为我的伤势在当地的恶劣条件下,随时都有感染的危险,而大会医疗队并没有这样的治疗设备。第二天,我被大会医疗队送上了去首都埃斯特里亚的救护机,同机有12位伤兵,当晚赶上了去巴黎的班机。这也是一次独特的采访经历:我一生中没有骨折过,没有被抢救过,没有动过手术,没有打过点滴,没有住过医院,这次全都写入我的人生档案。后来回国后,同行对我说,达喀尔拉力赛没有多大新闻,但你翻车、住医院却成为最大新闻。我只能抱以苦笑。不过,这次采访达喀尔拉力赛让我对越野赛车有了深刻了解。与首次采访巴黎—莫斯科—北京拉力赛不同,赛车的改装技术突飞猛进,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改装方式和改装车型,都出现在这次比赛中。大会对改装车的安全方面要求很严,但对技术层面非常宽容,不必要按照国际汽联的要求。特别是在今年的改装中,将T2组与T3组合并,更给赛车的改装留下了很大的空间。在这次比赛中,我对卡车组的比赛有了更新的了解,因为在帕拉丁车队中,有一部奔驰卡车在参与维修的同时,也参加了比赛。不过,让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俄罗斯车手驾驶的卡玛兹,法国人说,他们的油箱里装的不是燃油,而是伏特加。这些巨大的四驱卡车在城市里能开到100公里,简直就是一头怪物。他们在赛道里更是疯狂,每当他们通过我的帕拉丁记者车时,要不是拼命握住方向,就不知道我的车会跑向哪里。    
    光看赛车的改装就已经令人心动。北京车手罗丁是第二次参赛,但赛车已经是今非昔比,驾驶全新改装的三菱长轴柴油涡轮增压赛车,据说马力有280匹,里面尽是高科技。而卢宁军的帕拉丁就太寒碜了。一位香港的越野专家看到后断言:“老卢,到摩洛哥第三天给我打电话吧!”那意思是车已经歇菜了。好在我们赛前已经说服了他。我对他说:“用这车参赛,你就当是你抱着车比赛,不是它拉着你。不过,只要能跑完比赛,你比登天的杨利伟差不到哪儿去。”说真话,老卢这次参赛还真是老天保佑。老卢在参加法国第二赛段比赛中,因道路情况恶劣,大会取消了比赛。老卢得到非常宝贵的检修机会,结果发现后轮螺丝已经全部松动。如果是参加了第二赛段的比赛,完全有可能就折在里面。    
    每天的采访还是露宿机场,洗澡还是男女共浴(但有浴帘相隔,可是更衣时没有),中餐还是餐包,但晚餐还是非常丰富的,而且还可以看当地人的表演,还能看到当天比赛的一些电视快报。不过,最惊讶的是通讯手段,可以上宽带,可惜时间太短,就截止到晚上10点。我的这次报道引起国内很大轰动,当然,翻车事件让我更加名声在外。最后说一句,郑州日产已经答应我明年继续随队采访,我想好梦一定会成真。到时一定会给读者们一个完整的巴黎—达喀尔汽车拉力赛报道。    
    (文/黎明京)    
    


越野者的故事第11章玩出舒适与情趣

    我1984年参加工作,从第六届巴黎—达喀尔汽车拉力赛开始报道。不过,由于当时资讯的问题,说实话,对这个比赛只了解一鳞半爪。    
    李智    
    玩出舒适与情趣    
    李智,一个英俊魁梧却又温文尔雅的男人。今年44岁的他,给人忠厚的感觉,和他的车一样,全身透射出的阳刚之气和言语间宁静淡泊的超然,让人自然地把他放到成熟男人的行列里。李智说:“这都是越野车给予我的,而吉普车简单、朴实、有实力,给人的亲切感更令我痴迷不已。”他作为中日合资企业的一名工程技术人员、一个智慧型的赛车手,自1997年驾驶4×4吉普车起,5年间多次参加了国内组织的大、中型越野赛事,是一个忠实的越野车迷,迄今为止,驾驶越野车行驶各种艰险路段累计超过10万里。    
    李智成长于中国的特殊年代——文化大革命时期,在那个年代,人们眼中的车无非就是吉普车,现在的年轻一代不了解那个特殊的年代。前一阵子热播的电视剧《激情燃烧的岁月》,剧中主人公石光荣的儿子石林,就是李智这一代人的缩影。但是,石林的命运要比李智好得多,至少石光荣在文化大革命中没有受到任何冲击。李智10岁那年,家庭受政治迫害,他也顺理成章成了黑五类,幼小的心灵受到打击。有一次,李智看到革命委员会主任的吉普车,忍不住上前摸了摸,不曾想挨了一顿打,因为一个黑五类的子女在当时是不受欢迎的。这件事情给了李智很大的触动,他暗暗下了决心,“将来我一定要拥有自己的吉普车”。1989年,李智学习驾驶,所用的车正好是212北京吉普,1990年开始开吉普车,至今仍然是开吉普车,儿时的梦想终于成真。    
    李智告诉我们:“我从小就喜欢吉普车,与越野有一种天生的缘分,对别的车,如小轿车,小时候一般在迎宾时能见到,总是敬而远之,而吉普车就亲切多了,它简单、朴实、有实力,我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它。早在参加俱乐部之前,我就有探险行动了,最先是在一些周边地带,然后出北京。对越野来说,有探险型的,有竞技型的,刚开始探险时,我感觉我属于休闲郊游型的。从我车子的装备也可以看得出来。休闲椅、休闲桌、吊床、帐篷、渔杆、汽灯、各种烧烤用具和作料等,一到出游时,和我在一起准有好吃的。把车开到海边,停好车后,和朋友一起把桌椅支好,烧烤一番,饱餐一顿后躺在吊床或长椅上,吹着海风,别提多惬意了。玩越野要么就别玩,要么就玩出点水平来,我的观点是玩出舒适和生活情趣来。我把车改装成为一辆烧液化气的吉普车,到现在用在装修上的费用,比伺候一辆桑塔纳2000贵多了。”    
    很多人以为吉普车便宜,可真要把它组装成一辆实用的越野赛车,所花的金 钱和心血可就无法计量了,而且永远都没有穷尽。    
    像同时代的所有成功者一样,李智走过的是一条坎坷而曲折的路,从一名普普通通的工人到厂长,到下海经商,最后成为一家知名外国企业的中国首席代表,在公司专门给他配发了私用轿车之后,李智想拥有一辆吉普车的梦想也没有放弃。1997年李智成了一名业余越野车手,少年的梦圆了,但李智没有想到的是,这辆自己钟爱的吉普车却从此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改变了自己对社会、对人生的态度。    
    现代城市人的生活节奏快,在紧张的工作之余,人们都希望找一种适合自己的方式,让自己放松下来,于是酒吧、舞厅夜夜灯火通明。李智说,自己也一直想寻找一种适合自己的休闲方式,学着打高尔夫吧,学完后会发现,这里有一大堆规矩要遵守,人的真本质体现不出来,精神永远无法放松,而且很造作,打高尔夫其实更多是一种交际的需要;打保龄球吧,还要有一个名次,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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