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梦钟声度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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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梦钟声度花影-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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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说:“格格,她老人家没有问什么,虽说是爷的教养麼麼,毕竟也还是奴婢。”

什么奴婢!曹寅他妈不就是康熙保姆?凌普不就是太子他奶妈的老公?红楼梦里头,王熙凤可敢驳了贾琏奶妈的面子?贾宝玉的奶妈是如何教训怡红院里大小丫头的?

谁敢怠慢这些叫“麼麼”的奴婢?

想想还珠格格里的容麼麼吧!

我说:“虽如此,她可是看着爷长大的,不可怠慢了她。”

雪梅毕竟还小,说:“前两年爷大婚建府,这规矩中的第一条,就是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主子和奴婢位份有别,不能逾越。”

我又问:“我的孩子呢?怎么这大半天也不见奶妈抱过来?”

雪梅大惊,跪下磕头不止。

我心下明了,说:“你也别磕头了。磕坏了你,谁来伺候我?”

雪梅边哭边说:“小格格已经去了,格格就让她安心地去吧。原说格格今日好些了,也能进一些汤了。我还高兴………………”

这痴孩子,叫我别哭,自己倒先哭上了。我说:“雪梅,你起来吧,别哭了。我也是见不得别人哭的。你下去吧。我躺一会儿。”

事情总算明白了一点点。只是如何再演下去呢?这月子还得坐多久?是装精神失常呢还是装失去记忆呢?还是干脆就装傻呢?

这是个问题!

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出个好法子来,午餐又到了。

对雪梅说:“我没胃口,你们几个吃了吧。”

雪梅又要哭的样子,我冷冷地横她一眼,她就住了声,叫小丫头把饭菜撤下去。这时,一个我不认识的丫头走了进来。雪梅赶紧说:“露叶,你快劝劝格格。”

这露叶说:“格格,小格格去了三天,你不吃不喝,怎么受得了?”

她边说边对两个小丫头使眼色,两个小丫头就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我傻眼了,这是?

露叶说:“格格,她们让你痛苦,看你的笑话,你不能让她们得意啊!”

彻底无语。古代医疗卫生条件差,孩子不容易存活,这不奇怪啊,和这个所谓的“她们”有什么关系?

1.长夏初临芍药开,熏风拂席送香来(五)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边写边想;考虑不周。如果有漏洞;请指出。露叶大约十五六岁,长相一般,丢在人群里认不出来,可眼神透着精明,和其他几个丫头一样穿着粉色的旗装,看来,她就是所谓的大丫头了,这气势,胜过雪梅一筹。

她说:“今日格格肯开口了,爷知道一定高兴。格格一定要保重身体,就是大福晋,当也知道,在爷心中,格格原就不同的。格格只要好起来,往后啊,不仅有小格格,还有小阿哥呢。”

她嘴倒是会说,只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我冷冷地看着她,说:“露叶,那往后的,和这个可是一样的?”

她虽看出我的冷淡,却仍旧低着头说:“格格,往后的,当然并不是一样的………………可,可人总得活下去。奴婢不懂事,可格格,您这样,叫爷如何想呢?”

我故意说:“他怎么想,关我什么事。”

露叶说:“这小格格,是格格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爷的第一个孩子啊。格格,您从先皇后娘娘薨逝,就伴随爷左右,爷是怎样的,您还不知道吗?”

我心里说:“他是哪样的,我哪里知道?”脸上仍旧是淡淡的,没有表情。

这露叶倒是苦口婆心。她说:“从我伺候格格,算来也有三年了。您和爷的性子,倒是越来越像,都是面冷心热,若是平常,奴婢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可是,格格,您睁开眼睛看看,那院子里的桃花,开了又谢,也是多少年了,这人,不也是这个理吗?”

我想笑,可又不敢。这古代丫头,跟我讲起人生哲理来了,可见,是逼急了。

照她这么说,平时,这苦主也是一个演苦情戏的,只是这“不同”,从何说起呢?不就是给他生了第一个孩子吗?这生孩子,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不是一对适龄男女睡一个晚上就完事了,所以这个“第一”,本就是一个偶然现象,有什么不同?

露叶见我不说话,认真地听,以为说动了我,就继续鼓动:“格格,其实,这,大福晋也并非存心的。小格格生下来就有些不足,大福晋也是喜欢小格格,才………………”

入题了。我得浇点油:“大福晋果然好手段啊,我身边的人都只帮她说话………………”

露叶慌了:“格格,您别误会。既然今日说开了,露叶就索性说个明白。我露叶,如果说的话有半点违背良心,格格您处置我。当日大福晋要求抚养小格格原也是无可非议的。大福晋天真未泯,也不会加害小格格。孙麼麼是爷的教养麼麼,向着大福晋,也是为爷着想,毕竟,毕竟………………”

“毕竟,大福晋是费扬古的女儿,是吗?”

露叶说:“格格,小格格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大夫说了,小格格先天不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冷冷地说:“露叶,够了,你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别进这房间。”

露叶涨红了脸,着急道:“格格!”

我说:“我累了,下去吧!”

露叶这丫头精明着呢;可不能在她眼前露了馅;只好连美食也一并放弃了,可惜啊!好在我也并不饿.

其实,我很想吃饱喝足,出去逛街,看看清朝的皇城风景什么的。可如果露了破绽,我可就不能睡着回去了。倒底玩还是不玩?

1.长夏初临芍药开,熏风拂席送香来(六)

其实,我高估了自己在这府中的地位。除了那四个丫头,在接下来的近十天,没有其他人进入这个院子。那位爷,连话都没有递一句进来。

不过,因为这苦主原也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与那位爷不分伯仲,那几个丫头根本就是战战兢兢地伺候着,尤其是露叶在我这里碰了钉子以后,她们四个不敢多说一句话。

只是,我就纳闷了,不就是一个格格,介于妻与妾之间,有这么大的淫威吗?况且还是一个并不得宠的格格。

总之,某一天,终于,来了一位外客,一位极妩媚的女子。这妩媚,原是不可言说的一种气质。很多年以前,作者第一次看见年画上的周海媚,顿时就呆了,不在于五官的精致,不在于服饰的时尚,不在于………………

就是那眼波的流转………………

眼前的女子,那种风情………………

“宋格格,妹妹今天来看你了。爷说你在月子里,不能打扰你,妹妹我就不敢来。今天,是四月十六了,格格,爷说,你可以回你阿玛家看看了,这一个月,窝在这屋里,也够你受的了。需要带什么礼物,你同我说,我叫孙麼麼给你备着。”

我呆呆地看着这个妙龄女子,男人如何能抵挡那种媚?

回娘家?麻烦来了。这几个丫头看不出我的怪异,那父母兄弟姐妹还能看不出吗?丫头与主子的关系,是一种被动的联系,只要主子没有事情,她们巴不得远远地躲着,再加上这苦主原本就是冷若冰霜的角色,一时间看不出,倒也可以理解。要是见了血浓于水的亲人,该如何拿捏这个度?她们原来是如何相处的?

我彻底傻了,这回糊弄不过去了。眼前这张蛊惑人心的脸渐渐模糊,我是真的要晕了。我直直地往后倒去,想,这回我还是睡回去吧。穿到清朝过了几天猪的日子,也该醒了。做人要厚道,寒假结束了,该找工作,上班,赚钱,养儿子………………

哪能一睡不醒呢?人,不能这样,没有担当!

醒来的时候,那小屁孩坐在床沿上,似乎,似乎还握着我的手。虽然我是熟女,但这辈子除了父母亲人以外,这样握过我的手的,就只有我老公了。虽然这小屁孩是这皮囊的丈夫,可比我老公差了十万八千里。我老公一脸坏笑的魅力,哪里是这小屁孩故作深沉能比的。

他看着我,我就若无其事地看回去,还抽回了自己的手。

这孩子说:“红玫,倩儿她没有恶意,是我要她来看你的。卓雅的嫂子身体有恙,她多住了几天。这后面的事情我就交给了倩儿。你经历了这场变故,回阿玛家住几天,也能宽解宽解。”

我除了沉默,还有何解?不过,我又知道了,这苦主原来名叫宋红玫。

这爷说:“这些天,先生欠安。顾先生虽仍在尚书房当值,但自去年皇阿玛夺了他的官职,一直郁郁寡欢。先生一生文才武略,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境况,情何以堪?先生清贫,又没有了………………唉,我怕那起子势利眼太医怠慢先生,往先生家去得勤了些,故这些天都没有来看你。”

那倩儿站在这爷的身后,一脸委屈。

这爷又说了:“倩儿是皇阿玛赐给我的侧福晋,位份比你高,你不可忘了礼数!”

说到这里,已经有些严厉了。

倩儿脸上略有得色,旋又隐去。

这爷站起身来,将要离去。

为什么还没有睡醒?天快要亮了吧?我想,他一走,我就会醒在21世纪的床上,所以,再躺一会儿。昨天深圳播出了寒流预警,起床将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于是,我就又躺下了。

这小屁孩气急,嚷道:“宋红玫!再不起来更衣,我,我罚你不能回家看你额娘!”

还是没醒,梦魇了,还是怎么回事?

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看官能否留点唾沫星子?

1.长夏初临芍药开,熏风拂席送香来(七)

倩儿来解围了。

“爷,八阿哥说今天要来的,这回子也差不多了,你去书房,消消气。墨竹,你把老太爷捎来的一方端砚送到书房去。爷,倩儿不懂文墨,我哥说,是一方很罕见的墨绿色砚呢。我哥说,别的爷不稀罕,爷的字儿写得好,这方砚找到一个好主子呢。这也是缘分不是?”

这酷爷甩手出了门去。

倩儿跟在后面也出去了。

一个老太太得得地走进来。其实也不算老,应该不到五十,只是古人寿命短,四十多的女人,称老太太也差不多了,尤其这老太太那架势,活脱脱的一容麼麼。

大约做奶妈出身的人,都高大健硕。几个丫头给她行礼,她也没看一眼,就走到床边了,说:“哎呦哎,姑奶奶,药水都熬好了,你起来吧,别难为小丫头们了。虽说现下是春上,可这一个月没洗,可不是不好受?”

你才一个月没洗呢,我每天都洗好不好,只是丫头们不敢说,外面的人不知道而已,我嘀咕着。其实这孙麼麼挺阳光的,并不那么招人讨厌。

可是,我在这困局中,没心情周旋,不想理她。

孙麼麼却并不见怪,说:“你这孩子也是造化。这么个冷人儿,偏偏入了德娘娘的眼。先皇后赏给四爷的那些个丫头,哪一个不是聪明伶俐,会来事儿?一个个都得了恩赐,早早地放出去了,剩你一个,倒修成了正果,可不是缘分?”

还是不理。

孙麼麼的前生是唐僧吧?

她热络地继续碎碎念:“丫头,我知你怨我。可你想啊,这府上如果没有爷,你还能置个什么气呢?先皇后去了,德娘娘顾不上我们主子。我们不疼,谁疼他?这卓雅,是费扬古的老女儿,这费扬古,圣眷正浓,可不是正好拉扯我们主子?虽说这阿哥里头,除了太子,就是我们爷了,可也得有外家帮不是?他们大婚也有三年了,眼见着大福晋还天真未凿,你说,我能不着急吗?养个毛毛在身边,她也就慢慢收心了不是?”

这是哪跟哪呀?

“丫头,你说说,如果毛毛不是缘分浅,早早去了,你还会怨我吗?你谢我还来不及呢?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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