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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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妃-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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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好一幅和乐融融的画面。

沈蔚然收回视线,这样一起做戏的画面,也没有什么值得多看的地方。比起沈蔚然的无所谓,陈云颜有些焦急,眼瞧着太后和皇上此刻都注意不到她,那她岂不是真的要回去抄那后宫条律百遍了?非得把手都抄断了不可!

听着上首的诸人拉着闲话,陈云颜越来越着急,恨不能立刻做出什么事儿来引他们注意,又恐思虑不周再被其他妃嫔捉了把柄落不着好。着急过头之后,陈云颜冷静下来想想又觉得就算被罚也未必是坏事。譬如之前被傅新桃罚跪一场,反而是让她连升两阶,这次也说不准会如何。皇上昨晚说了那样的话,便该是还会翻她的牌子罢……

情绪平静下来,便没有了先前的焦躁,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说要让陈云颜吃苦头长教训,可到底还是不能够不关心,陈云暖时不时余光便睇向陈云颜注意着她举动,见她似乎没有要冲动的样子,稍微安心。

在凤鸾宫里,陈云暖算是狠捏了一把汗。淑妃有示好皇后娘娘的意思,有机会的话皇后娘娘便自然是偏向她,况且那样的话确实不是陈云颜一个婕妤可以说的,皇后又的确不待见自己的妹妹。

“这后宫交给皇后管理,哀家着实省心不少,皇帝也可以放心。”

素来不喜皇后的太后竟突然夸奖起皇后,这让离得近听见了这话的妃嫔们耳朵都竖起来,可谁也不故意去看皇后、皇上抑或太后,仍是垂眉敛目的样子。

箫晟扫一眼众人,这才附和道,“母后说得极对,这后宫在皇后的管治下,很不差。”又似不经意想起了什么事情,说,“陈婕妤的膝盖有伤,陈昭容知晓了便差人送去生肌膏,朕知此事便只觉得这般友爱和睦的景象着实让人觉得顺心。”

“陈昭容”和“生肌膏”等字眼让太后心下一凛,脸上带笑,“这陈昭容本就是陈婕妤的嫡亲姐姐,况且又一起服侍皇上,合该要友爱和睦。”合该如此便是说是本分,皇帝你可别想借这事赏那陈昭容或是如何。

“母后和皇上的谬赞,让臣妾着实惶恐,皆是臣妾分内的事情,合该尽心尽力去做。母后道陈昭容合该友爱陈婕妤,臣妾亦是深以为然,都是服侍皇上的姐妹,若是不和睦,却是要丢了皇上的脸。”

“怪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皇后这般知哀家的心,哀家十分欣慰。”

太后敷衍一句,见陈云颜脸色似是不好便又飞快看了一眼徐昭仪。徐素玫几不可见的冲太后点了点头,太后明白过来在凤鸾宫时该是有些事情发生,便又说道,“陈婕妤这是怎么的了?哀家昨日见着还好端端个人,怎么现下脸色瞧着很不好?”

皇上提起生肌膏的事情,陈云颜当下也吃了好一惊,更关心这边的情况了。拿眼偷看皇上的神情,瞧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会儿又乍听太后主动“关心”起了自己,微愣之下陈云颜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面颊,她现在脸色很不好么?

“多谢太后娘娘关心,妾很好,并没有觉得身子有何不适的地方。”

陈云颜敛衣起身行一礼,细声细语回话。她刚说完这话,那边孟清歌已如她一般起身,行礼开口道,“太后娘娘,臣妾以为陈婕妤的身子确实无不适之处。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大舒服的地方么,该是想到自己回去以后的事情在后怕呢。”说完斜睨一眼离她不远的沈蔚然,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意味不明。

沈蔚然却依然不觉得有好惧怕的地方,她既敢在凤鸾宫那样做,怎么会想不到接下来约莫是要碰着这么个情况?太后瞧上了陈云颜,宫里上下估计也没几个人不知道了,她是不被太后待见的人,在对待与太后有牵扯的事情上,岂能不谨慎?

得知陈云颜一升再升的时候,她一直在想箫晟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目的……而当看到箫晟也在永福宫内的时候,沈蔚然便已经知道,自己赌对了。

第十六章

凤鸾宫的事情,在场的没几个人不清楚。除去良妃之外,谨慎些的妃嫔,便依旧不闻不动装作什么都不清楚;冲动些的,这会儿已经看了沈蔚然好几眼了,又无一不是抱足了看戏的姿态。这事情和她们确实半分关系也扯不上,便不担心会被拖下水,自然是看戏便好。

良妃暗忖这事情真要揪由头,到底是她先挑起的话,虽她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出来,但这对错并非是掌握在有理的一方,而是掌握在位高者手上。不过皇上在这儿呢,太后又想针对沈蔚然,怕是也不会拿她如何,不由放心了一些,也与其他妃嫔一般在旁观望。

“孟贵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哀家听得稀里糊涂的,谁来给哀家说说是个什么情况。”太后本想点徐昭仪来答话,可转念想到这样的事情都是板上钉钉,压根儿做不了半分假,便疑惑看向皇后叶佩兰问道,“皇后可知道孟贵妃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叶佩兰暗道这孟清歌还是那般爱故意搅事,实则已是看向太后,说,“却非值得母后挂心和在意的事情,不过是先前在凤鸾宫,陈婕妤对淑妃出言不逊。依着后宫条律,陈婕妤待回去后便须得接受处罚,孟贵妃说的便是这事情。”

皇后这话到底是说得偏向沈蔚然,细节都略去,只道是陈云颜犯错了,又说依着后宫条律来罚,便是没有误会了她。太后听这帮着淑妃的话便觉得不喜欢,笑着再问叶佩兰一句,“哦?是吗?陈婕妤是说什么话竟是对淑妃出言不逊了?”

“哀家真是好奇,陈婕妤,你来说说,你是道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儿。”太后觑一眼始终沉默着的箫晟,见他似乎也有两分兴趣的样子,心里多了想法,可也只与他先说一句,“皇帝不会觉得哀家这好奇心古怪得很罢?”

箫晟脸上笑容浅淡,“母后多虑了,朕也有些好奇,颇想知道陈婕妤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儿,竟惹得好脾气的淑妃沉不住气。”说罢,意味深长的瞅了瞅沈蔚然和陈婕妤。他确实好奇,这话一点儿都不假。沈蔚然这般无所谓的态度,让他一时想不通透她存的是什么心思。

“便说说吧,陈婕妤。”

陈云颜知道太后不喜淑妃,自然是要为自己做主,可又拿不准皇上是几个意思。先前太后、皇贵妃与淑妃的那档子事情,是皇上一力抗下,咬定了淑妃无罪,让太后没有法子,只能放过了淑妃。那件事情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而那名自杀了的宫女,便做了替罪羊。

皇上发话要她说,她只能是和盘托出,到底自己还能辩驳几句。

“回皇上和太后娘娘的话,妾先时到凤鸾宫与皇后娘娘请安,良妃娘娘得知妾再升为婕妤,便说恭贺妾在两天之类接连生了两阶,又说妾真真是‘后宫第一人’。妾甚感惶恐,心觉自己担不起这称号,便道淑妃娘娘担这称呼才可谓实至名归,哪知竟是惹恼了淑妃娘娘,而后……”

陈云颜委屈又无辜的望着箫晟,复低垂了头,声音也低下去一些,“淑妃娘娘说妾一个低位妃嫔,却妄议高位妃嫔,犯了后宫的条律,该抄后宫条律百遍以免再冲撞了其他娘娘。妾太过笨拙,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下次万万不敢了。”

良妃暗咒一声陈云颜竟这般将她拖下水,余光注意到皇上不曾看她,心知该不会寻她的错,可到底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未免懊恼。皇后都将她略过去,偏生是陈云颜要特地提她,便以为能借着这事由报了先前罚跪的仇么?

傅新桃再撇一眼身侧的沈蔚然,还是那一副不急不躁、不怒不愁的样子。又了然,先前那样大的事儿,皇上都照样是要保她无事,这么点小事,哪里需要在意。这么想着的时候,傅新桃不免觉得心口发闷,只怨皇上这般宠爱的人是沈蔚然而不是她。

“若是这般……”箫晟话出口却顿了顿,好似是思索,很快又扬了扬眉,轻笑说,“淑妃说要罚你,却并不冤枉。”

太后眉头不觉蹙起,很快舒展,却笑道,“一个两个说起话来都这么打马虎眼,哀家都听不明白了。皇上这话,又是个什么意思?”要罚她,总要先说个一二三出来。

“如母后这般聪慧之人怎么会不懂朕的意思?这后宫第一人,再怎么论起来,也该是母后才对,若撇开母后不提,也该是皇后,几时能轮到淑妃了,是以朕觉着这惩罚一点都不冤。”

箫晟笑得无辜,陈云颜彻底懵住,沈蔚然挑眉,施夷光、孟清歌之流皆是眸中毒辣转瞬便逝,皇后却成了最坦然的一个,其他妃嫔则暗自猜测皇上这番话到底有何深意。

太后一时没有理据能驳了箫晟的话,便沉默,其他人亦都是沉默。出乎意料的是,在这个时候,陈云暖竟出来替陈云颜求情了。“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妾有话要说。”

皇后听见这声音时,面色当下便肃了肃,皇帝和太后皆看向发话之人,箫晟看着陈云暖,道,“陈昭容有何话?”

“皇上曾说妾与陈婕妤和睦友爱,妾亦这般以为,如此便不能不替陈婕妤求个情。陈婕妤确实是冒犯淑妃娘娘在先,只愿念在陈婕妤为无心之过且入宫时日不长难免犯错的份上,从轻处罚。”

沈蔚然心中冷笑,无心之过和初初入宫几时能成为开罪的理由了?不过是先替陈云颜认下这过错,再找两个囫囵的理由,让她不得不“宽容大度”的也来为陈云颜求情,否则便是心胸狭隘、锱铢必较。且不提,陈云颜并非无心之过,即便真的是无心之过,她也不会让陈云颜轻易逃过去。今日一个婕妤可以随意踩到她头上来,往后她岂不得被其他人踩到丢了性命才能够?!

“淑妃以为呢?”陈昭容这话说得刁钻,这情求得又算合理,箫晟不想自打脸,便只有将问题抛给沈蔚然。他以为,沈蔚然应当不想就这么放过陈婕妤吧,只要她能应付得了陈昭容的话,他便助她一臂之力。

沈蔚然纠结着起身,半阖了眼,额首微垂,不紧不慢道,“臣妾以为陈昭容所言句句情真意切,无一不让臣妾感到万分羞愧。臣妾与陈婕妤乃是一同入宫服侍皇上,然臣妾着实死板,竟是将后宫条律点滴谨记于心,千万不敢怠慢。劳是如此,亦曾冲撞过太后娘娘,挨了板子教训,自此愈发战战兢兢。而今早已明白,自己到底犯下怎么的过错,却怎样都见不得陈婕妤犯下如臣妾一般的过错,他日冲撞了贵人,也挨了那样的教训。前车覆,后车戒,臣妾亦是不愿看陈婕妤再犯下类似的错才会如此。”

“臣妾亦是一片真心,只望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能体谅,臣妾并非故意为难陈婕妤,着实是不忍心啊!”

孟清歌听了沈蔚然的话,差点儿轻笑出声。她以前真的不曾发现,竟然有人能这样厚着脸皮将满满恶意的事情说得如此……为对方着想且痛心、怜惜,情真意切。之前在凤鸾宫里她怒意横生的脸,她还记着呢。在这一点上,她也算是完全服沈蔚然了。

“淑妃一片苦心,陈婕妤亦不该辜负,陈昭容你说是也不是?”沈蔚然睁眼说瞎话便算了,连皇上也是如此,袒护之意于此可见。

“皇上说得是,妾多嘴了。”陈昭容黯然退下。

大约是沈蔚然的那番话太过让人震惊于其的无耻,以至于陈云暖退下之后,便连太后都沉默了。正当众人皆沉默的时候,箫晟却于此时轻飘飘说了一句,“陈婕妤既是说自己笨拙,朕估摸着抄个一百遍该是不够完全记牢这后宫条律,不若再翻上那么一倍,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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