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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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妃-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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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情。”两人各自沉默了好一会,彻底冷静下来的箫琰才再次开口于孟清歌说道。

箫琰从孟清歌房内出来的时候,几乎是同时,另一边德妃也从贤妃房里出来了,而探望沈蔚然的沈瑜也离开了沈蔚然的房间。几人看起来皆是十分平静,而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却浑然说不清。

后宫内。

皇后收到贤妃派人传回来的消息,看毕便让大宫女拿去烧了。她坐在书房内,反复想着自己刚刚看到的内容,直到最后才舒展了眉头,笑了起来。

这样的结果,不差……

************

等到沈蔚然勉强能够被人扶着下床走路的时候,箫晟才下令回宫。哪怕只是这样也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可回宫的路上,皇上下令要慢行,原本不须一天的路程硬是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才到。

宫门处,收到皇上回宫消息的未随行秋狩的大臣们,还有后宫内的太后、皇后领着众妃嫔都和大臣们一并候着。皇贵妃施夷光尚且不能下床,皇上已经提早免了她相迎之礼。

华丽富贵两侧吊着明黄色穗子的马车在众多护卫的护送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翘首以盼的太后、皇后和众妃嫔以及大臣们脸上都立刻现出了欢喜的神色。等到马车驶到了近处,护卫们都退到了远一些的地方。马车停了下来,高福全和徐熹当先走到马车旁,说一声,“恭迎皇上回宫,”掀了帘子。

很快,着一身玄色云纹暗纹绣金线滚边衣裳的箫晟从马车内下来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他却没有迈出步子,只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探到马车的帘子外边,微微探着身子去看,似乎是想要扶谁。

五指纤纤白如玉石的娇小手掌放在了箫晟探出去的手中,箫晟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也探了出去,扶着马车内的人下来了。众人定睛去看,这人一身百褶如意月裙外罩着暗红色织锦镶毛斗篷,繁复的发髻中独独插着一只金步摇,肤白若凝脂而唇瓣一点殷红,眉眼虽有病态之色,但乌珠顾盼间分明是我见犹怜的姿态。

这人却是在秋狩中救驾有功的淑妃沈蔚然。

传闻后宫之中,若论姿色,皇贵妃当第二,便无人可当第一,然而众人见淑妃这般姿色,只觉得皇贵妃即便是再美,当也不过如此。

当所有人将目光都投向了沈蔚然的时候,后边公主箫姝也扶着孟清歌下了马车。孟清歌抬眼看着众人都被沈蔚然夺去了注意力,立刻便重新垂了眼,露出柔弱的样子。箫晟为了能够和沈蔚然同一辆马车,便让箫姝与她同一辆马车,甚至交待箫姝要扶着她下马车,这是为了不给他人机会诟病沈蔚然。

“臣(妾)恭迎皇上回宫,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哪怕皇上已经提前告知,自己早已预想过这样的场景,没想到自己还是不够坦然。沈蔚然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箫晟,箫晟虽没有看她,但却在这一刻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带着她往前走。沈蔚然定了定心神,也跟着迈了步子,她走不快,箫晟便配合她走得很慢。

“母后,皇后,请起。”箫晟笑着伸出手首先将太后扶了起来,再将皇后一并扶起,另一只手却始终没有放开沈蔚然,跟着箫晟扫了一眼依然是下跪着的众大臣们后,这才免了他们的礼。

箫姝和太后、皇后见礼之后,沈蔚然和在箫晟的身后被萧姝扶着的孟清歌也和她们见礼。

太后脸上同样有笑,看着沈蔚然和孟清歌都忙让她们免礼,她身后的女官宋漪澜和崔霓裳上前将两人扶了起来,再退回太后的身后去,这期间,太后已对着箫晟说道,“皇上总算是回宫了,好好的回来了便好,出了那等子事情,可是将哀家半条命都给吓没了。”

“累得母后如此担心,是朕的不是。”箫晟肃色回道,太后便转而对着孟清歌和沈蔚然说,“孟贵妃和淑妃救驾有功,不只是皇上有赏,哀家也有赏。但当务之急两人务必将身上的伤养好,留下什么病根子就不妙了。”

“臣妾多谢太后娘娘教诲。”

“母后说的是,两人都立了大功,该重重的、好好的赏。”皇后微笑着附和太后的话,再语重心长的对她们二人说,“母后说的很对,你们二人如今都该好好的将养好身子才行,落下了病根子不只皇上要心疼,我也是心疼的。”

沈蔚然和孟清歌再应下,太后便将话题转到了箫晟的身上。箫晟心里更在意的是沈蔚然的情况,她身上的伤没好多少,这么被人扶着站着也撑不了多久,对太后的话便连应付都不怎么有耐心应付。

在这样的场合沈蔚然并不敢怎么乱看,只是沈丞相是大臣们之首,位置便离得极近,沈蔚然不刻意去寻一样能轻易的发现他。对于箫晟待沈蔚然如此,沈丞相是忧虑多于高兴。

沈蔚然想起他那双充满悲悯的眼睛,又想起箫晟说的允她的生辰之礼,还有在行宫沈瑜探望她时与她说的话,他们对原本的沈蔚然都是真心的疼爱,若是他们知道……她已经不是他们所知道的那个女儿和妹妹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一更。

第51章 二更

皇贵妃,孟贵妃,淑妃,这三位都是往日皇上固宠的角色,如今她们齐齐受伤,侍寝自然不便,不少妃嫔都暗暗庆幸。虽然她们没能随行去秋狩,在宫里过了一段无滋无味的日子,但现在看来真不觉得那是什么坏事,如今便只等着皇上哪天便翻了她们的牌子。

虽然皇上亲自在百官面前扶着淑妃让人觉得十分嫉妒,但是考虑到淑妃到底是为皇上差点丧命便又都觉得平衡了。孟贵妃即便没有得皇上亲自相扶,在她身边的亦至少是公主,更不说贵妃的品阶在那儿,谁也不敢动不该有的心思。再想起因受伤提前被送回了宫的皇贵妃,倒不知道该说她是幸运还是不幸。

凤藻宫内,施夷光嫌恶的看着自己身上被包扎得笨重的手臂和左腿,想到乱来没准日后要变成瘸子,便只能好好的躺着、最多半坐着在床上。孟清歌和沈蔚然的事情她是听说了,可自己倒宁愿是她们之中的一个人,哪怕是在秋狩里丢了性命都没关系。

施夷光觉得自己的皇姑姑的想法变得越来越难以理解,她无意中受伤被送回宫里,接着皇上就遭遇了刺杀,和皇上同行的妃嫔都出事了。即便不论有心人是否会将这两件事情联想在一起,光是她这样的情况,若是有心污蔑想要说成她是不祥之人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偏偏皇姑姑却还觉得自己做得好极了。

“娘娘,皇上和公主已经回宫了,还有孟贵妃娘娘,贤妃娘娘、德妃娘娘和淑妃娘娘。”施夷光的大宫女玲珑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还冒着热气的汤药进来,与施夷光行礼后一边将汤药放下一边与她说道。

施夷光看一眼那药碗,很快别开眼,却不耐烦的说了句,“这样的事情还用特地告诉我么?”

玲珑心里惊了惊,见施夷光脸上的神色不算太差,便半跪着将药碗举到施夷光面前,试图解释说,“奴婢见娘娘整日闷在屋子里,大约有些无聊,便想着说些新鲜的事情给娘娘听听。”

没有说什么张嘴含了口汤药,烫得舌尖疼,施夷光顿时歪头将口中的汤药都吐了出来,直吐了玲珑一身。施夷光吐了吐舌头,缓解了点舌头的疼痛感,劈头骂道,“你个死宫女,难道不知道我怕烫得很么?这样烫又难喝的东西叫我怎么吞得下去?!”

顾不上自己被喷了满脸的药汁,玲珑连忙找了帕子替施夷光将嘴角残留的药汁擦去又端了温水让施夷光漱口,对施夷光这样的话似乎习以为常到不会有任何特别的感觉。“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

舌头舒服了一些,施夷光才嫌恶的看看玲珑道,“好了你下去吧,记得自己去领罚。”

玲珑端着药碗行礼应是退了下去,房门外守着的施夷光的另一名大宫女玉致见她这么狼狈的出来,差点惊呼出声。抽出怀中的帕子忙替玲珑擦了脸上的药汁,“怎么回事?娘娘又发火了?”

玲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哑着声音说,“娘娘服药的事情就托给玉致姑姑了,记得晾凉一些再送进去,我去稍微收拾一下好去领罚。”玉致再好好的看了看玲珑,她的一双眼睛都红了。接过玲珑手中的托盘,亦只说一句,“我知道了。”

**********

沈蔚然被樱桃和荔枝扶着下了步辇,刚刚踏入琳琅殿内便瞧见跪了一地的宫人们。虽然她认不大全,但多少明白这些都是琳琅殿的宫人。沈蔚然看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齐齐朝着沈蔚然伏□去。

“恭迎淑妃娘娘回琳琅殿。”

荔枝和樱桃看看沈蔚然的由瞬间错愕转为平静表情,再互相对望一眼,也对眼前的情形有些不清不楚。琳琅殿的宫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齐心了,还能凑在一处好好的恭迎娘娘回宫?

“都起来吧,娘娘需要赶紧回去休息。娘娘现在已经回来了,有什么话都日后再说。”沈蔚然现在的状态连开口稍微大声说句话都会觉得累,是以这话是荔枝代她说的,但也是沈蔚然的意思。

带头的小李子听言连忙一咕噜就从地上领着众人起了来,又赶紧带着众人让开了一条大道,到底还是多说了一句,“荔枝姑姑,奴才们是想恭迎娘娘回宫罢了,倒真没有什么事情。娘娘在猎场内受伤的事情奴才们也都听说了,日后奴才们必定会好好伺候娘娘,让娘娘早日康复,身子比以前还要好!”

沈蔚然脸上露了笑,问他,“是皇上的意思?”

小李子一听,脸上的笑堆得更厉害,连声附和道,“娘娘高鉴,皇上说娘娘肯定能猜到,果真是这样。娘娘和皇上可真是心照不宣,心心相印,心有灵犀。”荔枝和樱桃都跟着笑起来了。

“娘娘,先进去休息吧。”樱桃还是更担心沈蔚然的身子,便低声说了一句,待沈蔚然点点头,才和荔枝一起扶着她往殿内走去。宫人们分站在了两侧,够躬着身子以示尊敬,但脸上都多少有笑,便好似在列队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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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里后,箫晟变得更忙了。

不只没有如一些妃嫔所想的,去翻她们的牌子,箫晟反而是半月去皇后的凤鸾宫一次外,哪个妃嫔那都没有去过,即便是不得不在自己的宫里养伤的皇贵妃、孟贵妃和淑妃几人那里亦是一次都不曾去。虽然皇上没有去她们的宫里专门探望,但是专门召了三人的母亲或者近亲主母进宫相陪解闷,对于别的妃嫔来说,同样是莫大的荣幸。

众人皆知皇贵妃的皇姑姑便是太后娘娘,她的母亲早就仙逝了,是以即便是请了位近亲主母进来宫里相陪,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孟清歌也差不多是这么个情况。因而三人中,唯一最得益的人便只有沈蔚然了。

皇上的这么个举动,几乎可以说只是为了淑妃而已。丞相夫人近在帝都,一个传召半日功夫都不需要人便已经入宫了。加上孟贵妃和淑妃回宫之后,皇上曾下令让其他妃嫔不要轻易去打扰三人的静养。

即便说的是轻易打扰,可这个轻易还是不轻易并没有任何的标准可言,只要皇上一句话,再重要的事情也可以变得不重要,这便无异于变相在警告众人不要打任何不该有的主意。心思敏锐些的妃嫔,多少已从这么几件事情中嗅到了一些不同气氛的端倪,可谁都不想去承认淑妃在皇上心中的份量已较以往更为重要这样一个事实。

沈蔚然以为自己等到皇上实现他说过的允她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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