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问心(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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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问心(寄秋)-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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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了几枪就让他身侧的手下几个倒下,奇准的枪法的确具有威吓性,所以他只敢对空鸣枪而未扫射她,没人愿意拿生命开玩笑。

    “你干嘛死迫着我,少年队的队长还恋眷以前的职位不成?”他语出讽刺的嘲笑。

    “因为我暗恋你嘛!想抓你进牢里待一辈子,这样才方便我天天去‘探望’。”

    一天揍个三回当利息。

    他冷哼地探向背后的红星手枪。

    “我知道你想由我手中得到王议长及吴法官的贪污文件,够资格和你谈判了吧!”

    “喷喷喷!小猫猫,和警务人员谈条件,你未免太不济了。”

    山口组下一任的继承者。

    “我再不济也胜过你的穷追不舍,这么缺男人上街揍昏一个拖回去,凭你的姿色还不够暖我的床……”咻地一声止住了他的大话。

    常若薇吹吹枪管的烟硝。

    “把枪放下,别让我说第二次。”

    “你……”子弹击中他手中的枪,将枪管射歪一边。

    “你当真要与我作对?”

    “加、菲、猫。”

    声一冷,笑闹的眼顿时利如寒芒。

    “好,我认栽了。”

    他抛下重达二点六七公斤的MP5冲锋枪。

    “玩我呀!先生,腰后及裤管的枪一并交出,我可以少揍你一拳。”

    她摇摇手上的枪一比。

    暗自咬牙的杜加非低咒着将两把枪往前一掷。

    “满意了吧!常大队长。”

    “转两圈给我瞧瞧,慢一点,像没电的跳舞娃娃旋过身。”

    她小心的接近;用脚拨开三把长短枪以防意外。

    “你的侮辱我记下了,只要我活着……晤!”闷哼一声跪趴在地,杜加非抱着肚子瞪视骤然出拳的女警。

    “我不喜欢人家威胁我,非常不喜欢。”

    常若薇将枪移到左手,脚尖挑他起身。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常队长需要我提供身体取悦你吧!”

    “是的,我需要……你的身体。”

    一记拳头狠狠挥向他下巴,咋声十分清脆。

    他飞了出去撞倒一排铁条,腥甜血红溢出口角。

    “敢让我辛辛苦苦的追,这一次再溜给我看呀!附近可没有捷运让你跳。”

    她拎起他又补上一拳。

    杜加非向后退了几步,是往码头的方向,边战边退地忍受身体上的刺骨之痛。

    突地,他眼尖地发现身后距离不到一公尺的堤防下有对父女在钓鱼,以常若薇的角度看不到这一景,于是他倒地一滚,抓住七岁不到的小女孩丢向她——

    “送你个礼物,男人婆。”

    “啊!什么鬼……”她顺势一接往右侧倒,忽地肩上一热。

    该死,是掌心雷。

    吓了一跳的小女孩开始号啕大哭地抱紧她,呆若木鸡的父亲则手持钓杆看着开枪的男子跳入海中一潜,然后不见踪影。

    “三更半夜钓什么鱼,你没瞧见此处禁止夜钓的牌子吗?”她把孩子还给愕然的父亲。

    “我……我……”他害怕得说不出话,手直抖着。

    “自己找死就算了,干嘛拖着你女儿陪葬,这里起码淹死过三十个钓客,你想当第三十一个水鬼吗?”气死人了,又让加菲猫溜了。

    “警官,你……”你在流血。

    “废话少说,身份证拿来。”

    好想扁人,他最好不要跟她合作。

    “我……我忘了带……”

    “很好,我正等你这一句。”

    她毫不迟疑地送上一拳,然后回头对小女孩说:“去仓库那边找个警察叔叔来抬你爸爸。”

    小女孩“啊”了一声,看见父亲两眼一闭地倒在大石间,害拍地照可怕阿姨的话跑向仓库求助。

    常若薇冷笑地走向另一侧,不觉得痛地满心懊恨,居然又把大好机会白白葬送,下回再要想逮到加菲猫的可能越来越微乎其微。

    若要整倒那群色鬼得另谋方法,这条线算是断了,而且惹猫成虎,怕是噬人。

    一道黑影莫名的出现在她眼前,枪才举起已落入对方手中,动作之敏捷令她惊讶。

    “看清楚再开枪,子弹比拳头更具危险性。”

    她太任性了,任意脱队行动。

    常若薇抬头一笑。

    “沈敬之,我中枪了。”

    “什么?”他大惊失色的扶着她忽然一软的身子,手指的黏湿感让他森冷的眼转深,燃起熊熊怒火。

 第七章

    “沈敬之,你笑一个好不好,我还没死用不着摆一张死人脸给我看。”

    冤枉呀!大人,我又不是故意要中枪。

    他竟然敢用白跟瞪她,好像她说了什么天理不容的话诅咒自己一样,该抓去面壁思过。

    伤口很痛很痛耶,他没有一个好脸色会让她更痛,挨子弹的是她,但反倒他的脸色比她还苍白,一副余悸犹存样不说话,跟根木头差不多。

    伤得多重她是不知情,只知道上一次睁开眼看世界是三天前,空白的时间是处于重度昏迷,连是谁挖出肩上的子弹也没看见,徘徊在生死关头。

    她的生命力一向坚强,知道自己不会有事。

    可是一整天面对不言不语的自闭儿,她的沮丧可想而知,要一颗跳豆不跳是件多恐怖的事,心理上的折磨犹胜肉体的。

    他好狠呀!当真不理会她,游魂似的尽在她身边走来走去.一下子换点滴,一下子量体温,一下子调整她枕头的高度,就是不开口说一句话。

    够了,她的容忍度到此为止,就算曾分隔十二年,她一样吃定他。

    “沈敬之,你信不信我可以下床跑两圈。”

    她作势要扯掉腕上的针头。

    “住手。”

    飞快的身影令人咋舌,一指按住拔了一半的针头冷睨着她。

    再装哑巴给我看呀!“我为什么要住手,命是我的,我不想活不成吗?”

    “你敢?”又是二字箴言。

    “沈敬之,你认识我几年了,天底下有我不敢做的事吗?”

    “你……你让我害怕。”

    软了心,他轻轻搂她入怀,怕伤到她肩上的伤。

    “害怕我没死成……啊!你压到我的伤口了。”

    呼!好痛呀!说说而已嘛!哪会真的成真,瞧他激动的。

    不过谈淡的窝心仍暖了常若薇的无情。

    好像有点动心了。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说那个字,你是我的。”

    他怕得手都发抖了。

    在他的认知中,她一直是个强悍的不死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女超人,只要她愿意就可以拥有全世界,揍遍天下无敌手。

    那时,鲜血的腥味传入他鼻翼,让他狂乱的心起了莫大的惊慌,印象里的巨木在瞬间倾倒,抽空的知觉像是四周的空气不再流动,呼吸困难得有如濒临死亡。

    不能失去她的冲击使他慌了手脚,他好怕自己不能及时救回她,那种即将心碎的感觉痛得他无法言语,他不敢想像生命若没有她会如何阴冷。

    看着她气息微弱的躺在手术台,忽快忽慢的心电图像在考验他的忍耐度,几度欲扯掉那些惹他心烦的红蓝绿管线。

    他该信任龙门的专属医师,但是当第一刀划下她的肌肤欲取出子弹时,他几近昏厥,那犹似在割他的心一般难受,恨不得代替她躺在手术台上挨刀。

    爱她的情绪是这么激烈,他怎么舍得见她受罪,心情忐忑地随着心电图起伏。

    医师说等她脱离险境后,只要不发烧、保持伤口干净,尽量别去拉扯肩膀,很快就会没事……她会没事?没事会昏睡三日?!

    要不是不放心离开半步,那个蒙古大夫肯定会被他揍得只剩半条命,哪有元气大笑他太紧张,她没醒不过是在点滴里加些让她安睡的药而已。

    “沈敬之,你偷用我的专利。”

    这些话都是她以前说过的。

    “你就不能让我安心几天,非要任性妄为的玩命才甘心。”

    他的语气有着沉重的无奈。

    常若薇装着可怜的表情。

    “你要骂尽管骂好了,反正是我活该。”

    “你……”他恼怒地抓抓自己的头。

    “我没有骂你,我只是要你多为我保重一点。”

    “为你?”他在做梦。

    “对,为我,我爱你,薇薇,我不能失去你。”

    经过这一次,他不保留地倾言一诉。

    爱,要及时说出口,他不想藏在心里无人知。

    爱她,从年少的梦里开始,每当午夜梦回时,最牵挂的人儿总是她,辗转难眠的抽出皮夹里一张怒目相视的照片以慰相思。

    那是她在万不得已的情况才勉强拍下的唯一一张照片,平时的她是最不爱照相,老嫌要摆姿势很烦,要等上大半天才OK地笑得像白痴。

    男人不该老是畏缩不前,他不是以前那个一味顺从她的小男生,该说爱时就要大胆表白,勇敢地向她说出心中隐藏多年的爱意。

    他们都没有退路,只有相爱。

    “你……你爱我!”她口吃得怔然一傻,心口怦怦跳得厉害。

    “是的,我爱你。”

    笑得满脸爱恋的沈敬之轻抚她的颊。

    眼底尽是柔情蜜意。

    喔!她发烧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最好赶快去看医师,小病不治容易拖成绝症。”

    瞧!她多关心他,怕他死得早少一个沙包练拳。

    “开口没好话,我只是爱你而已,别当我得了世纪黑死病。”

    即使用强抢的,他也要抢到她的心。

    “你的而已让我负担好重呐!我宁可你得了世纪黑死病少来害我。”

    她没好气的一瞪。

    他在她鼻上吻了一下。

    “不用着急,我用了二十八年来爱你,我会等你爱上我。”

    “二……二十八年?”好恐怖的数字,她手脚都发冷了。

    他怎能说出这么耸动的字句来勾引她,她的心很软很容易受引诱,未定的心一不小心就往他身上靠,要收回来可是难上加难。

    一直以来,他的存在如同三餐一样自然,看得见时就拿来吃两口,不在时就换换口味,反正她身边向来有打死不退的蟑螂,不觉得有什么差别。

    自从他打美国回来,一切的感觉都不对劲了,她会因为他的吻而魂不守舍,老想着他亲吻的味道,浑身无力地望着天花板的日光灯发呆。

    他变得不一样了,而她清楚他的转变为何,小男孩已拥有自己的一片天,不需要依赖任何人,更具侵略性。

    该不该为他心动呢?“我二十八岁了,当然爱了你二十八年,你忘了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由小萌芽的爱,直到今日才开花。

    她想哭,太感动了。

    “你让我揍一拳好不好?看看你的爱有多深。”

    “薇薇,你嫌缝道疤难看,想再凑一双吗?”他失笑的指指她的伤,化开她摩拳擦掌的架式。

    “你不让我揍我的心好痛,你口头上说爱我是骗人的吧!”她用无辜的表情怂恿他慷慨赴义。

    受伤的人没力气,小小地捶两下嘛!干么小气巴拉地赏她冷脸睡。

    “等你伤好了爱揍几拳都成,现在给我好好养伤。”

    他有很多耐打的手下供她揍到手软。

    龙门弟子不计其数,个个都有一身好武功,陪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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