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橙火(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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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橙火(彩虹)-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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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并坐宽度不大的情人椅。

“原来无赖也能做此解释,中国文化真是博大精深。”看来她还有继续深造的空间。

“秋子,妳的牙缝里有菜屑。”她靠得太近了,偷听也要有技巧。

“真的吗?我明明有刷牙……呃,这盆花开得太茂密了,我来帮它修一修。”咦,花剪怎么不见了,刚刚还拿在手上?

“妳在找这个吗?”蔚海澄手一扬,掌心躺着她遍寻不着之物。

“哎呀!你这顽皮的小东西怎么到处乱跑,万一被人拐走了我到哪里救你?”她说得好不宠溺,好象它真会回答她似。

“秋子,要听就光明正大的听,用不着做贼似的鬼鬼祟祟,我不会枪一掏指着妳脑门,直接给妳一颗子弹。”她没那天分,实在不适合装模做样。

打一开始她便发现她像会移动的布景慢慢靠近,一次一步前进缓慢,如同乌龟散步迈不开脚步,东躲西藏自以为没人发觉,暗自窃喜的踢倒三次装水的盆子,两次差点绊倒,五次拿花遮面。

诸如此类的蠢行叫人非常感慨,五十岚雄夫没选五十岚秋子当继承人是正确的,不是因她的身体因素而有所选择,而是她的技巧太拙劣,恐怕还没学会用枪,已经先把自己的脚轰出个大洞。

她只适合用脑不适宜身体力行,她的功力比刚入门的实习生还糟糕。

“咳咳!我是警察而妳们不是,所以请不要动不动在我面前提起枪或子弹之类的敏感话题,我很容易紧张。”好歹尊重一下他的职业。

虽然薪资不高又属于高危险行业,但起码能温饱,养一个老婆不成问题,只要她放下屠刀立地成“某仔”,他会高高兴兴的娶她过门。

当然啦!他入赘也成,男子汉能屈能伸,如能抱得美人归,吃点亏又算得了什么。

“看不出来你会紧张耶!你的手好象放错位置了。”糟了,她会不会因此长眼疾?

可惜她已经过了儿童不宜的年龄,不能再拿这借口当无知,否则人家会笑她做作。

一脸坦然的火东云大方的扬起一笑。“不要羡慕我的小澄澄,赶快找个男人来爱,不然我们要拋弃妳,让妳躲在角落里哭泣。”

听他得意非凡的自我吹捧,不以为意的五十岚秋子很想给他一刀。“澄,妳怎么能忍受他的自大狂妄?”

肉麻有余,诚意不足。

“妳看到一棵树会无缘无故踹它一脚吗?”似蝶翅的羽睫轻轻一扫,蔚海澄嘲讽的瞅了他一眼。

“不会。”这是什么比喻,有点深度。

见五十岚秋子满脸不解的充满困惑,一旁好笑的火东云可不想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为她解答。

“既然不会干么为难妳天才的大脑,当他是一棵树不就得了。”只是树越来越造次,到了为所欲为的地步。

斜睨胸前多出的那只手,她怀疑他还能胡闹到什程度。

不理会、不喝叱,视若无睹,她真的只当他是一棵树看待。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他非常顽强,放着工作不做好表示他的一片真心不虚假,百分百纯金禁得起考验,连她的身分都刻意不提,有意无意将焦点模糊掉。

“可是这棵树会动耶!而且很爱吃豆腐。”欸!她的心脏会受不了,太刺激了。

也许她也该找个人来爱,心口突然涩涩的,五十岚秋子望着脸上微带薄笑的蔚海澄,那种心脉被剥了一瓣的感觉很酸,好象她即将失去一块心头的肉,短期内很难不心痛。

失落的心情很奇怪,但她会努力调适。

厚!谁在笑,没瞧见清纯美女在感伤吗?把她好不容易培养的情绪全给笑走。

一凝神,她打算发挥泼妇骂街的精神叫阵,喉头的声音刚一提至舌尖,一股冷凝的气突然由澄的身上散发出来,强烈的连一向迟钝的她都能感受得出。

“怎么了,你们的脸色变得好怪异,恐龙重现地球了吗?”挺吓人的,害她也跟着手心冒汗、脑压升高。

“呵呵呵!亲爱的,他们是看到我太惊讶了,一时被我惊人的美丽震撼住,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找到你了,看你要藏到哪里。

冰绿色的瞳眸闪动诡魅芒光,盯着眼前的猎物不放,嗜血的深喉滚动着充满腥味的唾液,准备扑杀她的晚餐。



第八章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引是谁出卖了我?”火东云愤怒的一吼,一个该死的人名自动到眼前报到。

除了葛士扬不会有别人,那个活腻的家伙。

“不要每次见到我情绪都那么激动,小心爆血管就不妙了。”甜腻的女音满含嘲弄,眼露得不到的不甘和妒意。

她不是毒蛇猛兽需要时时提防,对他的爱意她已经特意收敛,不像在美国那般狂热追求,整颗心都挖出来摆在他面前仍不屑一顾,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她够委屈了。

她也是有自尊,岂容他一再糟蹋,要不是为了他,她何必耗费巨资和时间改造完美曲线,女为悦己者容嘛!为什么他始终不明白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真正的女人有她妩媚多情吗?除了多了生育的功能外哪一点能及得上她,她们不会比原来男儿身的他更了解男人的身体,男人的需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绝对伺候得他如神仙般欲仙欲死。

可惜他不懂得珍惜她的好,一夕问切断所有和她的联系,害她着实伤心了一阵子,久久难以平复。

男人女人不一样是人,有必要因多块肉和少块肉而有所区分吗?在爱情面前人人平等,谁都拥有爱与被爱的权利。

“用不着你的提醒,你没事跑到台湾干什么?我不信美国已经没人才了,得和台湾警方合作才能破案。”火东云看似无意的挺直胸膛,高大身躯不偏不移的遮挡住茱莉亚的视线。

“因为我想你嘛!所以自告奋勇的来台参与这件案子。”可是花了她一番“唇舌”,她的上司才在心满意足的情况下允许她成行。

哼!老色鬼,她迟早让他好看。

“朱德。蓝尼你给我正经点,台湾没有你能参与的案子,行李收一收滚回美国去,这里没人欢迎你。”朱德是好警察,但是过分执着。

“那可说不定,我刚才发现一件非常好玩的事。”茱莉亚半是威胁半是调戏的看向火东云身后,兴趣浓厚的眼神微带精光。

没人欢迎她没关系,还有更大的礼物等着她,不怕不满载而归。

她的目标可不是只有他而已。

火东云眉心一沉,他警告的道:“她不是玩具,不许打她的主意。”

“是吗?”她的声音变得很轻。

能成为训练警官的指导者必有其过人之处,女性化的她在白人世界十分吃香,不管男人女人都爱她的皮相,渴望与她春风一度,不在乎她的性别,开放的美国风只贪一时的快乐。

一向男女不拘的她直到遇上真正心仪的对象才决定改变,山不就她就由她采取主动,她相信中国人一句相当有意思的谚语--

铁杵磨成绣花针。

除去她混乱的性别倒错关系,她在本行的专业上可是不容小觑,屡破奇案成绩斐然,通常她接手的案子十之八九在短时间内会出现曙光,没多久便能宣布破案,打破众人对花瓶的迷思。

她是真正有实力的人,而非沽名钓誉或靠美色办案,每一次出击总能漂亮的完成任务,所以对所有做奸犯科的歹徒而言,她是极其可怕的对手。

“如果你们有事可以先走,用不着刻意在我面前表示恩爱。”蔚海澄告诉自己不用在意,男人的话不可尽信,但心底浮起的酸涩是什么呢?

她不爱,也不能爱,即将她有了心动的感觉。

“哎!什么恩爱,妳可不要误会我心生二意,我对妳是百分之一千的忠实,绝不会移情别恋、红杏出墙,一心三思只当妳的裙下之臣。”要命,只顾着应付逃避不了的烂桃花,完全忘了他们两人绝不能碰头。

不是他的行为不检怕人揭穿,而是蔚海澄的身分不能浮出台面。

五十岚秋子的细小嗓音忽然冒出,“可是你们像打结的麻花紧紧抱在一起,好象分割手术失败的连体婴喔!”

“什么连体婴,我哪有对不起……你……你的手给我规矩些,我讲过很多次这里不是美国,你不要随随便便的动手动脚。”可恶,他就是不能安分一点。

没察觉身边多了个人的火东云急着辩解,手刚要一举赫然发现臂上多出一只手,连忙使劲的将攀爬物甩开,一副嫌恶的表情跳离一臂之远,生怕茱莉亚又缠上来。

他的举动和行为着实伤人,好象她是世纪大病毒似的急于摆脱,全然无视她的感受,一心划清界线不顾人心的脆弱。

在他忽略的当头,两道阴沉的目光凝结成蚀骨的冷酷,射向火东云一心维护的人儿上。

情之动人在于甜蜜,一旦落空遂化成淬了毒的箭矢,杀伤力强大的,在人无所防备之际给予致命的一击。

“以前我们同睡一张床的时候可没听到你的抱怨,你还嫌冷要我抱紧些呢!”说得暧昧的茱莉亚扬起动人媚笑,一副妙不可言的迷惘神情。

她没补充说明的是那时她还是货真假实的真男人,基本“配件”一样不缺。

“当时我们在摄氏零下七度的冰天雪地出任务,附近只有一间摇摇欲坠的破山屋,我不将就你就冻死了。”逼不得已的窘境根本无从选择,当地的风雪之大几乎淹没整片山区。

打小在亚热带长大的火东云很难适应下雪的冬季,手脚都被冻僵,在雪地里行走简直是寸步难行的了,他吃亏的地方在于不耐冷,气候一变就直打哆嗦,人也变懒不想动才会着了朱德的道。

“将就?”他将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对啦!怎么,这里可没酒可以让你灌醉我。”一回想当时的情景还真是千钧一发,幸好他喝酒还算节制,没有一味的猛饮好生暖意。

茱莉亚满是怀念的笑了。“原来你还记得那件事呀!”

“哼!没齿难忘。”咬牙切齿的阖上眼,火东云当是恶梦般的不愿回首。

两人你来我往的交锋,一方谈笑风生,一方横眉竖眼,像优雅的母鹿和愤怒的公羊狭路相逢,谁也不让谁的各据一方,骄傲的等对方低头认错,而自己绝对没错。

在某方面他们两人十分相似,都以嬉笑怒骂的方式掩饰真实的自我,从不轻易心房让人进入,执着又固执的坚持己见,不因外在因素而有所动摇,擅于玩弄人心。

唯独性向的不同终于走向歧路,渐行渐远的成了两道没有交集的并行线。

火东云并不歧视同性恋者,甚至于鼓励他们勇于面对自己的感情问题,虽然他不懂男人为什么会爱上男人,但他选择尊重,只要不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这点茱莉亚犯了他的大忌,她以爱为名的侵犯太卑劣了,人有权拒绝加诸己身的兽行。

“找个时间回味一下如何?我可是一直忘下了你强而有力的臂膀。”茱莉亚借故欲碰触他的手,但被他有心的闪躲过。

不过令她最不快的是骤然出现的长梗玫瑰,带刺的倒勾划破她小指指尖,鲜红的血滴轻沁。

“海澄……”最惊讶的莫过于五十岚秋子,她无法相信看到的画面。

“要拉客请到街角,我们这里是正当营业的花坊,不接受色情交易。”不轻易开口的蔚海澄暗自好笑,她居然成了八卦剧中争风吃醋的主角。

她不明白为何会控制不住冲喉的火气,一向清冷至极的性子失去冷静,冷不防的抽出一旁桶子里的鲜花加以攻击,不在乎合不合宜。

杀手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艳丽女子将是她的敌人。

看来他的死缠烂打活赖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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