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11限2005.02一家都是宝2(任育伦,井晓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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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11限2005.02一家都是宝2(任育伦,井晓晨)-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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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育伦笑著推她进门,反手关上大门後,就拉著她直接往卧室走去。

“我在想啊!明天要不要晚一点出门?小凯的暑期报告好像写好了,也许我们可以在上面补充一点,譬如一只唐老鸭,或来两幅漫画什么的……”

两天後,晓晨一下课就直接到井小堇那儿,吟倩一见到她,就指指阳台,顺便给她了一个鼓励的微笑。

“她现在平静多了,你可以和她好好谈谈了。”

晓晨闻言,感激地握住吟倩的手。

“谢谢你,妈咪。”

吟倩笑笑。“好了,你去和她聊吧!我要上楼煮饭去了。”

送吟情出去後,晓晨悄悄地来到阳台,学井小堇一样靠在栏杆上望著远方,也不出声,只是伴著她。良久後,井小堇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根本不爱他,但是……”她又叹气。“我想,我是下意识希望能靠他早点离开井家吧!”

“那为什么是他呢?他大你那么多耶!”晓晨轻声问,似乎怕说重了又会伤害到井小堇似的。

“就是因为他比我大很多,所以,我想他应该很懂得如何照顾女人才对,而且,他也有足够的能力结婚养活一个家庭了。”井小堇苦笑了一下。“事实上都没错,他是很体贴,也有能力结婚了,问题是,他打一开始就只想和我玩玩而已,我却以为只要有了他的孩子後,他就会急著和我结婚了。”

“他……”晓晨迟疑了一下。“他没有叫你拿掉孩子吗?”

“有啊!”井小堇椎气的脸上布满了淡淡的哀怨。“但是我太傻了,以为只要拖到不能拿掉孩子,他就算再不想,也会为了孩子和我结婚的。”结果却是对方躲得不见人影。

晓晨沉默片刻。“你没有想过,即使他为了孩子而勉强和你结婚,像这种婚姻,可能也维持不久吗?”

“没有……”井小堇淡淡地道∶“或者该说是我刻意不去想这种事,当时,我只是急著要找个脱离井家的机会而已,并不想考虑太多。”

她自我嘲讽地笑笑。

“其实,我现在也算是如愿以偿的离开井家了,不是吗?”

又是好一阵子的沉默。

“那孩子怎么办?”晓晨突然问。

“我也不知道。”井小董老实的承认。“爸妈说最好是送人。”

“难道你自己都没有想过吗?”

井小堇似乎有点奇怪的低头看著自己的肚子。

“老实说,我对他……”她蹙起眉头。“对他实在没有什么感觉,所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想。”

唉!可怜的小生命!

为了一个愚蠢的目的而产生,即使顺利诞生了,也不一定能得到应该拥有的正常人生。

晓晨暗叹著拍拍她的手。“没关系,慢慢来,我跟大堂姊联络过了,她说会尽快赶回来,然後,她会和你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先照顾好自己,心情放轻松一点,你还这么年轻,度过这段阴霾之後,只要你愿意,一定有美好的未来等待你去撷取的。”

“或许是吧!”井小堇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似乎什么都无所谓了。

晓晨见了,不由得心疼地揽住她。

“不要想太多了,小堇,你……”

“不要说我了,六堂姊,”井小堇打岔道。“还是说说你吧!你结婚後好像很幸福喔!”

“啊?呃!这个……呃……”晓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说是嘛……怕剌激到井小堇。

说不是嘛……明明是谎言。

那就……说还好,应该就可以了吧?

井小堇歪著脑袋,有趣地瞧著神情困扰的晓晨,不自觉的噗嗤失笑。

“六堂姊,你真的是……”她笑著摇摇头。“其实,就算你否认,也没有人会相信吧?看就知道堂姊夫好疼你的,你的婆婆又那么幽默风趣,你也变得比以前开朗许多,我就不信你说得出“不幸福”这三个字。”

晓晨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呃……这个……还好啦……”

井小堇翻翻白眼,“算了、算了!不问你这个了,倒是……”她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进她。“六堂姊,堂姊夫长得那么好看,有没有人说他很像JR的裘依呢?”

晓晨老实的点头。“有,大家都这么说,不过,他也说过那是因为他和JR兄妹是远房亲戚的关系。”她不敢保证井小堇能够守口如瓶,所以,只能先瞒著她了。

“远房亲戚?真的啊?”井小堇闻言,惊讶地叫了起来。“难怪会这么像呢!”

晓晨知道如果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恐怕她要扯的谎就更多了。她并不喜欢说谎,即使是不得已的也一样,所以,她赶紧岔开话题。

“啊!对了,大堂姊跟我提过,今年你大慨是要休学了,但是,明年还是要回学校去喔!”

“我会回去重读的。”井小堇乖乖的应允。

晓晨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她原先还猜想可能要费不少情神才能说服一向不爱念书的井小堇回学校去呢!

“六堂姊,还有几件事……”井小堇的眼神突然变得很诡异。“我想,我最好先告诉你一下比较好。”

一看井小堇的神情不对,晓晨不由得忐忑不安起来。

“哦?什……什么事?”她胆战心惊地问。

“那个……”井小堇吞吞吐吐地瞥了她一眼。“五堂姊她……她可能不久也会被爷爷赶出来了。”

“嘎?!”晓晨顿时目瞪口呆。“怎……怎么会?”

井小堇轻叹。“因为她拍的三点全露写真集就快要上市了。”

“老天!”

“还有,听说被四堂哥搞大肚子的女人硬吵著要结婚,已经闹到二伯那边去了,如果还不能解决,恐怕四堂哥也会被赶出来。”

“天哪!”

“三堂姊早就被赶出来了,可是,她毕竟都大学毕业了,应该有能力养活自己,所以,没有人替她担心。”

晓晨张了张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但最糟糕的是……”井小堇迟疑著。

晓晨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

“是什么?”

井小堇咬了咬牙。

“承智在半个多月前已经加入帮派了,他在离家前要我们转告你,说要你小心一点!”

双腿一软,晓晨差点栽到阳台外面去。

老天爷!她到底做错什么了?

井小竹果然很快就赶回来接井小堇,晓晨承诺会常常去看她,井小堇才依依不舍地随大姊离去了。

那一夜,晓晨伫立在窗边,呆呆的凝望著星空,心里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刚洗完澡的任育伦来到她身後,边用浴巾擦拭著头发,边学她望向夜空。

“你在看什么?”

“钻石。”

任育伦轻笑,“谁也摘不到的钻石是吧?”他随手扔开浴巾,从後面抱住她。

“那你又在想什么?”

“爷爷。”晓晨喃喃道∶“我在想爷爷他……他就是在那种严格教导下成长的,所以,他就一直想用同样的方法来教导我们,这应该不奇怪才对,可是……”

她顿了顿。“可是为什么他能接受,我们就无法接受呢?”

“时代的变迁太大了,”任育伦说道∶“前後年代的环境、思想、道德规范的差异明显可见,所以,能接受同样教导的程度当然也就不同了。简单来讲,现在的人恐怕再也无法接受单一皇帝的统治,以及那种完全没有反抗权利的生活吧?”

“那爷爷他……”

“你爷爷太自以为是,而且,既固执又不知道变通,简直是个退化的人类!”任育伦轻蔑地哼了哼。“人应该要往前看,必须随著时光的流动而进步,也要配合社会的变迁而改变,这才是有进化的世界。但是,你爷爷完全不顾周围世界的变化,只是顽固地守著单一的旧式观念,随时期待新鲜变化的年轻人当然无法接受罗!”

晓晨蹙眉无语。

“我想,你那些堂兄弟姊妹们也不是真的本性都那么恶劣,但是,人类一旦被太过压抑,总是会下意识地想办法纡解,而他们只是很不幸地找错了方法罢了。”

晓晨沉默片刻。

“小堇告诉我,她是想逃离井家才会那么做的,我想,其他人也都是这样想的吧!”

“真是白疑!”任育伦的语气更不屑了。“而且懦弱!如果真想离开,为什么一定要靠别人,而不能靠自己呢?即使知道要靠自己,用那种出卖自己的手段更是愚蠢的作法。”

晓晨又无话可说了。

当然,她也早有离开井家的想法,但即使像她这么懦弱无能(她自己认为)的人,都知道要老老实实的忍耐到大学毕业後,再找个普通的工作自行独立生活。

何况,就算他们再怎么忍受不了井家的严格管教,也不会像她的处境那般艰难吧?她长叹。

“不应该是这样的。”

“没什么应不应该的,”任育伦不以为然地说∶“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不过,只要他们能够领悟到自己的愚蠢,不再犯相同的错误,还是有机会重来的。”

“可是……”晓晨呐呐地道∶“可是小堇说,三堂姊早已被赶出来独立了,我想,她应该是没问题才对,但没想到大堂姊却偷偷的告诉我,三堂姊她……她是被人包养的……的……”

“情妇?”任育伦帮她说出答案。

晓晨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是她自甘堕落吧?只想要过好日子,却不愿意脚踏实地的去辛苦赚钱,就算她将来有多凄惨落魄,那也是她自找的。”任育伦冷酷但实际地说∶“像她这种人,你就算再怎么劝她,再怎么想帮她也是没有用的。”

又是好一阵子的沉寂後,晓晨突然回身过来拦腰抱住任育伦。

“还有承智,他……他已经加入帮派了,还……还要小堇转告我,叫……叫我小心一点……”她颤抖地嗫嚅道∶“我不懂,真的不懂,我是关心他呀!而且……而且我是他的堂姊,是亲人啊!他怎么会……会……”

任育伦闻言,神色蓦地沉下来。

“那小鬼,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他愤然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晓晨,以後除了上课之外,你绝对不能单独一个人,懂吗?”

晓晨偎在他胸口上点著脑袋,任育伦倏地收紧了双臂。

“如果那个可恶的小子真的敢来找你的话,哼哼!我绝对会让他後悔莫及的!”

晓晨一听,忙仰起小脸焦急地问∶“伦,你想干什么?承智他……他才国中而已,还不懂事啊!”

“是喔!才国中而已,还不懂事!”任育伦冷哼。“这么小就学会混帮派、耍流氓、搞报复,要是就这样放任下去不管他,他不是早早就被人砍成好几段,就是变成黑道大尾流氓,你觉得这样就好吗?”

晓晨顿时哑口无言。

“所以,最好就是趁现在还没陷得太深时,赶紧给他一个足以警惕的教训,否则再久一点,或许就真的没救了。”任育伦果断地说。

“可……可是……”晓晨挣扎著。“他……他也是被逼的……”

“那是他没用,意志不够坚定的人就只会逃避。”任育伦轻蔑地说∶“不过,我也不会忘了始作俑者的。”

“始作俑者?”

“就是那个古板、固执的罪魁祸首,”任育伦冷冷地说道∶“那种人啊!一定要有人去点破他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否则,他还一直以为自己是神呢!”

“我……我爷爷吗?”晓晨呐呐地道∶“可是他……他好严肃的,而且,当他生气发火时,更是凶暴可怕,常常骂著骂著就开始拿藤条鞭打人,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人不怕他的!”

任育伦嗤之以鼻。“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他吗?”

晓晨凝睇他片刻,而後悄悄地泛起一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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