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声小修女(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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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声小修女(寄秋)-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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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着一点点记忆,他找到她就读的学校,像个青春期的小男生躲在停放在校门口附近的汽车里偷看她上下学,始终不敢上前去打个招呼。

    那时她念高二,然后升高三考上大学,他是暗夜中的游魂,只能在一旁叹息,两人的世界相差太远了,他不能自私地将她扯进他污浊的环境。

    那几年是他最放荡的时光,女人一个换过一个,同时拥有十来个自动送上门的温床女伴,想藉温热的女体来忘却她的身影。

    可笑的是他要的女人越多,心反而越空虚,而渴望她的欲望益发强烈,在无法压抑下,他甚至背地里打伤了和她正在交往的学长,恐吓他不得靠近她一公里之内,否则要他死于非命。

    她可能会觉得莫名其妙,为何男友会突然休学出国,连一句再见都来不及留。

    以后她就再也没有交过男朋友,因为在她有一点点好感产生之前,他会先铲除那个对她有追求念头的男孩。

    他是偷窥狂,但他不会在她面前承认。

    “我修过四年心理学,你的表情正说着——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脸坏人相。

    夏维森微哂,“换掉妳的修女服,它在妳身上碍眼极了。”

    “上帝的权威不可侵犯,身为修女就该穿著朴素。”虽然她怀念背心裙和短裤。

    “妳不是修女。”他气恼的一咆,窗户微微的摇震一下。

    “我是。”左芊芊刻意拉出袍子下的十字架,挑衅而略带佣懒的说了句“阿门”。

    他快被她的举动气得半死。“我已经同意要乐捐,妳最好给我换下这身丧服。”

    “丧服?!”眼盲的混蛋。左芊芊被他挑起一丝火气,手心紧握着十字架以免朝他挥出一巴掌。

    黑不代表死亡。

    “拜托,小气鬼,一百块还买不起半尺布,你别笑死人好不好。”朱黛妮不知死活的嘲讽了句,他敢说她可不敢听。

    夏维森眼中冷意一现,“滚一边去,烦死人的修女麻雀。”

    “芊芊姊……呃,玛丽亚姊妹,妳瞧他像不像我说的野蛮人,居然说我们是麻雀。”新仇旧恨一并算,放把火值得宽恕。

    “我指的是妳与她无关,少编派是非。”饶舌的蠢修女。

    朱黛妮骄傲的扬起下巴,“我们都是修女,你侮辱我等于侮辱她。”

    “是吗?”他气极反笑地弓起臂肌。“黄副总,把这只讨人厌的黑乌鸦丢出去。”

    嘎?!看戏也要出来串场吗?“一个还是两个,她们都穿一样的衣服。”

    存心闹他一闹的黄人璋故作困惑地伸直手臂,准备把比较靠近夏维森的左芊芊掷出门外。

    “不许碰她,我说的是另一个。”表情顿时变得难看的夏维森,一记手刀挥开他的贱手。

    “早说嘛!我以为只要是修女都碍你的眼。”他恍悟的“喔”了一声,拎起朱黛妮的后领。

    “她不是修女。”夏维森口气冷森的道,磨牙声清晰可闻。

    “谁不是修女,她或她?”他先比比左芋芋,再看着挣扎不停的朱黛妮。

    夏维森一脸阴沉地走了过去,“你和她都给我滚。”一脚顺便往他的背用力一踢。

    “啊好、好狠……”卡在门边,一手撑着门板,黄人璋回头白牙一露,一手抓住欲开溜的年轻修女。

    “黄、人、璋——”

    啧!阴气森森。“好,就要走了,我要挂号看内伤。”

    “走!”

    鼻子一模,他不想自讨无趣,连忙将叫嚣得像遭人强奸的朱黛妮塞入电梯,“仗势欺人”地护送她下楼交给警卫,泛着诡笑又回到十楼。

    “总裁大人,你有太多“贵事”积着,是不是该回办公室坐镇?”太亮的电灯泡像个贼秃。

    轮到我了?瞧得兴味正浓的葛忧城打趣的道:“请不要顾忌我,我腿麻了。”

    多好的理由。

    “老大,需要轮椅吗?”人肉轮椅让他享受自由落体的“痛”和“快”。

    “见色忘兄弟。”他咕哝地揉揉双腿拖延时间,下回该装个监视器。

    “鬼、修、罗——你的修罗地狱非常近。”他乐于亲送。

    鬼修罗、黑阎王、笑面罗剎和夜叉是刑风帮的四位主脑,十来岁就结义为兄弟,一同在血腥世界中闯出名号,直到四年前退隐仍是道上让人畏惧的四面杀神。

    黑阎王夏维森为了一名女子执意要收山,鬼修罗葛忧城劝阻不成只好成全他,与笑面罗剎黄人璋、夜叉石骏和商量之后同时引退,并将帮众们导入正途,刑风帮成了今日的刑风企业。

    他们兄弟间的情谊十分深厚,偶尔开开玩笑无伤大雅,但是一叫出在道上的封号,可代表事态严重了。葛大总裁明白地缓缓起身,顿时两腿不麻的走向门外。

    “夏总经理,注意你的礼貌,我好歹是你的上司。”枉费他的顺手人情。

    “狗屎,要走尽快,小心我放狗咬你。”牙一龇,夏维森作势要踹人。

    “我记得你没养狗。”可怜的兄弟,在暗恋多年的女子面前甘心自贬为狗。

    他冷言地垂下双肩,“我正打算养条大狼狗,准备咬爱管闲事的人。”

    “恩将仇报。”葛忧城不羁的撩撩短发,失望地摇着头踱出门外。

    夏维森动作极快的甩上门落锁,将所有的声音阻隔在外,转身走向微露恼意的“修女”。

    声音似乎不存在了。

    两人看似两两相望的爱侣,只是“深情”不适用在这对互视的男女,他们之间的情愫不平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整个空间像是静止了,两人都不发一语,一个是评估他古怪的举止,一个是眷恋她水样容貌,各怀心思。

    桌上的电话声突起,双方视线才为之错开,夏维森动作粗暴地扯断电话线,这一刻他才不管打来的电话重不重要,她是唯一的光亮。

    “你很野蛮。”没有旁人在场,她露出本性的坐上他的办公桌。

    他羡慕桌子能贴近她身体的一部份。“妳不适合当修女。”

    “你说过了,换个新句子听听。”她也清楚自己不是当修女的料。

    “为什么要入修道院?”他烦躁地想抽烟,才刚挑起一根烟,一接触到她不赞同的眼神马上把整包烟丢进垃圾桶。

    “为什么不?”总不能明白的说出她被骗了,被一位和善的修女。

    “不要将问题反掷回来,回答我。”夏维森凶恶的口气却有着情人口角时隐含退让的宠溺。

    他的确无礼又自大。“好玩。”

    “好……好玩?”张大嘴,他怀疑自已听错了。

    “我没当过修女,试试也无妨。”左芊芊为一时不察找了个借口。

    “试妳的大头鬼,修女不能结婚妳知不知道?”他忍不住要吼她。

    “知道。”她干脆把腿整个盘了上来,以宽大的裙袍遮住。

    想脱掉她一身修女服的夏维森恼怒地扯掉她的修女帽。“书念太多把脑筋念壤,妳不想嫁人吗?”

    他一呆,发现自己做错了,散落的黑发像女巫的魔指,他几乎移不开视线想去亲吻微泛橘子香味的发丝,用他的手穿梭于如瀑的乌云中。

    照理说他不该迷恋她,在他三十年的岁月里有无数的女人来来去去,比她美、比她优雅的不在少数,可是她清冷娇佣的气质硬是勾住他的心,再也容不下其它人。

    因为自卑,他不敢靠近她,一个五专没毕业的中辍生,怎能配得上名校出身的她?何况他还有黑道背景。

    为了她而漂白,为了她扬弃打打杀杀的生活,为了她和警方谈条件重生,为了她拒绝更美的女子投怀送抱,为了她,他快成了茹素的和尚……

    数年来他成功了,可是依然只敢隔着一条街观望她,渴望的步伐重如千斤石,近她情却的来回徘徊。

    怕被拒绝,也怕被嫌弃,她美好得不见缺点,而他是坏事做尽的一颗恶屎,与优质的她似天壤之别难以匹配,恋在心头成了彩色的梦,担心梦醒。

    现在她就在他伸手可及的范围,她面对着他说话,温热的气息细微地冲击他的感官,他想要她。

    不,他一定要她。

    是自以为万能的上帝将她送到他眼前,他再不懂得把握就是傻子,不放手了,他要拥有全部的她,不计一切代价地掳获她。

    心的洞需要她来弥补。

    “你好象很了解我,嫁不嫁人与你无关吧!!”修女的生活挺悠哉的,目前她无改变的意愿。

    “我不了解,妳是无形的水,看似清澈却抓不牢。”她说错了,他现在才要开始了解她,从头到脚。

    左芊芊惴惴不安地拧起眉,“听起来像是你暗恋我许久?”她不喜欢被人看透。

    水无形,行走天地。她以水的姿态游走人间无拘无束,他干么要来搅乱一湖春水?

    “我要追求妳。”话一说出口,夏维森顿感信心备增地扬起狂妄的笑容。

    不难嘛!只要开口说出这五个字。以前的他真是笨透了,局限于身份的差异,错失不少与她相处的机会。

    她愕然地抚弄十字架,“我是修女。”

    “我要追求妳。”他再次肯定地说,手边掬起她一撮发丝绕在指间把玩。

    “和神抢女人很辛苦,我很虔诚。”她的食指和中指在背后打了个叉,面虔心不诚。

    自间没有过人姿色,她很明白自己不算美人,顶多长相清丽,和街上擦身而过的平凡女子并无两样,如何引起他的注目呢?

    半途而废的感情不包含在内,她几乎可算单纯得没谈过一场恋爱,完全不能明了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到底哪里吸引他?百思后仍不得其解。

    他看来似乎暗恋她很多年,为何她从不知情呢?

    怪怪的男人加上不驯的修女,两人要是擦得出火花是月老错牵的姻缘,她可不愿成为红线下的实验品。

    自由无价,情爱烦人,她要开开心心的唱歌去,至于他……唉!他一看就是不轻言放弃的男人,惹上他算不算是她的劫数。

    头痛的是她根本不知何时“勾搭”上他,心结无法解,要乱到底吗?

    “神也要钞票才活得下去,妳说呢?”好香的处子味,她会是他的。

    “好现实的说法,一百块买不到神的十字架吧!”想想都寒酸。

    千思百转拢上他打了死结的眉心,“多少才够,一千块?”

    要不是她,他连一块钱都掏不出口袋。

    “先生,你在召妓呀!现在的行情不只这个数了。”左芊芊冷讽地拉平微绉的袍角。

    “我从不召妓。”她们全是主动巴上他的床。

    不曾爱过,所以冷情,女人对他而言只有一种功用满足身体的需求,因此他任由女人来来去去,从不去记挂某张娇艳的容颜。

    她是第一个闯进他心房的人,也是他唯一无法忘怀的女子,像藤蔓般死缠着他,不想窒息就只有接纳她共生共存。

    魔魅的水漾女子,他的阳光。

    左芊芊嘲笑地扯回勾在他指间的发。“因为要付钱嘛!你怎么拿得出来。”

    “有免费的新鲜牛奶喝,我何必花钱去订加工过的调味乳。”他不在乎的谈起过往的风流事。

    “自大狂。”她微泛酸意的道,女人总是怀有一份虚荣心。

    不管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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