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诺之旅 第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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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诺之旅 第一部分-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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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射击的时候,自己以连射快速接近,不给对方以装弹的时间来降伏对方。这个作战方案在奇诺头脑里一闪。

「行不通。」奇诺嘀咕道。这时,子弹如狂风暴雨般向掩体右边扫来,废铁被打得直飞。奇诺退到了掩体正中。女人卸下还剩着几发的弹夹,装入新弹夹。将PATHADA架在腰间,堂堂正正露出了头,慢慢朝奇诺藏身的瓦砾跟前走过来。

「你表现得不错,现在让大姐姐来结束这场比赛吧,我不会开枪的,你出来吧。投降的话我会接受的。」女人说。

「真的吗?」掩体后传来奇诺的回答。女人瞄准了掩体的右端,又小心翼翼地留意着另一面,朝右边缓缓走过来。

刹那间,女人突然边开着枪,边冲锋似的绕到掩体对面来。枪声,弹壳落地声,铁板碎裂声响成了一片。

子弹横扫了掩体对面一遍,但并没有奇诺的影子。倒是一扇门板斜立在那里,有几发子弹打到门板上,弹到了一边。

女人一时判断奇诺可能逃到了掩体对面,就停止了射击,正想要回头的时候。

「?」她注意到从门板侧面伸出了一只握着PATHADA的手。另一边斜着露出了半个人脸。一只大大的眼睛正看着她。

「你骗人喽。」奇诺乐呵呵地说。女人脸上浮现出惊愕的表情。

炸裂声响了起来。'森中人'的三发子弹贯穿了女人的右肩。PATHADA从女人手里落到地上。

奇诺持枪指着女人,从门板后站了出来。

女人一瞬间笑了一下,然后摇着头说。

「没有办法,我投降了。」

「谢谢。」奇诺说完,女人头和肩汩汩地流着血问道。

「你看起来也蛮可爱的嘛,待会儿想不想和大姐姐做些有意思的事呀?」  





第四话 角斗场 (下) 
 
 
 
第四话 角斗场 (下) — Avengers —



奇诺回到了房间。依然熟睡的艾鲁麦斯被吵醒了。

奇诺抱着一个看起来有些沉的纸袋。

「你回来了,奇诺,你平安回来就好。那是什么呀?比赛输了得的参加奖?」

奇诺将纸袋小心地放到床上。

「不是,是明天需要的东西。」

「嗨呀。」

奇诺从纸袋里取出一个装着绿色液体的瓶子,这是'加农'射击时使用的液体火药,又拿出一个小小的纸盒,里面装的是点四四口径的子弹。弹头很钝,就像火山口一样,中央凹陷下去一块,这是达姆弹的一种。

奇诺从行李里取出一个小型炉子,加了几块固体燃料后,点燃起来。接下来洗了洗平时喝茶时用的杯子,注入了液体火药,放到了火上。

「奇诺,你在干嘛呀?」

谨慎操作着的奇诺没有回头看艾鲁麦斯,答道。

「在煮液体火药。」

「这不是在玩火吗?好危险的。干什么用呀?」

奇诺等杯中的液体火药变得黏稠起来时,将杯子从火上撤下,补足液体火药,然后再放到火上。

「这样一来,液体火药的浓度就会增加,爆发力也会增强,子弹的初速度也将随之提高。」

奇诺一边轻轻搅拌一边蒸煮着,直煮到液体火药变成糖浆似的。然后在洗面池里蓄满水,将杯子底部浸在水里冷却。液体火药的黏度和颜色又加深了,就像坚硬的深绿色颜料。

奇诺这一次把子弹拿在手里。达姆弹比起贯穿力而言,更注重的是破坏力。因此在击中目标时,弹头成扩散状粉碎开来。弹头有个窟窿,边缘磨得很薄。

奇诺取出一发子弹,小心地在弹头的窟窿里填入煮好的液体火药,只留出一点空隙作为点火口,剩余的空间都填满了液体火药。

奇诺取出一只雷管,塞到窟窿的中央。

接着又取出了泥(4声)子,这是在艾鲁麦斯的零件欠缺,修补螺丝帽和螺母时用的,这种泥子一旦凝固后相当有硬度。

奇诺把泥子A和B适量进行了混合。然后慢慢地涂抹到刚才装好的雷管的顶部。

中央凹陷的弹头呈漂亮的圆锥形,像个小火山似的。奇诺用小刀深深地在弹头刻了个十字形。抹上的泥子干得很快。

「完成了!「奇诺捏起手工做的子弹,高兴得像个孩子。

艾鲁麦斯还在熟睡。



来到这个国家第三天的清晨,奇诺在黎明时分起了床。

奇诺将'森中人'分解开来,进行了维护,重新装好了子弹,然后照旧做了训练。

适当地吃了些早饭后,奇诺拜托了看守的卫兵拿来有关这个国家历史,法律的资料。

「给你。」

奇诺认真地查阅起士兵拿来的书来。

那是发生在距今七年前的事。

施行严谨的政治而被人民爱戴的前任国王,被自己的儿子,也就是现任国王暗杀了,而且是用相当残忍的手段。

现任国王似乎早就对管教自己很严厉的父亲十分厌恶,后来终于常年的积怨爆发了出来。他把反对自己的人全部进行了肃清。当时王室的人几乎都惨遭杀害。连现任国王自己的兄弟姐妹和叔父叔母也都包括在内。

尽管他没有杀自己的妻子,但她悲愤过度,自杀了。两个孩子也被放逐到国外,去向不明。有人说他们被杀了,也有传闻说他们至今还被囚禁在地下的牢房里。

王子成了国王,于是在这个自然资源富饶的国度里,制定出为所欲为的条例,开始过起自甘堕落的生活。还鼓励一贯勤奋朴素的国民也这么做。

民众一开始还有抵触,但渐渐地也习惯了只知享乐的生活,很快现任国王成了受人尊敬的人物。直至今日。



艾鲁麦斯醒来的时候,已是将近正午了,奇诺被叫去参加最后的比赛。

奇诺在'加农'上装好一个空弹仓,在一个装弹孔里塞进了煮好的液体火药,足足硬塞了有平时一倍的量,然后没放毛毡的碎料,就直接填入了子弹,也就是昨晚做的那发子弹。

奇诺使用的是点四四口径的空弹壳,按着那粒子弹的边儿塞进了弹仓。

然后奇诺在弹仓反面的孔里塞进了一些毛毡碎料,用短棒往里捅了捅。

最后奇诺只在装了子弹的装弹孔上安装了雷管。

「这样就行了。」奇诺微笑着说。

说着,像要开一枪似的转了转弹仓,然后将'加农'收回了枪套里。

接下来,奇诺把所有的行李装上艾鲁麦斯,牢牢地固定住,披上了外套说,

「行了,咱们走吧,我也希望艾鲁麦斯在一旁观战啊。」说着,撤掉了艾鲁麦斯的支架,推着他出了屋。

「为什么?」

「比赛一结束,我们就要离开这个没有淋浴的国家了。」奇诺高兴地说。



在一片热烈欢呼声中,奇诺走向角斗场的中央。外套挂在艾鲁麦斯身上,他在赛场出入口看着奇诺的背影。在他上边就有观众的看台。还能看到在看台正中,靠在座位上品着酒的国王。

奇诺来到赛场中央,决战的对手也从对面出来了。在缓缓往中央走的时候,奇诺仔细观察了自己的对手。

这是一个约20岁左右的青年,个子高高的,身条匀称。头发和奇诺一样乌黑。穿着蓝色的牛仔裤,和一件肩部和肘部打着补丁的绿色毛衣。

奇诺和这个男子目光相对。他的表情和以往的对战者完全不一样。看不出有临战的样子,显得十分沉稳,甚至让人觉得他正在温柔地微笑,就像登上绞刑架的殉教者一样。

他的武器只有一把挂在腰间的刀,刀鞘就那么直接插在皮带上。



「打搅一下,大叔。」艾鲁麦斯向旁边站的一位中年士兵搭讪。

「干什么?」

「那个挂刀的,看起来挺面善的大哥是决赛选手吗?」

「啊,没错。他可是一点儿也没受伤就连胜到现在的。看就知道,他可不是盖的,你的搭档虽然也有两下子,但这次说不定有些玄了。」

艾鲁麦斯并没有显出很吃惊的样子。

「哎——。」

「怎么?就『哎』这么一声吗……你不担心你的搭档吗?」士兵不禁问道。

「担心?要担心的话奇诺怎么可能变强呢。」

「真是个冷漠的家伙。」

「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奇诺好像在盘算其他什么不善的事,这一点倒是有些令人担心哪。」

「啊?」此时,士兵并没有弄清艾鲁麦斯在说什么。



「鄙人叫希兹。」持刀男子和奇诺相对,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他说话很客气,口齿清楚。

「我叫奇诺。」奇诺回答道。

「奇诺君吗?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呢?」

「现在投降的话,我会予以承认的。」希兹说着奇诺至今已说了四遍的话。

奇诺显得有些吃惊,问道。

「希兹,你是想成为市民吗?」

「啊……想啊。」

「在这么个腐败的国家?」

这次希兹吃惊地看了奇诺好一会儿。他的目光锐利,但并不是在盯着奇诺。

「这可让我有些惊讶啊,你清楚这一切,还参加了这场闹剧似的比赛吗?而且还胜出进了决赛……你难道不是为了当市民吗?」

「是的。那你本人又是怎样呢?」

希兹从奇诺身上移开目光,一瞬间好像思考着什么。然后看着奇诺的眼睛,慢慢地说。

「我成为市民后,有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所以我希望你投降。」

「我虽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我拒绝。」奇诺说得很干脆。

「为什么?既然你不想成为市民为什么还要战斗下去?」希兹用不可理解的表情问。

「答案很简单。因为我想在这里战斗,仅此而已。」奇诺说着,轻轻拍了拍右腿的'加农'。

希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朝自己出场的方向瞥了一眼。左手拇指无声地推开了刀鞘的绷簧,右手握住刀把,拔出了刀来。

银色的刀身露了出来,希兹双手握住刀把。

叭————!

喇叭声响起来了。

奇诺慢慢拔出了'森中人',打开了保险装置,瞄准了希兹,但并没有开枪。

希兹站在那里,将刀架在腰间,刀身略微倾斜一点。刚才的那股温柔劲儿荡然无存。他和刀就像合为了一体一样,散发着一种紧张感。

希兹向奇诺逼近一步,又逼近一步。

奇诺的'森中人'开火了。子弹从希兹头旁边较远的地方擦过。希兹毫不在意地又向前逼近一步。

奇诺又贴着希兹的头开了一枪。希兹没动,等子弹掠过后又向前一步。

奇诺轻轻叹了口气,这次瞄准了希兹的右肩。霎时,希兹的刀身刷的一晃,和奇诺瞄准的地方对齐了。

「!」奇诺心里一惊,扣动了扳机。子弹打到了希兹的刀上,斜着弹到后面去了。

「厉害。」奇诺如旁观者一般感叹道,又瞄准希兹的手脚开了数枪。

希兹迅速而自然地舞动刀身,子弹都斜着打到刀上,弹开了,然后希兹又迈近了一步。

「看到了吗,MOTORADO。这就是就是那家伙了不得的地方。」中年士兵像给希兹加油似的对艾鲁麦斯说。

「哈——。用刀来挡子弹,确实厉害。他知道对手什么时候开枪吗?」

「恐怕他是观察对手瞄准的位置,眼睛及手指的动作。之前的两战他也是这样击倒了两个使PATHADA的。」

「好厉害呀。世界美丽不美丽不知道,但真够大的。」艾鲁麦斯惊讶地说。

士兵做出很博学的样子。

「这就是所谓的『忠言逆耳的人』。」

「说得还挺有诗意的,大叔。」听了艾鲁麦斯的嘲弄,中年士兵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然后说道。

「但不知为什么,他一个人也没杀过。」

「哎?」

「他一直都没有杀过,只是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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