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窟八邪传之四潇洒骗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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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窟八邪传之四潇洒骗徒-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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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只是闲来无事寻她穷开心,她可没有时间奉陪。 
  「小黎,别这样啊,你也坐下咱们好好说几句话,这不是很好吗?何苦我一进门你就这么恶言相向,难道你对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 
  他的指头敲弹着床面,柔细的发丝零乱,浑身散发着一股自信又优雅的味道。 
  不可否认,他轩昂性格的外表的确带给任羽黎内心不小的冲击,但她立即甩甩头,拂去这种不该有的感觉。 
  她语气不善地说:「对不起,我叫任羽黎,你可以喊我任小姐。我不是你开玩笑的对象,如果你现在闲得发慌,无聊透顶的话,你可以沿着夏威夷跑上一圈,保证可以引来大批追逐你身影的目光,不过那里面绝对没有我。」 
  闻书,韦应玦立即漾起潇洒的笑容,「这么说……是我唐突佳人了?」 
  「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诘屈聱牙的恶心话!」她咬咬唇,面容一敛。 
  望着她形于色的怒气,韦应玦带笑的脸上扬起一丝讥诮,「我宁愿你冷漠一点,也不喜欢现在振振有词的你。」 
  任羽黎叹了口气,对上他那双闪着谑笑的冷眸,心里的无奈更深了。 
  她又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眼镜,这是她每当紧张的时候便会出现的动作。无论是在外人或是妹妹眼里她总是表现出一副非常坚强刚冷的模样,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有多么脆弱。 
  没辙下,她只好坐进椅子,与他面对面,「好吧,就给你十分钟,你究竟要找我做什么?如果是关于小妶的事,恕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她已成年了,你没有道理把她拴得那么紧对不对?」 
  「她虽已成年,可是心智却未成熟,她喜欢疯、喜欢玩,这种年纪的女孩子最不容易把持自己。」 
  任羽黎看着他道出她心底的感受,可韦应玦听了后,却在心里大笑着。 
  亏她这个做姊姊的人前人后跟得那么紧,却不知道她那妹子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她还在那儿自以为是的保护着她,简直就是愚昧。 
  「你笑什么?」看出他嘴边的笑意,任羽黎蹙起眉问道。 
  摇摇头,他扬高嘴角说:「我笑你一点也不了解你妹妹,你以为你这么跟着她、限制她,她就会如你所愿的乖巧听话?」 
  「我……」 
  她止住话,因为他说得对,她根本就没有把握自己这么做能影响小妶多少,但是有她跟着总比没有的好啊。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外人多嘴。」 
  「也对,我不过是个外人。」韦应玦笑着耸耸肩,突然,他倾身向前,目光凝视她脸上唯一看得清楚的樱桃小口,「咱们谈谈你如何?」 
  嗯……她这个小嘴还真诱人,虽然没有擦上任何的口红,却晶莹得有如果冻,算是她唯一能看的地方了。 
  「我?」任羽黎一愣。 
  「是啊,从刚刚到现在就只谈你妹妹小妶,倒是对你,我很好奇。」对她眨起眼,他魅惑地说。 
  「我很普通,你不用追问我的事。」 
  她才要站起,韦应玦却压住她的胳臂硬将她压回椅上。 
  「你这是做什么?」她紧张地瞪着他脸上图谋不轨的笑容。 
  韦应玦眯起眸,露出一口白牙,「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说话,别老是一副全世界的人都欠你的样子,这样会很难相处的哦。」 
  「你有完没——」 
  他覆在她肩头的手劲突地加重,吓得她猛然噤声。 
  「能不能放温柔一点?这么一来我才有勇气追你啊。」拉开嘴角,他漾出了一抹荡肆笑意。 
  「追我?!」任羽黎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这花花公子有没有长眼睛?天底下多少美女你不去追,追我这个老女人干嘛?你走!我说了,我不是你开玩笑的对象。」 
  「我没跟你开玩笑,小姐,你怎么老是不相信我呢?」韦应玦哀声叹气,对她的拗脾气不敢恭维。 
  任羽黎摇摇头,深吸了口气,「我不跟你说话了,小妶出去这么久,我得出去找找。」 
  这回他却拉住她的手,「我跟你一道出去。」 
  「不……不用了。」她紧张得直想抽回手。 
  「没关系,有我保护,你安啦。」韦应玦嬉笑着,「我就是不懂,你为何总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就是不喜欢……喂,你要拉我去哪儿?」 
  不等她说完,韦应玦已拉着她的手直往外走,任她怎么甩也甩不掉, 
  她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缠着她?她不美、不迷人,在众人眼中只是个个性保守、食古不化的老女人,他又何苦…… 
  第三章 
  直到被拉出住处外头,韦应玦仍不肯放开任羽黎,他将她拖到一处可以望高的塔顶上。 
  「喂……你放开我。」直到塔顶,她才甩开他。 
  「别吵,你看那里是不是很美?」斜靠在塔的矮墙边,他指着远方海天一色的佳景。 
  任羽黎调整了下眼镜,直眯着眼往他指的方向看。 
  「怎么样,没骗你吧?」 
  他望着远方,从他凝视的神情中,任羽黎根本就瞧不出他的心思。 
  韦应玦回头一看,忍不住嗤笑了声,「喂,『老』小姐,我是要你看风景,不是要你看我耶。该不会你被我这么一缠,改变对我的感觉,进而迷恋我了吧?」 
  「我……我才没看你,那是因为……因为……」她艰涩地吞了口口水,「因为我看不清楚。」 
  「什么?看、不、清、楚!」他被她的话吓到,「你戴着那么厚的眼镜还看不见,请问你几度呀?」 
  「这个跟你无关吧。」她别开眸冷冷地说。 
  脸色一变为认真,他煞有其事地说:「怎么能说跟我无关呢?我想我肯定是没让你看清楚我眼底的真切,所以你才会那么排斥我。」 
  「少来了,我任羽黎可不是三岁小孩,或是十七岁的少女,对你这种陈腔滥调的甜言蜜语一点也不希罕。」瞪了他一眼,她往前走了一步,直想看看他刚刚所谓海天一色的美。 
  「啥?陈腔滥调!」眉宇蹙起,韦应玦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愈来愈有挑战性了,看她一副极力想将眼前的景色看清楚的努力状,他不禁失笑说:「我看你干脆把眼镜摘下吧。」 
  说着他便伸过手,却被她重重挥开。 
  「不用你多事。」任羽黎保护着自己的眼镜,直扶着它不放,「请你尊重我好不好?眼镜拿不我更看不清楚了,别以为你眼睛好就可以这么侮辱人。」 
  「拜托哦,我曾几何时侮辱你了?我只是觉得你长期挂着它不舒服,想摘下让你放轻松。」 
  他对她那骤扬的怒气真是没辙,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为何要自我保护得那么严密? 
  二十九岁的女人根本不算老,倒是她的打扮让人倒尽胃口,真不明白任羽妶口中的古玩家是因何看上她的? 
  「反正我的东西你就是别碰!」转过身,她眼中出现了泪雾。 
  从小她就是个大近视,自幼稚园开始便被同龄的小孩欺负。有时偷拔她的眼镜藏起来、恶作剧地在镜片上涂墨汁,甚至还残忍的抢走它、摔坏它,这一切一切都如噩梦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行行行,不碰就是。」韦应玦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点一根烟先压压惊的好。」 
  他还没拿,她便立刻喝止了。 
  「别抽烟。」 
  「连这个你也要管?」他真想跑去跟任羽妶说他不干了!这女人古板守旧也就算了,还这么龟毛,真是……扯! 
  「先生,我也不想管你,听不听随你,将来得了肺癌可别说我没劝你。」任羽黎抓着自己的眼镜,没瞧见脚边有几个空啤酒罐,脚一滑差点摔着,「啊!」 
  韦应玦眼明手快的上前抱紧她,她却因为一个不留神眼镜滑下一边,露出一只朦胧带雾的翦水秋瞳。 
  就这么一对视,他明显一愣,还来不及看清楚她已迅速将眼镜重新戴上。 
  「谢谢……」她支吾的道,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别客气,该怪我那些兄弟,喝了东西不会顺手丢进垃圾桶。」他扯唇一笑,目光如炬的直盯着那两片镜片,彷若想从其中看出些端倪。 
  当她发现他的手仍扶在自己的腰际,连忙推开他站起,「如果你没事了,我得去找小妶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照顾她?」拿起地上的啤酒罐,他准确地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内。 
  「因为她是我妹妹。」她理所当然地回答。 
  「就算是如此,但这世上很少像你这么亦步亦趋跟着的姊姊吧。」他再投一次,又是空心进桶。 
  「那是因为小妶她——」顿住了话,她将视线调到远方海面,虽然一样浑沌不清,可是是被自己的泪蒙上的。 
  「怎么了?」 
  「我不想说。」调开视线,她转向楼梯口,背对着他说:「别再把精神放在我身上了,我们不是你大少爷娱乐的对象,明天表演结束后我们就要离开了,从此不再相见。」 
  这次韦应玦没再喊住她,只是望着她的身影走出他的视线。 
  娱乐! 
  或许刚开始他是有这个想法,可现在他必须将「娱乐」改为「探究」,他决定要走进她的心,挖出她心底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铿! 
  点燃打火机,任羽妶吸了一口烟,吐出浓浓烟雾。 
  「你老姊不是不准你抽烟吗?你居然……」韦应玦手拿着烟,「我可没要你跟我学呀,女孩子抽烟毕竟不怎么恰当。」 
  「哼,谁学你了?烟这种东西我早八百年就会抽了。」她咧嘴一笑,年纪轻轻却一副世故的模样。 
  「哦?」他眸子半阖,扯着一抹浅笑,「你老姊知道吗?」 
  「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微噘起嘴,笑得自得,「我那老姊盯人一级棒,可是脑子太差,很容易被我的演技骗了。」 
  「是这样吗?」他澄澈如水的眸子轻轻闪过一道光芒。 
  「那是当然。」她坐在堤岸上,开心地摇晃着双脚,缓缓又道:「她喜欢管我,我又不能拒绝,只好配合了。」 
  「还真有你的。」 
  摇摇头,他突然发觉这对姊妹还真是难懂啊,而自己趟进这淌浑水中,究竟是对是错? 
  「对了,你老姊的眼睛……」 
  「她高度近视,又加散光,这毛病是我爸遗传给她的,所以从小就戴着又厚又重的眼镜,说了你或许不相信,我已好些年没看见她的『真面目』了呢。」任羽妶说到这儿,不禁喷笑,「改天她若拿下眼镜我铁定会不认得她。」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总会摘下吧?」嗯,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姊妹呀? 
  「我要开灯,她怕亮,所以总戴着眼罩,我也懒得研究她的长相。」她跳下堤岸,「我得回去准备了,今晚是我最后一场演出。」 
  「下一站呢?」 
  「香港。」 
  笑了笑,她才回头,却见任羽黎就站在她面前,一双怨怼的眼直对住韦应玦。 
  「姊……」任羽妶赶紧将烟蒂往堤岸另一头扔过去。 
  任羽黎没有责骂她,反倒走向韦应玦,「求求你放过她,别教她一些不好的行为习惯好吗?」 
  韦应玦蹙起眉,仰天长叹一声,「我的天老爷,真是天大的冤枉,我——」 
  任羽妶却趁这机会赶紧说:「姊,就是他教我的,你找他算帐吧,我先去准备下一场的节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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