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芊芊 - 阿狮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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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芊芊 - 阿狮兰汗-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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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检查。”阿狮兰汗手往下一探。“你说谎!”

  “我没有,今晚随时会来。”崔尹贞抵死不从。

  “你今晚就跪在这儿,太阳没升起来之前,不准站起来!”说完之后,阿狮兰汗搂着两个杨禾尺,他故意从崔尹贞的头顶跨过,气得她半死,不过其中有一名杨禾尺偷偷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不是嘲笑,是同情……

  ※※※

  太阳还躲藏在半山腰不肯出来,崔尹贞面向东方,昂首跪在地上,旁边站了一名监督她的士兵,为了不让瞌睡虫来袭,她轻声歌唱,直到一阵脚步声接近,士兵有朝气地大喊:“大汗早!”

  “这女人有没有偷睡?”阿狮兰汗厉声问。

  “禀大汗,没有,她一直在唱歌提神。”士兵回答。

  “谁允许她唱歌的!”阿狮兰汗自己没说不可以,却把罪过推到士兵头上。

  “属下知错。”士兵吓得两腿发软,跟崔尹贞一样的姿势认罪。

  “算了,下次记住,不要再犯错。”这话是说给尹贞听的。

  “是,大汗。”捡回小命一条,士兵松了一口气。

  “你回帐幕里去休息。”士兵走开后,阿狮兰汗走到崔尹贞面前,她的眼神因疲惫而无神,显得十分脆弱,他用鞋尖戳了戳她胸膛,得意地问她:“以后还敢不敢违抗我?”

  崔尹贞望着阿狮兰汗,嘴角拉成微笑的形状,深邃的眼眸闪着晶光,然后诱人地舔了舔红唇,微启湿润的唇彷佛要向大汗求爱,但她却说:“太阳出来了,我终于解脱了。”说完,双手撑地,努力地将两腿拉直站起来。

  “我只说你可以站起来,没说你可以离开。”阿狮兰汗简直快气炸了。

  “算你狠!”崔尹贞颓坐到地上,她的膝盖又痛又麻。

  “我有准你坐吗?”阿狮兰汗鸡蛋里挑骨头地说。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崔尹贞累得没力气跟他斗下去。

  “你自己想想看,做什么才能让我熄火?”阿狮兰汗意有所指地问道。

  “提一桶水浇在你头上,是吗?”崔尹贞没好气地说。

  “不是,让我熄火的方式只有一种。”阿狮兰汗一把扛起崔尹贞。

  “你要扛我去哪里?”崔尹贞有气无力地问。

  “干鲁朵。”干鲁朵是蒙古语,意指大汗和妻妾居住的帐幕。

  “那是什么地方?去做什么?”崔尹贞不明白地问。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答案。”阿狮兰汗健步如飞。

  到了干鲁朵,果然如阿狮兰汗所说,崔尹贞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但她完全没有反抗,只是像块石头般一动也不动,任由他将她压在羊毛毯上,手指在她身上游走,她紧紧地闭着眼睛,期待自己累得睡着,睡着就不会对他的抚摸产生任何反应……

  她的冷淡激怒了阿狮兰汗,他坐起身子,双腿张开,揪着她的头发,在她痛得要发出叫声的一瞬间,将他难过了一晚的壮大送入她口中,一个呛声,崔尹贞吐出他的硕大,不断地作呕,弄脏了阿狮兰汗的下身和羊毛毯……

  “你这笨女人!”阿狮兰汗气得下巴的肌肉不断抽搐着。

  “谁叫你戳到我的喉咙!”崔尹贞手捂着嘴,防他再进攻。

  “昨晚的杨禾尺每一个嘴功都比你强。”阿狮兰汗眼中闪过一抹邪光。

  “嘴功?”崔尹贞觉得很陌生,没听过有这种功夫。

  “就是像刚才那样,她们不但会含着我,还会用舌舔我。”

  “恭喜大汗,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还不快把我的身体擦干净!”见她不生气,阿狮兰汗自己生气。

  “你手又没断,你不会自己擦么!”崔尹贞避开目光。

  “你再不擦,我就叫你用舌给我舔干净。”阿狮兰汗冷声威胁。

  “擦就擦。”崔尹贞随手拿起一旁的衣服,闭着眼睛擦他的那话儿。

  “你居然把我的衣服当抹布!”阿狮兰汗大怒。

  “我不是故意的。”崔尹贞当然是有意的,谁教他叫她做低下的工作!

  擦净他的身体之后,她不等他发脾气,自动乖乖地把羊毛毯也擦净,她希望这样能让他放她一马,她真的很困;可是他却趁她擦羊毛毯时,姿势像匹马,从她背后抱住她身体,咬着她的耳垂说:“这姿势真诱人!”

  “我很困,我需要睡眠,拜托你别再烦我。”崔尹贞眼皮沉重。

  “好吧,这次饶了你。”阿狮兰汗大发慈悲。“这里有很多帐幕,你可以自由选择要睡哪个帐幕,干鲁朵?户长帐幕?还是普通帐幕?睡干鲁朵表示从此跟我睡,睡户长帐幕是跟千户长们睡,睡普通帐幕表示跟一群士兵睡。”

  乍听之下有三条路,其实只有一条路可活,崔尹贞当然是选──干鲁朵。

  干鲁朵从她口中说出来,意义重大,这表示她选择做他的女人,不管是出于自愿或被逼,都已成定局,她若是再不乖,再敢违抗他,他都有权处罚她,而且她不能生气,不能伤心,她只能逆来顺受。

  ※※※

  一轮红日高挂,崔尹贞睡饱后闲闲没事做,一个人绕着营区散步,其实她想找乃朵塔吉聊聊,他可以说是她在敌方唯一的朋友。

  蒙古人的营区是以库力缘的方式排列,以干鲁朵为中心点,依职位的高低一圈一圈排下去,共有十三圈,最后一圈的外沿有个帐幕,杨禾尺暂住在那里。

  一曲哀伤的笛声传来,崔尹贞循声而至,只见一个杨禾尺坐在大石上,静静地吹着一根竹笛子;她就是昨晚以同情的眼神看她的那个杨禾尺,笛声幽幽地停止,崔尹贞也想转头离去,但皓腕被紧紧地钳住,回过头看,是那个杨禾尺,她看她的眼神十分奇怪……

  “你跟我来,我有话想跟你说。”杨禾尺将崔尹贞拉到帐幕内。

  帐幕内燃着笼香,香烟太重,一片白雾,铺着骆驼毛的毯上散了五颜六色的绣枕和绣被,可见这里面住了不只一个杨禾尺,现在却只有她们两人在,崔尹贞挣脱钳制,提高警觉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没有恶意,你别怕,要不要来一块胡饼?”

  “我不饿,你硬拉我来这究竟有何目的?”崔尹贞毫不领情。

  “只是针对你昨晚的行为,我想给你一些建议。”杨禾尺好心地说。

  “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建议?”崔尹贞的眼神带着敌意。

  眼前的杨禾尺,跟昨晚的杨禾尺判若两人,昨晚浓妆艳抹,插珠戴花,一看就知不是好女人;但现在她脸上脂粉未施,瓜子脸儿,细眉秀目,怎么看都不像坏女人,这样素雅中透着一股幽柔的姿色,阿狮兰汗应该不会讨厌……

  一定是她!昨晚跟阿狮兰汗那个……那个……

  像遇到情敌似的心有成见,崔尹贞对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怀疑。

  杨禾尺想交朋友似地问:“我姓申,冒问小姐贵姓?”

  “我不想跟你做朋友。”崔尹贞泼冷水地说。

  “我知道,我的身分低贱,不配做小姐的朋友。”杨禾尺感叹。

  “不是!我姓崔,我有山贼朋友。”崔尹贞急说,证明自己没有大小眼。

  “崔姑娘,我是为你好,昨晚你忤逆大汗,实在太不智了。”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对陌生人好,你到底有何企图?”

  “我想对你好,是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我不像人!难道像鬼!或是像狗么!”

  “那个人对我有过救命之恩,你长得像他,我想这就叫缘分。”

  “你让开,我懒得听你胡扯。”崔尹贞眉毛纠结在一块。

  “你对我好像有敌意……”杨禾尺感觉到从她眼眸射出敌意。

  “无聊!”崔尹贞翻了翻白眼,对自己被一眼看破感到不快。

  像她这种从事色欲工作的女人,除了恩公,没有第二个人以善意的眼光看待过她,她习以为常。可是,今天她感到特别难受,崔姑娘和恩公长得像,除了头发和性别之外,两个人的容貌至少有七分神似,崔姑娘轻蔑的眼神,使她彷佛看到恩公瞧不起她……

  一切都是因色而起,她想崔姑娘可能是对昨晚的事怀怨在心。

  杨禾尺主动说明。“昨晚我和另一名杨禾尺去干鲁朵里,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骗人!大汗说……你的嘴功很厉害。”崔尹贞脸红。

  “大汗故意那么说,是因为他气你。”杨禾尺很有把握地说。

  “才不是,大汗性格暴烈,闲闲没事就爱生气杀人。”

  “没错,他生气杀人却不杀你,你想是为什么?”

  “大汗留我活命,是因为我的……身体。”

  “不是,大汗是气你的心不懂他的心。”

  “那颗黑心,我才不想懂。”崔尹贞心中暗喜,嘴巴却恨恨地回道。

  “咱们同是女人,你就不用在我面前假装了。”杨禾尺一副了解的样子。

  “我没有装,我是不得已才会在这儿的。”崔尹贞撇着嘴说。

  杨禾尺指出:“没有一个女人自愿被俘虏,但我看得出来你是自愿的。”

  虽然她不知道崔姑娘的来历,但看她的气质也不难知道,她的出身非富即贵,是个千金小姐,心性高傲;听说蒙古最优秀的战马要花三年的时间才能驯服,崔姑娘就像那种马,一旦驯服,不嘶不逃,比绵羊还要柔顺。

  其实阿狮兰汗已经驯服她了,只是她自欺欺人,口是心非罢了。

  从杨禾尺的眼神中,崔尹贞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不喜欢,她觉得自己并不只是为了儿女私情而来,她另有天大的使命,这是山大哥交代她的,她轻咳一声,大义凛然地说,“坦白说,我是自愿的没错,但是为了高丽子民而来。”

  杨禾尺很仔细地听完山大哥的故事,以钦佩的口吻说:“你会成功,只不过你要改变对大汗的态度。”

  “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态度?”崔尹贞问。

  “在床上征服大汗。”杨禾尺想到用最古老的方法。

  “你错了,在床上被征服的永远是女人。”崔尹贞感到两颊发烫。

  “男人在征服女人的时候,其实他同样也被女人征服,我看得出来大汗已对你做过了,你应该晓得,当那一刻来临,就算再强硬的男人也会软弱,如果你能掌握那一刻,在大汗耳边灌输仁慈的观念,高丽子民就得救了。”

  “这样他就会听我的吗?”崔尹贞有些疑惑。

  “不怕你笑,我陪过无数个男人,要怎么样向男人要金银珠宝,我清楚得很。”杨禾尺得意的笑容中有着淡淡的悲伤。“利用那一刻,往往都能奏效。”

  “大汗不是一般男人,我要的也不是金银珠宝,真的行得通吗?”

  “试试看嘛,反正你逃不出大汗手掌心,试一下又何妨!”

  “你为什么要帮我?”崔尹贞微微点头同意一试。

  “我刚才说过,因为你长得像我的恩公。”

  “他是你喜欢的男人对不对?”

  “喜欢得不得了。”杨禾尺露出纯洁女孩般的甜笑。

  “那他人呢?”没了敌意之后,崔尹贞越来越喜欢杨禾尺。

  “我不敢探听他的消息。”杨禾尺晦涩地叹气。

  “为什么?”崔尹贞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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