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皇逗美人(轩辕四皇之白虎篇)(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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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皇逗美人(轩辕四皇之白虎篇)(典心)-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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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啊,就这一次嘛,今晚回去了,我求总管给你加菜?”海棠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不敢太大声,怕被轩辕啸听见,泄漏了形迹。“好嘛,不要怕,反正我很轻的,我们在屋里不是常这样玩吗?”她认真地说劝,是打定了主意。

白虎的肩膀垂下来,认命地走上前来,毛须抖动,连嗤了几声,对她这种举动很不以为然。

海棠褪去鞋子,小巧的莲足踩上白虎的背部,松软的毛皮搔得她的脚底有些痒。她攀上绢窗,小心翼翼地靠上去,准备要偷看。

偏偏就在这时,木门被人打开,精雕细琢的门扉撞了开来。

“啊!”海棠惊喊一声,脚下的白虎已经灵巧地跃升,她的脚下腾空,惊险地往下跌去。

她没有掉疼,一双坚实的男性臂膀将她接得牢牢的。她怯怯地抬起头,迎视那双锐利的黑眸,她有些尴尬地笑着。

“你在这里做什么?”轩辕啸皱起浓眉,早就发现她在门外鬼鬼祟祟。

“我……”明媚的眼珠子转了转,才又落到他脸上。“我想看看你在做什么。为什么神神秘秘的,不让我知道?”

“有件事情,我必须单独去办。”他淡淡地说道,松开双手要将她放下。

海棠却不肯下地,双手攀住他的颈子,双腿也稳稳地缠住他的腰。“我要跟。”她宣布道,发现他手中的木盒。“那是什么?”她又问,充满了好奇心。

“西荒特产的回魂草。”

“啊,有人受伤了吗?”她眨了眨眼睛,更不肯放他离开了。有人受伤,就代表着有人需要帮助,她可是最乐于助人了。

轩辕啸点了点头,神态有些诡异。他眯起黑眸看着她,知道摆脱不了这个好奇的小女人,但是事关重大,他不愿让太多人知道内情。若是让有心人知道那人来到西荒,肯定会引起一番动荡。

“要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绝对要保持缄默,不可以说半句话,事后更不能泄漏你所看到、所听到的。”半晌之后,他才慎重地对她说道,黑眸直视着她。

察觉到他的谨慎,比平日更加严格几分,海棠也知道事关重大。她认真地点了点头,缓慢地下了地,替他拿过木盒。“我答应你,肯定半个字都不说,吭也不会吭上一声。”她用力点了两下小脑袋,加强语气。

他冷漠的神态没变,但是眼神却转为柔和,宽厚的大手落在她的发上,轻轻探了两下,才迈开步伐往隐蔽的宅邸后方走去。

海棠在原地呆了呆,头发被他刚刚的动作探得有些乱了。虽然不明显,但是他举止中所透露的亲昵,却也让她的心头暖暖甜甜的,红润的唇不自禁往上扬。

她觉得好幸福,像是消祥在美梦里,感受到他的宠爱,多么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宅邸的后方,隔着几道高高的围墙,再穿过崎岖的小径,接续上一座高山的余脉。两人走人山中,在林荫间行走。

海棠跟在轩辕啸身后,气喘吁吁地走着,心里有些懊悔,为什么要走这一趟,累得一身都是汗。但是转念一想,她的好奇心又在骚动着,猜测是哪个家伙,竟然住得这么隐密,非要让人跋山涉水的?!

轩辕啸肯走这一趟,还亲自送上回魂草,那个人对他来说肯定十分重要。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两人终于在一个山洞前停下脚步。

“记得你的承诺。”轩辕啸出声嘱咐。

海棠用力点点头,咬紧了下唇,紧张得如临大敌,跟着他踏入山洞。

外头气温很高,山洞里头却十分阴凉。轩辕啸步履稳健,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两人在黑暗中走了几丈远。

海棠发现脚下的石地突然变得柔软,狐疑地低头一看,才发现地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织锦,比轩辕啸的寝宫还要奢华。在黑暗的尽头,有着柔和的光线,直到走近了,她才发现那是一座巨大的烛台。

烛台之下,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腿上枕着一个娇小的女子。那女子双眼紧闭,看来像是正昏迷不醒。

“东西呢?”那男人问道,低沉的声音在山洞内回响,没有提高声调,却有着让人臣服的魔力。

“带来了。”轩辕啸的回答同样简单扼要。

“马上交给我。”冷酷的声音里,渗进了一丝焦急,那人高大的身影略略坐起,却仍是小心翼翼地护着怀中的女子。

“这些是晒干的回魂草,她咽不下去的。”轩辕啸低头看向海棠,伸手指向角落的一盏白银壶。“把这些回魂草倒入壶里,用火稍稍煮开,倒一碗来。”

一个好字滚到舌尖,想起自己绝不说话的誓言,她把那字吞回肚子里。娇小的身子跑了过去,动手做起他吩咐的事情。这才发现,山洞里的设备不仅应有尽有,而且十分奢华,明显是给王族使用的。

回魂草倒入壶中,发出细微的声响。

“我欠你一次。”那男人说道,以长指梳着女人的黑发。

“我只希望你尽快离开西荒。”轩辕啸仍是蹩着眉,毫不客气地下着逐客令。

“别这么无情,血浓于水,你我难得相见。”男人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却充斥着冰寒,没有半点笑意。

“你我没有半分亲情可言。况且这些血,若可以选择,我宁可不要。”轩辕啸冷淡地说道,偏头看向海棠。她已经煮好药汤,仔细地端着瓷碗,思索了一下后,才下定决心往那男子走去。

在烛火之下,她瞪大了眼睛,想看清那人的面貌。逐步走近,她就更感觉到一股压抑不住的杀戾之气辐射而来,锐利的目光比刀剑还可怕,像是在远处就可以轻易致人于死地。

对方的身材高大,跟轩辕啸有几分神似,却比轩辕啸添了几分幽冥魔物般的优雅,一双眸子盯着她,燃烧着一把残酷的火焰,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海棠心中浮现恐惧,双脚颤抖得几乎要软倒。她硬撑着,将药汤端到男人身边放下。

蓦地,一只健壮有力的手伸来,猛力扣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来。她惊喘一声,望进那双残酷的眸子。他的眼眸,竟是紫蓝色的——

青龙,轩辕焰!

“放开她!”一声冷硬的命令传来,声音的主人压抑着胸口翻腾的怒气。

轩辕焰眯起恍如魔物的紫眸,端详着海棠苍白的脸蛋,嘴角扯起一抹笑。她因为恐惧而面包惨白,更显出额上那抹朱砂痣的嫣红。

“你很在乎这个女人?”轩辕焰松开了手,没有为难海棠。

她一脱离钳制,娇小的身躯马上奔回轩辕啸的怀中,双手抱紧了他,偎在他胸前颤抖着。如果事先知道要见的人是这个残酷血腥的皇子,她说什么也不会跟来,反而会躲得远远的。

轩辕焰有着最残酷的名声,传闻中牵扯上他的任何人,都会遭来厄运。她开始同情起他膝上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子,这女子也是被轩辕焰夺来的吗?

更让她忐忑不安的,是轩辕焰刚刚看着她的目光,有着让她胆寒的若有所思。她的族人在两年前,曾经跟青龙轩辕焰所率领的“轩辕军”有过接触,但是如今事过境迁了,他还能认得出她的身份吗?

“不关你的事。”轩辕啸冷冷地回答,轻抚着海棠的背部,知道她是真的被吓坏了。

“是吗?”轩辕焰冷笑一声,将瓷碗中的药汤一饮而荆在其余两人的诧异中,他倾下身,将药汤徐徐哺人膝上女子的口中。

海棠看得呆了,不敢相信这么残忍的一个男人,竟也会对一个女人流露出怜惜的情绪。

确定女子已经咽下药汤,轩辕焰才抬起头来,嘴角仍是那抹冷魅的笑。

“你不是忙于西荒的政事吗?竟也有能耐,能将雁族的公主拐来轩辕城,骗上了手。”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像是空气突然凝结般,海棠发现,她所拥抱的高大身躯,在听见那些话的同一瞬间,变得极端僵硬。

她咬着唇,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来,想要开口解释,但是他眼里的神色吓坏了她。

黑眸眯了起来,是比愤怒还要可怕的冷酷,那模样竟跟轩辕焰有几分神似。

“轩辕,我……我可以解释的。”她徒劳无功地说道,却被他推开。

这么一推,可推出了她的眼泪,他所用的劲道不大,身体虽然不疼,但是她的心好痛……

她花费好长的时间,好不容易从他心中唤出的温柔,此刻已荡然无存,眼前的他,连心都在排拒着她。

“怎么,你并不知道她的身份?”紫蓝色的眸子闪烁着,察觉出他们之间气氛有异。“两年前我领兵经过雁族圣地附近,因为遭逢大疫,是雁族出药相救,我才没顺道灭了他们那族,这女人美丽得很,兼而古灵精怪,我不会记错。”

轩辕啸的目光落在海棠身上,冷凝得没有半点情绪。

沉默蔓延着,她的眼泪直掉,看不清他的模样。她伸出手来,用手背抹掉泪,不敢再尝试上前碰触他。

半晌之后,轩辕啸转过身去,步伐僵硬地往外走去,看都没有看海棠一眼。“你已经得到回魂草了,马上离开西荒。”他冷冷地说道,举步离去。

海棠急忙跟上前去,欲言又止地咬着唇。

四周又变得寂静,轩辕焰以指梳过膝上女子的发。“我不曾看过他如此愤怒。”他淡淡地说道,仿佛她能够听见。“他的愤怒,是为了一个女人,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发出苦涩的笑声。

幽暗的山洞中,笑声回响着,他梳着她的发,格外仔细、格外温柔……

石屋的门一开,海棠狼狈地跃了进去。她几乎等于是被摔进来的,坚硬的石地撞得她全身发疼。

“轩辕,我可以解释的。”从山洞到府里,这句话她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他站在她面前,冷漠地俯视着她,用冰凝似的表情来掩饰着胸中的怒气。那样的情绪,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遭遇背叛后的痛苦。这个女人触摸到了他的心,却不是出自于真挚的情意,而是一场预谋好的欺骗!

“很好,因为你的确欠我许多解释。”他跨步坐上石椅,隔着她好远,冷酷的眸子扫过她苍白的小脸。

她先前为了追赶他,还在山路上摔了几跤,如今伤口都在渗着血。

心中泛起的疼惜,反而为他的愤怒加温,他刻意冻结所有的情绪。

“说,你到底是谁?”他一拍石桌,强大的内劲敲击巨石,发出轰然巨响。

他凶恶的模样,吓得她眼中泪花乱转,不敢相信他也会有这么粗暴的时候。“我……我是雁族的公主没错。”她抹着泪,但是泪水愈滚愈多,根本抹不干净。

“你到轩辕城来,隐瞒身份,委身为奴仆,有什么目的?”轩辕啸冷冷地问道,像是在拷问着犯人般严酷。

海棠咬着唇,轻轻颤抖着,许久之后才开口。“我是为了偷取织造术而来的。”她的声音很小很校

简单的几个字,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制穿了他的胸口。他呼吸一窒,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原来,她接近他,是为了要偷取织造术。

原来,她委身于他,是别有用心的。

原来,她所在乎的,并不是他,而是那个该死的织造术……

那些关于温柔,关于亲呢的种种,甚至是她为他所流的泪水,原来都是假的!

锐利的疼痛蔓延着,从心最脆弱的那一处传来,痛得撕心裂肺。他首次对一个女人敞开胸怀,而讽刺的是——他所爱上的,竟然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偷儿!

“好啊,好啊,好一个雁族公主,肯为了族人牺牲奉献到这等地步。”他缓慢地扯起唇,但那样的表情太过可怕,绝对不是笑容。他的黑眸里,除了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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