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眉-恶龙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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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眉-恶龙的新娘-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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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大姊。。。。。。」

  水漾眨眨眼,某种酸涩灼热的情绪从胸臆扩散,迅速蔓延到眼睫,几乎要夺眶而出。

  她拚命想要忘记这件事,不想承认自己的身子已不洁,因为她的贞操就在昨夜被一个男人买走了。

  为了钱,她加入齐大姊领军的处女俱乐部,顾名思义,这个俱乐部的女性在应征初期就经过严谨挑选,除了验明正身,确定是处女外,还得保证身子是干净没病的。

  且为了素质要求,俱乐部的每个女孩都还得受过专业的性知识训练,包括男性心理与性爱姿势等等,最后才提供给需要的男人最纯洁、满意的性服务。

  而她为了生病的母亲,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瞒着她,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比别人幸运的是,她很快就接到了生意,就要脱离了这个教自己良心不安的环境,回归到平常的生活。

  「哎唷,我说水漾,钱再赚就有了嘛,反正妳的行情那么看俏,以后钞票就像水龙头一开,源源不绝的入口袋了。瞧,今天早上又有好几个客人指名要妳陪夜了!」

  齐大姊乐得眼睛都笑成一直线,她不晓得原来青涩的岳水漾会成为俱乐部的摇钱树。

  「齐大姊,我已经不是。。。。。。那个了!」

  既已不是处女,她怎还能待在这个俱乐部里?处女俱乐部一买的就是女人的贞操啊,而女人只有一个第一次。

  「我当然知道,可是客人不介意啊!昨天我忘了把妳的资料从名单上剔除,结果好几个客人来俱乐部见着妳的相片和资料后,喜欢得不得了,一直要我介绍呢,且开的价钱还不低喔!」

  「不可以!」水漾明白齐大姊的意思后,很坚决的拒绝。

  若不是母亲的医药费已经积欠一些时间,迫在眉睫了,她别无他法才寻觅此道,否则的话,她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水漾,妳为何那么固执呢,都被开苞了,做几次已经不重要了,难得男人还愿意用买处女的价钱找妳,就该偷笑了!」齐大姊极力鼓吹着她。

  她成立这个处女俱乐部一年多了,一手训练出来的女孩不下几百个,其中不乏比岳水漾条件更好的女孩,可是就是没有一个女孩像她这般如此受到男人的青睐。

  「我不会答应的。」她的话像水草般紧紧包围住水漾,使她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她不用任何人来强调自己的不堪,她心知肚明。

  齐大姊有些火大,觉得她就像一块顽石,都是旧货了,哪来那么多矜持:「妳自己想想看吧,那十几万够妳母亲洗几次肾?再想想看,做一次的代价是十来万,妳赚个几次就可以收山了,这么划算的事情,我想不透妳为什么不止同答应?」

  「齐大姊,我就拿十五万吧,至于我母亲的医药费我会再想办法,谢谢妳的关心。」水漾道了声谢,匆忙离去。

  上帝是导演,它指定你必须扮演的角色,不管你喜不喜欢。

  而现下她已经离开处女俱乐部成员的身分了,她仅剩的唯一角色就是母亲的乖女儿,她必须演好它。

  ***********

  「少爷,余助理来了。」管家夏妈敲了房门几下,轻唤道。

  「叫他进来。」房间内传出了低沈的声音。

  「总裁。」余嵩伦怀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因为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紧张。

  依以往的经验,总裁不曾在发泄后的隔天一早找他,他无法想象有什么事情是电话中不能说,非要当面交代的?

  「我要你的解释。」

  步惊云将冰块放进酒杯,倒进艳红如血的酒液,任其冰块发出清脆的响声,笼罩在其上的空气因此更加冰冷。

  「这是。。。。。。」余嵩伦看到床单上触目惊心的血渍,还有被扔置在一旁的女用腕表和一本似笔记书之类的本子。

  「你对这份工作厌烦了吗?」步惊云淡漠的神色对上他的脸,眼底的暗沈更深了。

  「我。。。。。。」余嵩伦终于察觉自己犯了什么过错。

  他的老板从未碰过处女,也从来不考虑,可是他昨晚却在处女俱乐部找了个处女来陪夜!?这不算是滔天大罪,但却可能教他回家吃自己,他感觉手心开始冒汗,头开始痛起来。

  「我给你三分钟解释。」阴沈的嗓音是他发怒的前兆。

  余嵩伦慌了,「因为总裁昨日心情不佳,我也急着要为你找一个个性柔顺一点的女孩,刚好车子的雨刷上夹了一张小广告,我就打了电话过去那个处女俱乐部询问。。。。。。我不是故意忘了你的原则。。。。。。」

  「处女俱乐部?」

  「对,那是变相的妓女组织,不过里头的女孩清一色都是第一次。」余嵩伦小心谨慎的回答问题。

  「所以她们真的都没有经验?」步惊云的俊脸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寒冰。

  「我听负责人说,俱乐部的小姐都是经过仔细挑选的,不仅没传染病而且还得受过公司的训练,就像如何挑逗男人诸如此类的课程。。。。。。总裁这么问,难道昨晚那个女孩不是吗?」可是床上的血渍该怎么说,余嵩伦被搞胡涂了。

  「原来如此。」步惊云终于明白了昨晚的女孩为何懂得如此多了,还有关于笔记本内的秘密。

  他一早起来,只看到床脚躺了一本笔记本,他随手一翻,那里头清秀字迹的内容教他顿起疑心。

  一、舔男人的腋下,男人就会变得很兴奋;有的男人也喜欢妳沿着他的肋骨线轻轻舔抚,更喜欢指甲刮过背部线条的感觉,或者享受耳朵里被吹气的酥麻。

  二、期待女人用嘴巴可能是很多男人心中的梦想。把那个男性象征含在嘴里,噢,天哪,世界上还有什么的滋味比得上它?用嘴巴的秘诀就是把妳的嘴唇当成洞口,舌头当成通道,看他喜欢「通过窄门」的感觉,还是「被包含」的快感,提供客人不同的服务与享受。

  如果嵩仑的话不假,那么这些内容就是岳水漾那个女人上课时的笔记了。

  不过既然她是处女,又为什么最后要承认去做过处女膜重整的手术,真的是为了赚钱,她可以毫无尊严?

  啐,他这是在为那个女人花脑筋吗,会不会太无聊了?

  岳水漾既然都加入那种环境混浊的俱乐部了,还会是什么良家妇女吗,他只不过适巧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罢了,但他也付出相当的代价了。

  「她今天来找你拿十万块吗?那是我答应要给她的小费。」

  「没有,可是三十万的陪夜费,我已经汇给负责人了。」

  「她没向你拿钱?」步惊云将所有的惊讶全堆上眉梢,但很快的,愤怒的怀疑取而代之。「他不要钱,想要什么?

  望见总裁眼中的噬骨寒冰余嵩伦不敢搭腔。

  「昨晚我没有戴套子,你去确定她吃下了避孕药,另外,那十万块一并送到,我不想落得言而无信的批评。」

  「是。」

  **********

  「水漾,我看妳还是去替妈将出院手续办一办,我在家疗养就行了。」石易代望着坐在病床旁削苹果的女儿,只觉得自己拖累了她。

  「妈,妳又在说傻话了,妳的身体状况怎么可以回家休养呢,而且白天我要上班,谁来照顾妳?」

  「可是我们是穷人家,根本付不起庞大的医药费。。。。。。」

  水漾明白母亲的忧虑,柔声安抚着她,「我们还有爸的身故保险金啊:」

  「妳还想骗我,那笔钱早就该用完了!」石易代虽然每个星期得洗肾,但她的脑子可没一起洗傻了,她知道先生车祸死亡所领得的保险金到今天也该一文不剩了。

  「妈,钱的事情妳就不要烦恼了,如果那三佰万还是三佰万,那么到今天可能真的一毛钱也不剩了,但因为一刖阵子我瞒着妳买了几支股票,赚了不少钱,所以还有几十万的剩余。」

  「真的?」

  「我不会骗妳的,妳就专心养病吧:」水漾笑着,将削好的苹果拿给她吃。

  「但以后怎么办,那几十万也支撑不了多久,洗肾的费用太贵了。。。。。。」石易代还是禁不住的担忧。

  「妈,我有工作,我们不会坐吃山空的,而且为了妳的身体,就算要我多兼几份工作,我也会把妳的医药费准备好,妳就安心养病,好不好?」雾气不知何时竟从水漾的眼里冒出来,全化成水凝结在她脸上。

  窗外的云彷佛找不到落脚处,彷徨的游移着,恰似她的心。

  她知道自己有如此大的压力,但这却是一种甜蜜的负荷,因为她所做的一切牺牲与努力,都是为了相依为命的母亲。

  「对不起,请问岳水漾小姐在这里吗?」余嵩伦已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进了病房内的交谈,他知道背对着自己而坐的女人正是他要找的人。

  「你是。。。。。。」水漾迅速抹干泪水后转身。

  「是云腾别墅的主人要我来找妳的。」

  水漾看着他,心跳几乎停止,发现母亲正盯着他们瞧,她害怕眼前的男人会爆出惊人的内幕,连忙拉着他离开病房。

  **********

  「对不起,我母亲生病了,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一步出病房,水漾马上为自己唐突的举动道歉。

  「没关系,可以看出妳是个孝顺的女孩,为了安抚母亲的情绪,不惜编织善意的谎言。」

  「你听到了?」

  余嵩伦点头承认,「既然这么缺钱,为什么不收下总裁十万元的小费。。。。。。喔,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云腾集团的总裁助理,余嵩伦。」

  他伸出了手,十足的社一父礼仪。

  水漾礼貌的与他握了握手,并善意的点头,「所以步先生是云腾集团的总裁?」

  「是的,十万元对他而言不足挂齿,妳尽管收下无妨。」余嵩伦看得出来岳水漾和以前那些虚荣的妓女不同,想当然尔,她会加入处女俱乐部应是为了筹措母亲的医疗费。

  「不,我不能收。」他给这十万块的名义不是小费,拿了等于承认自己在那夜之前已是不纯洁。

  「岳小姐,总裁有交代,所以我一定得完成嘱咐,妳就收下吧,虽然不多,但不无小补。」

  「余先生,水漾那晚的酬劳是三十万,我收下了,其余的皆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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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不想让步惊云误会自己,她绝对不是他所想象的那种女人。

  或许,她只是他一次rou体的发泄对象,而对他,她很想只将他当成生命中曾经给过她金钱援助的一个贵人,然后自此遗忘,但她发现自己不能。

  他在她的身体留下了烙印,那是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象,她如何能再度昂首阔步,保持平静无波的心境?

  她不能,她的脑海清楚的记得他的俊挺、他的狂傲与他的偏激;他痛恨女人的心,她想明了、想安抚。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容易爱上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短短的两个多小时,他除了对她欺凌、掠夺外,别无其它,为什么她还会如此无可自拔的念着他、想着那夜的种种?

  余嵩伦从她眼底看到执拗的坚持,「好吧,但另外一点,请妳务必诚实回答我,好吗?」

  「请说。」

  「总裁不希望妳怀孕,所以要我来问妳是否确实吃了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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