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花- 第21节

　　
　　展开，缩回，展开，缩回……
　　“四点多了，你确定还不睡觉？”艾可突然半撑起身子，可他明明很紧张，我也确定。
　　“睡！”就这样，我被他搂进了怀里，还是彼此□的状态，这坑也挖了，水也引了，又怎么不成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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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要不下次吧！”我的声音都在颤抖，万一死在这里了，那我不是糗大了，那时候什么都是第一次，所以很容易将未知的跟死亡联系在一起，总觉得这次会痛，然后会失血过多，最后会挂掉！
　　“不要！”艾可很坚定，可他额头上明明布满了细汗，一只手压着我的肩膀，疼了我一个星期，人家都是腿疼，我是肩膀疼。
　　“要不，你再去看点科普片！”我建议。
　　“不要！”
　　“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你同学！”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放弃，可事后被他拿来当经典笑话了。
　　“你闭嘴！”艾可吻了下来，比起刚才粗暴很多很多，在我还有些喘不过气的时候……
　　“啊……好疼！”
　　“忍！”
　　“不要……”
　　“再忍忍！”
　　“不要了，下次……啊……”
　　“……”行动派。
　　“你王八蛋！”
　　“……”行动派。
　　“你禽兽……”
　　“……”仍旧行动派。
　　
　　我的个娘呀！我觉得这一次将我的七魂剥离的一丝都不剩了，梦知道后很同情的望着我：“谁叫你们都是处子呢！”
　　“奶奶的，这关处子什么事？”
　　“……”梦静默，估计有些话她都无法跟我这个灵顽不灵的老处女解释。（快毕业了还是一处女，如今这大学不多见了，所以基本上被归为老处女行列）
　　
　　“真的很疼？”艾可终于说话了，他摸着我眼泪。
　　“走开！”我心情不好。
　　“哪里疼？”他居然问的出口。
　　“肩膀疼。”我居然说的出口。
　　“我给你揉揉。”
　　“恩。”我还哭着，那会儿特伤心，事后想想，其实也没想象中的疼，会哭的那么厉害应该是告别了第一次！告别了少女时代！谁说只有男人才有处女情节？我就有处女情节，还特严重，至今还唠叨着。
　　艾可揉了会儿，又被我踢开了。
　　“还疼呀！”
　　“走开，我不想看见你。”我继续窝被子里。
　　“不走，让我抱抱。”艾可开始赖皮了。
　　“抱你娘！”
　　“你再说脏话，我让你天天疼。”艾可搂紧了我，不一会儿我们沉沉睡去。
　　
　　中午交房，我终生难忘。
　　“32009号房喝了一听可乐，床单……床单上滴上无法清洗的东西！”对讲机里传来房间保洁员的声音，婧跟牛牛笑弯了腰，艾可面无表情的划了卡，所以黑脸中的我没有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一个星期后，我在晨跑时呼吸着新鲜空气，一个星期前我打了一个爱慕艾可的女生，我很害怕，因为我觉得我跟艾可之间不同了。晚上，他证实了我的想法，我们之间确实不同了，不过是朝着好的方面。
　　太阳露出笑脸的时候，我正仰头拼命呼吸这第一屡曙光所带来的美好！
　　“傻妞，喝牛奶了！”
　　我回过头去，艾可正提着牛奶跟鸡蛋，带着雾色的粉色晨光将他照亮，他说我包裹在粉色晨光里……
　　
第22章　大学四年纪

　　　我发现我的健忘症越来越严重，比如说小时候的事情越回忆记起的越多，反而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禽流感来的时候，我已经忘记到底是大几发生的，只记得任何地方都特别的萧条，街上几乎看不见人，人人都戴着大口罩，学校食堂还准备了一种汤，说是可以预防禽流感。（地地别过脸：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大三时候的事！）
　　偌大个铁桶分别被放置在各个出口，朝里望去，看不出个名堂，喝了喝，也是怪怪的味道，这玩意儿能预防禽流感？骗鬼吧！艾可的妈妈给我们寄了东西——板蓝根冲剂，我跟艾可很无奈的看了对方一眼，原来医生也有犯迷糊的时候，因为她也是妈妈。
　　
　　大四了，几乎没什么课，我却坐在教室里，不要以为我转性了，会在没课的日子里上自习，其实……有课的日子里我也不怎么来。会来这里，是因为我的英语四级还没过，这年代要拿学位证英语就要过四级，是谁规定的？我一定要告诉他——这很变态！
　　四级词典，我已经背了好几遍了，我想那些过了六级的也没我背的这么透彻，我甚至记得哪个地方因为印刷错误逗号变成了点，模拟题坐了N套都是六十多分，可是……一到考试，就是五十多，最高分五十九。当时艾可给我买了各式各样的酸奶安慰我，也没能把我从这种极度郁闷中拉出。
　　
　　梦很疑惑，她疑惑我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因为那时候校园里有很多枪手，价格由最开始的四级——四百，六级——六百的价格飙升到四级——二千，六级——三千，在我毕业两年后，这种明目张胆的抢钱行为被查封，可我读书的那会，这些正处于市场经济抬头的时候，虽然活跃却并不贵！
　　梦的枪手是董郎给她找来的，花了八百，不是四百的吗？我很疑惑！
　　“四百是帮你考，过不过看运气，八百帮过还保证不让老师查到你。”梦妩媚的一笑，那天，我知道了，原来还有包过一说，真是服务到家。
　　“井然，你就让艾可帮你考了吧，你杂这么转过脑袋！”薇问道，她跟鑫的四级早过了。
　　“大学四年有两件事情是非做不可的。”我喝了一口水，目光深远。
　　“什么事？”鑫坐在椅子上回过头，她跟我背靠背坐在各自的桌子前。
　　“过四级跟谈男朋友！目前你们三人都处于完成大事阶段，就我一人还差一件，心有不甘呀！”
　　“哈哈哈哈哈哈……”三人笑的不可开支，可我并不觉得好笑，这是有感而发。
　　
　　接下来的日子，我更加刻苦，看英语已经到了昏天暗地的境界。
　　“干吗？”我微微侧了下头，艾可支着脑袋望着我。
　　“你高三能这么努力肯定跟我一个大学。”艾可说道。
　　“……我高三已经很努力了。”我翻了个白眼。
　　“没觉得。”艾可勾起嘴角，这一年他开始经常笑了，不过都是在我没注意的时候。
　　
　　懒得理他，我继续看英语，我发现这四级很变态，怎么变态？每次都得凝神闭气，注意力百分百集中，弄的跟修炼上乘武功秘籍一般，只是四级这个武功秘籍一点都不上乘，因为我一遇见老外就把艾可推出去了。
　　“为什么这么认真？”我好不容易集中精力，艾可又开口了，我有点想念第一次上小学时吃的那个馒头，若还留着，我肯定毫不犹豫的塞艾可嘴里。
　　“……”看见艾可望着我，眼里有些我也看不明白的情绪，“一直都是大家在帮着我，我好象还没真正靠自己做过什么事！”
　　“傻妞，女人把自己弄的那么累做什么，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艾可伸过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铅笔掉桌上了，滚了几圈，掉地上了，片刻后，“你确定刚才那话不是从电影里看来的？”
　　“……”艾可回过头，没再理我，脸却微微的泛红，当时我只是以为他不想我太辛苦所以会那样说，后来才发现，这是他大男人主义初显时刻，一直都是我的小跟班，什么时候他养成这样的性子？我想不明白，越到后面他越像只老母鸡，死命的把我捂他翅膀下，似乎走远一点点，都会被雨点打死。
　　
　　不同寝室的同学开始窜门，可能是快毕业了，一想她她她就是住我隔壁的，我们经常擦身而过，上次我们一起逗过一只小狗……以后就东南西北再也遇不上了，淡淡的感伤笼罩着整个宿舍楼，特别是晚上的时候，一过十一点，熄灯后，不少寝室门还开着，有些同学干脆搬了把椅子坐门口，不管遇见谁都打上声招呼，聊会儿天！
　　“井然，什么时候你还是在寝室呆会儿。”鑫说道，我除了睡觉在寝室，一般大家都看不见我的人影，因为我跟艾可呆一块儿。
　　“怎么呢？”我不明白。
　　“隔壁好几个寝室的都想你给她们画几副漫画当纪念。”
　　“我？”我有点冒冷汗。
　　“是呀！”鑫指了指墙壁上我曾经一时兴起的大作——《火王》里的女主角。
　　“那是天时地利人合的时候画的，以后再也画不出了。”我笑道。
　　“不像，画的很好，她们都以为你从小学画画的。”鑫说道。
　　“没有拉，只是那天心血来潮画的……”
　　可她们还是不相信，于是某一天终于逮到我在寝食，几个女孩子拿着留言册跑了过来。
　　
　　“井然，给我们留言吧！”她们笑眯眯的递来留言册，我们不是一个专业，之前也不认识，最近走近了。
　　“好，没问题。”我在留言册上写下自己的联络方式跟祝福，完了，她们还笑望着我，我不明白。
　　“井然，给我们留副作品，简单勾勒就行，不用那么详细。”其中一个女孩儿说道。
　　“哦……”我提起了笔，片刻后，回过头，“那我就画最简单的了。”
　　“没问题，没问题！”女孩儿很高兴，似乎我能答应画她们就觉得很好。
　　
　　提笔，一笔，二笔，三笔……~。~　一副这样的大作完成，当我递给她们的时候，她们仍旧笑着，可我清楚看见她们的嘴角抽动了下，我真的不会画嘛！干嘛老要这样为难我，我很郁闷。晚些时候，我告诉了艾可，他又揉了我的头发，对了，他居然不挖苦我了，很奇怪……
　　
　　学校里蔓延着略为诡异的气氛，怎么呢？
　　梦说，大家都在忙着分手，我恍然大悟，难怪经常会看见一对对情侣弄的跟生离死别一样，最离谱的是我看见一个女生左手牵了一个男生，右手牵了一个男生，三人有说有笑一起朝校门口走去，半个小时后，我在校门口看见他们三人相拥而泣，然后两个男生分别上了不同的公车……这个女生我知道，我们一界的，据说一直纠缠在三角恋里。
　　我有些嗤之以鼻，有必要这样吗？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弄的像世界末日一般，那是因为我不在其中，几年后，世界末日跟我SAY　HELLO！
　　“她弄不清楚自己更喜欢谁吗？”晚上，我把这事儿告诉了艾可。
　　“可能吧！”
　　“可到头来，他们还是因为要各奔东西而分手，所以爱情没有这么重要，对吗？”我歪过头问艾可，校园的灯光很朦胧，我看不清他的脸。谢天谢地，我终于过了四级，所以不用去灯光明亮的教学楼。
　　“你认为重要吗？”艾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重要不重要。”我一直看着艾可的脸，他有些局促不安，“但是我知道可儿很重要。”
　　艾可抬头的时候，我的偷笑没来得及收回，于是，这晚，我又被拉去开了房——真是堕落的大学生活！
　　
　　“你喜欢我吗？”半夜，艾可弄醒了我，我有些气闷，这话非要在半夜里说吗？
　　“让我想想。”我眯起眼睛，思绪又被周公拉去。
　　“快说！”艾可摇着我，有些用力。
　　“啊……喜欢！”我不耐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