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爱情圆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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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爱情圆舞曲-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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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头,看着他,低声说道:“径天,谢谢你!”
  他叹了口气:“这句话,我情愿你没对我说!”
  须臾,他说道:“我先过去医院看一下,等联系好了地方,我再来找你!”出门前,又回头说了句,“你若是去别的地方,给我打个电话好么?”
  见我轻轻点头,方才关上门。
  
  看着关上的房门,我呆了半晌,继而低头摊开文件。
  
  翻看行事表时,忽然忆起明天是与福安公司续约的日子,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还是和方总再谈一次吧。
  “我是中天的时意映,请问你们方总在么?”
  电话那端顿了一下,随即说道:“您等一下!”
  许久,才有声音传来:“时经理,原本我是看在中天和福安合作多年,你时小姐为人爽快守信的份上,才给你们打八折的。可你们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不但到处跟人宣扬,还私下跟中策公司联系,现在华泰要我们也给他们打八折,行内的人又指着鼻子骂我在搞倾销。时经理,这笔生意,我们福安是没有这个能力承受了!”说罢,啪的挂断电话。
  我叹了口气,时意秋,果然不肯给人机会!
  心下微动,拨了内线给秘书室:“让小如过来一下!”
  “时姐,小如今天没有排加班!”
  不由得失笑,都昏了头了。
  “那你将安平公司的资料调给我看一下!”
  
  好不容易说服安平的李总同意与中天签约,抬眼一看时间,已快11点。
  忽然觉得有些饿了,也难怪,早餐只吃了一片面包,一杯牛奶,的确不扛饿,于是低头找上次订盒饭的电话号码。
  听到有人敲门,我喊了声:“进来!”忽然响起外面根本听不到,遂起身去开门。
  “又准备吃盒饭?”唐径天低声问道。
  我抬首笑笑,随即点点头。
  “出去吃吧,这几天你还要处理很多事呢,别亏待了你的肠胃!”
  “也是!”我转身去拿包,手机忽然响起。
  “意映,是我,中午有时间么,一起吃饭?”
  我翻着手中的那份文件,轻声笑道:“下次吧,今天我约了人了!”
  “是谁?”
  我看了径天一眼,轻声答道:“一个朋友!”
  “哦!”顿了一下,顾维俊又低声问道,“意映,你要是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
  挂下电话,走到他面前。
  他笑了笑:“走吧!”
  路上他忽然俯身问道:“顾维俊?”
  我微微一怔,随即答道:“是他!”
  他叹了口气:“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不由得侧身看他。
  “同场竞技,没有对手,固然寂寞,但若是高手如林,也是一种苦恼!”他轻声说道,“意映,不知道这次我的胜算有几成?”
  不由有些恼了,忍不住说道:“径天,这不像你!”
  他轻道:“打开了心结,终于做回自己!”
  心下微动,我低声答道:“墓地那边怎么说?”
  他微顿,继而答道:“我和管理所联系了,今天就可以过去!”
  “吃完饭我们就过去吧!”
  他问道:“你不回公司了?”
  “其实我对中天没有多少感情,只是想着那帮同事!”说完不禁一愣,不自觉一再泄露情绪。
  他忽然微笑:“我离开风氏,虽然有太多不舍,可是却轻松了许多!”
  我笑笑不答,推开景泰楼的大门。
  
  为母亲挑了处抱水向吉的墓地,又联系殡仪服务中心,回到家时,只觉心神俱损,疲惫不堪。
  “径天,你回去吧!”
  他应了声:“有事给我打电话!”
  望着他的背影,呆怔了许久,只觉愁肠百结,真想今夜就此睡去,不再醒。
  
  翌日清晨,忽然被电话吵醒,竟是钟叔:“意映,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打个电话给我,怎么,钟叔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能倚靠的么?”
  不禁讪然,从小他对我和母亲便极为照顾,在这关口,我未向他求助,难怪他生气!
  “意映,钟叔的玩笑话,你可别当真啊,我中午赶回来!”
  心中一热,这几日两地的飞机票,极为紧张,想来他定是花了不少工夫。
  起身看窗外,还未见太阳,有些晦暗。
  
  梳洗完毕,出门去买早餐。远远看见路口那辆熟悉的车子,不由得有些诧异,走近了看,果然是径天,偏着头,已然在驾驶座上睡着。
  透过玻璃窗,依稀看见他的疲倦,不禁叹了口气,重新洗牌,我已经没有这份气力!
  呆呆望了他许久,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都有些惊奇的看着我。
  站直身体,去早餐店买了两份早餐,回来敲了敲他的车窗。
  “怎么不回去睡?”
  他揉了揉脖子,笑道:“开到这里时,觉得有些困,就想着先打个盹,谁想到会睡过去!”
  “我买了早点,一起吃吧!”
  他笑着推开车门,伸手拿过我手上的早点:“走吧!”
  
  吃到一半,忽然有人来按门铃,他站起身:“我去开吧!”
  听到一声“怎么是你?”,我连忙跟着走过去,果然是如意。
  “意映!”她扔下行李,跑过来抱住我。
  我回抱住她,眼睛发涩,满心的感动。
  良久,她松开手,看着我,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抱着我号啕大哭!”
  我轻声答道:“老天太吝啬,只肯给我那么多泪水!”
  她莞尔:“看来是我太过担心了!”转头看餐桌上的八宝粥,笑道,“我还没吃早饭呢!”
  身后的径天轻声说道:“我去买吧,如意,想吃什么?”
  “黑米粥,要稠一点的,油煎小包来一袋吧!”
  
  见她一直望着径天离去的方向,我不由说道:“如意,我和他……”
  她笑着拦住我的话:“意映,如果唐径天请我,我会当他的啦啦队队长!”
  看我愣住,她也不再多说,转而说道:“你母亲不像是那种想不开的人啊?”
  我不禁苦笑:“想来我这个做女儿的也挺可悲,竟然从未真正了解她的想法!”
  “意映!”她轻声唤我。
  “如意,我没事!”我对她笑了笑,“无敌女将军,可是你给我的封号!”
  她看着我,叹道:“意映,你若意志消沉,百斤的盔甲,就能把你累垮!”
  呆呆怔住,良久,我笑道:“还不至于趴下!”
  她亦笑:“弯腰时让人扶一把,总比摔倒再让人搀起身好的多!”
  我笑了笑,问道:“有没有见到我大姐?”
  她笑道:“意安她黑了许多,可是笑容很灿烂,与以前大不一样了!”说完,从旅行包里取出摄像机。
  镜头里的她,笑逐颜开,对着我笑道:“意映!”
  不由得欣然,那里的水土,与她颇为相合。
  “有一个年轻牧民在苦苦追求意安,据说才情横溢,长得很像范·巴斯滕!”
  大感兴趣:“有没有照片?”
  她叹了口气:“我去的那几日,他刚好去参加一个书画颁奖礼,无缘相见!”
  不免有些惋惜:“留点想象空间,也是件好事!”
  说话间,径天推门进来,如意拉了我过去:“先吃早点吧!”
  
  下午钟叔赶到,几人帮忙,我反而无事可做,想了想便去了公司。
  办公室内,意秋笑意盈盈,似乎已经等候我许久。
  “二姐,一半以上的董事要求召开董事会,我过来通知你一声……”
  我笑了笑:“如果是讨论我的去留问题,你回去跟他们说,就不必了,我的辞职信马上就会递去董事长办公室!”
  她却有些愕然了,看着我,无语以对。
  我打开房门:“现在你可以出去了么,我还要写辞职信呢!”
  
  走出办公室,几个同事上来,依依不舍。
  我笑:“如果有兴趣,还可以做我工友!”
  “意映,如果要我们帮忙,一定要说一声!”
  我笑着和他们道别,在过道上,远远看见小如的背影,心中微微一动,欲出声唤她,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转弯时,发现她一人看着窗外发呆,不由轻声叫道:“方如!”
  她回头,脸色绯红:“时姐!”
  我看着她,须臾,叹道:“你还是做好离开中天的心理准备吧,时意秋容不下你的!”
  她一愣,呆呆的望着我。
  “原本想离开中天时,一起带上你的,可是,方如,你却让我失望了!”我看着她,之前一再的暗示她,我会给她机会,可她,终究还是选择了另一条路。
  她大骇,低低叫着我:“时姐,时姐!”
  我摆摆手,从她身边走过。
  时意映不是菩萨,没理由右手伤了之后,还要伸出左手。
  
  走出中天大厦,只觉一阵轻松,完满退场,从此,时意映便只是时意映了。
  
  几日后,母亲被送去火化,我看着化了妆之后的她,一脸的惬意,不由暗自询问,腾身一跃,是不是真可以一了百了?
  送进焚化炉时,门外突然闯进一中年男子,死死抱住母亲的身体,低低叫着:“若卿,若卿!”
  “原来是他!”身边的钟叔叹道。
  我亦定睛看他,宋文礼,名门之后,才气逼人,据说性情孤傲,所以年近不惑,依然孤身一人,孰料会遇上比他年长许多的母亲,不由叹了口气。
  钟叔忽然一脸的惆怅:“若卿果然爱他!”
  不由侧身看他。
  “那时我去新加坡帮你母亲寻找药方,她对我说,有人要娶她,还以为是她开玩笑,没想到她真为他求死!”
  听着宋文礼低声泣述:“若卿,我说会娶你便会娶,你何必理会我家人的言语呢!”细细思量钟叔的话,不由诧异:“药方,钟叔,我母亲生过病么?”
  钟叔亦奇道:“怎么,你不知道么,若卿今年被查出得了肌肉萎缩症!”
  望着不远处的男子,我堪堪往后退了一步,身后的径天连忙扶住我。
  一旁的如意轻道:“你母亲,果然只爱自己!”
  她这一跳,从此,梅若卿三字,便成了宋文礼一生的重负,母亲她宁肯求去,也不愿接受众人的亲近!她果真忘了,世上还有时意映这人!
  我轻轻推开径天,走到宋文礼面前:“宋先生,我母亲不是因你而死的,她身前患了肌肉萎缩症!”
  他微愣,继而低声喃喃:“是我害死她,是我害死她,若非我母亲找她,她便不会跳楼,她便可以安心治病,便可以等着做我新娘……”
  径天和驭风连忙拉过他,一旁的工作人员迅速将母亲推了进去。
  
  司炉工人将骨灰交给我时,宋文礼一把抢了过去:“若卿,我带你回家!”
  不由得气恼,我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宋文礼,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母亲从未爱过你!”
  他登时愣住,继而大声喊道:“不可能!”
  我说道:“我是她亲身女儿,难道还会说谎不成?”
  他不禁呆住,径天迅速从他怀中拿过骨灰盒,
  “宋先生,我就是若卿托我才到处为她寻找药方的!”钟叔也上前说道。
  “我母亲一向不喜欢躺在病床上被人施舍的模样!”
  宋文礼看了一眼径天手上的骨灰盒,忽然大笑,许久,转身离去。
  径天轻道:“意映,你救了他!”
  我回头苦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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