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红梅夜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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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红梅夜来香-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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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丽和庆张一声不吭,脚步虚浮地走在前往垣娥楼的路 
上。 
当来到名叫西施桥的那条桥附近的时候,秀丽的脑子才 
开始动起来,以确认的口吻轻声问道: 
“……喂,我说庆张,刚才的……你也听见了吧……那不是 
做梦吧……,, 
作为那不是做梦也不是狸猫变出来的证明,手里的的确 
确是拿着书函和卷轴。 
可是庆张却依然一副愣愣的样子,没有回答。秀丽为了整 
理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 
“……到底为什么那个人.手里拿着金狸猫呢·~…” 
“我哪知道! 
“喂喂,你干嘛突然那么生气嘛! 
“你、你、你别管! 
正好在那时候,贵阳名胜之一的松涛河开始放水了。流过 
西施桥下的松涛河,因其会定时通过水门令水位发生升降而 
闻名。刚才为止一直在河边晒太阳的老人和狗,随着“哎哟 
哟”的呻吟声站起身子走上岸。从上流方向传来了轰隆声,水 
壁一下子就压了过来。 
就在那时候,有人仿佛大吃一惊地从对面向着秀丽和庆 
张的方向大叫道:“呜噢!?喂,小哥,你怎么在桥析发呆!快走
啊!危险—” 
秀丽和庆张同时在脑里打了个问号。 
随着“咚隆”的一声,水壁冲过了桥析,然后— 
“咦?嗯?……呜哇—!?” 
正好从秀丽和庆张呆站着的桥底下,传来了一个年轻男 
子的悲鸣声。 
“哇呀—······……” 
男子的悲鸣声随着水的急流,仿佛回音似的不断远去。 
“喂!那小哥被冲走了啊! 
“啥—是哪里的傻瓜啊!?真不像话! 
“快救他!会死的! 
“在下流截住他!” 

秀丽和庆张都不禁惊呆了……似乎是有人愣在桥析上被 
冲走了。 
到底是哪里的傻瓜啊。 
两人心里这么想。 
从听到的声音来判断,似乎那个被冲走的人在中途被渔 
夫张开的网截住而得救了。两人相视了一会儿,然后一脸疲 
累地走了起来。 
“……我们赶快到胡蝶小姐那儿去吧……” 
“说、说的也是……那个人也好像得救了··一可是到底为 
什么被冲走了呢……” 
秀丽心想,今天不知为什么老是发生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X X X X X 
揪瑛在往刘辉那里去的路上,突然停下了脚步。被擦得闪 
闪发亮的装饰窗玻璃清晰地映照出揪瑛的身姿。他注视着映 
照在玻璃里的自己的佩剑。 
在剑柄上雕刻着的图案,是刘辉赐给他的“花菖蒲”花纹。 
那是向帝王发誓绝对忠诚的人才能拥有的证明。 
……一点点、一点点地,他的心有一股慢慢沉淀下来的思
念。 
自己也许是— 
就在这时,感觉到有锐利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揪瑛转 
过身来—然后呆住了。 
静兰正从走廊的另一边,以类似估价般的冰冷视线注视 
着揪瑛。 
“揪瑛! 
从另一个方向听到的富有弹性的声音,马上溶化了这结 
了冰似的一刻,揪瑛也马上回过神来。 
“··一陛下……和绛攸。” 
“别把我当附属品一样叫好不好。” 
一脸抚然的绛攸大步大步走近,刘辉则以头上开满了花 
似的开朗步伐走了过来—在经常被羽大人追来追去的最近 
这段时间里,这实在是很罕见的事。 
揪瑛意识到这一点,挤出了与平常无异的笑容。 
“怎么了,好像心情不错呀,陛下。” 
“唔,因为悠舜大人已经许可了,从下午开始我可以避开 
‘羽大人’~一不,是可以到城下去找幽谷先生!所以我们走 
吧,现在就走! 
看到他那副高兴的样子,揪瑛的脸上浮现出了并非是装 
出来的真正笑容。 
“明白了,臣就陪伴左右吧。” 
就在这时,刘辉发现了从走廊对面走过来的哥哥,挥手 
道: 
“静兰,你也要来哦! 
“是,臣也跟陛下同行吧。” 
静兰也以一如既往的笑容点头答应。 
刚才揪瑛看到的表情就好像幻觉一般消失了。 
X X X X X 
“幽谷先生在下街吗?” 
一边在城下走着,揪瑛一边向站在身旁的绛攸问道。 
“我逼问珀明的时候他向我坦白了,如果他在贵阳的话就 
应该在下街。” 
“是么,他倒是这么轻易就坦白了呢。关于碧幽谷的事, 
碧家实在是把情报封锁得滴水不漏啊。就连工作的委托,也 
首先要通过中介来取得联络。 
“……看来是这样。难道我对他威胁得有点过分了么 
绛攸稍微反省了一下。人家明明是才进来两年的新人,自 
己的确做得太过份了。 
说起下街,揪瑛马上就想起了胡蝶。 
“不管怎么说,去桓娥楼找胡蝶的话也许能了解到什么情 
报。要是真能让那个碧幽谷为我们‘做事’,就毫无疑问会在 
历史上留名的,陛下……陛下? 
到处东张西望的国王,跟刚才完全不一样,眉头紧紧地皱 
了起来。 
“怎么了,陛下?这里毕竟是街上,‘羽大人’是不会追来 
的啦。 
“·一啊,嗯,虽然是这样~·…要是现在不想点办法的话, 
不用多久就真的会被抓住的··,…” 
刘辉丧气地垂下了肩膀。 
“……听说揪瑛你的父亲也迎娶了许多妻子呢。 
揪瑛故意“咳唔”地咳嗽了一声,避开了绛故和静兰的冰 
冷视线。 
“虽、虽然是这样……不过父亲他有点特别……或者该说 
是博爱主义吧……” 
“红家的话,邵可大人、黎森大人和玖琅大人都是一个妻 
子啊,难道蓝家是没有节操的家系么。 
揪瑛有点不高兴了。 
“别一竹竿打翻一船人,我哥哥就只有一个妻子啊。 
“那是值得自豪的事吗?正常人就应该这样!” 
静兰也深深点了点头。 
“对一般庶民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虽然也有人说是 
因为没有钱的关系……” 
刘辉马上环视了一下街道。视线所及之处,全部都是只有 
一个妻子的人~一说起来,来到下街之后也没有听说过有娶 
了许多个妻子的人。 
“静兰,那个……如果、如果你是国王的话……” 
看到哥哥向自己投以责备的视线,刘辉不由得慌了起来。 
“只是说如果!那样、你会不会、迎娶、许多个、妻子、呢?” 
“……这个,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才会知道吧。” 
无论是自己的母亲还是刘辉的母亲。或者是其他的妃缤 
们,静兰也记得一清二楚。 
……说真的,要是没有跟秀丽和蔷君夫人相遇的话,真不 
知道现在会对女性采取什么样的态度,至少也不会无条件地 
对她们怀有敬意吧。 
父王的“宠爱”只是持续到孩子出生为止,所以六个公子 
的母亲都各不相同。在静兰看来,父王只不过是为了让妃殡 
们产下男孩而给予她们宠爱。就像要证明这一点似的,父王 
到最后也没有选出后妃。正因为如此,每个妃殡都会感到不 
安—能够依靠的明明就只有父王的爱,但直到最后也不知 
道父王的心究竟落户何处。 
作为一个国王,为了留下子孙而迎娶多个妃殡仅仅是一 
个义务,爱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是以前的静 
兰,就可以这样子看破一切,而现在也能理解这一点。但 
是—跟秀丽、邵可和夫人她们一起度过了温暖时光的静兰, 
已经不会再认为“爱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因为迎娶了大量妃殡,最后也没有什么好结果的例 
子,已经要多少有多少了啊。” 
“……唔……”
刘辉静静地垂下了肩膀。不管怎么想,自己的母亲也不能 
说是幸福,而且自己的童年时代也过得不怎么快乐。虽然没 
有打算把这一切都归罪于父亲和母亲……但是母亲发狂的原 
因,还有父王的宠爱日渐淡薄的话语,至今还回响在自己的 
耳边。 
刘辉之所以如此慎重,也都是因为过去的记忆依然深印 
在脑海中的缘故。 
“……而且,就连红尚书都只有一个夫人,为什么孤就要 
被欺负……” 
刘辉突然像醒悟过来似的停住了脚步。 
“……陛下?” 
“……对了,只要那样的话……” 
他在嘴边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过了一会儿,又露出 
了会心的微笑。 
“嘿、嘿嘿嘿,好,可恶的羽大人,这回就让你吃点苦头 
……!” 
* * * * * * * * * 
“欢迎你哦,秀丽。我一直在等你来呢。” 
来到了垣娥楼的秀丽,受到了贵阳第一妓女的满面笑容 
和拥抱的欢迎。 
“你回来啦。” 
面对仅仅是跟自己说出这句话的胡蝶,秀丽仿佛松了口 
气般抱住了她。 
“……是的。” 
“哎呀,三太也一起来了么。……嘿嘿,原来如此呀。” 
胡蝶不知为什么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看着庆张。 
“话说回来,你们俩怎么都一副无精打采的表情啊?” 
秀丽和庆张互相看了看对方的“无精打采的表情,’……果然如此。 

“……嗯,不知怎的,来这里之前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 
……” 
“奇怪的事?” 
“不,那个已经不要紧了,虽然今晚可能会做狸猫的梦。 
说起来,胡蝶姐姐,你的信里写着有个想让我见的人吧……” 
“嗯,怎么说呢,该说是想让你见,还是该说对方想见你 
……唔……” 
胡蝶罕见地以吞吐的口吻嘀咕了一会儿,又面带困惑地 
看了看庆张。 
“……或者应该让三太的事先解决掉更好呢。既然连三太 
也一起来了,就是说找我有事吧?” 
“啊,是的,庆张的叔叔买了一幅画,想让你鉴定一下。” 
胡蝶的眼神忽然变得严峻起来。 
“……拿出来看看。” 
—胡蝶仔细端详了一下庆张拿出来的那幅画,然后有 
点焦急似的吐了一口气。 
“……这是赝品。” 
听到她开口第一句就这么说,庆张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虽然做得非常好,但的确是赝品。你的叔叔一定是被骗 
了。” 
虽然这幅画只不过是为了来见秀丽的借口,但毕竟是花 
了真金白银来买的东西。叔叔叫他来问清楚实际上的价值如 
何这件事也是真的,可是在讨论价值之前— 
“—赝品!?” 
“很可惜……” 
胡蝶稍微侧了一下脑袋,眼睛里闪出了精光。 
“你的叔叔是花了多少钱买来的?” 
“……好像是……三十两黄金……” 
秀丽一听不由得呆住了—黄金三十两!? 
“这个卷轴就值三十两黄金!?” 
“不,如果是真迹的话,的确是值那个价钱……如果是真迹的话……” 
胡蝶拿起那个卷轴,再次仔细地端详起来。 
“做得的确很好,这样的话应该可以骗到大多数的人吧。 
就连画商也不一定能分辨出来……” 
胡蝶忧郁地垂下了长长的睫毛,然后好像下定决心一般抬起头来。 

“……其实是这样的,秀丽。在这一两个月来,不知为什么 
出现了很多这样的鹰品啊。” 
“咦!?” 
“这些事要是被上面知道可能会有麻烦,其实在下街也有 
几个以做赝品为生的人啊。不过,无论找哪一个问都说不是 
他们做的。” 
受到贵阳首领众的邀请,胡蝶最近花了一整天来鉴定画 
卷,其中大半部分都是赝品,而且制作还好得难以置信。而下 
街的赝品师应该都没有胆量向首领众兜售赝品。 
“……有人通过赝品获得了大量金钱,而且去向不明,也 
没有在后街流通。那就是说流人了另外的地方。—既然是 
我们无法把握的范围,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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