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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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能相逢+-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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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留恋对方的好处,最后竟然熬到了金婚。等我金婚纪念日的时候,再祝福也不迟。”

    在这番别致的祝酒词下三个人一同碰了碰杯。

    “诶,包子,你那童养媳妇怎么没带来?”新的话题转移到了最爱八卦的人身上。鲍旗风最害怕提到他爹给他安排的那个还未过门的媳妇。他爹当时爱上了下乡女知青,没有抱得美人归抱憾终身,但并不代表他自己就得娶这个人的女儿啊!小丫头片子还没长全乎呼不说,总一天狐假虎威的欺负他,你说这是哪跟哪儿啊!说起这事儿,他就顾不得挖掘内幕,借机一边躲着去了。乐队开始奏起节奏悠扬的乐曲。

    化妆师听了新娘的嘱咐,逮住郑然这个伴娘就是一顿改造,说是伴娘是新娘的门面,不能弱化这种力量。郑然听命的任由各种型号的毛刷在脸上痒痒的扫来扫去,终于忍无可忍趁着化妆师喝水的空档溜走了。

    和风如拂,晶莹剔透的高脚杯,纤尘不染的桌布,台面上大束的迷迭香配黄玫瑰。她拿起桌上一杯气泡香槟一口气喝了。“啧啧啧…瞧瞧,瞧瞧,什么叫深藏不露!”鲍旗风一边打量着郑然,一边儿随手将手中空了的杯子放在长桌子上。

    郑然一手擦去额头上沁出的细细的汗珠儿,酒终归是有几分上头的后劲儿,闻声扭头看到了鲍旗风。鲍旗风打量的眼光落到裙角处停住了,“等等,你裙子好像钩住了!”郑然低头一下看可不是,由于不擅长驾驭高跟的鞋子,特意选了双金属搭扣的,一个不留意就和微长的裙摆搅和到一起去了。郑然揪住裙子扯了扯,纹丝未动。鲍旗风见势蹲下去帮郑然。

    “你们两个脚挽着脚在这儿干什么呢!”齐念延言不达意,口不择言的突然出现。裙摆再次完美的轻轻随风摆动,鲍旗风慢悠悠的站起身,“我去厨房看看啊,煮什么呢这是?一股子醋味。”

    郑然把杯子放下,也转身走了。“诶!”齐念延看看这个看着那个,走向两个方向的人皆是充耳不闻。

    郑然推开新娘化妆间的门,邵华有些不太自然的坐着,美的可以媲美任何一个婚纱杂志的模特。她那改动过的眉形更增加了整个面部的风韵,细细的、长长的、平直地覆在她的眼睑上方,上了散粉的肌肤象绸缎似地给人一种舒适的半透明的丝质感。

    哪一个新娘子在起誓之前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呢?郑然心潮澎湃的走过去住她的手看着这个曾经最爱穿套头衫,最爱吃羊肉串睡在她上铺的姐妹,一时间眼泪儿几乎涌上,“一直以来,我们两个中间,你才是那个最勇敢的!你爱过,失去过,再也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

    “郑然,我就是这世界上最笨最笨的笨蛋!他就是这世上最坏最坏的混蛋!他老婆怀孕了你知道吗?他老婆那时候怀着孕,我tmd颠颠的跑600公里去和他上床!”邵华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愤怒一股脑的倾泻出。

    话音刚落,邵爸爸推门进来,笑容可掬的,“姑娘们,准备好了没啊!”郑然惊愕之色犹在,邵华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郑然对邵爸爸勉强的挤出几丝笑意,“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说着松开邵华的手,起身一个人走出了化妆间,绕过坐满宾客的花园,站到了陆家两个伴娘旁边。迈步上台阶的时候踩到裙摆,还好扶住旁边的栏杆,微微的趔趄不至于绊倒。

    再后来婚礼进行曲奏起的时候,宾客们全部起身,用目光迎接被邵爸爸挽着进场的邵华的时候,郑然才重新抬起头。初初见面,邵华像是金风之中的一朵向日葵,灿烂、辉煌、夺目。大家都觉得她是傲慢,被宠坏了的漂亮女孩,仅此而已。只有郑然看出了邵华眼睛中的真和诚。郑然知道邵华有时虚张声势的纸老虎外表下,恰是对自己定位过低的不自信。此刻,7年点滴全部涌入脑海。

    “今天我们聚集,在上帝和来宾的面前,是为了陆知年和邵华这对新人神圣的婚礼。这是上帝从创世起留下的一个宝贵财富,因此,不可随意进入,而要恭敬,严肃。在这个神圣的时刻这两位可以结合…”

    邵华的手微微抖动,拿起戒指替陆知年戴的时候,两次都没戴好。

    鲍旗风在在赵林虎和齐念延中间,位列伴郎之位,他左右瞅了瞅眼不斜视面不改色的赵齐二人,第三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双手交握在身前心里嘀咕着:婚礼参加过,伴郎当过,只是没有过这样哭的不计形象的伴娘和新娘,人家最多是眼圈微红,梨花带点泪,这两好嘛!眼泪和这鼻涕流,不看她们身上的礼服,准以为这儿举行的葬礼呢!

    郑然和邵华脸上的妆已经被眼泪儿晕花了。台下的女宾们也被感染了,纷纷拿出手帕摸泪儿,忆当年自己出嫁作人妇的情形,有人甜蜜,有人心酸。

    齐念延看着郑然捧着花束站在那里,锁骨显现出来,微微颔首,脸颊上的胭脂映着水粉色的伴娘礼服显得有一丝柔弱,她的颈上带着他送的吊坠。绿宝石、珍珠、蓝宝石,金绿猫眼种种都看遍了,和所有的男人一样,本来想用最贵的那个表达自己。但是当看到这条项链的时候,不知为何一下子就联想起她,清新纯粹。齐念延觉得那天的阳光给了人信仰和力量。一对新人起誓原来也可以这么有意义。人生有一种幸福叫成双,一个人找到另一个人才会觉得契合和圆满。就算是玩笑似的仓促的婚礼到了起誓的这一刻,会让所有升华,而他站在圣坛的一侧,看着郑然,突然有了一种注定的感觉。

    仪式结束,三三两两的人开始合影。新人和两家老人,新人和伴娘伴郎,伴娘和伴郎,化妆师忙乱的抢在之前给那两个把妆都哭没了的人补了妆。由于人多,摄影师也着实忙了好一阵子。

    齐念延拿了一杯香槟在一个桌边坐了下来,雪白的桌布在微风下摆动。手机重新开机,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他摁了重播键,把手机放到耳边。远处舞池里,新娘和新郎开始领舞第一支曲子,郑然越过一对璧人看着舞池那边的齐念延,没有发现身边的已经出现了一个人。“可以请你跳支舞吗?”赵林虎手已经伸向郑然,郑然抬头望了眼他的脸,没有对上他的眼睛,只是看到了眼睛周围的线条和鼻梁,她遂又低下头,手下意识的搭到了赵林虎的手上。他搂住她的腰,和着节拍随即把她带到舞池里。舞池的还有几对。一首缠绵温婉的英文歌,深情款款的唱着。她定了定神儿,想把思想从被赵林虎扶住的腰部转移开来,一丝丝的热力总是传来,想忽视都难。透过几对变换位置的舞伴,郑然看到齐念延在鲍旗风身边耳语了几句,往外面走去。

第 35 章
    邵华送郑然出酒店,搭飞机回京。

    “我的房间不要租出去啊,我会一直付房租,给我在娘家留个位置。”

    “行。”

    “你要是留齐念过夜,就在门口贴个请勿打扰,我就不大晚上的闯进去了。”

    “度你的蜜月去吧,管那么宽!”

    郑然马上就要上车了,邵华把旅行箱的拉杆递给她,半天却没松手,“郑然,结结实实地爱过之后;即便这个人不值得,我想我也不后悔。”临别的一个拥抱,就将曾经温柔不坦荡的恋人忘却,踏上未知之旅吧!邵华在郑然的耳边轻轻的坚定着自己。

    人生有时不过短之一瞬,你认为事情一直会这样发展下去,一切会越来越好,你的潜意识里期望一切都在自己能力控制的范围内。然后一秒之后,之前的一切就崩塌了,无力的自己看着一片片碎的拼不起来的从前。

    齐念延面窗而立,窗外是北京夜色中的车海,他在回想最后一次和父亲谈话是什么时候,说了些什么,使劲的想,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觉得有些慌张,但是最后想起的只能是父亲扬起手给了大哥一巴掌,他当时目睹后惊惧在心的感觉。从那之后,当时还在读高中的大哥就一直住校,偶尔一个月回家一次,之后还未毕业就去了美国。他没有了膜拜的偶像,就把赵林虎的哥哥当成是自己曾经有过的哥哥,他和赵林虎一起做跟班,幼年时他只能从朋友的哥哥那里得到慰藉。

    一杯饮料轻轻的放在了旁边,把齐念延的思绪打断,他微微的冲waiter点了头,拿起来喝了一口,却觉得犹如梗刺在喉,难以下咽。

    一旁的陈祉江还是不放弃,“齐念,你听我一句,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和谁斗!”

    嘴角挂着淡淡的轻蔑,齐念延没有回话。陈祉江的脸色一变,眼神里有担心和忧虑。

    看到齐念延步出酒店大堂,六儿起身跟上他,“哥…”

    “你先回去。”

    齐念延的车子没入夜色,往通州的方向驶去。六儿站在街边直到这辆黑色的奥迪完全消失在视野里。

    汇今的办公室内近期大热话题当属即将到来的德国展会,大家在办公室里热热闹闹的商讨着这次要让谁谁代购某品牌的一款包包,鞋子或者香水,抱怨着为此又要节衣缩食与泡面为伍一个月。小周冲了一包郑然带回来的椰子粉,拿着杯子热烈的参与到大家的讨论中,虽然她知道的名牌仅限于adidas,Nike和kappa。不过为了响应大家日益高涨媚外热情,已经隆重的购买了最近几期的铜版纸装帧比猪肉还贵的时尚杂志,现在已然小有长进,在听到chanel的时候,也能附和着说,“那瘦老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有型。”

    “郑然姐,郑然姐,你帮我想想,我是要tiffney的手链,还是versace的香水呢?”这会儿她咬了一口妙芙蛋糕,就着椰子汁,站在郑然的液晶电脑屏幕后面问着。

    “恩,Dior吧。”小周听了瞪大眼睛没有反应过来,也没再继续缠着郑然问。

    一个送快递的拿着包裹走了进来,问了好几个人,拿过来看看又都摇了摇头,送快递的急了大声的嚷嚷了起来,“纪龙珠,纪龙珠,谁叫纪龙珠啊!你的…”洪厚的嗓门让本来嘈杂的格子间一下子安静了起来,快递二字还没说出口,只见一个影子早已飞扑过去,两条小辫儿在空中舒展开来。在送快递的人瞠目结舌之际已经快速的签收好包裹,并把他向后转推出办公室。几秒之后,哄的一声,办公室内笑倒一片,“什么?七龙珠?那龟仙人是谁啊?”

    “哦,悟空,我是你爷爷悟饭。”

    “小周,你原来叫纪龙珠?你父母太有创意了!”…

    嘈杂之间谁也没有注意到郑然抱了摞资料一个人走向影印间。

    下班走出大门的时候,郑然望了一眼左边的停车场,没有一辆是银色的SUV。晚上,郑然一个人在家,把冰箱打开又合上,手机拿起来又放下,最后还是播了鲍旗风的电话,鲍旗风在电话里说,“齐念这一周几乎没怎么睡觉,老爷子走的时候说是去开会,结果人一到立马隔离审查,外界的一切联系全部断了。这种事就怕背后下绊的人使狠劲儿,铁板钉钉到还不至于,但是一时半刻还没有什么进展。”

    郑然没有继续多问,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手机放到一边,她把手伸进台案上透明玻璃瓶中盛着的米里,抓了一把半天没松手,几颗豆子从指缝间溜了出去。

    一切纯粹的仁人礼士都注定无法追逐权力巅峰,官场之中有无数的严酷角逐;暗箭明枪,在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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