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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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红颜-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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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刻,我甚至怕接触她。英,你不该和她如此近,她会伤害我们。
  我说要吃核桃酥,英不理只让冬茗拿了。
  气不过,拿核桃酥当她啃。
  英问她是不是怕自己不肯吃。
  我心下却恨,这样的人你怎么可以接近她。当下拿了杏仁扳开英的嘴当空丢了下去,英咳的厉害,她却笑开了。
  笑声很纯净,像投入心湖的石子,一直沉下去沉下去,到达最底层,刻在那。
  我笑了,此刻,不再怕她,是想接近她。
  皇父说,兽都会找到自己的伴侣,因为那是唯一理解它的人,肯让他理解的人。蓝儿,你是头善良的兽,将来也会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弥补这欠缺的人性。
  她会是我的另一半吗?我的另一半兽,另一半人性?
  我疑惑了,心中却是莫名的要去接近她。
  我拿了杏仁,试图让她跟我说话,我想听她的声音,清澈干净盖住一切的黑暗的声音。
  她说了,那瞬间很激动。因为我听人说过,她从未在人前完整说完五个字,这表明,我是第一人,为此,我激动的想发疯。
  此刻,我和英在学府尝尝失神,我们对视一眼就知彼此在想什么。
  我们想去看她。
  正巧,沁王亲自来了皇父这,说是五皇女与我们有缘,希望我们能常去看她,陪她说话,让她习惯与陌生人接近。
  那一刻,我凭着直觉,发现沁王说薇儿两字时何其温暖,令我产生了从不熟悉的嫉妒之情。
  她是不是也用清澈的眼睛、纯净的声音温暖了这个冷面男人的心?为什么,她不是我一个人的?
  我为自己这一想法震惊,害怕,惶恐。
  哈哈,她果然是恐怖的人,不该接近的人。
  我和英第一次去薇叶苑,里面很干净、很有规矩,难以想象是一个愚笨皇女能治理好的院落。
  我把这一切归功在那个被她融化的父亲。
  尽力不去看她,自顾喝茶。橙汁,很特别好喝的茶,不尽引起了我的兴趣。
  英一样很聪明,教她背《问友》,那是在试探。
  她果然不负重望,开始吱唔的背出几句,最后已经流畅。先前,她的近侍春蓉说比较和我们能亲近,真是如此吗?她能那么流畅还能嬉弄柯英,真的愚笨?或更大胆的猜测,她是不是在装?
  英与她玩的不亦乐乎,我看了莫名的难受,起身借由午课拉着英走了。
  事后,她的近侍春蓉送来了橙汁,说是谢我们陪她玩,让她终于不怕见人了。皇父忧伤的面容露出丝笑意,回头对我说:“蓝儿,不要怕。五殿下是个可爱的孩子,你们能成为朋友。”
  我没有回答,害怕吗?是的,我怕。可爱的孩子?真的,她很吸引人。朋友吗?难说,我的直觉告诉自己,她会伤害我们。
  此后,英常拉着我去薇叶苑,教她说话,与她玩。为此,我和英在学府本默默无声到了让他人嫌弃,尤其是柯雪、柯华俩人。
  我和英每每受了气也不埋怨,似乎已经成了心甘情愿,去了薇叶苑,照样能和她说笑玩耍。
  她为此终于能见些人,正常说话。英为此很高兴,常常说这多亏了自己。我却有些难受,感觉她的光辉再不是我们一个人的了。
  大年初一,我们在秦煌宫等了半天,不见她来。出了宫,见到她的近侍夏华在秦煌宫外徘徊,问了情况才知,她病了,而沁王殿下却置之不理。
  我和英对视一眼,心中想法一致,去看她。
  她的寝宫,众人都满面焦急。英说她的手很凉,让我去看看。
  我从没碰触过她,那一刻探上她额头的感觉很奇怪,心跳的很快很快,我觉得它随时能从我嘴里跳出来。
  温热的触感,滑滑的肌肤让我跳的很快的心刹那停滞,心下慌乱,转身冷下神色质问她的近侍,而这一问,竟把隐藏的气势也释放了。
  她让我失措、慌乱,变的不像自己,这是为什么?
  药麽!她一向挑食,喂不下去,我想起皇阿娘与皇父在一起的情景,那么让我来。
  我遣退了四周的人,连英都被我喝退出去。
  端了药碗,怔怔的看着她。
  长长的羽扇微颤,似在做好梦。
  呵呵,也许我也在做梦呢。
  当下,含了药贴上她的唇。
  她不像我冰冰凉凉,是很温暖的触感。
  心里的颤动促使我探出手捏开她的下颚,把药灌了下去。
  忘记害怕,来回把药灌了,却意犹未尽。看到盘内的果子,当下拿了咬碎渡进她口内,甜甜柔软的感觉很舒服。
  本是想继续,却发现她伸出小舌探入我口内,允着我的舌。那一刻,我几乎拿不稳手里的果子,睁大眼看着她的长睫羽扇扑棱。
  良久,我也试图探入她的口内,缠着她的舌,心中的感觉渐渐清晰,我喜欢她,很喜欢她,想得到她。
  她轻呼出声,迷离的眼睛微睁,那一刻,我很兴奋的想她快些醒来告诉她,『我喜欢你。』
  我退开些听着她低喃:“皇父,薇儿喜欢你,还要……”
  天,这无疑是个炸雷。我很生气,当下不顾一切啃咬她。
  她醒了,一把推开我,问我在做什么?
  呵呵,我在做什么,不是很清楚吗?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淡然相告说是喂药。
  她很惊愕,也有些气恼。
  气恼?我疯了,我吻你就是气恼,那你在梦里吻自己的皇父呢?
  她仰躺在床,我生气道你莫不是怕了。
  她傻笑。那一刻她不笨,似乎看明白一切却在装糊涂。
  我让你装!暧昧不明的话语,她果然怕了,问我说什么?
  呵呵,既然如此,做了就是做了,喜欢上了就喜欢上了,想要你就是想要你。我柯蓝怕什么,比之你更是能直言。
  她生气了!说我才9岁。
  哈哈!荒谬。芙国13岁女子能娶夫,谁会不知这是何意思。
  我柯蓝9岁,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你7岁,想吻自己的皇父。
  到底谁才小?到底谁更不清醒……
  
  她走了,远离了皇宫整整1年多。
  我和英站在廊下看着她的轿子离去,心中的失落、痛苦比被少傅骂、被人欺负还要盛。
  英渐渐的发现我的不对劲,询问我怎么了。
  我未答。
  这一年多,我发现了另一个事,那就是沁王常去薇叶苑,而在里面一待就是半天。
  我突然很害怕,发现自己离她真的很远。
  她身边最亲的皇父也要如此在她停留过的地方等待,那么我呢,与她竟是毫无交集。
  我突然告诉自己,只要她能回来,能让我留在身边,不要让我孤独,那么我愿意一辈子默默站在一边看着她,只要如此就够了。
  
  芙乐18年的元宵,她的生日,她不在。
  宫里却发生让所有人不敢置信的事。
  凤凰,蛮荒神的化身,出现在了薇叶苑上空,宫人奔走相告,纷纷议论这是在预示,薇叶苑才是将来的正主。
  我和英站在交泰殿内,看着金火凤凰盘旋,它的目光看向宫外遥远之地,它是否也在看她?
  英说:她将是至高无上的人,不是我们能……
  是啊,至高无上!
  入夜,宫里就发生了骚动。
  我本无心理会,却硬是被柯华拉去。
  一场戏,无情冷血的皇家戏。
  大皇姐与献王私通当场被皇阿娘抓住。
  一声声哭求又如何?怎么能打动那个本就从纷纭战争中走来的人,这么明显的被人告密捉奸,嫌疑人不就在我们之间。
  皇阿娘还是很疼爱大皇姐,暂时把她拘禁了,这也算是保护。
  我唯一庆幸的是她不在,不用看这血淋淋的皇家战。
  光禄王,一个神秘莫测的皇父,一个在官场周旋收放自如的人。皇阿娘公然把这善后交给了他,他在皇阿娘心中又是何其重?
  我看着沁王扶着皇阿娘离开,突然很高兴。
  『他是你的皇父,生父,是你母亲的丈夫。母亲需要他的时候,他根本无权抵抗。他不属于你,而你不能像大皇姐这般,为了献王可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哈哈……这样的你,将来至高无上的你,注定拥有的是孤独。而我注定要站在你身边,一直守护你,为你分担。』
  
  再见是远远看着她的轿子回了薇叶苑。
  我和英依旧站在廊下,远远注视着。
  英说:“蓝,她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英说:“蓝,你是不是喜欢她?”
  是,我很喜欢她,喜欢的甘愿在一旁静静的守候。
  英说:“蓝,我知道你喜欢她,我也喜欢呢。我们是一体的啊!”
  我怔住,几乎忘记了英是我的半身,一母所生的孪生子。
  “又如何?”我冰凉的说。
  英展开笑:“可她,不是我们得的到的人啊!”
  我沉默了,她现在势力还不明显,凤凰一事被皇阿娘压下,如何让她脱颖而出?
  英说:“蓝,纷纭战争,你将是至关重要的棋子,你决定了吗?”
  棋子?哈哈……英,不愧是我的弟弟,看的比谁都清楚。
  “皇阿娘最近很宠我和柯华。”我冷笑道,“她要在我和柯华之间选一个。”
  英嘻笑说:“辅政王啊。非蓝莫属了。”
  “哼。”我冷嗤。
  皇阿娘禁闭大皇姐,却未对她完全失去信心,她知道是柯雪从中作梗遣人高密,才没有选她,而在我和柯华俩人间培养一个将来太女的助力。
  薇儿,你将是至高无上的人,那么由我来当你的助力吧。
  
 
言不由衷
  自从阐明政见后,柯蓝、柯英再不对柯薇提出的政策质疑,朝堂上更是唯柯薇马首是瞻,俩人一心合力协助柯薇处理朝政。
  如此,柯薇权势日渐扩大,几乎到了一呼百应的地步。朝堂因世家弟子间互相弹劾、诽谤,无暇估计柯薇采取的新政策,纷纷妄图攀上王爷等人以改变不利现状。
  柯薇提出设立内阁大臣,分担中书令的职务,在朝中选择五人担任。朝野百官争相自荐,意图挽回世家被毁的局面。
  
  偌大个影殿漂浮着阵阵刺鼻的酒气,偶尔传出瓷瓶碎裂的声响,以及滚动发出的吱声,回荡在殿内,显得空洞与孤寂。
  柯薇进入影殿,脚边踢倒瓶子,微蹙眉走至正中停住,满目都是凌乱的酒瓶。
  涣阳靡烂倒在上座椅上,手上一把酒壶,一刻不停喝着,眯眼见到来人,撇开头嚷道:“谁叫她来的,出来去刑堂领罚。”
  四周静默,只有不停灌酒的咕噜声,以及回声。
  柯薇踢开脚边的瓶子走近涣阳,冷声道:“你很痛苦?需要买醉来解愁?”
  “痛苦?哈哈……”涣阳瞪眼,酒瓶子掷向柯薇,见她侧身躲过仍是沾了半脸酒水,冷笑,“你凭什么说我痛苦?在哭在痛的人是你。”
  柯薇脸上酒水沿线滴下,如落泪般。挤过半边椅子坐上,拿了两壶未喝过的递给涣阳,笑道:“是啊。该哭该痛的是我。”昂头灌下,辛辣刺鼻的口感,“醉华楼烧刀子。呵呵……”
  涣阳看柯薇一眼,亦昂头灌下,哭笑不得无奈道:“来做什么?”
  “朝廷已经通过设立内阁大臣的提案。”柯薇摸索着瓶口,突道:“那日我是自愿的。”
  涣阳一顿,随即自嘲:“不是真心要来何用。干,恭喜你又一次成功。”拿酒瓶撞击柯薇的瓶子,昂头大灌,未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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