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魅 作者:柔柔的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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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魅 作者:柔柔的遥遥-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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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力抓紧了他的手腕。
  
  他放开了她,另一手覆上她抓着他手腕的手。“我们,已经上过床了。记得吗?”感觉到抓着他的手一僵,他更快地说:“我在乎,即便你说无所谓。可我在乎。我——从来都不是随便的人啊。”所以,即使不爱他,即使是游戏,也请不要随便看淡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用力地在雨幕里,睁开眼睛,想看清近在咫尺的她。
  
  “我喜欢你。”他说。
  
  却看到倾盆的冬雨里,她睁大着眼睛,眼里是比雨更冰,更冷的东西。
  
  “因为我上了你的床?”她开口,雨水顺着脸颊流进嘴角。“今天的吻,之前不战而逃的比赛,还有你现在的告白——”
  
  他不懂,不懂她眼底的颜色。但,他却听懂了她语气中的冰冷。心一痛,他上前一步,想拥她入怀。不想再听她冷酷的话语。
  
  她却在他欺身上前的一刻,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就走。
  
  “唯爱!”他追上去,用力拽住她。“别走——”
  
  她被拽得一顿,顺势回身,一巴掌就这么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巴掌的声音不大,却狠。
  
  同时打愣了两个人。
  
  他依然没有放手,抓着她的手更紧,嘴唇发白。
  
  她一愣之后回神,几近歇斯底里地大喊:“放开——”。
  
  第一次仪态尽失。
  
  连他都被吓到了。曾几何时,见过这样的她?
  
  他手一松,她便用力地推开他,转身就跑。连被她推得跌倒在地的他,都来不及再看一眼。
  
  第一次这么打他。以前,无论她再如何地欺负他,却从来没有打过他。
  
  是自己的告白太突然,吓坏她了吧。一定是,一定是这样。不然,不然……
  
  不可以有不然,没有不然……她,她只是吓坏了……只是吓坏了……
  
  他努力地这么告诉自己,嘴唇越发地白。
  
  倾盆大雨里,篮球场上,只剩下湿透的少年,和被遗忘的呢子外套。
  
  …
  
  一夜无眠。
  
  天刚亮的时候,家里的电话便开始一遍一遍地响。
  
  她不想理。
  
  昨天,到很晚很晚,她才听到电子锁开门发出的BIBI声。
  是他回来了。他,还是回来了。
  之后便开始发呆,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他说喜欢她,却因为该死的性关系?所以,要拿自己出来负责吗?
  
  电话响了很多很多遍。
  
  不耐地接起,“喂?”语气不甚和善。
  
  那头却传来低沉的笑声:“不用这么地不耐烦,立刻就有一个好消息要给你。”
  
  “莫乙。”
  
  “下来。我在你楼下。”他说。挂了电话。
  
  皱眉。看看挂在墙壁上的钟,六点。
  
  那么早。
  
  看来,有些事情必须得说清楚,不能再拖。
  
  换好衣服,打开房门,却停住了。
  
  他靠在门边。定定地望着开门出来的她。
  
  衣服依然是昨天雨中的白衬衫。
  眼眶很红,嘴唇很白。
  
  “你在这里,站了一夜?”她愣愣地,看着他已经不再滴水却依稀透着水渍的白衬衫。
  “别去。”他说。一手撑住了她打开的房门,挡住了她的去路。
  
  “……”一时地沉默。
  
  “别去。”他重复着,固执地望着她。眼里有种快哭出来的悲哀。
  
  她盯着他,数秒,一叹。“有些事,必须解决掉。你知道的,唯书魅。”
  
  他下颚收紧,沉默着。撑住她房门的手有些颤抖。
  
  她伸手,要去拿开他门上的手。一碰,他则象触电般,立刻收回了手。
  
  他的手冷得象冰。
  
  她看了他一眼,越过他,走了出去。
  他象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挺直了身子,靠在门边。
  
  听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一滴滚烫的水滴,落在脚边。
  必须解决掉的事,包括他吗?
  
  …
  
  到楼下,便看到了依然穿着篮球服的莫乙。
  站在寒风里,背对着她的方向。
  一大早爬起来打球了?
  
  “降温如此地明显,你不觉得冷吗?”她靠近他,说。
  他听到声音回头,见她注视着他身上的篮球服,嘲讽地一笑:“再冷,也过了。”
  
  “我……”她刚要开口,
  他立刻打断了她的话:“我的外套呢?”
  “啊!”她似突然想起什么般,静默数秒后,说:“对不起,丢了。”
  “是吗?”他看她的眼神深深地,突然让她不敢正视。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们不……”她的话说了一半,又再次被打断。他象是对她的行为很失望般,说出来的话语冰冰的:“外套丢了,我们的游戏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是吗?”她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盯着她,眼神深深地,依然是低沉的带笑意的声音:“我们的关系,只是游戏吧?”见她点头,他嘴角突然裂开一抹悲哀。
  带笑的声音不变:“所以,提前结束吧。因为,我发现……这个游戏,并不如想像中的……”转身,背对她,“好玩。”
  
  不是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她却也只能装作不知道,顺着他的话说:“是不怎么好玩。”
  
  看到他的背脊开始僵硬。
  
  “所以,结束它?”她问。
  
  他声音的笑意不再。也没回头。只硬硬地,说:“是,结束吧。反正……”突然跳起来,摸了一把头顶上的树枝:“也只是游戏。”
  
  她一笑,淡淡地,从后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有似无地安慰:“这游戏,平手,不分胜负。”
  
  他站定,没回头,没回答。
  
  她于是说:“再见。”
  
  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冲着他的背影说:“莫乙,你是我唯一承认的,唯爱的朋友。”
  
  他转回头,面对她,定定地。
  
  她转身,刚想走,听到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游戏,我输了。莫乙唯一不承认的朋友,你听见没?”
  
  她一笑,没回头,摆了摆手算是回应。
  
  看她离开,走回她住的小楼。他才转身,往前一百米,回到他的车边。
  
  黑色的轿车。
  
  车后座上,搭着湿透的呢子外套。
  车前座边,躺着碎开的,手机残骸。
  驾驶座被放下来,成后仰45度角的位置。很显然曾有人在它上头睡觉。
  
  “降温如此地明显,你不觉得冷吗?” 
  他想,再冷,也不会有比昨日更冷的冬天了……
  
  一夜守候的,可曾只有一人?
  
  可惜,女主角再没有心思发觉了。
  因为,她走到家门边,便发现了蹲在门口,把头窝在膝盖里,象怕被遗弃的小狗般等待她的归来的另一个人。
  
  ……
  
  他听到脚步声抬头的时候,就看见她冲着他走来,微笑在唇边隐去。
  
  呼吸一窒,心跳就乱了。
  他慌乱地站起来,顾不得自己一身的狼狈,
  
  “我以为……”一顿,说话突然变得艰难起来:“你不要我了。”
  
  那么快地回来,是要和他说再见?还是永远不见?
  收紧了下颚,脸色通红,嘴唇却苍白得越发地可怕。
  
  她没有回答,拨开他要进屋。
  他却死死地拦在门边,不让她进去。
  她不经意碰到他的肌肤,温度烫得可怕。
  刚刚碰,还是冰凉的呀。突然想起那抹冰凉的突兀,她伸手探上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额头的温度更胜。
  
  她皱眉,一把推开门:“进去。你在发高烧。”
  他执拗地挡在门边上。“不进。”
  眼神认真无比,盯着她皱起的眉头。
  
  “现在你给我闹脾气?”她怒了。放开探在他额头上的手,推了他一把,打算先进门给他们的家庭医生打电话。
  
  他发着高烧,淋了一夜的雨,本来就虚弱不堪。被她这么一推,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正好退到了门内。
  
  她绕过他,正要进门,就被他一把抓住。“不要走。”
  
  “谁说我要走?”她甩开他抓着的手。“我去给林医师打电话,让他来看看你。”
  
  他沉默了。
  
  看他不再反抗,她进门,打好电话。回头,对卷缩在沙发上的他说:“林医师说,半个小时候过来。”
  
  他点头。
  
  她进偏厅,找来医药箱,把里头的散热敷翻出来,再回头,看他还卷在沙发上。
  
  “躺好。”她说。
  他乖乖地在沙发上躺平。
  给他敷上散热敷,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真的很烫。起身,想要去找探温计,又被他一把抓住。
  
  她皱眉瞪他。
  他抿着唇,回避着她的眼神。挣扎般地,最终,还是开口,声音哑哑的,说:“我,怕你会走掉。”
  赌气地,索性蹲下身,在他身边,说:“唯书魅,不如,我们现在上床吧。”
  
  他愣愣地。
  看他一脸的惊鄂,她又站起身。“不然,除了上床,还有什么值得你把我留下?”
  
  他瞳孔一缩。
  她嘲讽一笑。转身去拿探温计。
  听到身后的他,用低低哀哀的声音控诉:“不要……不要那么轻易地,说这些话好吗?” 心,会痛啊。
  
  哪些话?她索性折回头,居高临下地鄙睨他:“上床吗?”
  
  瞳孔更紧。
  他咬紧了牙,从齿缝中蹦出了两个字:“不要。”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发现力不从心。已经病得这么重了?为什么自己都没有发觉?有些心有不甘地,他一把抓住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让她扑倒在他胸前。紧紧地搂住她的脖子。低低地在她耳边抗议:“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她趴在他的胸前不动。
  他的肌肤热得吓人,把她搂得更紧。“我再也不要跟你上床。”
  
  她背脊僵住。“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声音在他的胸前。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再没有力气调整角度审视她。只能虚弱地,近乎呢喃地,用有气无力,又有些疲惫的声音说:“我说,我,再,也,不,要,跟,你,上,床。”
  
  怀里的她动了,感觉到她要挣脱他的怀抱,他不安地拼命挤出更多的力气搂紧她,把她紧紧压在胸前。
  
  “我没办法,做到你说的云淡风轻。没办法不在意,没办法不嫉妒没办法不认真。”
  “要假装不喜欢你好难。真的好难……”他声音越来越低,豁出去般地虚脱。“怕你知道,会不要我。又怕你不知道,会爱别人……”
  
  感觉到胸前,干掉的白衬衣突然侵着一屡冰凉的湿润,透进心口。是他太烫,还是她太冷?
  
  “别哭。”他放松了力道。“你哭,我会怕。”他抚过她的长发。“第一次见到你哭的那个晚上,我以为我在天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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