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映雪(出书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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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映雪(出书版)+番外-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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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大哥,你总对别人这般好吗?」

  「好、好吗?」丁壮抓抓头道,「我把你当兄弟看待,兄弟嘛,便是这样的。」

  锦月的眼泪再也禁不住落了下来,抱住丁壮呜呜地哭起来。

  「锦、锦月兄弟,你哭什么,我……我说错了吗?」丁壮顿时手足无措,不晓得怎办才好。

  锦月在他怀里猛摇头,哽咽道:「我……我打小就被卖入妓馆,他们见我长得好,便给我灌药,逼着我……学那伺候男人的法子,我……我……本来就是男人……可是、可是……他们不让我当男人……我、我们在一起的人,只能做姐妹……不是兄弟……从来就没有兄弟……」

  丁壮听得呆了,虽对锦月说的伺候男人的法子、不能做男人什么的听不大懂,却听出这少年定是吃了许许多多的苦,着实让人心疼紧。

  锦月哭了一阵,吸吸鼻子擦去眼泪,从食盒里拿出一个馒头,道:「我和湛星吃得少,这一个馒头已足够。」

  「还是都拿去罢,不吃多些,怎么长个儿,不长个儿,就不像男人了。」

  「傻大哥,我便是再长个儿,也不是男人了。」锦月忽地笑了一笑,透着些许凄苦,「丁大哥你人好,对谁都好,却不是谁都能对你好的,以后……还是不要对人这般好……我回去了,你若得空,便来南枫院来瞧瞧我和湛星,嘻,可不要又迷路了,要不,还是我来瞧丁大哥罢。」

  丁壮直到锦月走不见了身影,才回到夜昙院,心里还在想着锦月,越想越觉得可怜,他本以为自己被那恶魔迫害,已是可怜之极,却想不到这园子里竟还有比自己更可怜的,只是自己帮不了什么,这般想着,便恨不能早日能离开这园子。

  到了近晚时分,玉竹又抬来了热水,丁壮一瞧便失了脸色,晓得今晚又是一场折磨,没胆子反抗那恶魔,只得磨蹭又磨蹭,实在拖不下去,才慢慢走出了院子。才进得那恶魔的屋子,便又闻得一阵香,身子渐渐热起来,看得那恶魔走近来,本能想逃可身子却一软,便觉神智模糊起来,做了什么也不晓得,再醒来时又是浑身酸痛,然后才慢慢想起自己竟又在恶魔的身下呻吟应和,他不晓得自己是怎的了,心中却越发的羞愧,穿上衣服赶紧离去,却不知那恶魔却在他背过身子离开的时候睁开眼来,望着他背影若有所思。

  自此之后,那恶魔日日招寝,丁壮总是在闻过一阵香后就神智模糊,醒来后又心中羞愧,时间一长,他便整日里开始神思恍惚,想着自己是不是病了,是不是就要死掉了,那恶魔答应放他回家,怎的还不放?要是自己死掉了,是不是就可以变成鬼回去看看媳妇儿?要是能见着媳妇儿,就是变成鬼也是好的。

  打从有了这想法之后,丁壮便吃也不好,睡也不好,面色渐渐黄了起来,人也瘦了下去。

  如此过了月余,丁壮便瘦得没了人形。苏寒江初时发觉他人有些不对,也没在意,只是夜里做那事的时候,觉着被压在身下的身体一日比一日硌人,摸上去硬邦邦的全是骨头,再没了以往充满弹性的手感,便当是下人苛待了他,将玉竹叫了过去,命玉松掌嘴。玉竹被打了嘴巴,心下委屈,一日三餐照常供着,是那人自己不好好吃来的,怎能怪得他,于是辩了几句,便又多挨了几巴掌。

  玉竹回到夜昙院来,却见锦月正挨着丁壮坐着,亲亲密密地说话,他不敢把丁壮怎么着,便拿锦月出气,上前踹了锦月一脚,将锦月踹翻在地上,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滚回南枫院去,只会卖身子的脏货,别在这里污了我的院子。」

  锦月摔在地上,捂着肚子疼得一时爬不起来,丁壮却发着怒向玉竹打去,喊道:「你怎的打人,你怎的乱打人……」

  玉竹没想到这老实人平日里顺从得像只绵羊,发起怒来竟也敢挥拳头,他本就是练过武的,下意识挥手一搁,便晓得糟糕了。丁壮本就脚下虚浮,打出的拳也是无力的,被玉竹这一挥,便向后倒去,后脑勺在地上磕出个大包来。玉竹顿时一阵心虚,看丁壮没啥事的爬起来,才松得一口气,也不再找锦月的麻烦,转身便走。

  丁壮赶紧把锦月抱进屋,放在床上,慌道:「锦月兄弟,你、你没事吧?」这些日子他神思恍惚,心萌死意,多亏得锦月隔三差五的来找他说说话,才将他想死的心思缓了下来,他在心里把锦月当作了最亲最亲的兄弟,所以玉竹无缘无故地打了锦月,才惹得他如此大的怒气,若在平时,他怎的也不敢对玉竹挥拳头。

  「疼……」锦月捂着肚子,连坐也坐不起来,眼里看着便要落泪。

  「我帮你揉揉。」丁壮不晓得锦月有多疼,便想起自己小的时候撞到哪里疼,娘便用手给揉着,再呵呵气,一会儿就不疼了。于是掀起锦月的衣服,看他小腹上一个红红的脚印,可见刚刚玉竹踹得有多重,不由得对着红处吹了几口气,口里说着「不疼不疼」,手便顺着脚印的边缘慢慢揉起来。揉了些时候,没见锦月有舒缓的样子,反倒口中继继续续发出了呻吟,面上也红了起来,吓得丁壮赶紧停了手。

  锦月先疼得厉害,还没觉出什么,过了会儿疼痛减轻了些,却被在小腹上缓缓揉捏的手引起了情欲反应,他这副身体久经调教,早已是敏感之极,不要说是丁壮这般轻柔的揉捏,便是随意的几下,也能叫他有反应。察觉到丁壮停了手,不由自主地往丁壮怀里靠了靠,喃声道:「丁、丁大哥……不要停……不要……停……我要……要……」

  丁壮却叫锦月的反应吓着了,锦月的这副模样他见过,可他不懂锦月怎会对他露出这副模样,想到当日在恶魔的屋子里见到的情形,禁不住浑身一阵颤栗,赶忙便要退开。锦月发觉自己靠着的这具身体有要离开的迹象,不由急了,双手抱住丁壮的腰,小嘴一张竟隔着衣服含住了丁壮的一只乳头,唾液沾湿了衣服,牙齿轻轻咬住了乳头,舌尖却极尽挑逗的绕着乳头来回舔。

  「啊!」

  丁壮惊喘一声,便要推开锦月,刚抬起双手,便觉着锦月在他的乳头上用力一吸,便像将他全身力气都吸走一般,身体顿时软了,两只手也无力的垂下来。他不明白是怎的回事,只能又慌又惊地叫道:「锦、锦月兄弟,你……你……快放开……」

  哪知锦月不仅没放,更借势将他的衣服解开,右手捏住了他另一只乳头,揉揉捏捏,口中含糊道:「丁大哥,你教教我罢……我和湛星怎么做爷都不喜欢,爷日日招寝你,定是喜欢你做的,你怎么对爷做的,便对我也做一回……」

  「没有……我没……没……」丁壮拼命摇着头,越是想推开锦月越是无力,他心里又是慌又是恐,却又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只觉着一股热流从下腹升起,那地方竟是有些硬了。

  「丁大哥,我这么做你若喜欢,便教教我罢,锦月求你了……」

  「我……我不……不喜欢……锦月兄弟……你放开……放开……大哥求你放……啊!」这最后一声惊叫,竟是锦月扒开了他的裤子,一口含住他那话儿,炙热湿润的口壁紧紧包住了那里,随着锦月技巧性的含吸,越发地胀硬起来,不多久,便再禁不住快感的蔓延,在锦月的口中射了出来。

  锦月抹去从唇边溢出的白色液体,抬起头来缓缓道:「丁大哥,你看,你明明是喜欢的……」

  「不是的……我不是喜欢的……不是的……」丁壮猛烈地摇着头,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慌乱,「你、你是我兄弟,不是我……我媳妇儿……不是的,我不是喜欢的……不是的……」

  锦月怔了怔道:「这种事情不是只有媳妇儿才能做的,丁大哥,你伺候了爷这些日子,难道还不知道吗?」

  「爷?爷!爷……」丁壮隐隐听得锦月提到了爷,口里喃喃地念了几声,猛地缩起了身子,却发起抖来,「不……不要过来……不要……爷,您饶了小的……您行行好,放了……放了小的……小的想回家……小的想回家……想回家……」

  「丁大哥?丁大哥……你怎么了?」锦月觉着不对,赶紧扑过来,抱住丁壮,见他满脸的惊恐,已是神智不清的样子,锦月被吓坏了,连忙在丁壮的脸上拍打,「丁大哥,你快醒来,快些醒来,锦月错了,锦月知道错了,你快醒来,锦月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呜呜……」

  锦月拍打了许久,丁壮才渐渐回得神来,看锦月在身边眼睛都哭得肿了,他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锦月怯怯地看着他,见他不说话,便又埋下头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丁大哥,你莫生我气,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没生你气……」丁壮闷着声,「我气我自己,你明明不是我媳妇儿,我却……却还……」

  锦月抬了抬眼,突地想笑,却没敢笑出来,道:「丁大哥怎的不懂,只要是男人,便没有能抵挡我这手段的,除了……除了……」除了爷之外,他本想这么说,想到先前丁壮先前听到爷的反应,便没敢说出来。

  「是这样么?」丁壮懵懵懂懂,他一直当这事是只能和媳妇儿做,和别人做便是不对的。

  「丁大哥,你真的一点都不懂吗?」锦月听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你又是怎样讨得……讨得……喜欢?」

  丁壮的脸白了白,好一会儿才道:「谁、谁会去讨那恶魔的喜欢,我心里怕得紧,躲还来不及,不晓得你又怎的想去讨那恶魔的喜欢?」

  「恶、恶魔?」锦月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丁壮说的是爷,不由很是惊讶,「你怎的会说爷是恶魔?其实在我和湛星的眼里,爷比很多人要好多了,湛星还很喜欢爷。」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我和湛星自小在妓馆,看得很多人,表面上衣冠楚楚,可是脱得衣来,一个个比谁都狠毒,馆里好多姐妹,竟是被他们生生折磨死的。爷到妓馆来的那日,正是我和湛星还有其他十来个人的开苞日,我们被摆在台子上等人来喊价,爷买下了湛星,可我却被另一个以凌虐手段出名的爷买下了,湛星晓得我这一去定是没了活路,便求爷把我也买下,当时爷脸上带着面具,眼神冷冷的,很是无情的样子,湛星虽求了爷,心里却没底,只当是尽了力,却想不到爷虽不吭声,竟真把我买下了,那可是两倍于湛星的价钱,我根本不值那价钱。湛星见爷真救下了我,心里感激,那时便有些喜欢爷了。回到园子里,爷虽没宠我和湛星,可他应了要给我一把瑶琴,给湛星一屋子的书,却真是给了的。我和湛星在园子里受尽白眼,其实爷都不知道,因为园子里的事都是两位夫人管着,爷从不过问。我想学着讨好爷的手段,不过是要帮湛星多招些爷的注意,湛星是真的喜欢爷的。」

  丁壮听他这般说,脑中便想起当日扭伤的脚的秀美少年来,道:「那、那恶魔把你们扔出窗子,他……湛星他还喜欢吗?」

  「爷是习过武的人,他虽扔了我们,可用的是巧劲,我们也没伤着哪里,只怪我们不能讨爷的喜欢,爷若真狠心,便是将我们扔出园子了,我们都是没本事的人,出了园子除了再去卖身子,便没有活路可走。现在的日子,总还是比以前好过些。」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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