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璎-为卿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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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璎-为卿狂-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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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可惜,她不准去。”接话的不是陆氏一族,而是与他们毫无干系的“昼夜”。
    欧阳炽的眼光移到了截话者的身上,“禇医师的意思是,茉优尚未痊愈,不能随便离开这里?”他客气。有礼。尊重的询问那位主治大夫。
    “错了。”禇全真忽而似笑非笑地盯着欧阳炽,“她是我的酬劳,你休想带她去仟何地方。”
    “禇医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欧阳炽皱起眉,他敏感的转向陆百州,脸部表情也跟着正色起来,“陆伯父,请您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玩笑、只是玩笑!”陆百州连忙向方雅浦求援,他猛眨老眼,无奈方雅浦径自笑咪咪的与莫东署喝酒吃菜,对他是一点反应也无。
    他急了,怎么会这样?当初方雅浦不是给过他一个保证的笑容,说禇全真只是一时兴起,先答应再反悔不迟,然而现在情况却不是如此,那位长发飘散的大名医,看来是认真的呀!
    拿红杆的禇全真开了球,三个大男人在撞球台上较量起来。
    “各位,你们觉不觉得茉优岛太多情愁,名不副实,我们应当早早离岛,远离情爱尘埃才是上策。”方雅浦优雅的瞄准击出一球,一旁茶几上有陆宅管家殷勤为他们准备的冰镇香茶和点心。
    莫东署抽了口雪茄,扯开嘴角,“你的祭蔷妹妹呢?不追了?”
    方雅浦长长的叹了口气,煞是无奈的说:“郎有情,妹无意,再追下去也是枉然,不如归去。”嘴里是这么说,但他表情却不怎么认真,男女之间的情爱只是短暂的追逐游戏,他很懂得个中道理。
    叨着雪茄击球,莫东署瞄了瞄禇全真,别有深意的说:“你想走,有人未必肯走。”
    看某人在午餐桌上有多刁就知道了,他恐怕真想把人家的珍珠宝贝强抢人提,而且还蛮横得很,浑然天成的“昼夜”风格。
    方雅浦微笑,“哦——你是说我们的禇神医吗?”
    红杆撞母球左侧,禇全真扫两名损友一眼,“你们两个别多废话,要走就走。”
    “这么干脆?”方雅浦啧啧出声,“你舍得那朵小茉优?”空谷幽兰,人人爱采,没想到一趟爱琴海之行.目空一切的“昼夜”会如此轻易的掉进这爱的旋涡,命运之神的安排实在太奇妙了_“我带她一起走,顺便到埃及看义父。”他不会把茉优留在这里,欧阳炽那小子癞蛤唤想吃天鹅肉,想都别想!
    “好孝顺的干儿子!”方雅浦调侃的笑,“可是人家小姑娘好像不怎么有意愿做我们十方烈焰的媳妇,那位“斑斓金品’看来比你胜算大得多。”
    “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禇全真竖眼,好看的剑眉飞拔起来,“她心里头愿意!”
    方雅浦坏坏的耀扬一脸纳闷,“什么时候你的专业项目也包括读心了?也读读着我心里在想些什么行不行?”
    莫东署随心所欲击中他要的球,咧嘴一笑,“你又不是小茉优,他对读你的心没兴趣。”
    方雅浦拍拍禇全美肩膀,笑嘻嘻的说:“兄弟,你强要摘走岛上的这朵花,不怕引起轩然大波?到底陆百州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聪明的打住了话。
    禇全真嗤之以鼻,“笑话,我又没有勉强她。”
    方雅浦徐徐一笑,决定卖“昼夜”一个面子,“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勉强她。”老天明鉴,那不叫勉强叫什么呀?
    “我会给她最好的一切。”
    哈,这家伙总算说了句人话。
    莫东署嘴角带笑,“不必卖弄了,大家都知道你有这等财力,如果哪天缺钱了,记得叫小茉优到我片场来兼差,我会算她最优渥的钟点费。”
    “别想!”禇全真眼光凶恶,只差没对莫东署抱以老拳。
    方雅浦与莫东署不约而同哈哈大笑,两人一搭一唱起来。
    “这么喜欢人家呀!”方雅浦不疾不徐的笑问:“当初来岛,是谁表现得最勉为其难呢?”
    莫东署轻轻松松一球落袋,笑着接话,“雅浦兄弟,你不能怪他,谁知道岛上会有朵小茉优,不知者,无罪!”
    方雅浦也跟着击进一球,“就算知道了,也不能随便摘走呀,这太没有公德心了。”
    莫东署扬扬眉,凉凉的弹了弹手指甲,“再不摘走,怕就要被别人给摘了。”
    “哦——你指的是那位‘斑斓金品’吗?”方雅浦刻意拉长声音,不痛不痒的说,“刚刚弯进来撞球室前,我好像看到他鬼鬼祟祟闪到茉优房里去了……”方雅浦语未毕,红色球杆已无辜的被掷落在地,它的主人离开得像阵风!
    落地的木制百叶窗遮挡住午后炙烈骄阳,下午两点到五点,几乎整个岛上的人都在沉沉午睡,街道是安静的,连空气也显得优闲起来。
    “我没有打扰到你午睡吧,茉优?”欧阳炽温存的凝望着她。
    陆茉优喝了口茶,回报一记笑容,“怎么会呢?你大老远来看我,我很高兴。”
    欧阳炽摇头,“但是你对我,好像生疏了。”
    虽然仅仅只有一个上午的观察,昔日他眼中的小女孩似乎长大了,过去茉优虽然病痛缠身,却坚定又理智,从来没有失控的时候,而现在的她则多了份少女的轻愁,眼中的情感有些许复杂。
    “阿炽,你想太多了。”她淡淡的说。
    “希望是我多心。”他笑了笑,不由得伸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茉优,中午你也听到我对伯父提起我们的婚事,你的意思呢?愿不愿与我在一起,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给你最大的幸福。”
    她悄悄收回手,委婉的看着他,“虽然我的病现在没问题,但变数还是很大,不知道哪一天它又会发作起来。”
    “你知道我从来不在乎你的玻”欧阳炽的凝视更温柔。
    “但我却不能耽误你。”她表情十分坦白。
    “这是藉口,对不对?”他叹了口气,一眼神转为苦恼,“我看得出来你不同了,是为了那个医生吗?”
    陆茉优偏过头去,带着点祈求的味道说:“不谈这个,好吗?”
    禇全真令她不解,他是个完全脱轨的人,几近无赖的对她纠缠,同时又对无辜的表姊忽冷忽热,表姊都快为他崩溃了,他却反过来对她求爱,口口声声要带她离开——“好,不谈这个。”欧阳炽关心的看着她,像个兄长似的轻拍她肩膀,“你累了,我该让你休息才对,我们明天再谈。”
    于是他看着她上床,为她盖好被子,这才轻轻的带上门离去。
    陆茉优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出现那一双深遽又狂妄的黑色眼眸,像恶魔似的长发……门把又被转动了,有人踏了进来。
    “忘了什么吗?阿炽。”赶走脑中的人影,她睁开眼睛。
    冷淡的一声轻哼传入她耳中,“阿炽?叫得真亲热!”轻而易举就可以想见来者说话的表情是多么鄙夷。
    她涑然一惊,禇全美硕长的身子已踱至她床畔,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趾高气扬的模样一如他向来对她的跋扈。
    陆茉优来不及说什么,他俊逸的脸庞突然邪恶的下压,吻住了她讶然的唇瓣,吻得轻挑,也吻得马虎,前后花费不到二十秒。
    离开她唇,他讥消扬唇晒笑。
    “你倒是来者不拒呀!”禇全真嘲弄的说,天知道要克制再深吻她的冲动有多难,她值得他丢弃一切自尊,只为一亲芳泽。
    她沉静的看着他,“我不懂你的意思。”
    禇全真抖出一记邪笑,忽而握住她手腕,力道之强,足以捏碎她手骨,“说,欧阳炽来做什么?”
    “我说过我早就心有所属,那个人是欧阳炽。”她十分干脆的说。
    就让他误会吧,这或许是最好的方法,她答应过表姊会远离禇全真,永远不让他对她心存希望,即使他要停驻,也要是为了表姊而不是她。
    “好吧,你有情郎,那无所谓,我可以不介意。”他忍耐的说:“但你必须向我保证,从今以后,你不能再想到他,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在得知她心有所属的那一刻,他确实又震撼又愤怒,甚至激动的想与她玉石俱焚,但是现在他不在乎了,一切都不在乎了,只要能拥有她,管她过去有几个情人,他可以装聋扮哑,只要她不落入别人的怀抱,他不再要求完美,午餐时她与欧阳炽的眉目传情,他不能再忍受一次或半次!
    “但是我介意。”陆茉优抬眼,迎视他强烈的眸光,“还有,请你别再辜负表姊了,她对你一往情深,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你该好好珍惜她。”
    他阴郁的抿起嘴,不满与极度控诉都写在眼中,“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我对姓汪的有过什么承诺吗?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珍惜她?”见鬼!这岛上的女人都是疯子!
    姓汪的——他居然连名字都不肯称呼……陆茉优怔然,沉痛与不谅解同时袭人她心中,他果然是个无情人。
    “请你离开。”她下逐客令,他这样践踏表姊的感情,她不能与他相处了,否则她也会厌恶自己。
    他挑高眉毛,“你在拒绝我?”
    陆茉优点点头,丝毫不畏惧,“是的,我在拒绝你,无论你救我一百次、一千次,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
    “为什么?”禇全真脸色铁青,几乎在仰天咆哮。
    “问问你自己,或许你会得到答案。”她的心脏阵阵抽痛,他玩弄爱情,他荒唐不羁,这些行为在他心中怎会如此理所当然,一点都不觉内疚?
    “很好,我会问我自己,看看能不能问出个答案来!”他恶狠狠的从牙缝中进出话来,“听好,我不管你脑袋里装了什么顽强的浆糊,七天后,我会到沙滩接你,你必须来等我,如果不来,后果你自己负责!”
    禇全真、方雅浦。莫东署离开陆宅后,偌大的宅邸突然安静起来,少了三个英俊的男人,家里的女仆也甚为无精打采。
    “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吗?”汪祭蔷没想到棋差一着,禇全真居然吭也不吭的离开。
    “会的,表姊。”陆茉优安慰她,“他们七天后会回来。”她不忍心把禇全真七日后回岛的原因说出,虽然她不会跟他走,但对表姊来说毕竟太残忍。
    “哦!”汪祭蔷松了口气,原来离开只是暂时,她还有机会,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动心,不到最后关头,她绝不轻言放弃!
    陆茉优看着她,“怎么了,你很想他?”
    汪祭蔷虚弱的微笑了下,“小优,我……我好像怀孕了。”她声音怯怯的,说得可怜兮兮。
    阳光倏然从陆茉优脸上飞走了,她心里那根细线又在抽动了,抽得她好痛、好痛,“他不知道?”
    汪祭蔷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力的开了口,“我还没有机会告诉他,如果他回来,我想,凭我的能力也是留不住他的,他那么优秀,除了我,他一定还有其他女朋友,我太渺小了。”
    “别这么想,如果他知道你有孩子……”她住了口,现在她究竟是在说服表姊,还是说服自己?
    “小优,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汪祭蔷握住她的手,落寞的、悲戚的说:“既然我爱他,就不能用孩子困住他是不是?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必要时,我情愿牺牲我自己。”
    汪祭蔷那悲悲切切的韵味使陆茉优屈服了,即使她不愿再与禇全真见面,七天后,她也必要出面留住他。
    日子很快过去,七天眨眼消逝。早餐过后,陆茉优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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