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采凝-狩猎将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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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采凝-狩猎将军的心-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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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真是变了,一点个性也没,这不是我喜欢的。”他鄙夷的说。

 伊兰嗤之以鼻的笑说:“我不需要你喜欢,即使你恨死我,我也无所谓,你
听清楚了吗?我——无——所——谓!”她特意拉长尾音,以加强话中的真实
性。

 天呀!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他?如今她一心只想逃。

 “你无所谓?好,我也可以无所谓,过去我对你的爱,就让我挟持你一辈子
来抵消吧!”他蛮横不讲理的说。

 伊兰绝望的倒退一步。一辈子!根本不用一辈子,只需几个月,她的腹部就
会呈现出来,到那时候他要是对她动粗使坏,这可怎么得了!

 “别又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走吧!再加把劲儿,日落以前,就可以到
达目的地了。”他使劲抓住她的手往前拖。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死命挣扎着。

 “当然是回家,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当他说到最后那六个字时,伊兰仿佛
看见一抹冷冷的笑意在他嘴角一闪而逝。

 “你家!你不怕诸葛骏找上门?”此时的伊兰好像整个人被掏空了一般,想
在夹缝中求生存。

 他冷笑了几声,“他找不到的,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的。”

 伊兰虽不懂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已无心再问,只觉得好累好累。

 在一阵身心俱疲的匆忙赶路后,终于在日落月出之时,他们赶到了支府,看
着这栋熟悉的府邸,她心中感慨万千,昔日的景象一幕幕出现在眼前,在这儿
有可沙的狂笑声,有自己的足迹,只是那些模糊的印象似乎已飘流的好远,怎
么也没想到今天她会以这样的心境,这样的身份再踏进这里。

 “伊兰!”她闻声转首,看见厅门前站着一位女孩。女孩一看清楚是她,以
其不平稳的步子,一拐一拐的走到她面前。

 “亚媜,你也在!”伊兰握紧她的手。

 “你怎么回来了,诸葛骏没有为难你吧?”亚媜还天真的以为是诸葛骏放她
回来的 。“阿骏没有为难我,你如果想知道内情去问他吧!”伊兰以不屑的眼
神瞟了身旁的支天燕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亚媜也看向他。

 “你真烦,问那么多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告诉你,今天你所看见的事情不可
以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娘,知道吗?”他以要胁的口吻吓唬她。

 “为什么?”亚媜看了看伊兰,这才从她落寞的表情中看出了些端倪,莫非
她是被支天燕绑来的!

 “旗亚媜,多吃饭少开口是保有长命的秘诀,懂了吗?对了,我现在要带她
去地窖,以后她的三餐就交给你负责,记住!少说话。”

 “你不能这么做!那个地窖已经好久没用了,不仅湿气重而且又有霉气,伊
兰会受不了的。”亚媜怎能相信昔日深爱伊兰的他,会变得如此恐怖。

 “反正是她睡那儿,你穷紧张什么。”刚愎自用的支天燕一点也不接受别人
的劝告 。“可是…”

 “亚媜,别说了。你放心,我忍受得住,绝不会那么容易倒下去的。”伊兰
不忍见亚媜为了她而遭到支天燕的谩骂,只有在心中深深的感谢她。

 “伊兰,对不起,我没办法说动他改变主意。”亚媜满心歉意的说。

 没想到他在此刻却哈哈大笑,“任何人都说不动我的,别浪费精力了。走,
我带你去看看将陪伴你一生的房间。”

 他使出满劲硬押着她往后山走,在一处大石面前他停下了脚步,“你的住处
到了,进去瞧瞧吧!”

 随后他拿出钥匙在大石后面找到了锁把,在扭开锁推开房门的刹那,一股冲
天刺鼻的臭味袭向他俩,伊兰掩着鼻,忍住满腔的反胃感,跟着支天燕的脚步
徐徐拾着阶梯而下。

 在阶梯尽头,他燃起壁上的油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你就待在这儿,
三餐我会派亚媜送过来,等你想清楚愿意跟着我了,我可以不计前嫌放你出来,
你好好考虑吧!不要再异想天开的以为诸葛骏会找得到这儿,而你眼前的路,
除了关在这儿终老一生外,已无其他的路了。”

 狠话说尽后,他掉过头毫不留情的走了。

 伊兰痛苦的蹲在角落,她抬起头看着一室昏黄,而今陪着她的就只有一屋子
的恶臭及那闪闪跳跃的灯火。

 ※※※就在伊兰被囚禁的隔日,诸葛骏已偕同杨秦懋来到了察贝赤洋的宫殿
中。

 他当然知道支天燕不会笨的把伊兰送回宫中,而他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向
察贝赤洋打探支天燕的住处及生活习惯,好有利于他尽快找到伊兰。

 “什么,天燕将伊兰给带走了!”察贝赤洋乍听此一消息,完全不敢相信,
他怎么也想像不到伊兰会心甘情愿跟着他。回想两个月前与她在毛褵坊的谈话,
只需提起诸葛骏,她的眉宇中总是充满了幸福的笑意,怎可能才短短数日就改
变了一切!

 “我绝不相信伊兰会背叛你,她是那么爱你。”察贝赤洋再一次的强调。

 “我来这儿,不是为了研究她到底有没有背叛,我只有一个目的——找到她。”
诸葛骏的语意中含盖着锐不可当的坚定。

 “可是她没回来我这儿,天燕会带她去哪儿呢?说不定伊兰是被要胁的,所
以才逼不得已跟着他走啊!”事到如今,任何揣测都出笼了,“也可能他是为
了报复我废掉他副将的职务,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察贝赤洋忧心忡忡的直叹气,另一方面他也是担心诸葛骏会不会因为如此,
出尔反尔的打消与他们和亲的念头。

 “那个叫支天燕的住哪儿?家里还有什么人?”杨秦懋早已沉不住气了,他
想尽快去将那小子抓来,好好的修理一顿,出一口闷气。

 “他就住在西门,家中只有一个老母和一位收养的义妹,很单纯。”

 “我们这就去。”诸葛骏颔首道别。

 “等一下,诸葛公子。”察贝赤洋喊住他,却又难以启齿。

 “您不必客气,我是您的女婿,叫我阿骏就可以了。”他微微一笑。

 “好,阿…阿骏,有件事我想知道…”

 “岳父,有话就说吧!”对于他懦弱的表现,诸葛骏感到有些无奈。

 “如果…如果你找不到伊兰,还是她真的背叛了你,你会不会放过我们?”
赤洋嗫嗫的说。

 “我说过我不是好战之徒,而且放不放你们是皇上做的主,一切就看你们的
造化了 。”诸葛骏摇头道。

 察贝赤洋由衷感激的说:“谢谢!”

 诸葛骏莞尔一笑,随即走出了大殿。

 ※※※“亚媜啊!最近我怎么老儿你提着饭盒往外走,你是拿饭给谁吃?”
支母饭吃到一半,突然问道。

 亚媜一愣,“没有啊!我只不过觉得那些剩菜剩饭丢了太可惜了,所以拿给
几个无家可归的人吃。”

 她暗自抚着胸口,真怕自己穿帮了,天啊!这还是她头一次欺骗娘,真该死!

 “原来如此,都是战争惹的祸。”支母叹口气又拾起筷子,“以后咱们就弄
些像样点的菜送去,别老让人家吃剩的,这样不好。”

 “是,我知道。”亚媜很开心的回应。

 伊兰被锁在地窖,久不见阳光,气色愈来愈不好,她早想弄些营养的东西让
伊兰补补元气,如今娘既然开口说了,这正合她的意思。

 “燕儿呢?我好像已经有个把月没见着他了,你知道他去了哪儿吗?”想着
想着,她又思及了这个一年碰不上三次面的儿子。

 “我…我不知道,他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哪会告诉我呢!”

 亚媜说出这话可是心虚的很,因为支天燕整天不是去地窖挖苦伊兰,就是去
街上买醉,但这些又怎能让娘知道呢!

 “这孩子也真是的,从没让我放心过。”

 “娘…”亚媜看在心里,着实的难过。

 “夫人,外面有两个人自称来自中原,说要见少爷,可是少爷不在,我不知
道该不该让他们进来?”守门的霍金,匆忙的进来请示。

 “中原来的,会是谁呢?请他们进大厅休息,我马上就出来。”支母疑惑了
会儿才吩咐下去。

 “亚媜,咱们出去看看,会是谁来找燕儿。”

 “我也要出去呀!”她有些为难,因为是谁找上门来,她已经心里有数了。

 “陪娘去看看嘛!我活了五十几岁还没瞧过中原人,看看是不是比我们突厥
人好看 。”支母还挺幽默的。

 亚媜忍不住一笑,“不扫娘的兴,我去就是了。”

 “这才对嘛!”

 于是她们母女俩怀着好奇的心情走进了大厅。

 “我是天燕的母亲,你们是?”

 支母目不转睛地看着诸葛骏,没想到这个中原人长得还真是伟岸挺拔。传说
中,中原男子不都白白净净、瘦瘦弱弱的吗?怎么他一点也不像,倒远比燕儿
魁梧硕壮了许多,尤其是那张脸还真帅。

 “您认识察贝伊兰吗?我是她夫婿,诸葛骏。”他以沉稳的嗓音说道。

 “原来你就是伊兰的中原夫婿,本来我还为燕儿不服气,今日一见,我一点
埋怨都没了,不知你千里迢迢来我们这儿有什么事吗?”支母从开始就不看好
支天燕与伊兰的亲事,同为女人,她明白伊兰爱的不是燕儿,但又不想让燕儿
失望,只好一切顺其自然了。

 “支天燕是否在这儿?”诸葛骏也想不到支天燕的母亲会是那么和蔼的老人
家,即使自己对她的儿子满怀恨意,也无法对她表现出来。

 “你找燕儿有事?唉!可惜他已经有一个月没回家了。”说到支天燕,支母
眼中尽是伤悲。

 “那么您可知他去了哪儿?”诸葛骏着急的神情充分显露在脸上。

 支母摇摇头,“我生了这个儿子,就好像是帮别人生的一样,他不见倒是应
该的,回来了才是捡到的。”

 “这么说,您也不可能见过伊兰了。”诸葛骏揉着眉心感到失望透了。

 “伊兰!”

 “就是你那宝贝儿子把人家的老婆给拐跑了。”站在一旁都快成雕像的杨秦
懋总算开口说话了。

 不过呢!他这个口好像还是别开的好。

 诸葛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转身对支母说:“我这朋友说话向来没有大脑,
请您别见怪。”

 “不怪,不怪,我只是想弄清楚,燕儿为什么要拐走伊兰?”支母陡地站起
身,走到诸葛骏及杨秦懋之间,非得知道答案不可。

 “我不敢讲,您问他吧!”杨秦懋指指诸葛骏,担心话一讲错又被刮了。

 支母会意的改问诸葛骏,“诸葛公子,你千万别瞒我,有什么事就告诉我!”

 “这…既然您不知道他在哪儿,我就先告辞了。”天下父母心,他又何尝愿
意让这位老人家伤心。

 “别走啊!亚媜你杵在那儿干嘛!快来帮我留住他们呀!”支母着实担心莽
撞的支天飞会干出什么天地不容的事。

 只可惜诸葛骏叹了口气,便拉着杨秦懋走了出去,连带的他的希望又破灭了
一个。

 待他二人走远后,亚媜才脱口而出,“娘,您别难过,支大哥只不过是一时
无法对伊兰姊忘情,所以才掳走她的。”

 支母疑惑地看着亚媜,“亚媜,告诉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亚媜这才知道自己已露出了马脚,她赶紧笑着说:“我怎么会知道什么呢?
我只不过是猜测罢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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