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采凝-狩猎将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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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采凝-狩猎将军的心-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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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看这个方向呀!

 都是这个死猪八戒诸葛骏,瞧他那副穷亢奋的德行,有一天她会加倍奉还的。

 “不要岔开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她这次极小心,头低的很,就只差下巴
没碰到胸部了。

 诸葛骏看得忍不住朗声大笑,已不去在意四周围一大群人奇异的表情了。

 突然间,他好像听见有人这么说:“小杨呀!你完了,你没瞧见元帅和那伙
头夫亲密的样子,八成是换了新宠,唉!我真替你悲哀!”

 杨秦懋只能翻个大白眼,沉闷的说不出话来。

 诸葛骏也只是那一千零一个表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但伊兰就不一样了,她同样听见了那人的谈话,本来她还不太相信,当她看
见诸葛骏那欣然接受的表情时,她完完全全的相信了,她怎么那么倒楣,竟会
碰到这种怪人!

 诸葛骏并不知道她也听见那人的谈话,不过,他似乎感受到她的不自在,甚
至于有一股不安的气氛夹杂在他们两人之间,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凶猛
野兽般那样惊惧 。但他并不以为意,因为他就是喜欢她这种恨他又怕他的模样,
简直有意思极了。

 伊兰可一点也不觉得有趣,她一脸嗔怪的睨着他,真难想像他是这种人——
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难道她真要一辈子当这种人的禁脔?愈想愈不对,她不由自主的往后挪,直
至他攫住了她的手臂。

 “为什么要躲我,难道我身上有刺?我不希望你还没听见我的回答之前,就
已掉下马背。”他肆无忌惮的盯着她,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她被他看得一阵胆颤,只能欲振乏力的说:“好,我不躲,但求你别碰我。”

 “不要我这样碰你吗?”他倏然低下头,轻轻嚼咬着她粉嫩的耳垂。

 伊兰想逃,但就是使不出劲来,她好讨厌这种感觉,一种自耳根引发至全身
的酥麻感,一种不容她忽视的滋味。

 “你这个表现就对了。记住,你最好听我的话,否则,以你来要胁你父王,
相信他会自愿奉上西突厥的一大片土地的。”他眯起眼眸,盛气凌人的说道。

 他当然不会这么做,只不过想吓吓她,看她生气的“恰”样子,真可说是快
慰平生 。“原来这就是你刚才说那句话的意思!”诸般情绪闪过脑际,最后,
以一张木然的表情面对他。

 “怎么样,这着棋不错吧!”他火上加油。

 “你的得意算盘别打得太如意了,我爹才不会为我牺牲那么大,他有好几房
妻室总共生了十六个女儿,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他根本不会在意的。从小就
可沙对我最好,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为同母所生。可沙又极有才干,所以,我爹
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对我另眼相待。如今他死了,我一切的美梦也该醒了。”
她带点凄苦的说,这种哀怨的愁思像一根无形的弦拉扯着她的心。

 诸葛骏带着谜样的眼神,细细打量着她,“你和察贝可沙的感情很好,怎么
没听你提起你的未婚夫?他难道无法赐给你美梦?”

 支天燕!老天,她真的忘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轻轻叹了口气,她以无奈的口吻说:“即使能,现在又能如何?”她暗喻的
很明显了。

 “对,你说的没错!如今你是我的人,根本不用谈他了。”他寒着脸猛抽了
下马鞭,扬长而去。

 第三章“毛褵坊”乃是比四轩园小巧但更精致的宅院,它分为两个单位,前
院即是招待宾客、赏花、对奕的好地方,而后院即是一处大型仓库,也就是大
批毛皮的集中地。

 诸葛骏领着大军经过此处时,就将身上的重任交由风似海接掌,因为他压根
就不想去京都朝中当个傀儡似的让人把玩观看。再说且风似海的伤势已趋痊愈,
将十几万兄弟的安危交给他,正是时候。

 “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一进毛褵坊,杨秦懋就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大大地呼
了口气 。“瞧你,像是干了场多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一样,已经累得不堪一击。”
诸葛骏调侃笑道。

 “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你说能不累吗?”

 杨秦懋现在可说是惬意极了,因为一脱离军队就没有所谓军法不军法的,说
起话来也自在多了。

 想想这几个月来连讲话都要前思后想才能出口,虽说诸葛骏一向不拘小节不
会在意,但军中人多复杂,就怕口出是非,若惹得诸葛骏难以做人就不太好了。

 “我叫你别去你不听,现在悔不当初了吧!”诸葛骏拿了盅酒为他和自己各
斟上一杯。

 “也没那么严重,至少让我遇见了桩有趣的事。”杨秦懋饱含兴味地看着他。

 “哦!几个月下来,我怎么没发现什么有趣的事?”诸葛骏明知他指的是什
么,所以避重就轻的说。

 “喂,去看看她吧!你把人家放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该去安慰安慰嘛!
不过喜欢归喜欢,也得考虑清楚你们俩的身份。”杨秦懋干脆挑明的说,当然
是指那“不宜通婚”的大唐法令。

 “你又来了,你怎能教我去安慰一个女人?”诸葛骏故意遗漏了他后面的几
句话,那实在太伤脑筋了,他不想去研究。

 其实,他早就想去看看她,但生平从未把女人摆在眼里的诸葛骏却有些迟疑
了,若他真这么做,岂不是引人笑话。

 “想去就去吧!别”假仙“了。”杨秦懋一点也不留余地的讥笑道。

 “杨秦懋!你还真够朋友,竟敢开我玩笑。我累了,你回你的当铺吧!”诸
葛骏烦闷的下逐客令。

 “你现在可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呀!算了,我就识相点走人吧!”他自以
为幽默的开玩笑道。

 诸葛骏摇摇头,对于他有意的挖苦,实觉难以招架,“请你说话注意点,我
可不希望军中的谣言又传回了”毛褵坊“,到时候可真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没关系,到时候我免费嫁给你,不要你半文聘礼。”杨秦您的玩笑像是已
开上瘾,似乎没瞧见诸葛酸的脸色微凛。

 这回诸葛骏真的发飙了,他沉着气说:“你走不走!我数到三,一——二—
—”

 这句话果然有用,二的尾音还没念完,杨秦懋已一溜烟的不见了。

 唉!诸葛骏禁不住地叹口气,突如其来有股倦意及落寞席卷着他,他真的很
想去看看她,不知道她习不习惯这里的环境?

 或许杨秦懋说的对,她已在他的内心深处撒下了些许不知名的东西,让他变
得有点患得患失,不再像往常那般的潇洒自若。

 ※※※伊兰一进这块充满了皮革香味的地方,就被这里的环境所深深吸引住
了,第一次踏出塞外的她对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好奇极了,包括建筑、衣装,
尤其是食物。

 以往在西突厥,所吃的东西多半是肉类,要不就是麦制点心,在这儿竟能看
到绿油油的蔬菜(这亦是由大南方快马运来的),尤其是香喷喷的白米饭,看
得她垂涎欲滴。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即是一盘盘精致的米制点心,四周用绿色植物做了点缀,
伊兰看得猛吞口水,但又不舍得吃,这么漂亮的东西吃了多可惜呀!

 于是她决定先沐浴好了,这些天来,她处在男人窝里,根本无法好好梳洗,
诸葛骏知道她的难处,亦会命令随侍送热腾腾的水进他的帐内让她净身。因为
篷帘无法紧密,她始终不敢大胆的躺进木盆内享受热水流窜全身的舒畅,最多
只是草草擦身了事。

 但现在不同了,这儿的门窗能紧闭,有完完全全的隐密性,这也就是告诉她,
今天是洗澡沐浴的好日子。

 她先确定了一下四周的门窗的确安全无虞后,就开始轻轻卸下那双捆绑了她
好几天的军靴。

 这种作战用的靴子虽然牢固,但透气不佳,而且,这些天来与那些男人在一
块儿,她根本不敢脱下鞋子,再加上长久的时间浸在冰寒的雪地中,她那双雪
白的脚丫子早就长出了冻疮。

 实际上,她已经痛了好久,只不过不想说也不敢说,就怕一说出来,又遭到
那个恶魔的嘲笑。还好自幼练武健身的她受得了这些皮肉之苦,否则,她早就
走路一跛一跛的被看出破绽了。

 原本伤口因为捆绑甚久产生了麻痹倒还忍受得住,但等它们一脱离那双鞋的
束缚后,一种火辣的刺痛感一下子贯穿了全身。她咬着牙先将那双伤痕累累的
脚放进了浴盆内,一时间剧烈的疼痛让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

 然而,她这敏感的动作正被推门而入的诸葛骏看个正着。

 “你的脚怎么了?让我看看。”他火速的冲过去,想从水中掬起她的脚。

 她的脚一定出了问题!刚才从她绞紧双眉的表情看来,那种感觉一定非常疼。
想起这个可能,他的心霎时漏跳了半拍。

 她俐落的躲开他,用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着他,声音微微颤抖的问:“你是
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了门呀!”

 还好她只脱了鞋,否则,她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登徒子。

 诸葛骏这才知道她紧张的原因,因此他兴味盎然的说:“你可能还不知道这
是我的房间,我当然有方法进来。”

 “就算是你的房间,但现在我准备…准备净身了,请你出去!”她显然有些
羞怯的说。

 “你脸红的时候更漂亮。”他出其不意的说。

 “什么?”她睁大无邪的大眼。

 他浅笑了下,“没什么,要我出去可以,不过你得先让我看看你的脚。”

 “我很好,我的脚更好,请你出去吧!”她不敢直视他,却很凶的开口,任
谁都听得出来她是在逃避。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受伤了,她要表现勇敢、刚强点,即使当了俘虏,也不能
丢他们西突厥的脸。

 她却不懂她是唯一被诸葛骏礼遇的战俘,还以为大家都有像她一样的幸运呢!

 他的唇色漾起一抹令人费解的笑容,好像她的回答对他来说并非很重要一般。
“把脚给我看。”

 “你就非得那么霸道?”她惊惧的说。

 “哈…你知道我叫诸葛骏,但或许不知道我在中原有个外号就是”霸道诸葛
“,我想这两者应该有点关联吧!”

 他很恣意的说,而后出其不意的拾起她的脚,当他看见这些惨不忍睹的伤痕
时,一阵苦痛沁入心扉,他真恨自己怎么没注意到她的不适,也忽略了她只不
过是个娇柔的女孩子,又怎受得了和长年在战场上与死神搏斗的士兵们相同的
苦难呢!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向来高傲的他从不曾照顾关心过女人,这些天来,他所
表现出对她的关爱,已超出二十几年来他所做的一切了。

 他极轻巧的抚上那红肿的伤口,在伊兰目瞪口呆的情况下,他竟用嘴去吸取
她脚上的疮汁,完全不避讳,也完全没有轻藐,只有很经柔很轻柔的处理她的
伤口。

 接下来,他即用整个掌心覆上她的伤口,伊兰本以为会很疼,但却没有,反
而有股热热的暖流回荡在其间,渐渐地,她竟然看见他手指抚触的地方再起了
白色的烟雾。久久,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这是在运气。

 自小,她就曾听爹爹提起过中原的武学不同凡响,现在亲眼目睹后,果然名
不虚传,真的太神奇了。

 片刻后,当他的手离开的那一刹那,伊兰简直是瞠目结舌;那些红肿溃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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