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骑士(五行麒麟2土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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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骑士(五行麒麟2土麒麟)-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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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想到他们会愈来愈过分,脸色倏地刷白,陡地举手乱挥,正好在其中一个男生脸上抓出五道指痕。

  「哇!她竟然抓破我的脸!可恶──」男生怒喊,气得朝她的脸挥出一拳。

  她闭上眼睛,认命地等着挨这一记。

  可是,那一拳并没有打上她的脸,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半途拦截了男生的拳头,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谁说你们可以欺负我们家公主的?」

  她愣了愣,目光往上移,看见一张酷俊的脸孔。

  是……方阔!

  祥和会馆中五大家族方家的孩子,土麒麟方叔的第二个儿子,大她三岁,经常和丁家的丁略及江家的江洵走在一起,也常常出入祥和会馆。

  在五大家族中那么多孩子里,她对这几个常在她周遭走动的男生最有印象。

  「你……方学长!」萧宝儿惊骇地低呼。

  「你们胆子真大哪!连我们家小公主也敢碰……」方阔话刚出口,两记硬拳就揍向那两名男生,打得他们向后飞出好几公尺,摔个四脚朝天。

  「哇……」两个男生痛得躺在地上呻吟哭嚎。

  萧宝儿和她的女同伴吓得花容失色。

  她早就听过这位国中部帅哥的传闻,大家都说他是学校里的流氓头子,出了名的凶恶,连那些小混混都尊称他一声大哥,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可怎么回事?这个家伙竟称呼滕霏为「公主」?

  「我是从来不打女生的,不过,今天可能要破例了。」方阔解决完男生,转身走向萧宝儿,手掌的五个关节扳得卡卡作响。

  「不……不要……」萧宝儿害怕得浑身发抖,双腿早已发软。

  「哟!妳全身都在抖耶!」方阔冷冷地笑着,「刚才欺负人的那份泼悍跑哪儿去了?我该怎么治妳呢?拔光妳的头发,还是指甲?还是在妳嫩嫩的小脸上划几刀?」

  「不……」萧宝儿脸白如纸,终于明白学校里的人为什么这么怕方阔,他简直凶残得像地狱里的魔鬼。

  方阔猛地像抓小鸡般将她拎起,冷森森地凑向她的脸道:「说吧!妳选哪一种方式?」

  「哇!不要啊……妈妈……救我……」萧宝儿吓得哭了出来。

  方阔最讨厌看女生哭了,他皱起眉头,轻蔑地将她丢开,喝道:「滚!下次再让我看见妳找滕霏麻烦,我就让妳好看!听到没有?」

  「是……」萧宝儿哭着爬起,在跟班女同学的搀扶下,踉跄慌张地逃开。

  摆平了这些人,方阔转身看着像木头般杵着的滕霏,没好气地骂道:「妳是笨蛋啊?被人家这样欺负也不喊不叫不跑?」

  滕霏一直看着他,没有接口。

  她还陷在刚才的震撼之中,方阔如英雄般的出场,以及替她修理了那些坏人,救了她……

  她一直以为,英雄救美的故事只有在童话里才会有,现实世界中,永远别指望会有这种见义勇为的人出现。

  但他在她毫无预期的情况下救了她,像个骑士一样,救她脱离险境……

  「还在发什么呆?妳看妳,全身被弄得脏兮兮的,待会儿回去又要吓坏妳妈了。」他没力地看着她满身的狼狈,眉峰一皱,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帮她擦干头上的果汁和衣服上的渍痕。

  她静静地任他清理,视线仍收不回来。

  以前很少和他说话,她从没仔细看过他,现在,她才知道他有张性格而英俊的脸庞,五官轮廓深邃,才十四岁就长得好高大,看起来像山一样可靠。

  「咱们祥和会馆的人怎么可以任人欺负?妳要懂得反抗,知道吗?别老像个傻瓜什么都不做,这样会更容易惹来祸端,有些人就是犯贱,老喜欢欺侮弱小,妳的沉默正好成了他们戏弄的目标。」他绷着脸继续说教。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虽然听起来像责备,不过她感觉得到他口气中的温柔与关怀。

  她心不在焉地想。

  说了半天见她毫无反应,呆呆地出着神,他以为她还余悸未消,不禁叹口气,弯身替她捡起地上的书包,塞进她手中,接着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了,没事了!走,我送妳回去。」

  这个小动作意外地卸了她的心防,她怔了怔,十一年来始终如一的心跳节奏突然乱了……

  方阔的手好大,好暖……

  「喂!霏霏,还不走?」他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喊她。

  霏霏?爸妈都叫她小霏,记忆中,只有哥哥小时候这样叫过她。

  一种难以解释的亲回之意在她心中升起,她举步追上他,小小的芳心莫名地缩得好紧好紧。

  那天之后,方阔成了她的保镖,而且,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

  只是,那个事件悄悄在她心上撒下了一颗情种,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拉长,爱苗也慢慢地从她心田里冒出芽来。

  方阔,她的骑士,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回忆着过去的种种,疲倦的睡意渐渐袭来,她闭上眼睛,甜甜地进入梦乡。

  在梦里,她正编织着与方阔重逢的欢喜画面……

  ◇◇◇

  方阔边走出电梯边接听着一通来电,他沉沉地笑着,心情愉悦地应道:「好了,我知道了,六点先到『花天酒地』吃饭是不是?我会到的……」

  一如往常,他晚上还是有应接不暇的节目,于是噙着笑容关上手机,大步走回房间,决定在出门前先冲个澡让自己舒服些。

  其实没当上什么土麒麟也好,他想,当丁略他们忙着找人时,他却可以轻轻松松去找乐子,现在,想必连他哥哥也忙着从日本赶回来吧?

  带点幸灾乐祸的心情,他双手插在口袋,悠悠哉哉地晃向他的房间。

  但是,当他看见有人坐靠在他的房门外时,整个人不禁一呆。

  从那头披散而下的黑发和纤细的肩膀,不用猜也知道是个女人,只是,为什么会有个女人守在他的房门前?难道又是之前交往过的哪个女人缠着他不放?

  不是他爱自夸,以他这堂堂相貌和身家背景,的确有不少女人对他投怀送抱,死缠着不放,像是来饭店堵他的事也屡见不鲜。

  只是,可从来没有女人会在他门口等他等得睡着的。

  拧起双眉,他来到那蜷曲的身影前,低头以脚尖拨弄她的腿,「喂,小姐,该醒了吧?」

  「嗯?」滕霏从寤寐中醒来,揉了揉眼睛。

  「妳挡住我的路了。」他啐道,好笑地想,这女人居然在这种地方也能睡得着,佩服佩服。

  一听这久违的声音,滕霏精神一振,忙不迭地站起来,抬起头看着他,因太过欢喜而说不出话来。

  方阔!他回来了!

  他还是和她心目中的模样一样帅气逼人,三年的时间让他更像个男人,高大威猛,器宇轩昂,浑身洋溢着不凡的光茫。

  方阔愣住了。

  这女孩长得不错嘛!

  他直觉地打量着她,被她出乎他意料的美丽闪了个小小的神。

  只不过再定眼仔细一瞧,他心头却愈来愈惊。

  怎么……怎么这女孩愈看愈觉得很面善……

  「阿阔,我等你好久了!」滕霏嘴角微微上扬,从不正眼看人的她只有对他例外,全世界,只有方阔能进得了她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睛。

  那彷佛能看穿一切的敏锐眼神,却又矛盾地隐藏着一抹对周遭的惊怯……

  这双眼睛他比谁都熟悉,而那习惯性地用左手捻着头发的小动作更是他永远无法忘记的举动。

  滕霏!

  一股寒气伴随着这个恐怖的名字从脚板往头顶直窜,方阔惊骇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霏……霏?」方阔足足呆了将近一个世纪,才从像被什么硬物卡住似的喉咙里,困难地挤出声音。

  滕霏像个孩子似的又笑又点头。

  「好久不见了。」她以她细细柔柔的嗓音道。

  换成是别的男人,大概会被她那灿然的笑容给折服,但对方阔来说,那依赖的笑容实在比什么都刺眼。

  「妳……来找我做什么?」他喘了一大口气,被吓掉的魂仍有点抓不回来。

  三年不见,黄毛丫头长大了,变得更成熟,也更漂亮了,但不论她外表变了多少,他相信她那令人伤透脑筋的怪性子还是不会有丝毫改变。

  滕霏从小就异于常人,绝顶聪明的脑袋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以前读书就能把课本倒背如流,连他不会的数学题目她也能轻而易举地解出答案,然而这个天才却有着极为内向的个性,懒得理会不相干的人,虽不至于恐惧人群,但对她来说,一个人的价值很可能远远不及一本书。

  很明显的,她的行为就是医学上所称的自闭,虽然祥和会馆里没人敢说出口。

  「我只是想见见你。」她仔细看着他的神情,心情开始往下跌落。

  她似乎不受欢迎……

  虽说早就预期会失望,但他的反应还是有点伤人。

  「妳见我做什么?妳该见的是丁略和江洵他们,妳该去见妳的『五行麒麟』,大家都在等妳啊!妳干嘛要跑来找我?」他皱着眉斥责,不免有些恼火,丁略他们还以为她失踪了,正忙着团团转,她却任性地跑来吓他。

  她的确是吓到他了,连他老哥老爸都不见得能得知他确切的落脚处,滕霏却从没失误过,她总是知道在哪里会找到他,这项该死的专长还真让他心惊肉跳。

  说来还真奇怪,自闭的她对他的热中与执着强烈得惊人,会馆里那么多男生,她却独独喜欢赖着他,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似的,那种感觉简直就像脖子被拴住一样,苦不堪言。

  滕霏敏感地听出他口气中的困扰和不悦,笑容很快地消失。

  「我只是想见你……我只是想见你……」她悒悒地低下头,左手不自觉一直抓扯着头发,并一再重复自己的话。

  又来了。

  每次沮丧时她都会做出这种怪举动,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然后一直覆诵着同样的话,看了教人理也不是,不理也不是。

  「好了好了,进去再说。」方阔心一软,没力地翻个白眼,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她低头跟在他身后走进去,整颗心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荡到了谷底。

  方阔并不想见她,从他的表情看来,她甚至可以猜出他这三年来根本没有想过她。

  「坐吧!」方阔将钥匙丢向矮柜,随口说着,并走进浴室洗把脸,顺便重新整理一下情绪。

  她没有坐下,只是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从浴室走了出来,她怔怔地望着他的脸孔,才发觉他其实有点变了。

  英武的五官失去了往日的自信,有点颓废,有点放纵,湛湛的双目蒙上了一层阴影,以前坚定的嘴角也变得慵懒无神,少年时的那份豪气已被一种漫不经心的自我放逐所取代。

  「我才听说妳从英国回香港,怎么一下子又跑到上海来?妳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方阔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可乐递给她,也顺便替自己拿了一瓶矿泉水,仰头就猛灌。

  她接过可乐,并不想喝,只是把玩着冰凉的罐子,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总觉得是哥哥希望我来。」

  「咳咳咳……」他一听,一口气来不及换过来,险些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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