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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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偃武-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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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他只顾看人,胡乱应着:“我昨天睡得太早了……”
  “哦~”长生只是应了一声,手里不停地收拾,打开了自己的包袱,大王立刻警醒的问:“你要干什么?”
  “清昼病了,胃口不好,昨天晚上一直吐,我给她找点药吃,拿点家乡偏方。”
  “那你还要走?”
  “是啊”长生靠在门口说:“晚上我就回来。”
  但是,一整个晚上长生都没有回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回来,大王听到声音,立刻从内室出来,满面疲惫的神色,像是一整夜都没睡好,他平静的说:“你昨晚没有回来。”长生只顾揉揉自己的酸痛的肩膀说:“是啊,好累,肩膀好酸。”
  大王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终于走过去,“趴下吧,我帮你揉揉。”
  长生惊讶地说:“这怎么可以?!”
  大王轻轻的按住他,把他压在床上,温柔地说:“没事,又没有外人。”
  长生被他压着,只好胆战心惊的享受这种优待。
  他坐在床上用不上力,便让长生趴下自己骑到他身上,手指在肩头揉了两下。略一用力,长生便闷在被子里,舒服的轻哼了一声。
  大王心里涌现出一股痛楚又甜蜜的神色,手上加大了力气,温柔却有力的在肩膀上一寸一寸揉着。
  所以寝室里出现了这样诡异惊悚的一幕,内侍趴在床上,国王坐在他身上给他按摩。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看到了一定会吓一大跳。
  长生被按的昏昏沉沉得想睡觉,嘴里昵哝着:“腰上……腰上也要……”
  身上那双手又一路摁到腰上,在那里爱惜的揉捏。
  “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有回来呢?”身上的人试探的问。
  长生回忆到什么似甜蜜的地笑了一下,闭着眼说:“我也想回来,都是她太缠人了……”
  身上那双手忽然顿下,长生回头问他:“大王你怎么了。”
  那人面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支持不住似从他身上地起来,勉强地说:“没……没事……”
  那天夜里,长生留下没有出去,在温暖的被窝里捂了一会,便感觉身后有一个人轻轻靠近,手环上他,贴着他温暖的背。这是一个取暖的姿势。
  大王的头靠在他的后颈,声音闷闷的:“以后……晚上……能不能不要出去……” 
  长生为这两天的旷值很不好意思,想了一想,说:“好啊,我以后晚上一定不出去了。”
  接连两天长生都安安分分的待在大王身边,但是到了第三天晚上,他又不在寝室,去找宁清昼了。
  隔日清晨,长生好不容易回来了。
  最近,清昼很奇怪,可能是两人刚刚关系有了进一步发展的缘故,特别依恋他,总是没日没夜的缠着他,半夜也不许他走,害他只能睡地铺,又冷又硬的。第二天醒来浑身都疼。她以前不这样啊,长生很疑惑。
  但让他更疑惑的是,他会来之后,把内室外厅甚至连书房都找了,就是没看见大王。
  随手在路上抓了个宫女,他问:“大王呢?怎么见不到大王?”
  那宫女答:“昨天大王又去公子府了,摆了一场酒,喝得大醉,现在还没回来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长生赶快赶过去,他这次还是躺在那张床榻上,不过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他已经完全不省人事。
  身边的酒壶比上次要多一倍,让人看了十分忧心忡忡,他醉的狠了,双眼闭着,嘴里不断地讲着胡话, 
  恍惚可以听见“师丹”“师丹”这个名字,等长生好不容易拍着他的脸把他拍醒了,他侧着脸看着长生,竟然一把抱住他,抽泣似地说:“是你吗?师丹……” 
  长生说:“我是长生……大王你看清楚啊。”
  他认真的看着他,点点头说:“是的,你不是他,他心里只有我一个,而你不是。”
  话尽,眼里复又涌现出伤心的神色,再次把他抱住:“你能不能回来呢……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师丹……”他眼里的泪滑落,再也忍受不了,发出一声祈求的声音,“你回来吧,好不好……”
  不要再让他受这种日复一日的折磨,这种反反复复的痛苦几乎把他逼疯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人,眼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欲 望把他焚噬,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受过了这种放弃的苦,才发现自己根本忍受不了。
  那种欲望和痛苦,如五年前一样,不是把他自己吞噬,就是他把对方吞噬。
  他可以选择吞噬自己或者吞噬对方,但是决不可能两厢妥协,放弃这个人。
  心脏怦怦的敲击,他终于听清自己的心声,看着长生的眼神像黑色的泉水。
  忽然一个翻身把长生推倒,摁在矮榻上,双手灵活的解开他的衣服,长生反应不过状况来,但仍然伸手去挡。
  偃武并没有暴力的制住他,只是在他的挣扎中,什么也不做,忽然深情的低下头,吻着他的双唇。
第 41 章 。。。
  
  长生的手一推,正好被偃武早有准备的抓住,不是推开,而是抓住。用力的摩梭着攥在湿热的手心里。虽然可以感受到那磅礴的力,但长生却奇异的没有觉得疼,那只手只是包裹住他的手,压在床上,缓慢的缠绵的摩擦。手掌与手掌之间湿热的异常,那都是偃武那只手上生出的液体和温度。
  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才会在□别人的时候流下这么多汗液呢。长生并没有想这个问题,他此时已被吓得傻了。
  苍白着嘴唇,他似是明白,又似是不明白的胡乱颤抖着:“你……你这是做什么……”
  身上的人停下,背着光,微微抬起头看他,却没有回答。
  门外守护的士兵伸着脑袋听着里面的动静,听到某一处,抬起头互看了一眼。
  里面的声音自然是……有些异样,妖冶的素氏花映着斜阳,流露出哀艳的颜色,花朵上方回荡着木器锦帛破碎的声音,惊惶失措的声音,挣扎的声音。
  矮墙幽幽,花朵寂寂。
  门外的士兵站得腿都酸了,两个白日一整个夜晚一动不动的守在这里,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他们的上眼皮打着下眼皮,一不留神就要倒下,屋内的床上的人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完全是精神亢奋的状态。
  偃武伸出舌头细细的舔身下人的裸背,从轻轻地舌尖触碰一点一点又演化沉醉的吸允,他的眼神不像一夜没睡的人那样混沌,反而异常清明,异常精神。
  长生趴在一团白色被褥中,留下一个线条流畅的光 裸的背,被轻轻一吻,紧闭的睫毛就承受不住的颤动,他的肤色很白,这样什么也不穿,只余一片白色,只让人觉得体虚非常,安静的服贴的沉睡在那里,被人从背后抱起,他也确实无法反抗了,只轻微的意识朦胧的哼哼一声,像在睡梦中被人骚弄的小猫。
  他现在在睡梦中,大概忘了刚才的遭遇,只剩满满的倦意。被折磨的又敏感又虚弱。
  偃武轻轻地把他捞在怀里,把身体贴着身体,两个人一起躺在一团棉被里,只觉得无比满足。
  他用脸颊摸娑着光洁的背,又有止不住的酸涩涌上眼眶,虽然他把那些亲手建立的平衡打破,把那些好不容易下的决心放弃。但是他不后悔,反而还有一种可以恣意释放感情的快感。
  只是在可以畅快发泄感情的时候,他对躺在他身下的人又有些愧疚,毕竟,他不能给他想要的那种幸福。
  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心中就知道,他既然如此选择,那就不可能再回头了。
  既然不能放手,那就一起燃烧吧。他想看看这场汹涌的欲念之火到底能烧出个什么结果。
  此时已是深冬,屋内燃着火炉,两个人赤身裸体的躺在棉被上尚觉得温暖,但一离开温室,猎猎的寒风就让人受不了。
  偃武围上黑色鼠毛披风,打开大门出来,又把门快速合上,门缝里可以看见长生还躺在一团棉被上睡着,他怕冷风从门缝里进去,吹到犹自沉酣的长生。
  回过头来,御寒的帽子遮住了他的眉眼,把他衬得如平时一般深沉得不可动摇。他用低沉的声音吩咐了两边的士兵几句,就迎着风雪,走向皇宫。
  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回到皇宫,身边的人都犹犹豫豫,一副悄悄打量他的神色,他轻笑了一下,大概昨夜他做的事,已经瞬息传遍京城了吧。
  从长生一进皇宫时就遭到很多“老人”的猜测,如今他的身份早已是半公开的秘密,轰动人们的不是这件事,轰动人们的是——他们从来没想到的,也没敢去想的,偃武居然又一次和他发生了分桃断袖之事,而且居然还是在偃武并不被动的情况下。
  曾经赫赫扬扬的一段故事,竟然这样收尾。
  这让那些看戏的人一下子长大了嘴,怎么也合不住。实在是让他们怎么也没想到。
  不过,偃武对此不过是嗤笑一声了之,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为了外面的传言而流泪的孩子了。
  傅白虎第一时间求见,一掀帘子进来,很是激动,先说:“恭喜恭喜,现在全城都在传你昨夜把师丹拿下的壮举,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
  偃武没有理他,只一派镇定认真的说:“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傅白虎挑挑眉毛说:“哦?什么事情。”
  偃武起身,慢慢踱到一幅画前,看着那幅画说:“你再去找药王一次,我要见他,让他给师丹配制解药。”
  傅白虎听了,脸上尽是无奈的笑,“大王您当那是什么东西啊,想配就能配吗,何况……你怎么这么麻烦,人不是都已经到了你手里了吗,你还想怎么样呢?”
  偃武对着眼前的画,低下头,声音淡淡地说:“你知道我是一个固执的人,当年固执得想报仇……,后来又一心想成全他,如今既然又决定把他留在怀里,那就想要尽其所能的试一试,毕竟我想要一个完整的师丹,一个躯壳有什么用呢?”
  傅白虎听了,摇了摇头,说:“真是个固执的人啊。“
  偃武不语。 
  傅白虎又说:“何必这么自讨苦吃呢,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做成的几率有多微茫。这些股且不论,就是做成了,师丹恢复清醒,你想凭你们之前的那些事情,他还有可能接受你吗?”
  这一句话说出好久没有回应,偃武看着眼前的画,良久才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再见见他。”
  傅白虎怔住,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你啊……”
  当偃武下午回到公子府,公子府早就如他吩咐重兵把守。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有近千人,一排排穿着盔甲的士兵像渔网罩着院子。此时鸦雀无声。
  他穿过从幼年时就熟悉的走廊,沿着纱窗往里面窥视,卧室内的榻上,长生已经穿上了衣服,还是以往那样白色的,但不复整洁,垮在身上。头发也梳的凌乱,正目光呆滞的坐在床上,看着前方。他的双手还被铁铐一左一右的烤起,似是剧烈挣扎过的样子。
  他这个样子就像一只猫在挠偃武的心一样,让他在门口看了一眼就已忍不住,推门进来。
  “长生。”
  他试探着叫了一句,却没有回答。
  他轻轻地半跪在他眼前,好让长生看到他。
  长生的眼睛红红的一片,像一个在案板上挣扎不休,又终于败下阵来的白兔。看见他,毫无血色的嘴唇激动的颤动起来。“怎……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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