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们大一 作者:木年(晋江2012-06-1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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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们大一 作者:木年(晋江2012-06-10完结)-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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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回到学校后,先把陈夕送回宿舍休息,我刚到楼下,便收到一条短信,是陈夕发来的,要我今晚在足球场等她。然后我们一块儿去吃饭,我们都吃不下,便每个人只点了一杯牛奶,下午我们一起在楼下等兰心跟潘辰从警察局回来。大概傍晚的时候,她们才回来,潘辰说,经过多方面调查,警方初步认定宁馨是自杀的。我问她:“警方有没说她为什么会自杀?”潘辰说警方说不便透露,可能是为了保护她的隐私吧。可是,我分明看到潘辰的眼神有几分迟疑,我觉得她在撒谎,她肯定知道了些什么。不过,我不想再追究下去了,真相并不一定就是大家想要的,而宁馨应该也不希望我们知道吧。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一个人去了足球场,我到那里的时候,陈夕貌似已经等很久了。他递给我一个很大的信封,说她发现宁馨在自己枕头下留了两封信,一封是留给她的,另一封是留给我的,我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只蝴蝶结,那封信不是很长:
  铭,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此时此刻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读这封信的呢?一定还是面无表情跟块儿木头一样吧,不过还蛮可爱的。这种场合不该开玩笑的,我言归正传吧。你还记得么,我跟你说过,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一直藏在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你可能会认为那个人就是凌风吧,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你就太令我失望了,呵呵。不过,我相信,以我对你的了解,到目前为止,你应该已经确定那个人是谁了吧。你一定很意外吧,如果我们俩交换一下角色,我也会感到意外的。好了,不说这个了。问你一个问题啊,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我觉得自己好傻,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听不到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回答,你可不要骗我啊,否则,当心我出来吓你,噢,忘了你平时喜欢看恐怖片的,应该吓不到你吧。也许我没有理由要你回答吧,毕竟在我即将落地的那一瞬我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爱过你,呵呵,我觉得我们的故事完全可以照搬成小说。铭,你一定会觉得我很傻吧,可是,我有太多的烦恼没有办法解决,而且根本就不可能解决,我不想这样傻乎乎地过一辈子。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着一群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可是我却无法在那里体会到幸福的滋味,因为,我爱的人并不爱我,爱我的人亦非我所爱。除了离开,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铭,我大清早躺在宿舍楼下的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吧,你看到的时候有没有在偷笑啊?我想你一定会的,你平时就喜欢拿我寻开心。不过,弱弱地问一句,你为我掉过眼泪么?一直都没见你哭过,好想看看你哭的样子,一定是你哭起来特难看,所以就算伤透心的时候你也会强颜欢笑吧,我知道你一定会说‘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说到一半突然没了下文,我特喜欢看你着急的样子。我又一次说中了吧,你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吧,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不知不觉地就摸清了你的生活,包括每一个细节,可能是因为你的生活太单调了吧……结尾,说句祝福语吧:希望你的潇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祝你幸福 ……
  “铭,对不起。”陈夕递给我一张纸巾,便走了。
  她的背影渐渐从灯光下钻进漆黑的夜里,我觉得黑夜就像一只巨大的怪兽,一口便把她吞掉了,我回头看看自己投在地上的身影,它就像一棵在冷风中战栗的小树,摇摇欲坠,我立刻蹲下来坐在草坪上,我觉得这样才安全。
  那晚月亮很圆很亮,就像一块金色的月饼,看上去很迷人。我想起不久前一个类似的夜晚;我在操场上等待流星,韩婈对LZ说:“我们分手吧。”然后,他便跟一个男孩子一块儿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时,第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所有人都在欢呼,我闭上眼睛,默默祈愿。如今,我还是一无所有……
  宁馨说的对,我们俩的关系确实难以定义。也许,我们深爱彼此,可是,我们都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因为,我们都还深爱着另一个人。我们初次相识,她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看上去都很像潇,我常常会无意间把她当做潇,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会不由自主地联想起潇,当我抱着她的时候,我的心里惦记的却是另外一个女孩,我无法想象这对她是多么残忍,我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自己,更不忍心伤害一个比自己还不幸的人。虽然最初我们都爱错了人,但是相比之下,命运对宁馨更残忍——她爱上了一个根本不该爱的人!爱情永远都不是两个人的事儿,我们总会无意间伤害到那些无辜的人,而这又会使相爱的两个人受伤更深!宁馨的选择也许在很多人看来很傻,但是,这本不是她的错,生命中总有不可承受之重,一个小女孩背负不了太多。我想,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比生命还值得我们争取的东西,否则,我们活着便只是为了活着,倘若生活便是生活的目的,我们又何必苟且偷生。
  我以为我会永远记得宁馨,就像我会永远记得潇一样,可是,没过多久,她就渐渐淡出了我的世界,跟她在一起的那些点点滴滴,回忆起来,竟像电影一样一闪而过。也曾梦到过她,梦中的场景是我们曾经天马行空的幻想,可是,我竟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观众,在看别人的故事。每一个失眠的夜里,脑海里浮现出的依旧是潇忧郁的样子……
  




☆、遇上歹徒

  宁馨的事情,最初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没过多久,也逐渐销声匿迹了。我们这群人又开始了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腐化生活,LZ跟潘辰分手了然后跟陈夕在一起了,凌风则跟洛雪儿好上了。每次去足球场上看书的时候,我都会见到潘辰一个人在田径场上散步。有一次,她看到了我,走过来坐在我旁边,问我:“你一个人么?”
  我微笑着点点头。
  她躺在草坪上,望着天空说:“铭,我真羡慕你。”
  我转过身,问她:“你羡慕我什么啊?”
  她闭上眼睛说:“铭,除了宁馨,你爱过别的女孩么?”
  我也躺下来,闭上眼睛,说:“爱过。”
  她好像很吃惊的样子,突然坐起来,说:“真没想到啊。”
  我笑而不语。
  她又躺了下来,说了句“男人都一样”,闭上眼睛,好像是要睡了。我睁开眼睛,看到她额头上满是汗珠,便拿出一片纸巾,轻轻地帮她擦掉,她一动不动,然后我也躺在那里睡了。
  当我们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时候操场上好吵,就像菜市场。潘辰起身拍拍衣服说:“铭,能陪我出去喝酒么。”
  看我一脸为难的表情,她笑笑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像宁馨那么傻的。”
  我实在找不出一个拒绝她的借口,就答应了。她说去哪里都行,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地方,然后我们决定边走边想。不知不觉我们经走到了“此间乐”门口,我当时不知道哪根筋错位了,跟她说:“就去这家吧。”她点点头。我们刚走进去,服务员就很热情地带我们到一个靠窗的空位坐下,然后拿菜单给我们看,我把菜单递给潘辰,要她点菜,她问我喜欢吃什么,我说“随意。”然后,她便点了一份湖南火锅,我当时就后悔了,她冲我诡异地一笑,说:“铭,你知道么,这种火锅是我家乡最有名的美食之一,它最大的特色就是“辣”,连我家乡的人都很少敢吃的,没想到,在北京居然能够吃到,真是太幸福了。随后她又点了十瓶啤酒,说一定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我当时觉得坐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疯了。 
  凌风说的没错,女人天生就是吃货!我们点了很多菜,以肉为主,鸡鸭鱼牛羊猪肉各两份,而且是那种大盘装的。菜上齐后,要开火了,于是服务员问我们:“是否还有人没来呢?”我们说就我们俩人。她当时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们却互相对视,觉得这服务员真是莫名其妙。开动之前,潘辰打开两瓶酒,说先干一瓶,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呢,大叫一声“一瓶?”,她微笑着点点头。我只好接过来,跟她干杯,她果然打算一口干了,一直把酒往嘴里灌,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夺过她手中的酒瓶,她死死抓住不放,我只好使劲的拽,她毕竟是女生,酒瓶最后还是被我夺了过来,没想到,她突然拿起我的那瓶酒,又开始往嘴里灌,我放下那瓶酒,又开始去抢,她不小心把勺子碰到地上打碎了,这时,服务员赶了过来,问我们什么情况,她松开手,笑笑说:“没事儿。”服务员把地上的碎屑清理完,又跑去拿来一只勺子。看我一脸怒色,潘辰突然笑起来,她说:“铭,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木头人呢,我从来没见你哭过,也没见你生气过,尽管经常见你笑,可是,你知道么,你的笑容根本就经不起细看,我总觉得那张笑脸下面还藏着一张哭泣的脸。”
  我拿起她没喝完的那瓶酒,便往嘴里灌,她夺过去,说:“铭,你疯了?”
  我甩开她的手,说:“为什么当你们开心的时候总是靠在别人的怀里,而当你们哭泣的时候却要我帮你们擦眼泪,潇如此,宁馨如此,你也如此……”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呆呆地看着我,默不作声。我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了,我不该冲她发泄的,我觉得自己像是无理取闹。于是,我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她揉揉眼睛说:“铭,你说的没错,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完全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说实话,在我的印象里,你属于那种没有心事的孩子,尽管我们曾在一起经历了很多,可是,我一直觉得你根本就没入戏,你的心好像从来都没跟我们在一起过,我甚至觉得你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剧中人,你反而更像是一个观众,你一直独自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我们笑的时候你也陪着笑,我们哭的时候你也陪着哭,你见证了我们一场又一场的悲欢离合,可是,你一直徘徊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你一直都没有融入这个世界……所以,每一个受伤的人都会找你倾诉,这就像电影里的内心独白,你不就是把这一切当成是一场电影来看待的么虽然你爱上了宁馨,但是你一直都不敢承认,当她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你没有伤心欲绝,而是轻而易举便把她忘得干干净净了,因为在你心里,她只是电影里面你喜欢的一个角色……”
  我感到不寒而栗,我从没想过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多人能够把我看穿,我曾以为我可以把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然后在这个世界上平平安安地度完一生。我看了一眼潘辰,她在不停地喝酒,我没有再伸手夺她的酒瓶,因为我开始明白此刻她需要那种东西来麻醉自己。我也开了一瓶酒,跟她干了,陪着她一块儿醉生梦死……
  我们从“此间乐”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像是被风吹落了,街上行人很少,显得格外安静,街灯泛着昏黄的光,那是屎一样的颜色,看上去特别恶心,我们俩搭着肩步履蹒跚地走着,好几次跌倒,不过都是她压在我身上,我的胳膊都差点给她压骨折了,这让我怀疑她是故意装醉的,她反倒诬陷我故意占她便宜,我们俩就这么一边吵一边走着,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一条很深的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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